书画涉笔
[清]陈撰纂录
云林《春山岚霭》:“秀色云林画未干，一峰
天柱倚苍寒。玉人只隔轻烟霭，三尺图中正面
看。元镇此幅，又人巨然之室，二米所不逮也。
张雨阅。”又《高梧翠竹》:“青桐阴下一株竹，回
掉来看雪未消。展图仿佛云林影，肯向灯前玩
楚腰。元镇写此纸，附老仆至蒲轩，即景书图
上，雨。”
赵子昂四体《千文》:“右文敏赵公四体书
《千文》，惜不见司马子微五体书《道德经》，较
此何如也，近代是书为最。张雨记。”又《枯树
赋》:“褚公书摹六朝众长而成一家于口代，何
独《枯树赋》而已。子昂后五百年一振毫，顷夺
其符而代之，岂规规学褚而能之，抑胸中有所
谓临者也。谓予不信，有木居士在。钱唐白挺0
又书《待漏院记》:“《待漏院记》孰不知诵之，承
旨为之书，于是乎生民休戚有所赖，官篇邪正
有所规，宁独夸翰墨为规摹，为人臣者可不思
所以自省。曲江居士钱惟善。”
《挽松江赵府判卫宜人》:“笋发清勤德，室
家无间贤。检芝荣始命，摧桂见诸孙。淇竹阴偏
绿，银演泽永存。伤心长夜月，暂尔照梁原。四
明陈径。又:有子承先泽，多孙擅棘闲。恩光花
浩重，乐意板舆归。夜壑俄惊梦，庄椿竟觉非。
生当愁莫致，客泪漫长挥。钱唐宋祀。”
《跋文敏书工部(秋兴>四首》:“赵文敏书
清丽奇绝，似其神气欲仙，飘飘然有出尘之想，
虽不甚工书者亦知其为佳也。观此《秋兴》四
诗，非得之重题以为证，难矣哉!公自至元三年
以行台程侍御拒夫初荐入朝，历事五帝，累官
翰林学士承旨，年六十有九而卒，实至治二年
六月。公自谓“此诗是吾四十年前所书”，逆推
未甚精绝，公重题以示人，宜矣。题后不逾数月
而绝笔，敬仰之余，亦可慨矣。四明陈敬宗。”
柯敬仲《墨竹坡石》:“奎章阁上态临摹，高
节偏承雨露多。冷淡故能追石室，萧疏应不减
东坡。方外张雨”(承一作成)。
《题赵仲穆<越山图>念奴娇词》:“浙江东
岸，是越王勾践，旧时封国。尝胆卧薪成底事，
惟有荒苔凝碧。万壑争流，千峰竞秀，宛宛无今
昔。兔葵燕麦，中间多少遗迹。遥想东晋风
流，兰亭修楔，空自留残墨。何用登高思往事，
堪笑衰毛垂白。且不见，扁舟贺家湖上，载酒寻
春色。季真设问，四明还有狂客?慈溪张诚”(字
子威，自号今玄真子)。
张叔厚《渊明像》:“归来三径一年秋，自是
羞看尔督邮。王叩斗酒何为者，不见南山不举
头。渊明诗，但恐多谬误，君当恕醉人，‘东坡谓
此渊明醉时语，一峰老师书此篇，当亦在未被
酒前所作，正得古人佳趣。雨云。”又:“大痴题，
有‘杖黎醉态浑如此，困来酣得北窗风’句。”
王蒙《竹趣图》:“蛰龙翻空习涛响，玉虹吐
雨秋波爽。天风吹出读书声，时有幽人自来往。
钱唐王羽。”
黄鹤山樵《铁网珊瑚轴》:“黄鹤山翁有诗
寄，非比寻常书画士。天人丹山莺凤飞，雷惊陆
地蛟龙起。人生如寄萍无根，相逢意气皆如春。
东吴文学最潇洒，二王犹是风流人。长仙醉来
玉山倒，散尽黄金类东老。更期李白共餐霞，谁
谓壶中天地小。黄鹤仙翁寄予诗画，两学贤友
俱续有和章。明窗展玩，珠明玉润，照耀后先。
其修箕古木，涉趣不减在于昆间间，喜不自已。
予初效肇之后，复续此诗，以酬诸公之佳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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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眼空天下士。黄鹤山中卧白云，使者三征那
肯起。昆仑树老盘金根，青莺对舞瑶台春。昨朝
赠我神锦段，谓我九老仙都人。间苑花前因醉
倒，滴下人间容易老。一百花楼中作酒狂，一声铁
笛乾坤小。玉崖范立。”
赵子固《四香卷》:“郑花香与楚芳同，湘女
宁甘立下风。更向庐山得佳侣，共烦毛颖结幽
丛。天机尽在骊黄外，春意长存兰素中。若早相
携连茹进，定皆纫佩属骚翁。钱唐陆公亮(字景
宣)。笔端何处藏许春，名花种种皆奇芬。枝条
缠绕认不真，恍如一片潇湘云。道人看花与世
别，幻境之中有生灭。但将鼻观一时参，仁者不
用生分别。富春山人留梦口。”(案:下一字左作
言，右模糊未辨)。
高房山《夜山图》:“地位清高眼界宽，尽收
风景入毫端。废宫台榭和烟锁，隔岸江山对月
看。一水中分吴越近，层楼低接斗牛寒。有声画
意吟难了，更把瑶琴膝下弹。钱唐张逢原。”又:
“钱唐城中吴山高，右背湖水前江涛，江南江北
山周遭，隐若废谍绿空壕，山椒楼居湖海豪。昼
趋省垣坐郎曹，夜归凭阑呼浊醛，维时江月明
秋毫，群动一息沈哗嚣。山如聚米林如篙，刹竿
离离如桔梅，江流无声夜滔滔，风帆何处藏千
艘。一下窥万侄埋腥躁，政梦膏火相煎熬，摄身便
拟虚空逃，东将人海临鲸鳌。昔年采石被锦袍，
荡兀未免随轻劫，近者观潮蹋江皋，却恨管轮
重门牢，何如坐窗寂不遨，一览不费跻扳劳。兔
蟾西飞首重搔，写图尚赖中山毛。矩公赋咏追
风骚，江山动色矜哀褒。野客嗜山逾老警，展卷
物色分残膏，快剪已具并州刀，不须汗漫期卢
敖。虎林盛彪。”又:“李侯登楼见明月，清景曾
持向人说;高侯欣然为作图，刻藤半纸吞吴越。
西风八月天气凉，白露乱下浓如霜;万井鳞鳞
I蚁穴，群峰点点陈雁行。凤皇翔翱驱虎踞，斗
牛光射潜蛟怒;方惊昼色辨羽毛，尚觉远林带
烟雾。峻峨孤塔撑云霄，坐令旺气东南销;玉宇
琼楼在何许，高低草树寒萧萧。阴阳剖割太朴
散，天地悠悠昏复旦;江山千古月千古，中秋看
月人几换。丹青之笔何代无，此夜此山应难摹;
侯能胸次发新意，倾泄造化皆无徐。二公生来
不同地，燕鲁相望各千里，偶然一笑吴山巅。城
中明日传清事，清事城中人得知，造化妙处人
莫窥。唐人兼重广文画，辆川况有摩话诗，李侯
李侯宜宝之。钱唐屠约。”
钱舜举《秋江待渡卷》:“螟色生津树，开Arl
莫敢迟。白头何处客，沙上立多时。慈溪陈恭’
又:“江上青山如一发，宛转林峦翠光滑。几家
茅屋未开门，野渡扁舟迟明发。萧萧木叶动秋
gel，江上有人歌竹枝。江天空阔波浪恶，也应待
渡来多时。正如独客螺江上，身作孤云心浩荡:
拟从双网觑青光，路梗蓬莱不能往。倪君置我
白玉壶，簧灯促迫题画图。眼中见此三叹息，却
忆榕窗闻鹤鸽。予自闽浮海，为阻风还抵四明，
倪君有助。出示此卷，索予陪春草先生同赋，因
得以寄其意焉。临安刘中。”又:“将军有名画.
