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四千七百七
六暮度进退有度
【礼记】
曲礼。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招摇在上,急缮其怒。进退有度。左右有局各司其局。祭义: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兼利万物,与日月并明,照四海而不遗微小。其在朝廷,则道仁圣礼义之序,燕处则听雅颂之音。行步则有环佩之声,升车则有鸾和之音。居处有礼,进退有度。百官得其宜,万物得其序。
俭而有度
【左传】
桓公六年,臧哀伯曰: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注云:尊卑有隆杀之数,则不为上下无别。馀详见鼎字。
勤俭有度
【宋张元干芦川归来集】
《代祭石林文》以真儒自负,以旧德自居。年逾从心,而神明未衰。位参揆路,而勤俭有度。
受赏有度
【东汉书】
《何敞传》:敞言於太尉宋由曰:公家之用、皆百姓之力。明君赐赉,宜有品制。忠臣受赏,亦应有度。是以夏禹玄玉,周公束帛。《书》曰:召公出取币入赐周公取之有度
【许鲁斋语录】
地力之生物有大数,人力之成物有大限。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常不足。生物之丰歉由天,用物之多少由人。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所为有常度
【资善观书记】
太宗尝谓宰相曰:朕每日所为有常度,辰巳间视事,既罢即看书。深夜乃寝,五鼓而起。盛暑永昼未尝卧,至於饮食亦不过差。说曰:人主不可一息而有怠心也。传曰:朝听政,昼访问,夕以修令,夜以安身,一日之间,无顷刻之废事也。太宗之对辅臣,谕以每日所为自有常度。至於昼未尝卧,食不过差,则非耽於饮食宴乐之适,而紊其朝夕昼夜之经矣。
节有度
【左传】
襄公二十九年:吴季扎聘於鲁,请观於周乐,为之歌《颂》,曰:至矣哉,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
明有度
【西汉书】
贾谊《治安策》:行以鸾和,步中采齐,趣中肆夏,所以明有度也。
洪无度
【书】
多士惟尔洪无度。
美无度
【诗】
魏风《汾沮洳》篇彼其之子,美无度。
盘游无度
【书】
五子之歌。乃盘游无度。
力行无度
【书】
泰誓:今商王受,力行无度饮酒无度
【左传】
昭公七年,郑子皮之族饮酒无度,马师氏与子皮氏有度。齐师还自燕之日,罕朔杀罕。《永乐大典》
规求无度
【左传】
昭公二十六年:王子朝作乱,晋侯率师纳王子朝奔楚,使告于诸侯曰: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并建母弟以蕃屏於周。今王室乱,单旗刘狄剥乱天下,行不若,谓先王何常之有。惟余心所命,其谁敢讨之。侵欲无厌,规求无度。若我一二兄弟甥舅,无助狡猾,以从先王之命,则所愿也。敢尽布其腹心,乃先王之经,而诸侯实深图之。
居处无度
【史记】
《文帝纪》:六年,有司言淮南王废先帝法,不听天子诏,居处无度,出入拟於天子,擅为法令。遣人使闽越及匈奴,发其兵欲以为宗庙社稷忧。群臣议,皆曰长当弃市。不忍致法,赦其罪,废勿王,而徙处蜀,严道邛都道病死。
遨戏无度
【东汉书】
陶谦,字恭祖,丹阳人。年十四,犹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故苍梧太守同县甘公,见谦容貌,异之,许妻以女。甘夫人怒公曰:陶家儿遨戏无度,如何以女妻之?甘公曰:彼有奇表,长必大成。遂与之。
游荡无度
【续后汉书】
《高士传》:皇甫谧,字士安,嵩之曾孙也。出从叔父徙居新安,年二十六,好学,游荡无度,或以为痴。
畋猎无度
【旧唐书】
《蜀王传》:尝非理殴击所部县令,又畋猎无度,数为非法。太宗怒曰:禽兽调伏,可以驯扰子人。铁石镌錬可为方圆之器。如愔者,曾不若禽兽钱石乎?乃削封邑及国官之半,贬为虢州刺史。
嬉戏无度
【资治通鉴】
《后梁太祖纪》:乾化元年,蜀太子元膺,啄齿,目视不正,而警敏知书,善骑射,性狷急猜忍。蜀主命杜光庭选纯静有德者使侍东宫,光庭荐儒者许寂徐简夫,太子未尝与之交言。日与乐工群小嬉戏无度,僚属莫敢谏。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居丧不度
【左传】
襄公三十年薨于楚宫,立公子。穆叔不欲曰:太子死,有母弟则立之,无则立长,年均择贤,义均则卜,古之道也。且是人也,居丧而不哀,在戚而有嘉容,是为不度之人,鲜不为患。若果立之,必为季氏忧。季武子不听,卒立之。比及葬三易衰,衰衽如故衰,是为昭公。二十五年听谗攻季氏,兵败出奔,死于外。
牢礼不度
【左传】
哀公二十四年:公使臧石会晋师伐齐,取廪丘,晋师乃还。饩臧石。牛太史谢之曰:以寡君之在,行牢礼不度,敢展谢之。
相朝不度
【苏子由古史】
孔子弟子传:邾隐公来朝,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高,其容仰,定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礼观之,二君者皆将死亡。正月相朝而皆不度,心己亡矣。
不知度
【左传】
昭公十四年:楚令尹子旗有德於王不知度。注不知国家之法度,与养氏比而求无厌,王患之。九月甲午,楚子杀斗成然而灭养氏之族,使斗辛居郧以无忘旧勋。
不改其度
【左传】
昭公之时;子产曰: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
不深之度
【列子】
《黄帝篇》:列子问於关尹曰:至人潜行不空,蹈火不热,行乎万物之上而不懦,请问何以至於此?关尹曰:是纯气之守也,非智智巧果敢之列也。姬鱼语汝,凡有貌象声色者皆物也。物与物何以相远也?夫奚足以至乎?先是色而已。则物之造乎不形而止乎无所化,无得是而穷之者,焉得而正焉?彼明处乎不深之度,而藏乎无端之纪,游乎万物之所始终,壹其性,养其气,含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夫居是者,其天守全,其神无,物奚自入焉。《永乐大典》
不晖于数度
【庄子】
《天下篇》:不侈於后世,不靡於万物,不晖於数度,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古之道术有在於是者。墨翟禽滑厘,闻其风而悦之。
宫室过度
【两汉蒙求】