爱之如谬琳。越罗重袭象为首，一展满目秋萧
森。群峰莺凤口霄汉，无奈金碧迷寒林。长江流
波渺千顷，湛澈独喜同吾心。移舟庄雯不足道
偶尔遇济江之得。冲闲把钓者谁子，永谢尘俗
忘替缨。几间茅栋隔稼坞，欲与此辈来幽寻。将
军奇瑛所藏钱舜举丹青，索予题。予见卷中献
辈诸作皆遒丽新奇，如金声玉应，非后进窃h
祠司一寸暑之功尔可以比，虽间有一二不快人意，
盖无钟离春之丑，则不足以成西子之美也。0
武癸酉夏四月晦西湖池贞书。”
舜举《梨花》:“玉兰春暖烟花碧，斗帐香10
紫绢湿。一枝晴雪覆金屏，独下瑶阶踏春色。绮
云压鬓横翠锢，花颜欲与争蝉娟。秋千影高红
日绕，娇莺啼破花间烟。东风堕地白云碎，双邺
暗登青山翠。闷来休向雨中看，个中尽是伤看
泪。四明晏星。”又《秋茄卷》:“紫叶低垂紫廖
新，粉痕含蒂露轻匀。曹溪俊笔能神妙，老去翻
怜学圃人。钱吴兴画人神品，此晚年笔也。爪二和
夏时正。”
李息斋《秋清野思卷》:“秋清野思，寄兴穿
外语也。仲宾画此，不必行野村疏芜间。大德户
年鲁郡吾衍。”
赵文敏《饮马图》:“赵翰林画马如相马，不
在骊与黄，天机人神即挥洒，气脱毫素先腾骥
超光脱丹碧。后来又写汉武穷握洼，复见神驹
来汉家，势走灭没开风沙。壮哉此马健且雄，玉
花遍身云满to",，首如渴乌眼如电，皎如匹练横
晴空。使之陷阵当破敌，万马不敢生秋风，如何
解鞍脱其马，纵尔椒悦如游龙。君不见四海罢
征战，九彝尽梯航，方将却尔宛水之西，归尔华
山之阳，幸逢曹将军写尔神，杜拾遗歌尔良，支
道林爱尔神骏悬高堂。临安钱宰。”
《文敏兰管仲姬竹合作卷》:“蟾蛛晓贝宁蔷
薇露，兔颖春裁翡翠毛。赖有宣和遗谱在，玉堂
才力最为高。剑器不须浑脱舞，法书必学卫夫
人。却将京兆风流墨，轻拂苍梧五叶绮。雨东边
武。”
文敏《泉明像》并书《归去来词卷》:“松雪
画《归去来词》，前作渊明像，后余兴未已，又作
竹石，其风流潇洒可以想见。予曾见人得一墓
石，乃东坡作铭自书，后亦作小竹以尽兴，二公
之文采情致大略相类然也。此松雪卷有王行
题，王行元末人，段于难，诗亦清雅。锡山邹氏
家藏。正德癸酉四月朔a陈(讳)沂志。”又《浮
岚俯翠图》:“远山近山何历历，下有长溪横一
碧。溪中亦有钓鳌手，此手不遮长安日。野桥烟
树接草庐，飞流如练悬空虚。截山白云凝不去，
要人写作严居图。泰定丙寅春湛渊白挺题。”
王右垂《雪雾捕鱼图》:“朝义疾如射，暮网
密如织。大鱼跋息飞，小鱼不得逸。催此竭泽
渔，骄头犹A F&。胡为悬一滓，甘作挂肆痔。岂
无江湖阔，相忘永日夕。栖霞老人白艇。”
顾阂中《韩熙载夜宴图》:“观熙载邮亭之
计，可能赚陶谷之多欲;而熙载之荒于夜宴，又
岂可逃乎后主之a哉!所以君子必慎其独也。
至正二年三月既望曲江钱惟善。”
吕东莱《上饶使君郎中游丝书歌》:“君不
见往时文学赖八分，中郎之后典型存。又不见
先朝文会书堆墨，宝殿浓云照南北。未似只今
上饶守，静写游丝不停手。非烟非云断复续，缓
步徐行不拘束。断崖一落千丈滑，远望笔行如
一发。鬼神竭力觑不见，铁矿消亡钢作线。线舞
飞扬不自由，纵横自在胜银钩。知君此意非安
立无纤埃。满头回头莫见猜，我自悟此忘胸怀
操舟相马在事外，顽民识此由心斋。如君下与
少有意，锦绣宁不误剪裁。君惟无心故若此，毛
毫自足缠风雷。钟王敛手谢不敏，长史怀素竹
衰颓。病夫一见心眼开，向来穷愁安在哉。舍少
为说作此诗后二十许日捐馆舍，此殆其绝聋
也。公之句如盘中走丸，如地中行水，杂之少曦
诗编中，未易议优劣也。其季伟信见属写本，尽
题其后。绍兴十五年乙丑十月既望钱唐吴说。
洪舜俞《道场山诗卷》:“何山如幽人，道龙
如大家。攘攘钠子脚，刺刺骚翁牙。扶隽控11
庵，披光摄晨霞。危颠矫率堵，平畴略汗邪。革
泉跑虎涌，径松髯龙擎。钟梵破深寂，金碧开要
葩。修廊步履峻，杰阁望眼赊。山势佩块矗19
光镜仓姗。清茅香霭人，古弃空}蒙遮。列翠刁
可唾，群籁无敢哗。坐我梅檀林，酌之旗枪茶
宇定帕出云，语妙天雨花。吾生久堕甄，昔游惬
乘搓。夷犹庐阜隔，宿留眠江涯。高曾留娇栈
卑或搜崖窿。旧梦难历省，此行足雄夸。老亲/,
十健，间祷二三佳。拍浮一叶渺，收揽万景奢
富贵上蔡犬，贫贱东陵瓜。未须笑落铎，谁能食
膀沙。候门占噪鹊，旋挠趋归鸦。奇事恐没没
举诗属僧伽。端平甲午秋九月庚申，追记壬无
小雪前奉亲游道场诗，书以遗住山舟老。古榨
洪咨夔圣俞。”
《题颜鲁公(刘中使帖)》:"((藏州帖》视雇
公他书特大，而凛凛忠义之气如对生面，非孑
刻所能仿佛也。予平生获见真迹二:小字《麻拓
记》与此耳。尝有句云:‘桃源在何处?乃见世遥
汗，所以颜鲁公，细字记麻姑。’事近荒忽，特16
者适婴多虞，世降俗陋，假异境以明其志，殆j
欲居夷也。维鲁公忠贯日月，功载旗常，固不衣
善书名于代，况笔精墨妙若是耶。昔桓彝渡江
伤晋之弱，及见王导语，则知有托足之地;予刁
是观公剪擒之快，亦知夫唐嚼未息'.!史侯夕
厚，尚义士也，旷岁月而得之，非尚义者不出力
非其人，史侯知所尚哉。白挺题。”
孙虔礼《千文》真迹:“吴赛叔所藏。首有卓
卦圆印，宋禁中物，俱赵魏国‘大雅’二字铃缝
有名于唐，所传《千文》《书谱》，石刻而已。今观
《千文》真迹，出人规矩，姿态横生，如蛟龙之不
可方物，似从大令换骨来，视宋元远隔弱水三
千矣。内‘孔怀’二字倒，‘切磨’下缺至‘承’字，
桓公匡合，‘桓’字作‘齐’。予素不善草，愧未尝
学，三复此卷，见其笔势飞动，有游刃弄丸之
妙，不觉心折。《书谱》真迹倘在天壤问，又不知
终能寓目否。赛叔名士愕，友人康虞公之子。万
历乙巳夏四月几望，寓溪南吴氏翠带楼，m李
冯梦祯开之甫。”案:张笃行云《书谱》真迹今在
孙少宰家。
张子正《雨鸡图》:“画师笔力挽天地，坐使
韶光眼底生。仿出一场春境界，花无颜色鸟无
声。花纶。’，字仲彝。
快雪堂所藏:李思训《长江六月图》、右7R
《江山雪霏图》、龙眠《晋公子出亡图》、宋徽宗
《瑞应图》、云林立幅、黄子久树石、黄荃花鸟、
云林小卷、盛子昭《秋江待渡》、王叔明小画卷、
米襄阳手犊、李唐雪景、石田学吴仲圭山水、石
田子拟王叔明、衡山学米卷、顾望之竹卷、石田
山水、小米山水、李龙眠《单骑见虏图》、徐幼文
山水卷。
徐茂王家见钟绍京书《五帝六甲经》，有云
林及王英等跋。
高深甫(镰)斋中，见郭恕先临《辆川图》、
马和之《鲁颂》《商颂》二卷、宋元杂画百幅、开
皇榻本《兰亭》、泉州旧本阁帖。
项五官家，见李营邱画卷、孙过庭景福殿
草书《殿赋》、李唐《江南小景》，又《夷齐采薇
图》。案:五官即墨林次子。
王百谷家所见:右军《快雪时晴帖》、小李
将军金碧山水幅、大米《海岳楼图》。
虞僧孺猿ll居所藏:梅道人《达摩像》、王
叔明山水、文与可竹卷。
曹重甫家见赵松雪《竹》、云林山水小幅、
黄子久《学北苑夏山图))(已失去半幅)、文衡山
青绿山水(早年之作)、衡山所藏不全《黄庭》、
《麻姑坛帖》、梅道人枯木。
墨林家藏:(于其四郎晦之、五郎往达家
见)摩洁《山阴图》、《卢鸿草堂十景》(杨凝式
跋)、文与可《盘谷图》、赵千里《丹青三昧图》、
云林《狮子林图》、马和之毛诗十二段、周东村
人物、昊仲圭《西湖十景》册、文石室《暮霭;v
卷(有山谷跋)。坡公《九辩》墨迹、褚摹大令《飞
鸟帖》、羲之《保母帖》、羲之《清和帖》墨迹、杠
宣武旱燥手迹、唐宋名画十册、右军《曹娥碑》、
鲁公《湖州帖》、杨凝式《韭花帖》、大令《鹅群
帖》(李北海跋)。松雪仲姬手卷、钟元常《戎轮
帖》、虞永兴《夫子庙堂碑》、怀素《苦笋帖》、唐
模《神龙兰亭》、坡公手简一卷、松雪《净土诗)
一卷、石田《画记》一卷、《定武兰亭》(原张畴斋
所藏，范希文、米南宫、宋景镰俱有跋)。定武水
渍本《兰亭))(赵子固所藏，唐刻褚摹，五字未
损，前有白石跋，又萧季木坑跋，松雪跋一，子
固自跋二)。褚摹《兰亭》手迹(米莆跋。案:此即
米老狡桧自书者，以上见《快雪堂集》)。
杨文弱所集旧碑，有《万年宫铭》、《李英公
墓碑))(唐高宗书)。《郑州寺碑》(大业二年郑州
刺史李渊为男世民造)。《景龙钟铭》、僧梦英篆
《偏旁字源))(有郭忠恕札)。庚开府《步虚词》草
书(上误刻谢灵运)。郑万钧《心经》(世谓逸少
者，非)。唐秦王《法门寺碑))(世误以为太宗，不
知是后唐李亚子也)。《王嗣宗碑》(元载撰文，
王谱书)。
唐六如雪景一幅，上题:“千山飞雪白漫
漫，不独蓝关道路难。野钠归来何所有，担头挑
得万峰寒。”
苏云浦处阅松雪泥金书《道德经》(为刑部
尚书不忽木作，有子敬、虞伯生等跋)。陈居中
《文姬观猎图))(柯九思跋)。刘松年《四皓图万
(有萨天锡及看云老人吴全节跋，有四代相
印)。文敏小篆《千文》(有汝南任子茸臣及蔡和
暨商太师诸跋)。
王以明家古炉一，若釜，其下有纵横漏文，
元铸也。绣大士像一轴(新安王山人长卿妻所
绣，蝇头细书旁款)。
文弱处见岳蒙泉山水一轴(岳名正，}郭县
人，字季方，天顺中由词林入内阁，西涯相国之
甥。西涯有七言长歌题后)。
汀伯诵家n,钱谧举《贡壑图》L樵井僧人竹
十余幅(每幅系以诗，或断句一二，极得潇洒之
趣。一幅有橡林款，盖道人尝自称橡林老书生
也)。子昂行书(}美破行卷)。文弱处见《汉曹景
完德政碑))(灵帝中平二年)。《华岳碑))(宇文周
时物。后云“万纽于瑾造此文，南阳赵文渊字德
本奉救书”，亦异制也)。《周匡穆墓碑))(周，北
魏人)。
伯通家又见云林山水一幅，上题:“秋暑多
病蝎，征夫怨行路。瑟瑟幽涧松，清阴满庭户。
寒泉留崖石，白云集朝暮。怀哉如金玉，周子美
无度。息景以逍遥，无言思与晤。逊学亲丈秋暑
辞亲，将事于役，因写幽涧寒松，并题五言以
赠，亦若招隐之意云耳。七月十八日。攒0”又黄
鹤山樵山水一轴。
刘延伯处见周舫《杨妃出浴图》、黄荃《浴
鹤鹑》小幅(案:延伯收藏书画古玩，几无与相
坍，世所传右军、右承真迹，皆其清秘阁中长
物。董华亭宗伯尝至其家，请留一月，然后得窥
其半，故宗伯题跋中每称“西陵刘延伯”云。乃
延伯兼文武之资，尝延接四方奇士，云“有能为
国家立不世之功者，刘某所藏可尽与之。”实有
志用世之才也)。
王孙萃轩家马远画一轴:亭中一人箕坐，
甚潇洒。琴一张，内有“天宝元年雷威”字，牛毛
断，润如青玉。黄荃花鸟六幅:设色工绝，其一
蔷薇花上一蝶，史弥远题云:“晓凝瑞露极清
匀，不占园林最上春。忽放一枝山谷里，似知茅
屋有诗人。”其二竹枝上一炸锰，史题:“一枝小
竹渡湘沉，万里行人感别魂。知是英皇庙前物，
远随蚌锰送啼痕。”其三木芙蓉上一蝶戏，史
题:“天然颜色在回廊，逐水裙随一带长。疑是
南朝纱帐在，黄炉犹自喷余香。”又蝇头小字诗
云:“一朵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洗尘埃。天涯
海角同荣谢，岂要移根上苑栽。”下有“云石”
字，乃贯酸斋笔。其四石边小狗，史题:“闲来静
吠花间月，无事长眠草径风。笑煞老庞无用处，
太平应在画图中。”其五山丹花下一猫，史题:
“铁钩时得小溪鱼，饱卧花阴兴有余。自是鼠嫌
贫不到，莫惭尸素在吾庐。”其六山丹花下一青
说似与人三不见，烂红如火一时开。”(案:61 1
钩时得小溪鱼”一首系林和靖之诗，余五章;
史皆录旧)。戴篙《牧牛图》:杨铁笛题云:“野」
不耕野稽肥，五茸春色连天齐。牧童剪草绿套
妻，河鼓夜望河之西。官家给牛令莫迟，牧憧、
必忧牛饥。田乌夜啼戴胜飞，渭上老农归二
归。”皖水余珊题云:“食牛干主秦人肥，唱歌f
角因相齐。而今墓木秋草萎，夕阳几席西山西
景升不达事速迟，养健日吸忘饱饥。眼前名月
春花飞，不如此竖牵牛归。”桑悦题云:“牵牛;
秦肥，弄雏并晋痴。岂知牧童无所知，牵牛臂当
随何之。芳草妻，云半亩。牛兮食饱骑归去，二
鸣黄钟常塞口。柳州此赋真奇哉，周家王业!
此开。桃林之野春寂寂，万古明月生苍苔。’，布
雪《混沌子赞))(巴西邓文渊跋)。元人尺犊一
卷。子昂尺犊一卷。刘松年《江山小隐图》，J
《溪山图》。坡公与正辅札。黄山谷草书。秦二
游、王安石、范文正诸公札子。晦翁诗一卷，「
二诗云:“梯云石瞪羊肠远，转壑飞流碧玉斜
一段风烟春淡薄，数声鸡犬野人家。”“春云剥
薄水洋洋，鸡犬相闻又一乡。道见仙翁不知姓
一瓢叨饮水云凉。”
玩州王孙家见吴仲圭竹卷，前题“梅花z
人墨君”，印章“冠铁I银”，乃云间沈聚字仲t-
者也。吴自序云:“昔文湖州授东坡诀云:‘竹又
始生，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焉。自绸肢蛇附里
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刁
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14
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急起达
之，把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鹊落，稍到
则逝矣。’‘与可之教予如此，予心识其所以典
而手不能然者，内外不一，心手不相应耳，不摆
之过也。’且坡公尚以为不能然者不学之故，乙
后人乎1人能知画竹者不在节节而为、叶叶丽
累，却不思胸中成竹何自而来，慕远觅高，逾之
猎等，放驰情性，东抹西涂，自为脱去翰墨足
径，得乎自然，原非上智，何能有此。故当一l
一叶措意法度之一中，时习不怠，真积力久，自于
胸中真有成竹，而后可以振笔直遂，以追其万
能就规矩，初尚苦于物，久之犹可至于不物之
地，若邃放纵，吾恐不复可人，终归无所成也。
故学者必自法度中来始得。”竹分七段，各有手
题。其一:“世人写竹者甚多，吾写此且看如
何?”其二:“轻阴护绿苔，清风翻紫稼。未参玉
版师，先放扬州鹤。”其三:“仿与可笔意。”其
四:“陈简斋诗:‘意足不求颜色似，前身相马九
方皋。’可谓知道者耶。”其五(缺题)。其六:“修
草含细香，微雨湿古树。十年山中游，得此幽贞
趣。”其七，写笋。
朱奉常处见怀素书蒯通说韩信文:“大历
r巳冬十月五日，怀素临于来云馆。”(有“怀素
文房之印”、“宣和”印。李士宁跋云:“曾见于张
助甫家，今为许灵长物。”姚侍御大缓《云东逸
史咏物诗》十首、丰道生书唐明皇春台诗、陈道
复画一卷、石田海天楼阁(有阳明诗)、王守溪
字、钱鹤滩字、文待诏画《唐子西山中图》、钱舜
举罗汉、山谷《题元上人此君轩诗》(似周彦，有
悦生堂印。岳倦翁云:“山谷常用澄心堂纸，惟
此卷用粉笺及李廷硅墨，谓之三绝。”)、张可观
纯阳像。
恒斋王孙处见徐秀夫画蒲萄，题云:“月上
朽棚露气清，翠涛挟雨作秋声。骊珠散乱无人
拾，满地霜华斗月明。姚江李迪。一”又:“露洗凉
州马乳香，谁知沉ME琼浆。昭阳殿下思结发，
分锡君王不教尝。慈溪桂廷璋。”(后又有长歌