高祖七年冬十月,上自将击韩王信。还,二月至长安。萧何治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大仓。上见其壮丽甚,怒何曰:天下匈匈,劳苦数岁,成败未可知,是何治宫室过度也?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宫室。且夫天子以四海为家。非令壮丽,亡以重威,且亡令后世有以加也。上悦。又汉元帝康衡《言政治疏》:“宜遂减宫室之度”。
驰驱过度
【东汉书】
桓帝时,梁冀秉政。兄弟贵盛自恣,好驰驱过度。至於归家,犹驰驱过度。百姓号之曰:梁氏灭门驰驱。后遂诛灭。纵恣过度
【桂苑丛谈】
高延宗,北齐文帝弟,纵恣过度。为齐牧,乃於搂上濡,使人向上张口承之。又以猪肉和粪以饲左右。
天命自度
【书】
《无逸》:呜呼,我闻曰:昔在殷王中宗,严恭寅畏,天命自度。
菲俭自度
【宋史】
《刘章传》:章进权礼部尚书,对选德殿。上问章:“今年几何,而容貌未衰?颇尝学道否?”章拱对曰:“臣书生,无他所长,惟菲俭自度。晏婴一狐裘三十年不易,人以为难。臣以为易。”上嘉叹久之,亲洒宸翰以赐之。
欲败度
【书】
《太甲》: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底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子厥躬。注:多欲则兴作而乱法度,度,就事言之也。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二六四九
身为度
【史记】
《夏纪》:禹为人敏给,其德不违,其仁可亲,其言可信,声为律,身为度。
【宋黄庭坚豫章集】
《跋司马公书》:司马温公,天下士也。所谓左准绳,右规矩,声为律,身为度者也。
【古鉴集】
古者以声为律,以身为度,故按指知寸,布手知尺,舒臂知寻,推而变之为五度审矣。今夫以子谷黍中者度,一黍之广九十分为黄锺之长,一黍为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盖所以度长短也。且黄锺之律不过九寸,然物以三成,音以八生。以三乘九,故二尺七寸而一幅。以五乘八,故四丈而一疋。是始於分,终於丈,五度之大凡也。后世起度之法,虽或不一;然论分不过孙子之算术,蚕吐丝为忽,十忽为抄,十抄为毫,十毫为厘,十厘为分。论寸不过淮南子之艹票刂粟,秋分而禾艹票刂定。艹票刂,禾穗芒也。律数十二,故十二艹票刂当一粟,十粟当一寸。论丈、引不过汉铜竹之法,汉法,用铜高一寸,广二寸,长丈,而分寸尺存焉。用竹为引高一分,广六分,长十分,高广之数,阴阳之象也。要之不出以身为度之要也。
省括于度
【书】
《太甲》: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
【古今事通】
蔡襄多识古物,于沂州城土中得所谓铜弩牙,以金银错花卉,分寸精绝。一见,证以往省括于度则释。是固古射法,皆设度者此物也。
公是集师师非度
【书】
《微子》:殷罔不小大,好草窃奸宄,卿士师师非度。注:上而卿士,亦皆相师非法。详子字侧言改度
【书】
《蔡仲之命》:详乃视听,罔以侧言改厥度。
制义曰度
【左传】
昭公二十八年:成曰:心能制义曰度。言心能制合宜之义以度其心。
铸鼎失度
【左传】
昭公二十九年,晋铸刑鼎著范宣子所为刑书焉。仲尼曰:“晋其亡乎,失其《永乐大典》
度矣。”夫晋国将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经纬其民,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尊其贵是以能守其业。贵贱不愆,所谓度也。文公是以作执秩之官,为被庐之法,以为盟主。今弃是度而为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贵贵何业之守?贵贱无度,何以为国?
进退可度
【左传】
襄公三十年:立北宫文子曰: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象,声气可乐。勤作有文,言语有章。以险其下,谓之有威议也。
【孝经】
容止可观,进退可度。
制节谨度
【孝经】
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以险其民非人臣度
【史记】
《赵武灵王传》:国立子惠文王,自号主父而身胡服。将士大夫略胡地,欲从云中九原直袭秦,诈为使者入秦。秦昭王惰其状甚伟,非人臣之度,使人逐之。主父驰已脱关矣。主父所以入秦者,欲自略地形因观秦王之为人也。
工不信度
【孟子】
朝不信道,工不信度。
为诸侯度
【孟子】
一游一豫,为诸侯度。
王者得度
【战国策】
刘魏战於马陵,齐大胜魏,杀太子申。覆十万之军。魏王召惠施而告之曰:“夫齐寡人之仇也,怨之至死不忘。国虽小,吾当欲悉起兵而攻之何如?”对曰:“不可,臣闻之,王者得度,而霸者知计”。
详魏字幽弘横度
【杨子】
《寡见篇》:假言周于天地,赞于神明。幽弘横度,绝于迩言。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少无矩度
【三国志】
曹操小字阿瞒,而少无矩度。日逢叔父於路,乃阳比面口呙其口。叔父又以告嵩,嵩呼操曰:“叔父言尔中风,已然乎”?操曰:“初不中风,但失受叔父,故见罔尔”。后叔父有所告,嵩不复信。操始得肆意焉。
狭幅短度
【抱朴子】
《内篇》:《微子卷》:轻秤小斗,狭幅短度。详子字系于末度
【壮子】
古之人,配神明,醇天地,育万物,和天下泽及百姓,明乎本数,糸於末度。
造履请度
【晋书】
《陶潜》。王弘见其无履,为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伸脚为度。
本传喧德败度
【文中子说】
士骤而语乐,则喧德败度。
此绢足度
【宋书】
沈庆之,年八十,为前废帝所杀。是岁旦,庆之梦人以两疋绢与之曰:“此绢足度”。寤曰:“老子今年不免矣。两疋,八十尺,足度无盈馀矣。”果死。
静作贵得度
【管子】
《势篇》:动静者比於死,比,近也。用师之道,我动而敌静者,则静者胜矣。故我近於死亡。动作者比於丑,我先动,敌反应者,我以无功,故近於丑。动信者比於距,我既动,彼自中以敌我,近於见距也。动诎者比於避。我既动而彼屈服者,近於见避。夫静与作时以为主人,时以为客,贵得度。静作得度则为主人,其度则为客也。知静之修居而自利,既多智,又安静,二者能修,则居然自获其利也。知作之从,每动有功。知所作常能从理,如此者动必有功也。故曰:无为者帝。其此之谓矣。无心於为,任理之自然,如此者帝王之道。《永乐大典》
自应律度
【刘起宗鉴衡笔谈】