一首，小楷清媚，款写“暄题”)。
云浦处有子昂《马上击球图))(膺笔)。子昂
小篆《千文》(失首一行，旧藏无锡华宅，文石左
史大韶购得。汝南子盖跋，至正二十一年春二
月八日蔡和题，成化四年商格跋)。子昂《艳雪
堂诗》。子昂达摩。仇十洲《飞燕图))(绘《外传》
中事)。宋人书金粟山藏经《陀罗尼》一纸。赵千
里山水。李龙眠罗汉。范宽山水。云林枯木竹
石宠崇，题云:“谁剧云根千尺，移将海树三株。
墨沼萧条遗迹，辆川依旧清图。”又题:‘·修草占
木石块，墨沼云高识妙踪。仿佛仙坛春雨过，碧
珊瑚树郁蓄葱。”赵仲穆《秋水晚渡》。盛子昭仿
郭熙山水。子昂金书《道德经》(后有子敬跋、虞
予有《杨妃上马图》，出与友人张尔葆阅
之，张云此顾阂中笔也。用卿以为钱舜举。
张尔葆处有李唐山水、汝窑酒残一、鼎一，
如绿玉。官窑炉一。
朱水部云来处见董太史书画(数十幅)。高
克恭山水小幅。
李元镇处见思陵御书李长吉诗(前失其
半，有邢子愿跋)。
韩比部古洲处见晋人书《绝交论》，虽运笔
圆润，以为二王者非，定是孔北海耳(有损斋道
人跋，盖宋思陵内府物也。前十七行缺，丰道牛
补笔)。叶澄画一幅，澄字原静，其先吴人，笔似
北苑，为戴文进之师。马远画幅，亭内一人静
坐，水石幽绝。又宣庙时四大家各小幅，系谢庭
循、戴文进、夏芷、石锐四人。石老中官也，学夏
圭，戴亦学夏，谢学范宽，夏学郭熙。
吴赛叔处见鲁公奉救书《摩利支天经))(硬
黄纸。前有董玄宰引，后有王肯堂跋)。米元章
书《盛制真藏帖)}(后有“天启观”三大字)。((:-F
枕兰亭》(后有班推官彦功跋)。山谷书李白诗。
文衡山《落花图》(后有徐昌谷、沈石田及衡山
唱和《落花诗》)。云林《松亭山色图(_卜有一
绝)。高房山《云林春晓图》。黄大痴山水(有黄
琳美之收藏印)。松雪临《兰亭》(大字)。《宝r:}
斋帖》第五卷(后有文水周幼海跋)。绛刻残帖
(董玄宰跋)。宋拓泉州《十七帖》。宋拓《麻姑坛
记》(文肇社跋)。哥窑乳炉一，铁足，上有二卜
四孔。官窑瓶一。铜方花瓤一，周器，兽面焦叶，
活碧满身。
朱吏部上愚处见东坡墨竹一轴，_仁题“西
堂对丛草，感而作此。”(后有“宣和”印，题曰:
“笔精神妙者此也。”下有柯九思题赞)。钱舜举
罗汉(董太史跋)。山谷字一轴。
张茂才翁伯处见周舫《乐春钓鱼图》，上有
宣和御印，色鲜如猩血，后有“宣和制”数字，似
是徽宗笔。然考跋语非也，乃周舫耳，曾经宣和
装演故也。其事乃玄宗同诸王至乐春理钓，冠
服皆同，一人持钓竿，一人盘坐隔溪，一人坐树
_L，一童子穿钓丝，止四人，神情生动。刘松年
画《卢令煎茶图》，题“松年”二字石根卜(有李
复、杨维祯跋)。宣庙画蝉吸树上蝇，御书赐杨
溥。唐六如东坡小像(后有刘忠宣、黎文禧、李
峻同、左国巩、文征仲跋)。玉堂清话卷，乃文简
出使别诗，系何大复，薛考功、孙我山、杨升庵、
王廷陈诸人。郭清狂老人《二童对弈图》。谢时
臣《阳峰图》。樊川许宗鲁诗一卷。陆深《黎花》
二绝。盛子昭竹三轴。夏仲昭竹。
王中翰处见赵千里《百鸟图》，幅不盈数
尺，而百鸟各呈其态，系临笔〔有金幼孜、曾栗
跋)。赵仲穆马(柯九思跋)。文衡山《长江万里
图》。钱舜举《明皇讲易图))(三杨相公跋)。解大
、绅草书《早朝诗))(不落款)。又书杨文定公尊人
传。西涯相公四体书《南台诗))(后附行书七律
旧作十余首)。陆深练雀啄石榴便面。阳峰公
《旅寓自赋》七律诗。子昂真迹一卷。米南宫书
八纸，俱说造纸法及生平所用纸语。
龚太学处见沈石田天鹅、班彦功行书二
幅。
龙大参君御处见僧传古画龙(上有班恕斋
长歌)周肪《调鹦图》。子瞻竹一卷。鲁直赠周彦
长歌一首(后有子昂及管道异印章)。徽宗《荔
枝图》。子昂画《坡仙彭迹图》。丰考功竹一卷。
仇十洲《击梧图》。范华原山水一轴(无款，有董
宗伯题)。仲圭竹一幅，旁作石一片，自题云:
“傍云倚石太纵横，霜节浑无用世情。若有时人
问谁笔，橡林一个老书生。”黄子久山水一幅。
朱泽民仿郭熙山水一幅(燕山徐元题)。高克恭
仿老米山水一幅。钱舜举蒲桃花鸟一幅。赵千
里《东作图》一幅。戴文进仿郭熙雪景一幅。元
人俞汉远仿郭熙山水一幅。阎左相草衣文殊。
易元吉杏花牡丹，花下一猫，仰眸向日(上有董
宗伯题，以为非元吉，乃李椿也)。杜村居士题
《红叶图》一幅。百乳炉一。豆一。哥窑炉一(质
坚色厚)。古琴一，遍体牛毛断，间以梅花圈，村
不留手，微作殷红色，腹内隐隐有“贞观二年蜀
僧口”数字。
卡君韶老赓朴n. }I朴年《吞山力去图》。乐
天答牡丹醉舞，诸老有击节对笑者(后有吴刽
庵、邵二泉长歌)。宋绢画《德星图》，写陈荀乡
子对坐，诸龙下食(无款，有历城开国印章)。札
雪临曹霸马(后有南塘王玉林一歌，诗语书9
俱妙)。松雪书昌黎《盘谷诗》，用金粟山纸，才
书“试玄隐墨，墨至此不易得矣。”张贞居小牛
诗五首，《驯鹭》云:“孑然驯鹭雪霜明，下獭才
鱼自在行。碧玉灯巢双足瘦，白麻衣袂一身轻
海鸥见事应何晚，凡鸟题门也不情。输我W-,
旧祷侣，举头廖廓总云程。”(外有雪景、《三灌
图》二律等，不具录)张贞居与松雪合书一笔
(文待诏有跋)。戴篙《斗牛图))(绢久不裂，人徐
宗内府，有宣和殿字。后赐贾相，有款)。陶士干
《寒夜留客图》。徽宗白鹭(南宋人题)。唐子今
梅石(上有松雪题字数行)。云林“宿吴处士芝
文馆”，作当窗青桐一株，潇洒澄净。石刻草斗
《千文》，鲜于伯机书。商金商银子母鼎，。古百
一。王履吉写一诗于额，陆包山所藏，上沾一谜
鲜，秀润可餐。大理石屏，有碎点青山，极佳。
赖太学处见《十洲汉宫行乐图卷》，宫娥健
长三寸许，态极娟媚(签题“春宫行乐”)。
刘玄度处见陈白阳花卉卷。仇十洲《赢}}
图》，又《汉宫春晓图》。石田学松雪小幅，吴刽
庵题云:‘旧暖烘窗辰巳时，犹关著睡炼新诗
鸟声声似催人起，花落满阶通不知”(又有文衣
仲题语)。
吴江村处见周文矩《韩熙载夜宴图》、李1f
时《西方传灯诸祖灵异记》迹、元文宗临唐太r
“永怀”二字以赐峻硬子山者。
石首王太学出示文征仲皮纸长幅四:一
《春山觅句》、二《松阴灌足》、三《云壑流泉》、迎
(l浦桥逸兴》，写生气韵沈雄，如豪放草书，结V
极密。
赖太学处又见马远画四轴，下书“臣马龙
进”，人物清绝。复出四轴，无款，传为王晋卯
笔。钱舜举《十八学士》卷。
贺函伯所出观马文璧雪景，款书:“至正戊
子春二月二十日，拟王右78家法写此，作竹雪斋
清供。秦溪马碗文璧识。”上有杨铁崖题云:“东
山西山失翠微，银海玉海涵清辉。老僧觅句扶桑
晓，化作春云满谷飞。”唐六如《西山春晓》，上
题:“绊桃斜映水，茅屋侧临崖。自白炊稻米，青
青祥叶柴。”石田山水。钱舜举宫娥。
潘稚恭处见云林画幅，_上题:“稗灯共听萧
萧雨，已是催花二月过。翠竹乔松浑漫与，砚山
忽觉醉痕多。三月二日雨，宿无碍方丈，元璞长
老命写竹石，写已并赋，以发一笑云。是夕基上
人、诚藏主、王宾讲师同集。倪攒记。”王叔明山
水。一了南羽《文会图》。
中郎出观范宽雪景卷(后有杨万里跋，及东
平兀颜思敬跋等)。坡公草书《醉翁亭记》(高中
玄曾勒石)。松雪《洛神赋》。
吴太学嗣先处见大李《栈道图))(上有宣和
印)、松雪马(鲜于伯机、柯敬仲跋)、赵千里《秋
高牧马图》、李成老柳繁藤(有米老审定印，又
“太原珍玩”、“王良史章”)、大李宫殿雪景、阎立
本《职贡图》(贾氏收藏)、阎立德《锁谏图))(“宣
和鉴赏”)、子昂自书《竹赋》并画竹、龙眠临阎}i.
本《度人经变相图》、王叔明《松风图))(前有无准
和尚题“松风”二字，后有杨铁崖、顾阿瑛、刘青
田诗、宋景镰记、释宗汹五言占诗，姚广孝一七言
古诗并跋)。
蒋子厚家见高房山画。
予近得韩干《六马滚尘图》、松雪《春倦图》、
戴文进临郭熙《卧雪图》。
吴用卿处见右军《迟汝帖》(疑唐人双勾之
;左右逢源卷))(宋景嫌跋)、李以川《长江万月
:图》，从眠山起，止于洞庭(张魏公跋)。
:J‘仲肠处见子昂自书三绝句(即“杨林堂}
}百株梅”是也)。
王维南太学处见仲圭竹卜余幅，仿与可甲
数幅，每幅缀有小诗，字亦有法。杜怪居《韩熙臻
夜宴图》。(以L见《坷雪斋外集》及《柿居录)))
李周生处见王叔明《紫芝山房图》，神化夕
}怪，直彻人胆，后入方中丛玄根处。偶至维扬，t
:遇此图，乃酬贷以归，供养风雨两山堂。
.瞿稼轩所藏有石田《飞来峰图》。
家上慎处见宋石门《新安山水卷》，妓法夕
用黄鹤山樵，后入一峰道者，青绿纯法松雪翁。
:予藏有子久《秋林图》，居长安时，已作索到
具。夏禹玉《华山图》三卜册，雄丽奇诡.，极尽M
撰山水横肆之致。文伯仁《人间异境图》，深得食
!鹤山樵用笔之妙。龙眠《山庄图》，予得之麻城文
一金吾延伯家，仅九段，其首幅为信阳王思延万
藏，彼传称摩洁《惘川》真迹，户托山人熊耳购ill
.之。三日后，贼破信阳，而王氏第宅已成尘矣。日
:申在金陵，贵阳索看，遂携去，此卷无复寻访。JG
.托徐若水物色之，得于马店货苛中，遂以五十11
i赎归。画段全具，宋元人题跋已尽割去。工摩1i
《江干雪雾卷》，此董宗伯收藏，平生第一也。y
祯壬午，先生应诏入都，好事者每求·见不得
惟予往必出以相示。旋遭患难，先生已仄世乱
后访闻此图为兵火所劫，不知入谁手。甲午冬fit
见之长安市L，遂购得之。周文矩《卜八学」
图》，此卷项氏家藏，庚辰年予过嘉兴，见之项-
斋中。癸已得之长安市上一僧。李成真迹，乃书
中山家物。魏国宏基与郑干里(重)友善，假为膺
本，予时得展玩。甲中之事，重子完白持以归予。
云林《鹤林图》，此卷二十余年患难与共，胶东年
友张天石驰书自门物色之。时为好事家持去，自‘
计购求，始获还璧。赵千里《青山白云卷》，干lIl.
横卷颇少，此图盖亦鲁灵光矣o价公《祭侄文》果
迹，原为徐若水收藏，后归子家，以子张登子，闻
已数易主矣停云馆所刻亦是临本，有谬处。近
又闻已归江宁织造周凝图。卜孟端《溪山文会
图》、宋拓《庙堂碑》(内府曾藏)。
董巨真迹不多见，惟《ill=翼赚牲亭图》及《风
雨归舟图》犹在江南。《LL亭图》原藏衰伯应家，
JI马瑶草。后流落市人手，争于官，为达者没之，
旋闻在季氏。《风雨归舟图》今在汀"j’陈二家。
停云馆怀素《千文》墨迹，庚子白门陈以驭
携来，已售季氏。
徐若水长公示秘叔夜行草，秀劲可爱，纸墨
具饶一占致，当是好事者托兴为之。
李伯时《四园雅集》团扇，米老书记于左，精
妙绝伦，乃娄江九十二册中冠军也。一千在王越石
家展玩数次，后归太平曹元夫。仿本屡出，人莫
能辨。近闻为泰兴季氏所得，宋人小书第一。
(以卜见《青溪遗稿)))
纪伯紫于张幼量家得观双剑，乙掘地得之，
见人骨长丈余，「古殉葬物也，古翠夺日。多蝠
砚，片石大逾掌，形绝类蝠，背面小蝠数}‘隆隆
然，肉翅飞动，石蚕卧其傍，凸出，质更坚硬。忠
定公得之仪水，作砚发4,案:幼量为华东先生
延登子，砚有华东自制铭，又名NPO砚)。石龟.
石筋自背透腹，天然纹理，水土之精与。弘治间
太监鸟道成尝记御用宝物一}y，内一则云，见，
.石龟镇纸如酒残大，文质天成，不假雕琢，幼缺
得自老挡，即此物无疑o -r.-..唬一，洁莹无比，细花
血沁。商4}- 1《博古图》未见全器，此则盖索宛
备，翡翠云烟，法物第一。竹根石，长径寸，节叹
见，孙苞宛然，绿如西兴问丝二道，纯自。
倪)’‘牟处见所藏_i::炉一，虽经火逼，愈莹
洁，发奇光，盖几代物一也。震泽葛震父尝为作《丘
炉歌》.后质之刘银台幼孙.复归吴桥范文贞，终
为周栋下所得。
枯。(以I -.见仁原稿如此，似有缺字])
春浮所藏:黄鹤山樵《山居ICI ; ,咫尺深重，
有笔有1 1%.涪翁腊梅诗卷，跋皆真字，_二诗俱草
书，老笔披猖，全不类前时所见者。吴仲圭二竹
!卷，其‘写李急斋学I:果竹l'H其一自跋。仇实
I父临郭忠恕《阿房官图》，王孟端《海天高兴图》，
‘潦略数笔，风气更I’I遒上。赵吴兴《杜甫戴笠
图》，刘样翁旧物，题一诗于卜，下有解春雨长
歌，亦豪迈有致。卜孟端为杨文贞写《山居图》，
。为上文端‘，批读书图》，一以萧疏为能，一以妍密
为巧，气韵逸迈，殆高彦敬之流也。同时梁泊庵、
曾子启诸人俱有诗。沈石川画长松二株，一老兀
坐其下，颇有傲意，仰看天外数峰，历历可数。程
!孟阳寒林小景、李长薪树石、工肖庵花鸟，肖庵
为钱舜举门人，宋景廉诸公有跋。陈宗渊山水，
}酷类工叔明仇实父雪景、文待沼著色山水，慧
秀之极，惜为马孟河恶札恶诗点染耳。赵吴兴山
i水、仲穆竹石、张即之手书《金刚经》、夏禹玉《风
〔雪归庄图》(有高季迪跋)玉杯一，能受丰酒，玉
〔质温腻，肤不留手，血纹浸人，肌理皆莹，三代物
异宝。予蓄玩器不多，得此亦可谓香中黄其牛
头，珠‘卜探其骊额矣。宣庙出门，太后以赐陈少
，保者。
}杨寨云处观文贞公所藏汉高祖《大风歌》
i(碑在沛县歌风台)。夏侯湛《东方朔传赞》，鲁公
仁自题其碑阴。华阴题名记(字仍完整)。汉《淳于
二长君碑》、吴纪功德fig(出皇象，用隶篆)。银昭耳
彝一，系1l0J汉!,I d物遍身大绿，家‘}，一飞翠所需也。
J自定莲瓣炉一，炉底土锈隐起。汉合舌银杨，光
泽，J鉴，有“乐未央万寿昌”六字。舍利塔，范铁
七为之，极朴一「l!‘，隋唐时物一也。盛以璃盘，四力士举
二之。辟支佛骨.径寸余，刻大l:变相，括纤颖竖.