古人文章自应律度,末以音韵为主。自沈约增崇韵学,其论则欲宫羽相变,低昂殊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篇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音,始可言文。
严其律度
【刘将孙养吾集】
《袁楼少师行状》:严其律度,则侥之门塞。
事事中程度
【宋黄庭坚豫章集】
学书欲先知用笔,用笔之法欲双钩回腕掌虚挽,以无名指倚笔则有力。古人学书不尽临摹,张古人书於壁间,观之入神,则下笔时笔随人意。大抵书字如人有精神,细观则部伍皆中度矣。
策言其度
【史记】
《贾谊传》:《贾谊鸟赋》:发书占之兮,策言其度。索隐曰:汉书作谶。说文云:谶,验言也。此作策盖谶策之辞。
周容为度
【离骚】
固俗之工巧兮,皛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从容合度
【唐张说集】
《冉府君神道碑》:公,果公季子,天王自出,内廪胎教混成之姿,外被门风式瞻之训,从容合度,造次皆法。
进止由度
【宋贤泳集】
《与芮节度使制》:酝籍诗书,进止必由其度。沉潜学问,奇袤不接於心。
撝谦之度
【宋钱塘韦骧集】
《回王学士谢理雪启》:非罪横罹,知世人之共悯;被恩昭雪,喜君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子之载亨。过形推谢之言,愈服谦之度。金科玉度
【元刘将孙养吾集】
《东轩鲁御史文集序》:周益公之典裁,犹金科玉度。
轻敌违节度
【北史】
《安同传》:同子原明,元魏时为猎郎。出监去中军事,时赫屈丐犯河西,原以数十骑击之,杀十馀人。帝以原轻敌违节度加罪。然知原骁勇,遂任以为将,镇云中。
兵车节度
【唐】
李靖:太宗赐靖以诏书。一曰兵车节度皆付公,吾不从中治也。
百度
【礼记】
《乐记》:百度得数而有常。
【唐书】
裴土自传:思宗元和之间,百度修奉。
经纬百度
【唐独孤及毗陵集】
《后序》:夫大者天道,小者人文。在昔圣王以之经纬百度,臣下以之弼成五教。
事贞百度
【唐李深之集】
《请放后宫人状》:陛下历精求理,损已推诚,风动四方,事贞百度,作范来代,掩美前王。
权有三度
【数类】
《管子曰》:法有五务,权有三度,三度者何也?曰上度之天祥,下度之地宜,中度之人顺,谓三度也。故天时不祥则有水旱,地道不宜则有饥馑,人道不顺则有祸乱。民必知权,然后举措得。举措得,则民和。民和辑则功名可成矣。故曰:权不可不度也。《永乐大典》
阴阳六度
【淮南子】
曰:阴阳大制有六度:天为绳,地为准,春为规,夏为衡,秋为矩,冬为权。绳者所以绳万物也;准者所以准万物也;规者所以负万物也;衡者所以平万物也;矩者所以方万物也;权者所以权万物也。绳之为度也,直而不争,修而不穷,久而不备,远而不忘。与天合德,与神合明,厥德孔密,广大以容;是故上帝以为物宗,准之为度也,平而不险,均而不阿,广大以容,宽裕以和,周密而不泄,准平而不失,是故上帝以为物平;规之为度也,转而不复,员而不垸,感动有理,发通有纪,规度不失,生气乃理;衡之为度也,缓而不后,平而不怨,长养化育,万物蕃昌,其政不失,天地乃明;矩之为度也,肃而不悖,罔而不愦。威厉而不慑,令行而不废。矩正而不失,百诛乃服;权之为度也,急而不羸,杀而不割。诚信以必,坚悫以固。冀除苛慝,不可以曲。故冬正将行,必弱以强,必柔以刚,权正而不失,万物乃藏。明堂之制,静而法准,动而法绳,春治以规,秋治以矩,冬治以权,夏治以衡。是故燥湿寒暑以节至,甘雨膏泽以时降。
度以六为名
【西汉书】
《郊祀志》秦变周水德之时,昔文公出猎获黑龙。此其水德之瑞,於是秦更名河曰德水,以冬十月为年首。色上黑,度以六为名。注:张晏曰:水北方黑,终数六,故以方六寸为符,六尺为步。
一汝度
【壮子】
《北游篇》摄汝知,一汝度。
命作册度
【书】
顾命:丁卯命作册度。注唐孔氏曰:既作册书,因作受册法度。
德度
【左传】
襄公四年,晋侯欲伐戎。魏绛谏曰:和戎有五利,昔后羿不修民事而亡。鉴于后羿而修德度,远至迩安,君其图之。又襄公三十年,吴有屈狐庸聘于晋。赵文子问曰:延州来,季子其果立乎?巢陨诸樊阍弑戴吴,天似启之。对曰:不立若天所启,其在今嗣君乎?其德而度,德不失民,度不失事。民亲而事有序,其天所启也,季子守节者也,虽有国,不立。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礼度
【南史】
《谢密传》:密性严正,止举必修礼度,事继亲之党,恭谨过常。伯叔二母,归宗两姑,晨夕瞻奉,尽其诚敬,内外或传语通讯,辄正其衣冠。
【北史】
《李栗传》:栗数有战功,拜左军将军。性简慢,矜宠不率礼度。每在道武前,舒放倨傲,不自祗肃,笑唾任惜。道武即其宿过诛之。
推华歆识度
【世说新语】
王朗每以识度推华歆。魏书曰:朗字景兴,东海郯人,魏司徒。歆蜡日《礼记》曰:天子大蜡八,伊耆氏始为蜡。蜡,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五经要义》曰:三代名腊。夏曰嘉平,启曰清祀,周曰大蜡,总谓之腊。晋博士张亮议曰:蜡者,合聚百物索飨之,岁终休老息民也。腊者祭宗朝五祀。《传》曰:腊,接也。祭则新故交接也。秦汉已来,腊之明日为初,古之遗语也。尝集子侄燕饮,王亦学之。有人向张华说此事,张曰:王之学华,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王隐《晋书》:张华字茂先,范阳人也。累迁司空,而为赵王伦所害。
气合天度
【容斋四笔】
张天觉在荆南,与章子厚之子致平一帖云:老夫行年七十有四,早晚食一升面,五两肉,八两鱼,酒佐之,以此为常。亦不服暖乐,唯以呼吸气,昼夜合天度而已。详张字二妃榘度
【宋薛季宣浪语集】
沉湘望苍梧兮,将重华之云。谗九疑之不可辨兮,又藐然其烟雾。杀竹枝而求泪斑兮,思二妃之榘度。哀灵修之返无期兮,荪舍兹将将安寓。
态度
【元牟山献陵阳集】
《题俞子清侍郎画嫩篁老木》:荣悴各有态度,盖其退老寿跌宕笔墨间故也。
仰观璇度
【宋王与钧蓝缕稿】
《贺曾佥书启》:仰观璇度,俯协人谋,岂惟陪议论於朝堂,抑亦调阴阳於天地。《永乐大典》
玉墀春度
【王与钧蓝缕稿】
《庆丘太后寿表》:玉墀春度。请庆典於龙楼,金钥晓开,播湛恩於象阙。
笑度
【唐温飞卿诗】
齐宫粉香随笑度。
砂度
【唐李咸用诗】
《大雪歌》:玉圃花飘采不匀,银河风急惊砂度。
落度
【海录碎事】
杨仪怨愤,语费曰:“往者丞相亡殁之际,吾若举军以就魏氏,处世宁当落度如此耶?”
几落奴度
【齐书】
王敬则,位司空,时武帝令群臣赋诗。敬则曰:“臣几落此奴度”。帝问之,对曰:“臣若书不过作尚书都令史耳,那得今日”?