二GUI入碱锋。左足卧一小儿。米人褚叶，殆不能过，
几闻修之思叮掬也。《古香大_L像》，神肖气韵如在
定中。宋徽宗《初祖像》，神明焕发，望而生敬。
扛曾子酞家见吴仲未墨竹卷，离奇纵横，末段
之作lily陀沙屿，尤所难得。跋有:“意足不求颜色
c似，前身相马九方宋。”此真知画者耶!又云:“以
1-.悉依房fl笔意，追踪文洋州，自然天成者也。
屯才「;{二二卜早.'ri ,孰.f if夕_”前写季良斋优墨竹i*}
周王孙处见双鱼洗一。花瓤一，遍身青绿，
惜大而不适用。李dl}同于忠肃庙碑草稿。(以上
见《春浮园录》)
予有陆包山山水大幅一，郭委宛松谈阁所
旧藏。池阳来氏处见包山一册，尤为细润。戴枫
仲家见包山二轴，一“泥融飞燕子”，一“沙暖睡
鸳鸯”，气韵超逸。
曲沃仇紫嵘，名时古，字叔尚。书画之富，甲
于山右，所藏千有余种。予及见者三百五十六
种，最妙者李成《寒林》大轴、马远《萧湘八景》手
卷(俱贾氏物，李有似道题句)。
陆文裕真迹，有董宗伯、陈征君题，予购之
仇氏者。
予得定武《兰亭》，盖秦府物。五字未损本，
旧为宋仲温所藏，有米元晖诸公跋，仲温录赵魏
公十三跋于后，又自为之跋者九。
仇实父《上林图》一卷，临赵千里笔，汪文石
以善价得之于老兵。
宜川刘石生，携其兄客生所藏《大观帖》至
云，得之萧大将军家，萧得之王元美家。卷首有
元美、敬美小像各一幅，为仇实甫笔，末有元美
诸君跋。今归之保定陈棋公。
沈石田为三原王端毅作《霖雨舟揖图》，后
归之同邑来氏。滇南王司农玉铭，言为端毅后，
托梁仲林求此画。仲林以古鼎易之来元宪，致玉
铭，玉铭以为非真迹，颇轻之。石田又尝画一鸽
一石，并朱草数茎，为小幅。题诗其上，以寄端毅
口:“朱草呈芳著意新，紫翎金眼斗精神。九龄老
去无书寄，虽日飞奴不属人。”今藏温氏海印楼。
文衡山为留都大司马写《白岩图》，后归朱
太史苍史，兵火后失之。
鲁公送刘太冲序真迹在长安赵中舍士祯
家，以予借摹，南子兴宗伯以善价得之。宗伯之
孙鼎甫为河间同知，王中4}固索之去，既乃知为
王纳言燕友阴托也。
明太祖赐晋藩《兰亭》，本为一大套，内十小
套，每套十本。乱后王燕友得一小套，只九本。
《兰亭》本自定武外，惟颖上、国子监、东阳
本差佳。又一本经邢子愿收藏，亦佳，然不能辨
其为谁氏刻也。(以上见《山志》))
张长史《春草帖》，后有题云:“写字骨力出
于不用力耳。汉举尝观，绍兴乙亥六月初一日
题。”
《题右军(七月帖)》:“墨妙笔精王右军，锋
藏愕敛世谁群。尺褚俄惊干载久，短章聊尔缀人
文。西湖林洪可山。”
明仁庙监国时，学士王俩进唐摹楔帖，命勒
石大本堂。
钱唐杨廷A以御史督学南徽，有兄弟争4
叔夜手迹，弟请田三十顷易之，御史命立宝书堂
同贮之。谈孺木云。
王子敬小楷《洛神赋》，顾恺之画，其一藏内
乡，张康侯以五百金购得之。甲申，康侯避地金
陵，张藐山曾借观。
徐天池墨竹小帧，自题有:“未曾出土先存
节”之句(以上见〔原稿如此，似有缺字〕)
祝枝山书自作《秋日闲居诗》:“逃著口口口
闭关，未须多把古贤扳。并抛杯酌方为懒，少事
篇章恐碍闲。风坠一庭邻寺叶，云开半面隔城
山。浮生只说潜为易，口比求名事更难。”又文衡
山书自作《鸡鸣山诗》:“金陵佳丽石头城，杰阁
登临正雨晴。帝胭临前称虎踞，游人选胜得鸡
鸣。长江天际孤帆灭，落日烟中万瓦明。满目废
兴题不得，独看名画绕廊行。”
徐天池水墨小册并自题《二老观曝布》:“瀑
布挂江北，望者江南猜。雪花那不到，霹雳过江
来。”《护花白头》:“问之花鸟何为者，独喜护花
到白头。莫把丹青等闲看，无声诗里诵千秋。”
《仕女弹琴》:“流水东来响白蛇，高松西畔隔红
霞。弹琴未必神仙事，足好呼侬女伯牙。”映水
梅》:“梅花满水处，无影但涵痕。虽能避雪压，恐
未免鱼吞。”《枯木竹石》:“道人写竹并枯丛，却
与禅家气味同。大抵绝无枝叶相，一团苍老暮烟
中。”《风莺小儿》:“柳条搓线絮搓蒜，撒手干寻
放纸莺。消得春风多少力，带将儿辈上青夭。”
《木笔花》:“束如笔颖画如莲，画笔同时两斗妍。
料得将开园内日，霞笺雨墨写青天。”《石懒游
鱼》:“南舟北马不相得，北兔南鱼各自潜。今日
中流看水猎，绝胜驰射天山尖。”《葡萄》:“闻道
羌葡萄，家家用酪酒。老夫画笔渴，此时堪-
斗。”《松下醉眠》:“五斗刘伶踉跄行，昏鸦著处
打头巾。松根白石且眠我，头_[青天亦耐人。”册
后义题:“陈家豆酒口口口，朱家之酒亦其亚，史
甥亲掣八升来，如椽大卷令我画。小白连浮下十
杯，指尖浩气响如雷;惊花蛰草开愁晚，何用三
郎揭鼓催!揭鼓催，笔兔瘦;蟹赘百只，羊肉-
肘，陈家之酒更二斗。吟f r)}唔，迸厥{」，为侬更作
狮子吼”
石田小帧，自题云:“万竿修竹连云起，一个
[la翁意自闲。诗思尽多无着处，漫吟不怕过溪
寒。”又书幅:+ FE".山将参晦堂禅师，相与晰无隐
义，未答，再三，宗胃未会。忽闻严桂飘馥，)ili即
示「1:‘FL无隐乎尔】’山谷占下了然，稽首而退。
户老矣!秋高气爽，轧支筑岩壑间，鼻观微触，杳
然沁心。间过酉室山房，适天香竞放，芳酷袭人.
囚题日:‘支离老病瘦腰郎，漫学涪翁参晦堂。会
1 t}当前无隐意，何须认作木握香。’沈周。”又柳
枝双燕水r小帧，自题云:“送归燕，送归燕，秋
社今年又一遍。来时不是慕富贵，去日曾非弃贫
贱。l-J喃喃，尾涎涎。对语殷勤杨柳楼，双飞再
肆梧桐院。楼中院中有时寄，主人日日开高宴。
酒杯在手易肺肝，酒杯去手易颜而若将燕子比
人情，岁岁年年情不变。”又秋花小卷，水墨写蕙
长芙蓉各一枝，题卜l:“乌纱自发知新宠，春一草秋
花达远尘。想得江南于年别，相看便自故乡人。
别远思深，聊以此兼问讯而已。沈周顿首益庵亲
家先生。”(有枪庵一绝并跋语)
米南宫行草诗一卷.元丰毛辰敢九会郡楼:
“山清气爽九秋天，黄菊红英满泛船。千j I!.结言
J犷有后，群贤毕至狠居前。杜郎闲客今焉是，谢
守风流古所传。独把秋英缘底事，老来情事向诗
偏。”又《间门舟·中戏作》:“苹风忽起吹舟悍，雨
打图书衰裹乱。IN门咫尺不安流，何况盟津与江
汉。非无轻揖与长梓，逆风流水适相遭。须臾风
回水流顺，星宿浮搓问月高。”又《过扬州》:“东
风忽索莫，带雪人扬州。尚想遗钗雀.t:观t:月
钩。真同一梦觉，空忆十年游。邂逅逢孙楚，酣
歌慰滞留。归寓居端墨斋书，米莆。”
周东村《云山图》幅:危崖匕瀑，黄叶绕门。
用焦半，尤得南宋雄峻之气。款书“东村周臣，为
叔宾颜尊兄写意”。都玄敬题云:“满目云山秋不
碍，草桥流水曲通村。两翁清话林堂静，俗客何
由得到门。”
包山《花溪渔隐种哥，仿叔明，得其神韵。又
《玄秀楼图》，绢本。款云:“n靖癸巳仲春，包山
陆治，在玄秀楼写。”其端又重L云:“少陵曾把
并州剪，剪取吴淞一片秋。我欲揽波三万顷，一与
君同作洞庭游。包山陆治玉题。”乃万历乙亥孟
冬也。
龙眠居l斌宾贡图》:卷首有李西涯篆书七
字，图分六段，方物象马、筐催旗帜，种种各别，
精极毫1.1.备诸变态。有张贞居、黄美之、魏国公
收付，此中1.1黄赐所藏。赐于明孝庙有阿保功，
所赏贵多御府物。美之名琳，举乡贡，赐犹子也。
家有富文堂.收藏之盛，一时罕俪，今皆散佚矣。
近日所见松雪小楷《尚书序》，前有小像，上
书“延材!五年提举杨叔谦画”。各南先生《豫章山
水册》(北都、山东与此共三册，诗句具载纪游集
中，其画不袭前人笔)。顾宝嶂《草堂读易图》，
为其师陈翰讲所作(绢木)。盛子昭《大十像))(绢
本)元)1i Jj IIIII CC鼓批图))(有自题七古)。赵文敏书
鲜于伯机扩志(小楷精绝)。唐六如白云古寺。周
忠肃公山水(名用，字行之)。杨时秀竹(名荣，余
姚人，成化问主事。书学怀素)。
顾宝巾市《吴都山色》一幅.自题云:“离离草
色问当路I M.墉泉声暗到门。笑我忽然成白首，
可人犹喜有清q- 1, 11
天池行书诗卷:“好景磋跄知儿回，今春商
略紫洪限。固因带插挑深菜，兼好携蹲钱落梅。
双赛百钱苦难办，片桨孤舟荡莫催。见说山家兜
子软，借穿峰顶晚霞堆。”“乾坤瞬息雪通风，万
事阴晴雨后虹。已分屠门齐复断，只难酒盏坐前
空‘半婿榆英求书客，数点梅花换米翁。小饮墙
西邻竹暗，帛系蛮对对语春丛。”“昨冬不寐苦夜
水，此月新弦喜昼长。柳色未黄寒食过，槐芽初
绿冷淘香。西池蟒衅愁将动，一比地秋千影不忘。
描写姬姜三百花:J，自负尽饱小巾箱。”“边烽信报
收秦塞，口警如何自髓州。}一万楼船指威越，结
交邻国且琉球、不臣赵尉终辞汉，自王田横怕拜
侯。儿岛弹丸真口物，敢惊沙卜浮鸥”花落
花开隔水津，栈梯芋it!.总堪邻扁舟若不、j.归
路，便是武陵深处人”“乞得琼浆碗新，沿溪
行尽渴牛尘。石英只在桃花卜，未肯呼来见外
人”“万山松柏绕旅旗，少保南征暂引一师。接得
羽书知贼破，烂柯山下正围棋”“帷，}，谈笑静无
尘，只用先锋一两人。万甩封侯金印大，干场博
戏采球新。”
《沦tHtt人“册》:“刘宪叔.初师蓝[1l叔，继则
尽化其蹊径而超出之。4点幽，不肯轻易.洗
l L:明苟简.抗店宋之精密〕惜乎不寿，11111遂4; 11
姜在泪善1101梅，征到人家，见瓶盎1,111插ti.未善，
辄举手弃取，便多了1;致。孙漫上IlflI气味肥币如
颜真卿书.涤去铅华，但示人拙，不示人以巧也，
张叔晴似不甘居人后者，协喜写飞白竹.理密Ifr
爱。李次公终老奇贫.寄食僧寺。其画鬼神佛相，
但摇笔悬腕与之，面目精爽，衣扫圆劲近i"}快
观其祖师像白‘二}一幅于长明寺中，斯人自不独
以19 i:也。孙，I Ii居画颇有占意，陶亦源为钱店
诸生，每作一种瘦劲笔果，秀色，!厂餐，不超凡近.
令人慨想占道。诸日如画竹颇秀洁，特喜其法高
占，藉水冷山幽，以成竹韵。杭人漫学之，而莫知
其着力处，良可哀矣。胡匕涛喜作激泉大叶，染
石绷黄，别有一种气味，出人意表。葛破点缀精
粗，理法神采，·自宋人二昧出之，若前此海东
之卜间足偕，杨治卿、华文先诸君Y不及之〔，但
农于乡鄙IIi )r1川，末免有朱赤华黑之叹.惜战!”
〔案:此评u乡近人幽也〕了It册尾脱去版，了义存
“戊f岁高”四字，使作者姓氏不完，良足吧然)
《释氏诸祖像》:明大内所藏，r南羽偶得内
稿八{八尊.达观大师令IIuI四堂，一咒西蜀峨
IH，一置金陵祖堂，一置匡山五乳。一置南岳曾
仪部金简请归湖东，荆门史宋尝装以为一册。
祝京兆自书诗卷:“不将尘上点心胸，六奋1
年来气似龙。竹坞霜寒Iy风峙，芝田存暖自“
封，各力一明月同千吧，共看梅花又冬。吴水吴
1U休负约，酒壶诗卷11 to从(((赠友祁); . )Al雨幽
妍卜郭宽，访朋应得一回观。家家黄上墙三尺，
处处青渠竹数竿‘欲雨欲晴石半密，如秋如夏汗
访友》)。18相祠堂曲水涯，祠边仍是相公家。
秋若解收金鉴，万甩何缘驻翠华。庭下爆牲兼i
酒，岭头松树夹梅花。人间口是牛仙客。每揽主
编费叹磋(((曲江渴张文献公庙》)。矗树荫虚堂
城南}·亩庄。竹窗遥别帕，花淑密围墙。兔置主
拖路，鱼肥苟在梁。数来无世事，只觉道心{
(((过文卿城庄》)。正德五年，岁在庚产l几端阳后-
II.枝山居卜祝允明”(案:末首次联当作‘.兔士
E}施路”，原卷疑京兆率笔)。
上粗占151'1作《怀故山诗》:“喜看高L了l
梦绕北山楼。翠竹寨4;14'. .丹藤饮涧克0湖平勺
海客，谷1N1和大鸡。万事何由问，行藏志已齐
又:卜筑林邱胜，高林豁雨分。风泉匕洞石，花1
度春石。莎坐观负乐，岩居阅口文。F口宜做出
浩荡I'I鸥群。”
孙过庭《一朽i普》真迹，牙色纹纸本.七接，!