胡子洛度
【晋书】
《佛图澄传》:石宣将杀石韬,宣先到寺,与澄同坐。浮图一铃独鸣,澄谒曰:“解铃音云‘胡子洛度’。”宣变色曰:“是何言欤?”澄谬曰:“老胡为道不能出居无言,重茵美服,岂非落度乎?”石韬后至,澄熟禄良久,韬惧而问澄,澄曰:“怪公血臭;相视耳”。其后,宣果遣人害韬于佛寺中。
善计度
【马令南唐书】
《归明传》:陆昭符,金陵秣陵人。开宝末,朝廷问罪。汪南惧,后主遣潘慎修入贡,且求缓师。昭符时为进奏使,以其物数难辨,请市於富民石守信家,得绢十万疋。后主以昭符善计度,累加任使。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调度
【东汉会要】
《大司农》:边郡诸官请调度者,皆为报给。损多益寡,取相给足。威帝延熹九年,诏:岁比不登,其令大司农今岁调度追求及前年所调,未毕者勿收。并纪
【汉书】
《杨恽传》:恽罢山郎,移长度大司农以给财用。应劭曰:“长久一岁之调度也。”师古曰:言总计一岁所须财用及文书之调度。而移大司农,以官钱供给之,更不取於郎也。
用度不足
【吴箕常谈】
汉元永光三年,复盐钱官,置博士弟子员千人。以用度不足,民多复除,无以给中外繇役故也。
用度不支
【唐】
郭承嘏:文宗江淮旱,用度不支,诏宰相分倾度支户部。承嘏:言宰相调和阴阳,安黎庶,若使阅视簿书,校缗帛,非所宜。帝嘉纳。
节省用度
【仁皇训典】
宝元二年五月,天章阁侍讲贾昌朝上书:自天圣以来,屡诏有司节省用度,以至於今,未闻有所施行。古者四方无事,则修政令,务稼穑,仓廪有积谷,府库有羡财,节用爱人,以戒不虞。有水旱寇攘之至而无所忧。宋受命十载,可谓治平矣。节用之术,有所未至。边陲虽定,而兵备不省。繇役虽简,而农务不独。外厚聘币,内封廪假,自虚馀用冗费难以悉数。天下诸道若京之东西,财可谓自足。陕右河朔,岁须供馈,所仰者为东南数十郡尔。故田税不足,重以权禁。风山泽市井之利,靡有厚薄,悉入於公上,而民不得售。加以不耕不织,游惰之俗,蚕食为害。都人士女,燕安太平,忘衣食艰难之患。习尚奢侈,重伤农力,民所以困,国之储蓄所以不厚者,职此之由。夫国财民力,靡於无用之日,故当其有用,不得不忧。臣尝治几邑,邑有禁兵三千,而万户赋输,仅能足取其三年,赏仍出自内府。况他郡邑兵不啻此,推是可以知天下虚实矣。臣又尝掌京师廪,计江淮岁运粮六百馀万,以一岁之,仅能充期月之用。三分,二在军旅,一在冗食。先所蓄聚,不盈数载,天下太平己久,而财不藏於国,又不在於民。倘有水旱频仍之灾,军戎调度之急,计将安出哉?愿陛下鉴已往之失,察当今之务,取景德以来至於景佑,凡所用度,靡有钜细,校其所入所出之数,约以祖宗旧制。其有不急,皆罢省之。诏以枢密直学士张若谷,右谏议大夫任中师,右司谏韩琦,与三司详所奏,定夺省减以闻。《永乐大典》
比较用度
【仁皇训典】
仁宗诏入内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取先帝时及天圣初帐籍,比较近年内中用度增损之数以闻。
不见叔度
【东汉书】
《黄宪传》宪同郡戴良,才高倨傲,而见宪未尝不正容,及归,罔然若有失。其母问曰:“汝复从牛医儿来耶?”对曰:“良不见叔度,自以为不及。既睹其人,则瞻之在前。忽然在后,因难得测矣。”
美黄叔度
【文中子】
《说壬篇》或问黄叔度子曰:真古之德行者,默而成之,不言而信。
今黄叔度
【新唐书】
《刘迅传》:迅,字捷卿。历京兆功曹参军事,常寝疾,房闻,忧不寐。曰:“捷卿有不讳,天理欺矣。”陈郡殷寅名知人,见迅欢曰:“今黄叔度也。”刘景每闻其论曰:“皇王之道尽矣。”
民歌廉叔度
【东汉书】
廉范,字叔度,为蜀郡守。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范乃殿前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襦今五绔。
不见崔弘度
【北史】
《列传》:博陵崔弘度,检校太府卿。时有屈突盖,为武侯车骑,俱严刻,长安为之语曰:“宁饮三斗醋,不见崔弘度。宁炙三年艾,不逢屈突盖。”
喜得蒯异度
【东汉书】
魏蒯,字异度,深中智魁杰有雄姿,佐刘表平定境内。曹公平荆州,与荀书曰: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独步王文度
【晋书】
王坦之,字文度。弱冠与郗超俱有重名,时语曰:盛德绝伦郗嘉宾,江东独步王文度。
吾愧王文度
【晋书】
韩伯,字康伯,清和有思致,留心文艺。其舅殷浩曰:康伯能自标置,居然有出群之器。颖录川庚和常称曰:思理伦和,我敬韩康伯。志力强正,吾愧王文度。自此以还,吾皆百之矣。
以狗比文度
【齐书】
齐卞彬,仕不遂,作虾蟆蚤虱等赋大有指斥。为禽兽决曰:羊性淫而狼,猪性卑而率,鹅性顽而傲,狗性险而屈。其羊谓吕文显,猪谓朱隆,鹅潘敞,狗谓吕文度。险论如此哉!
戏言杀显度
【宋书】
《恩幸传》:恩幸奚显度,孝武使主领人功,苛虐无道,人不堪命。时建康县考囚,或用方杖压额,谣曰:宁得建康压额,不能受奚度拍。又曰:勿反顾,付奚度。酷暴如此。前废帝尝戏言:显度刻虐,比当除之。左右因唱曰:“尔?”即宣旨杀焉,人比之孙皓杀岑昏。
临风想玄度
【后魏书】
后魏裴伯茂为中书侍郎。末年剧饮伤性,年三十九卒。友人李骞十许人,於墓傍置酒哀哭,一饮一酹曰:裴中书魂而有灵,知吾曹也。乃赋诗一篇。魏收亦与之友,时在晋阳,寄以示之,收诗曰:临风想玄度,对酒思公荣。时以伯茂性侮慢,收诗颇得事实。
思玄度
【续澄怀录】
刘尹云清风明月,辄思玄度许询也。
【齐本纪】
始安贞,王道生之子,小字玄度。《永乐大典》
人自弃伯度
【后魏书】
游雅字伯度,小名黄头,广平人,好自矜诞。高允将婚於邢氏,雅劝允娶其族,允不从。雅曰:人贵河间邢,不胜广平人。人自弃伯度,我自敬黄头。贵已贱人,皆此类也。
结客刺裴度
【资治通鉴】
唐穆宗长庆二年,五月壬寅,王庭凑之围牛元翼也。和王傅于方,欲以奇策干进,言於元稹,请遣客王昭于友明间说贼党,使出元翼。仍赂兵吏部令史,伪出告身二十通令以便宜给赐,稹皆然之。有李赏者知其谋,乃告裴度云:“方为稹结客刺度”。度隐而不发,赏诣左神策告其事。三司按于方,刺裴度事皆无验。六有甲子,度及元稹皆罢相,度为左仆射,稹为同州刺史朕之裴度
【宋史】
庆历中,贝州兵士王则反,明镐师久无功。参政司文彦博请行,上欣然委之,凯旋,除平章。及见,上劳之曰:“朕之裴度也”。
虚度
【曾文宝杂说】
好特节褊迫。好家缘常炒闹。花时多病。贫家节日。好厅馆不作会。家富不解使用。阉官美妇。贫家花树。
初度
【楚屈原离骚】
称生日曰初度。皇览揆予于初度兮,肇锡予以嘉名。
【国朝徐一夔始丰稿】
《答皇甫知州庆初度俪语》:眷言初度,已越稀年。方稀白首之嗟,乃辱华笺之赠。拭目快都,粲然琼琚玉佩之辞。反己熟思,慊甚道德文章之实。谊特於祝嘏,分敢媲于达尊。伏念一夔,幸生子今。窃慕乎古,学不知进,行不加修。嗟流年之易度,力则有限,志则有馀。追前人而逾远,求友已数十载,遇知不三四人。自视朽材,非斯道陆隆三于之寄,乃烦钜笔,述平生出处之详,必锺期乃赏流水之音,惟杨意肯荐大人之赋,恭惟前景州知州彦昭先辈。天姿近道,器识迈伦,惟务修藏,不尚表。择交而处,其分类郭林宗,辞官而归,其故异陶靖节。伟矣簪缨之彦,卓然甫掖之英。诗得正音,允称大家之作;文推尔雅,深知天下之言。惟所造之域既高,故所越之途异。式相好矣,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受言藏之。千金非恩,一语乃德。钜意垂老之岁,始获知已之交,致一瓣於南丰,甚愧推崇之盛意。辑五福於洪范,愿如属望之至情。欣怿增加,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敷宣罔既。
【北涧禅师集】
《初度诗》:苕溪初度思亲泪,滴尽衣前不及泉。借使无言还自寿,便教有法与谁传。五穷各自争为崇,百巧还他弗解禅。为望季秋几望月,几回照我未生前。《老母元宵初度,是日立春诗》:冰鉴呵云薄,金连照夜遥。灰飞催腊尽,雪拥待春消。檐已冰垂柱,山犹玉坠腰。不知初度酒,几度酌之宵。《次韵吴主薄初度供佛诗》:未惬响朝阳,早枳束傍。刚柔非吐茹,衰弱倚清强。避酒来萧寺,思亲拜渭阳。平生番机法,偕俗细平章。
【牟山献陵阳集】
希年初度,老友王希宣扁舟远访。风谊甚厚,贶以十诗,实用渊明采菊东篱语。五章云:“每岁思亲不持荤,蓼莪几欲废诗雅。”盖深知予心者,读之凄然,辄尔和韵。行年似启期,颜发日夜改。此身尚我累,橡杰时自采。古人歌既醉,其中有五福。如何憔悴者,忍饥但餐菊。有酒巾可漉,无酒自空。但怀停云支,相望各西东。九日把寿酒,时节无差池。我生秋已老,菊荒而崩篱,扁舟过寂寞,十诗继骚雅。定是王弘孙,犹记南山下。渊明六十三,我已多数秋。未苑亦偶然,神仙殊缪悠。平生遇初度,何曾具盘筵。感君知我意,老泪更潸然。人生百年内,荣华仅少选。何似鸡黍约,岁晚长相见。堪怜武昌柳,摇落向江潭。虚名竟何益,斗北与箕南。渊明咏三士,讲学马队间。斯道幸不废,名高媲庐山。
【程公许沧洲尘缶编】
初度,诣葛仙化奉香火,归邑之明日,有驯鹿自中径入县庭。士友异其事,赋诗相庆,用张权父韵。阆风觞九酝,脍鲸羞玉麟。宿命忆往切,隐诀闻至人。失脚五浊海,未泯一念仁。就盈纪良月,揆度逢佳辰。深恩感顾复,瓣香谒仙真。同来山中吏,得非我同伦。峦泉千仞雪,涧草四时春。雅嗜自幽闲,胡为此逡巡。怜我久埃,为记三生因。野性欣得友,不待呼孔宾。鼓瑟趣升歌,明当下温伦。嘉燕属君等,努力语去陈。灵囿岂予慕,愿交惟梓椿。方寸有玄感,清都宁隔尘。长梓样杞,朱仙之二童子也。《永乐大典》
《绳翁初度》:男儿十六已非孩,心地迷云渐剔开。虽复词章当藻绘,要从德性植根。谦和孝友能无愧,富贵功名付倘来。但愿时平早还蜀,田间伴我断蒿莱。
【陈梦庚竹溪集】
《初度客中有感》:越舄长吟有所思,生空照社老空痴。一千馀尺技文笔,三十六湾深墨池。人物要当天地意,溪山不欠晋唐诗。渊明子美成何事,牢燕生涯寄酒卮。
【节斋吟稿】
《初度谩成》:揆予初度又今时,老桂吹香满翠微。回首六千馀里外,惊心四十九年非。间寻旧稿粘吟卷,怕损团花理战衣。一饭君恩何以报,貔貅按堵马秋肥。
【何蠖庵集】
《病中初度诗》我生之辰,日丽于亢。羲和鞭辔不停驭,不肯照我明且昌。月为太阴精,乃独宿于箕。箕星哆侈小人象,况又好风无已时。遂令小人生百怪,摇牙弄舌皆尔为。只今荧惑从何来,令我抱病与时乖。昏昏伏枕忘旦暮,不觉初度今朝催。我欲挟我岁星端且美,启明长庚道前轨。行天之衢坦坦耳,早晚追随龙驾起。六龙御空天下炜,虽有小人在万里。
【元张翥蜕庵集】
《初度日》:八十一翁乌角巾,尊前才放自由身。病须善药休离手,衰借嘉醪可养神。谁谓仲连为侠士,或传方朔是仙人。行当小筑西洋墅,种杏栽桃作好春。《癸酉初度真率会分韵》杏花风暖破春阴,一笑幽斋喜盍簪。人事万端相聚少,酒杯百罚不辞深。生辰值月方躔斗,故国观星正在参。多谢诸君为我寿,满笺佳句敌南金。《乙亥初度岁仍改至元》:此生重见至元年,白发垂垂已满颠。仕愧买臣无印绶,归思靖节有园田。菜挑渚雪冰茸滑,柑剥吴霜玉脑圆。终结一庵湖上去,老来闲送佛前钱。初度日,既拜三绮表里之赐,复升应奉,感愧有作告归只卜野人居,召起容石室书。纹绮新传尚方赐,黄麻重拜翰林除。百年扫主心难尽,三釜怀亲泪有馀。柢愧无才仍老拙,满头华发不腾梳。
【吴舜举吾吾类稿】
《裴伯升初度诗》:树阴葱傅翠如园,风触不恩暑气微。折桂最夸门地旧,树谖今见孝廉稀。青云路近驰珠履,白藕花开照衣。何用区祝眉寿,亨衢有原莫相违。《庆少尹初芳诗》:霁晓风薰暑气清,郎星高并寿星明。才猷迈世争先睹,冰乐传家旧有声。忽羡花封依风渚,共看云路快鹏程。殷勤不得宣秉曲,原祝修龄比广成。《友人初度诗》:风引荷香露气清,北堂惟勤彩衣明。杯传荒芳醑肜霞滟,坐绕新声白雪轻。花吐晴谖当小槛,粉含修竹傍前楹。按头更有长生录,清陷书传笔意精。《初度庆章为友人作》:华屋春浓气郁葱,曙光银烛晓然红。清歌艳带瑶一雪,仙醴香浮绮调节风。照坐肜霞初缥缈,满川花雨正涣。知君已授长生诀,金狄摩挲笑语中。