有痕如琴之断纹，占气焊煌，草书如指头大，老
采沈厚，而结体运笔俱得山阴正派。吴传朋长五
六百余言.小楷精妙，宋元明题识历历。接纸s
及前后隔水，甫朋收藏诸印架列，骑缝又有“刁
壑”封字方印。拖尾宋光科笺极仕。北平孙少生
所收。按此卷宣和曾经刻石，甫朋得之，又魏1
上饶郡中。入明，黔宁王沐听亦有刻本，`f体，
弱，与此迥异，别见黄纹纸不全果本，虽宋初
所临，然殊精采有骨力。又黄笺一本，乃元人(
者，纸嫩薄，墨浮泛，较对真迹，真若河汉EF
《开皇竺亭》，隋拓，宋拓本，/f"相游景仁(
藏11 A者题曰:“定武，游相定为开皇，辨识甚悉
盖楔帖隋已刻石，故太宗见之，搜求真迹。后I
聚讼，作I.知唐摹而不知有隋打j,nJ叹也!”本朝」
少`i11,曹司农亦有跋。
《定武》.纸墨极精，拓法I一妙。字IIflI遒丽[
润，古气充溢。前者有范希文、苏沧浪题.南渡少
郭冲晦诸公长跋。而米敷文审定诸石刻，以定;
为冠。明熹庙时为项氏秘藏。
《紫并山房帖》，时拓相沿失真，如方笔“
照，面II虽存，神气忘矣。此帖为新安徐若水少
真迹摹勒卜石，钩盘碟劲.黍累无差，口知占
书法之妙，I卜俗本所能传;而且以知世之传者
《绛幌花明册》:孙克宏八分题“绛握花明”
四字，董其昌序，款称“年弟董某，赠还虚汪年丈
报摧成均”云石(董时它‘御史)。诗不全录，如「
海王折。陵从章(字履素，有“东海波臣”印)。董
其昌云:“赏隽意殊远，横经道自尊。乍因通虎
观，生得附龙门J高论挟系尘，，德辉满佩侨。开
笼随所贮，春色一何繁。”又“不识弹冠兴，因怜
别思宜。明时虚讲OR I简命重孺臣。鲁气’_千秋色，
秦官百代人。还须待V}日，独封动枫哀。”杨忠裕
(一字南容，有“奇服斋”印):“堤灰发载扬，别洒
借椒脑。候雁楼南国，寒郊忆大荒。客途修自诸，
官况淡堪尝，经术尚师M'. I雄文拟荐扬。}年犹
待Vi，更相始为郎。素节一切飞鹭，清标属瘦羊。渐
阶鸿羽在，还许共翱翔。”朱正色(署“年第”)。章
宪文(有“鹿苑外史”印)。殷廷枢(署“年第”)。张
以诚云:“寒林写叶度霜旅，人应征车道汉京。系
马闲曹官似水，一飞漩高署坐能清。引经自合金闺
籍，奉客亲调玉掺羹。此日诸生推问字，兰台复
喜见康成。”张ail(字侗初)。陆万言(有“小庐
长”印):“马走千山雪乍晴，乾坤四望玉为京。树
含谢傅阶前色，人比班生画里行。绛幌春风接禁
柳，擅堂清昼近宫莺。亦知圣代崇经术，次第花
砖映日明。”王明时(有“雨河秉宪”印)。陈继孺
(眉公):“三载和风及讲堂，那堪一曲动河梁。关
门紫见真人气，黎火青分太乙光。束带纵横天下
士，环桥列拥口南王。清朝典乐夔龙在，喜听虞
弦人未央”陆彦章("伯达，有“圃如草堂”印)。
徐祯樱。吴尔成(行人)。陆应of字伯生)。“子
通家子朱子、范子辈，折简乞诗日:‘汪师学海玄
珠，久振五茸之铎;词林赤帜，方持六给之衡。愿
乞操瓤，以光行李。’敬中小作，寄我长怀”(诗不
录)。杜士全(有“天官尚书郎”印)。冯时[if。朱
本洽。画册“绛幌花明”四字，小八分，华亭门生
季如斗题(有“文翁”小印)。所画者如华亭门人
毛文颖(题:“丙午长至前一日写”)。叶时芳(作
小篆款)。长洲曹羲(有“从先”小印)。华亭沈士
充(题“丙勺秋日写”)。奄其吕(“临石林笔”款，
玄幸)吴振(题..丙午冬日”)。孙克宏、周虹、施
大谏(“丙产!冬画”)。盛国华(有“仲英”印)。后
W建;,吐u卜孔「l靛
董思翁家藏有吴道子《二!·八宿真形图》、
戴康侯山水(嘉禾人)。展子虔《游春图》(吴门韩
宗伯家所得)〔，
仇实父折梅卜女立幅，士几有文征明书所作
、云:“镜叭流光惜逝波，远人休问鬓如何。聪明较
似前时减，慷慨应怜落日多。万里春风新凤历，
五湖烟水旧渔蓑。闭门寂奥闲如水，J红折梅花一
笑歌。”
王元章《双清图卷》，自题云:“至正匕年四
月八41寓萧山戴氏画楼，是日风雨大作，客兴
艳郁，‘J宜携长纸索护写梅。拂纸挥毫，便觉萧
爽，如明月雪雾，放舟洞庭林屋之下，精神吃动，
不知人世之口云何如也!遂纵情为作推篷横看
‘勒竹以副，命IJ‘双清图’云。E冕识。”“道人红
颜映鬓雪，心与梅花共清洁。梦魂化作梅花神，
貌得梅花最奇绝。高轩落华当晴曦，北风吹树寒
云垂〔九霄露结珠长蕊，野水影动龙蛇枝。劳生
.It被烦热恼，见此令人畅怀抱。虚堂少闻无散
木，只有梅花二万榄。王初平，在金华。此中白
羊许借我，与尔并驾凌飞霞。刘基为与宜书。”
:黄子久《天池石壁图》(绢本)“曲曲溪流响
‘夕晖，杜鹃啼老落花稀。为问连朝何处去?竹箕
{泉下得图归。风月福人。”(又有吴Jh`1 Iril一绝)。
夏太常竹石一大帧，题曰“风池春雨”，款
“自在)A十”。(二印，1-1“仲昭”，日“太常卿图
书”)
)乱倩先生跋石谷画云:“丁一未冬，邵子与自
吴门来，出石谷仿占I·二页见示。结构连笔，背
以心人古人之意，默会J t:白得之趣，故流水出
;之，如古人之身，而非后人摹占人于笔，此有问
;争似不似也。”仿松雪夏木垂荫，林气山容，皆有
淹润意。想石谷大暑中作此，挥洒风发，得解衣
.盘礴之乐。
孙汉阳竹仿湖州，1气仿郑时，’写人物并带梁
:楷，写石带米莆，水兼一马远。所居东郭草堂，多列
法书名Iful于秋琳阁中，品题略咏，客至如归。退
则游戏，外此则无纤尘留于胸中。
黄大痴山水册二}·幅，为陈彦廉作。永嘉张
公子携之携李，为沈季山所得。季山沦江陵，廷
亭出四百七于金，从其继子购之。彦廉曾藏张旭
《春草帖》，建春草堂，名流多所题咏。
《阁帖》，宋檐唐人，误附斯、邀。薄绍之与羊
欣齐名，乃列唐代。
钟元常《宣示帖》，右军所临本。卫夫人书.
实唐怀琳所作。
lG末杭高昌廉蓟公家有怀素《千文》一卷。
附录(册有余纸，丛杂书之)。
元邵衣闻有(S安杂志》
前代能诗之士，集未见者:和林鲁威叔东
泉、苏大年昌龄、释禺公山泽之灌、钱唐陈世昌、
京日陈方、东昌高晋、吕殉。
草玄阁和咏姓氏:西夏朱仲义隶、海岱刘贞
白、新安汪泽民、沈钦、林敖、贝胭、张程、陈元
善、张樱、陈璧、沈雍、容城生陈善、张经、张枢、
巢松翁陆居仁、曲阜鲁渊、龚显忠、瑛溪吕垣、海
L张宁、三山林世济。
元明名流:虚白道人茅毅、高淳元朴、东海
艾钠散民钱蠢、天游生陆广(西村草堂、琴书玩
乐)、钱德钧、萧子中、汤师言、唐希贤、云西道人
曹知白(高山流水)、柯九思(五云阁)、桃花源主
者顾阿瑛、冯景说、赵明仲、眉宇散人朱泽民(初
名朱吉)、朱斌、张吉、瞿庄、北洞生薛穆、薛公
远、徐硅、周世衡、徐达左、良辅(耕渔轩)、董远、
惠祯、邹复雷(蓬革居)、范志大、王琏、邵光祖、
仇机、沙大用、刘记、钮安仲文、杨大本景和、E=.
A之常、王造依中、王Rr季耕、郑松、杨维祯〔铁
崖、水南山北)、西酮居士苏大年、昆山杜宗一
(宗厚)、云间顾文昭、华亭管时敏、范公亮寅仲、
余季伯梅窝、丁子木、卢陵朱京、天台林右左明、
四明王伯辉、沛馏翼南(容安轩)、梁州朱武(林
下一人)、昊兴孙弈、九一山人袁凯、有竹司马王
冕、山南居士杨一清(字惟宁.有待隐园、松声
斋)、孟诸野人高启、张小山大可、自在居士夏仲
昭、沁雪亭中人钱昌、金华邵衷原性、天张居上
丁E元美、墙东居士王敬美、顾道行(有谐赏园、清
音阁)、迁呐居士顾定之、吴衣之集(即吴同卿)、
月楼赵楠茂原、四明湘道人竺赵备、又有安处
轩、清事山人、浮玉山最高处、江山余兴、心声
斋、良惠堂(皆侯考)
近作《春阴闺情》二绝:“日色朝来不卜窗，
柳花飞满种鱼塘。凭栏渐渐生寒粟，放下朱帘自
进房。”“为怪桃花冻不开.披衣独自认毒苔。小
攫未解春堪惜，斜倚薰笼不肯来。”“闻得花开到
月台.轻寒剪剪掠亭限。笼将衫袖徐行去，小玉
刚持半臂来。”咏并头兰云:“一部《离骚》学晚
参，幽香馥馥对书戛。羞他柳带同心结.不作桃
花并蒂瞥。磁斗栽培须侍女，江皋姊妹自宜男。
好携金磐青莲畔，莫压搔头落枕函。”
陈楞山先生虽以画名，然生平极邃于学，随
笔纂记不下数十百册，今惟《绣铁》等集传于世，
知散佚者多矣。此卷余一从青云街冷摊所得，涂乙
添改，几不可读，余体认旬日，始得录存清本。盖
皆涉录赏鉴家所载书画精品，并以琐碎杂事终
之，亦不异采珊瑚于铁网者。先生本籍四明，流
寓钱唐，乾隆丙辰，通政宁夏赵公以博学鸿词
荐，不赴，有谢启，极工，事详《词科掌录》。今所
采题咏皆系两地人，其不忘桑梓可知。至陈志沂
跋赵文敏书《归去来辞》卷，独以讳标之，疑其先
世云。余友六舟上人曾藏《莺江小志》一册，乃先
生客仪征时手稿，其All漫亦与此卷相坍，闻己转
贻撤友，不能f殷录其副矣，并附记之。
咸丰千子孟秋之秒海昌管庭芬芷湘氏识。
(梁颖点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