【揭曼硕集】
《济州初度诗》:辞家日计逢初度,迟日暄风在帝京。晓起慈亲望天北,行人褡泊济州城。
【陈子廉诗】
《桃源初度》:畸人有天趣,短棹秉月明。天游渺江海,解后桃源清。溪花梦幽鸟,几度春草生。永怀山木老,逸舆云鸿鸣。何年放龟鹤,共适林野情。铜驼会相见,世上浮云轻。
【国朝清江贝廷臣集】
《二月十三日初度一首》:知非吾已蝇,白首尚他乡。不入广文馆,宁要太守章。宽尤应有物,却老信无方。谩忆儿童岁,班衣父母傍。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宋玄僖庸庵后稿】
十二月二十九日,承乏撄宁先生韦惟善,舆乡中诸亲友以余初度之辰,致礼见过,因赋诗一首奉谢老去欢娱复几人,岁寒山郭对黄尘。艰难人事都非旧,贫贱交情倍觉真。除夜敢因初芳饮,同心故向暮年亲。城南行共千花笑,已有江梅着早春。
【高季迪缶鸣集】
《己酉初度诗》:风雨空斋诵蓼莪,今年初度客中过。人生七十雪常寿,未过应怜一半多。
荐度
【释氏稽古略】
唐贞观二年三月,帝追念初平天下诛戮人多,乃以御服施诸寺僧,忏荐度,诏曰:自隋末创义,志存拯溺,北征东伐,几所伤歼,难可腾纪。手所诛剪,将近一千仞。以如来圣教,欲尚仁慈,禁戒之科,杀害为重,爰命有司,京城诸寺,为建斋行道七日七夜,竭诚礼忏。所有衣服器用檀,异三途之难,因斯解脱,万切之苦藉此弘济。
【宋真西山集】
普度青词。遗民何辜,横惟粼寇之殃。旧郡重临,思拯宜涂之苦。用伸追技,各冀超升。岁在丑寅之间,盗作汀樵之境。承平岁久,既武备之弗修。类日蕃,致妖氛之浸广。惟时德化,以及永春,密连穷发之区,旋被侵陵之村。兵戎匪练,谁知御贼之方。官吏相先,自作全躯之计。委群氓於锋镝之下,举二邑为煨烬之馀。游魂荡於太空,枯骨暴于旷野。凄风急雨,谅多号之悲。厚地重泉,更抱幽沉之欢。念此渝亡之众,皆当抚字之人。岂悯恻之亡情,幸归依之有路。属修崇於黄录,敢告於紫皇。凡厥同时,暨于诸郡。有肆名於黑簿,悉度命於朱陵。此都鬼群,无复久淹之系。西方净土,举为极乐之游。
【唐仲友说斋集】
《上元普度青词》:苦魂业积,沈九夜以难开。正岁月盈,在三元而最重。凡抑孝慈之念,举怀济度之思,敢集众绿。上干洪造,伏念臣等,生同所欲,人各有亲。怅逝者之莫追,应宜途之未脱。方奉此以唱其始,咸信道而荐其诚。即是良宵,宣兹笈,符颁白简,悉蠲有罪之流。桥陟朱宫,普技无边之众。敢祈睿鉴,俯顺舆情。
【孙觌鸿庆居士集】
《普度黄录青词》:伏以道大弘济物之功,人穷罄天之祷,自中原稔夷狄之衬,而一方缠蛇豕之妖。却火炽然,弥满万里。胡庆洞,连络百蛮。恸哭干宵,肝脑涂地。积骸敝野,酾血流川。走宵明,游魂尽哭。风雨暴露,靡一杯之覆。春秋奠饭,无半菽之分。念众生旷却婴寡之深,丁一时大盗称兵之众。货财留恋,骨肉牵联。渝溺爱河,备尝诸苦。漂落异国,无有出期。是用仰紫之真游,集黄冠之腾侣。琅函蕊笈,藏室弘开。绛节朱裳,灵施来下。哀怜多罪,技出三涂。金饭玉浆,有求皆至。尻舆神马,无往不通。破昏暗琐而永离九地之幽,乘逍遥游而共集诸天之上。
【元陆厚幼壮俚语】
《七月中元普度闵世英投词》具位姓,情旨得处人伦。幸全家务,实拜上天之佑,敢忘今世之修。伏睹近岁以来,时深度毒,人众死亡,欲施已有之私资。仰异道心而普度,原垂慈悯,得遂恳祈。只於七月十五日中元令节之辰,恭就家庭,修建灵宝普度宝斋一尽夜。《普度词》大德好生,默运慈悲之化。至诚有感,谅垂济度之仁。俯竭丹忱,仰干洪《永乐大典》二六六四
造。伏念臣世英。得处人伦,安愧有丘山之过。幸全家务,深斩无毫发之功。敢将蠢尔之小心,仰告昭然之上帝。伏希怜悯,特赐证明。近岁以来,疫毒流行於远迩。中元兹届,大齐思济於沉渝。原施已利以崇修,恭命道流而普度。涣清蓬宇,祗建兰场,伏愿天帝垂恩,地官赦罪符颁比府,有灵有识忽升迁。魄炼南宫,无量无迁俱受度。回资善利,惠及寒门。二鬼乞度
【灯下闲谈】
桂州延陵寺僧延遇,先负神钱为虎,时常依二鬼后,限满遇一僧脱其虎。时二鬼相随,二鬼稽首白云:亦愿乞度脱。僧乃授以三皈五戒而没。详虎字印度
【西域记】
天竺之称,旧云身笃,或曰贤豆。从今正音,印度者,唐言月。月有多名,斯其一称。良以其土圣贤继轨导,凡御物如月照临,由是义,故谓之印度。详国字具度
【大悲心行法】
云:大梵睹於上根,闻境得悟,乃为中下。请馀九乘,故云:相貌,理境如车体,相貌如具度。
信度
【翻译名义】
云信度,旧云辛头此公验河。详见水字。
智度
【翻译名义】
智度罗什曰:穷智之源故称度,梵音中有母义。
拙度
【法华玄义】
三藏四门,纡迦隘陋,名为拙度,通教四门。是摩诃衍宽直巧度。详花字没栗度
【翻译名义】
云没栗度,此云,物柔曰。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福熟自度
【经律异相】
云:昔有五百婆罗门常求佛,便欲诽谤之。自共议,言当使屠儿杀生请佛,及众僧,佛必受请,赞叹屠儿,吾等便前而共讥之。佛即受请告屠儿言:果熟自堕,神熟自度。
悟了自度
【六祖坛经】
云:祖因五祖忍禅师,送至九江驿边上船,能即把,五祖云“合是吾度汝。”能云:“迷时师度,悟了自度。”详经坛投筹待度
【唐书】
《晋岸传》云:执器听瞿沙之说,投筹待多之度。
试经得度
【佛祖统纪】
宋仁宗景佑初,诏试天下童行诵法华经中选者得度,命参政宋绶,夏竦同监试有童行诵径不过,问习业几年,对曰“十年矣”。二公笑且闵之。约归各取经诵。绶十日,诵七日,不遗一字。是岁天下僧三十八万五千五百三十八人,尼四万八千七百四十人。
小儿得度
【僧祗律】
阿难有一知识,合门疫死。唯有一小儿,阿难白佛:此小儿得度否?佛言:汝作何心度?答慈愍心,佛言得度。
狗子得度
【度狗子经】
昔有一国公米涌贵,人民饥饿。沙门分卫欲出城门,逢猪屠儿抱一狗子持归欲杀,沙门求救不听。沙门举饭饲狗,以手摩杖愿狗子得食,善心生焉。人将还家,屠杀食之。即生大长者家,复值沙门,出家成道。
八犍度
【翻译名义】
云:一业,二使,三智,四定,五根,六大,七见,八亲,正音婆犍图,此云法。详聚字。《永乐大典》
竺僧度
【高僧传】
竺僧度姓王,名,字玄宗,东莞人也。神情爽拔卓尔异人。精佛法,披味群经,著《毗昙指归》行于世。详义解僧。
昙度
【高僧传】
昙度,姓蔡,江陵人。神情敏悟,鉴彻过人。游学京师,备贯众典。涅法华维摩大品,并探索微隐,思发言外,从僧渊法师。更受成实,论遂精通。此部独步当时。详义解僧。
法度
【高僧传】
法度,黄龙人。少出家,游学北土,备综众经,常愿生安养,故偏讲无量寿经,积有遍数。详义解僧。
净度
【高僧传】
净度,吴兴余杭人。常独处山泽,坐禅皆诵,后忽告弟子云:“办香汤洗浴说法。诫以生死因果。言讫,奄然而化。萧鼓异香,自空而至。详习禅僧。
明度
【高僧传】
明度,未知何许人。经论涉学,三业恪勤,诵金刚般若。贞观末,鸽巢于楹,乳二鸽,度以馀粥哺之,咒曰:乘我经力,毛羽速成。详读诵僧。
僧度
【高僧传】
僧度,不知何人。周赵王在益州,有邻人与王厚,欲反。时度戴靴一只,从城西遗粪而走。又反者将纸笔请度定吉凶,便作州度两字。时赵王令精兵三千,骑斩郫兵千馀,为京观。方验度戴皮相,皮郫声同,所言州度,反即斫头。后闻於王,遣人四追,遂失所在。详感通僧。
古度
【文选】
左太冲《吴都赋》:平仲君迁松梓古度。注:古度,树也,不花而实,子皆从皮中出,大如安石榴,正赤,初时可煮食也。广州有之。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隔壳度
【衡阳志】
谷雨种,霜降熟,衡州土产禾品。
县度
【西汉博闻】
《西域鸟国六十六上》:西城宾国乌国,其西有县度山,去阳开五千八百八十八里。县度者,石山也,溪谷不通,以绳索相引而度。成帝时,宾国复遣使献谢罪。汉欲遣使者报送其使钦说,大将军王凤曰:今县度之院,历大头痛小头痛之山,赤土身热之坂。令人身热无色,头痛呕吐,驴畜尽然。行者骑步相持,绳索相引,二千馀里,乃到县度。其乡慕不足以安西域,有求则卑辞,无欲则娇慢,终不可怀服也。师古曰:县绳而度也。县,古悬字耳。
【罗泌路史】
《详因提纪》:予尝言之,陷河悬度之设乎西,此天之所以遮西而制北者也。注:自宾西行历大小头痛山,赤土身热之坂。宋膺《异物志》云:山皆在渠搜之东,疏勒之西。冬月过之,必有头痛身热吐逆之患,驴畜皆然,夏日则死。山有毒药气之所为。又有三池盘道经三十里。又经乌禾乇四百里,石悬度山,只尺之路,下临不测。《法显记》:在盘陀西南,今葱岭,冬夏有雪,即佛书言雪山者。道有毒龙,犯之辄咆晦飞砾,过者少全。
平度
【西汉书】
《地理志》平度,注曰莽,曰利庐。
马度
【隋书】
《地理志》载马度县,今无。
节度
【高承事事物纪原】
后汉公孙瓒讨乌桓,诏令受刘虞节度。唐室名使,盖取此义。唐制:缘边戎寇之地,则加以旌节,谓之节度使。自高宗永徽以后,都督带使持节者,始谓之节度使,然犹未以官名。
【资治通鉴】
景云元年,以幽州镇守经略节度大使薛讷,为左武卫大将军,兼幽州都督,节度之名自讷始。
【唐会要】
景云二年四月,贺拔延嗣除凉州都督,充河西节度,自此始有节度之号。
【唐书】
《兵志》:开元朔方陇右河东河西诸镇,皆置节度使。及范阳节度安禄山反,天子兵弱不能拒,遂陷两京。肃宗起灵武,而诸镇兵共起诛贼。其后禄山子庆绪,史思明父子继起。肃宗命李光弼等讨之,号节度师。久之盗灭,而武夫战卒以功起行阵,列为侯《永乐大典》
王,皆除节度。
【资治通鉴】
唐玄宗开元四年春正月丙午,以王嗣真为安北大都护,安抚河东关内陇右诸蕃大使,以安北大都护张知运为之副。陕王嗣升为安西大都护。安抚河西四镇诸蕃大使,以安西都护郭处为之副。二王皆不出阁,诸王遥领节度自此始。
【唐书】
《方镇表》:开元二十二年,朔方节度始兼处置使。又天宝五年,诏加节度使郭子仪,李光弼,并本官同平章事,有使相自此始也。
【能改斋漫录】
予按《吴志·诸葛恪传》孙权欲试以事,令恪守节度,节度掌军粮谷,注引《江表传》曰:权为吴王,初置节度使,典掌军粮,非汉制也。初用徐详,详死将用恪。诸葛亮与陆逊书曰:家兄年老而恪性疏。今使典主粮谷,军之要最,仆虽在远,窃用不安,足下特为启至尊转之。逊以白权,即转恪领兵,以此见汉有节度之意而无其官,唐有其官而在孙权之后也。
【事类合璧】
唐兴以来,;边帅皆用忠厚名臣。不久任,不遥领,不兼统,功名著者往往入为宰相。及开元中,天子有吞四夷之志,为边将者十余年不易,始久任矣。皇子乃庆忠,诸王宰相则萧嵩,牛仙客,始遥领矣。盖嘉运王嗣忠专制数道,始兼统矣。李林甫欲杜边帅入相之路,以胡人不知书,乃奏文臣为将怯,不若用寒族胡人,始用胡人矣。宋节度使,并兼管内观察处置等使,以本州刺史长史为节度观察等使。不临本部者,以它官知判州府事防御团练使,刺史不赴本任亦如之。故事,节度使不带使相,位在卿监下,至乾德五年,升节度使王班在龙墀内金吾将军上。太平兴国二年,以节度使向拱、张永德并授左卫上将军。张美左骁卫上将军,皆罢节度。《四朝会要》节度使无定员,恩数与执政同。初除锁院降麻礼尤异焉。《春明退朝录》:外臣除节度使,景德以前,止有舍人院作制,杨文公外制集载,潘罗支厮铎督朔方军节度使是也。其后遂学士院降麻如大礼加恩,在将相后。数日后方下,然不锁院,不宣麻,近年遂同将相例锁院告廷矣。祖宗以待宗室近属,外戚国婿,年劳久次。若外任除殿师,始授此官,亦止一员。或有功显著,任帅守於外,及前宰执拜者,不轻授。政和以后,宦官秉节度者盖八员,戚里以滥恩破格横迁者,亦时有之。政和二年,诏节度使以下,更不带持节字,只称某军节度使。旧制每除,必曰:使持节某州某军事,某州刺史充某州节度,某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政和中,诏正任节度、观察、留后、防御使团练使、刺史六阶,不带持节。五年,又诏内侍官,非缘制礼乐及开拓一路,不除节钺。《四朝志》节度使旌节:门旗二、龙虎旌一、节一、麾枪二、豹尾二,几八物。旗以红缯为之,上为涂金铜龙头,以揭旌加木盘。节以金铜叶为之,盘加红丝为龙,旄麾枪亦施木盘豹尾,画豹文,以髹漆为杠。文臣以朱,武臣以黑。旗则绸以红,缯节及麾枪,则绸以碧油,故谓之碧油红旆。受赐者藏於公宇,私室别为堂,号节堂,每朔望次日祭之。号衙日。唐制有六纛,今无也。
【元王恽玉堂家话】
唐制采访节度官属,自判官已下,得自辟举。未报则称摄,已命则同正,如杜甫则严武所辟,韩愈则董晋所辟。
【唐白居易长庆集】
《除薛平郑滑节度制》:武牢以东,至于白马,形胜之地,水陆之会,宜择文武兼备者,以为守臣。右卫将军薛平,自司禁旅,为我爪牙,训整警巡,能宣其力。当使于绝国,可谓有劳。尝牧于大郡,亦闻有政。况忠厚为质,通明为用。秉吏道之刀尺,袭将门之弓裘。可以为三军之帅,可以理千乘之赋。俾摅才於北落,往节制於东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二六六九
方。尔宜式遏四封,辑宁百众。明简稽以实军旅,信赏罚以劝吏人。勉率乃职,无忝厥命。仍以冬卿副相兼而宠之。可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除田兴工部尚书、魏博节度制》驭下安人,其道不一。或序能以次用,或因效以拔才。所命虽殊,同归其理。某职某官田兴,时属本军初丧戎帅,乱政或启,群心不宁,而兴列在偏裨。奋其义勇,谋成必中,事至能断,智略所及,指麾所加,一军获安,百众悦附。连献章疏,恭俟制令。有节有礼,朕用嘉之。夫以将材如彼,军情若此,允膺不次之举,可责非常之功。是用宠之冬卿,擢为大将,仍以印绶就拜军中,行乎敬之哉!无堕乃力。可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魏博等州节度观察等使。《除袁滋襄阳节度制》:汉以二千石之良者,入为公卿。周以六官之贤者,出兼侯伯。内外之任,所命则殊。至于治军国,宠忠贤,其致一也。户部尚书袁滋,奉上甚勤,临下甚简,安人附众,尤是所长,须资其能,移镇东郡,略其科禁,缓其征徭,政不滋彰,人用休息。在部中七载,绩成课高。尔书征还,益闻遗爱,老幼遮道,事邻古人。朕方勤恤疲民,褒奖循吏,累月再命,其有旨哉!举郑滑之政也,故旌武公之美,宠以司徒;尤襄汉之人也,故仗叔子之才,委兹征镇。类能而使,其在此乎?勉扬厥声,无替前郊!可某官山南东道节度等使。
【柳宗元集】
《代裴中丞贺分淄青为三道节度表》:裴行立。臣某言,伏见某月日制,分淄青诸州为三道节度都团练观察等使者。元和十四年,分李师道所管十二州为三道:以郓曹濮为一道,淄青齐登莱为一道,兖海沂密为一道。蛇豕之穴,忽为乐郊,氛之馀,尽成和气。伏惟皇帝陛下,天付昌期,神开宝历,复升平之土宇,拔袄孽之根源。自西自东,不违於指顾。我疆我理,咸得其区分。山川备临制之形,道途适征徭之便,俾侯既定,赐履以宁。《左传》僖公十四年,齐管仲曰:赐我先君履。注,履所践履之界。异青兖之封,爰从古制;解曹卫之地,实契雅谋。《左传》僖公二十八年:分曹卫之田。车甲永藏,马牛勿用,俗被雍熙之化,代知仁寿之期,农事载盛于耨芟。耨九豆切。潘本作耒加,音加,连耒加,治谷具也,又作枷。儒风重兴于俎豆。足使季札观鲁,更陈南之仪。《左传》襄公三十九年,吴季札请观周乐,见舞象南者。山甫徂齐,复正东方之赋。民诗。臣总戎远地,不获陪贺阙庭。云云。
【文苑英华】
崔元翰《河东副元师马司徒请罢节度表》:臣燧言:臣闻享其名者必有其实,受其赏者必有其功。臣以往年奉诏东征田悦,寻又伏奉恩命加臣魏博节度使,方将收其土地,抚彼黎人,致天诛以伸威,布王泽而施恩。不得不居其任,何事而乱其后。摧败虽多,剪灭未即。《类表》作则未其贼偷延数刻,独保孤城,田悦以溃乱殒身,田绪以窘迫归款。圣恩复加弘贷,悉复旧封。以臣有擒制之所系缧,绥怀之所降附。人徒之众,将吏之多。特敕别置保宁军节度,仍以臣兼充其使。臣又方以劳来为事,贵且慰安其心。寻属西讨河中,内清关辅,事殷任重,劳力焦神。正在忧虞,未遑辞让。今臣举军还镇,解甲息师,况当歉岁未康,疲人方《类表》作重困。若复虚兼二使,别创两军,职任既繁,禄廪愈一作逾倍。且臣非有收郡邑璧垒之实,不宜复加名位;非有保城池封略之所,不宜别开军府。而乃妄为繁费,谬积恩荣。在私心怀苟得之羞,于国典为虚授之失,伏一罢保宁军节度,停臣此使,以保宁军兵马隶属河东节度。则圣朝有省约之利,愚臣减盈满之忧。且臣尊爵大官,穷荣极宠,何待加兹一职,乃为被以鸿私,今保宁河东军兵马,久同征行,以相和协。有同一体,不少异名,颇亦便安。伏乞裁择,无任悃款之至。《永乐大典》二六七
《第二表》:臣某言:为臣之道,臣实闻之。有难则受命而不敢辞,事君无苟免之责;已安则避而不敢处,量己无昧进之讥。况福过忌于满盈,任重忧于颠覆,臣之所惧,孰以《类表》作不为宜。臣少无材能,进非经术,因逢屯难,遂郊驱驰。陛下每录微功,累加高秩,皆缘恩泽,备尽宠光,名列台司,位兼宰府,总戎巨镇,《类表》作防居守旧都。比又以东讨魏州,招降颇众,伏奉恩命,别以为保宁军节度。又以臣兼充其使,重以四征群寇总帅,加臣河东保宁奉诚等军节度,并管内诸道兵马副元帅。臣亦欲怀来款附,统一携离,以此因循,不即辞避。今者寇戎剪扫,区宇混同,方将抚绥,无事征伐。则臣不宜复居副元帅之任,保宁军将士与河东将士,久同居处,并已和宁,不必别为节度。伏请停此二使,许臣但以河东节度使镇守北藩,犹有尊官,又兼宠禄,已为厚甚,不可复加。虽尚偷荣,近于量力,岂将饰让于外,实惟陈请于中。伏乞圣慈,俯托照鉴,臣无任恳款屏营之至。
【唐张九龄曲江集】
《敕河西节度牛仙客书》:敕仙客,边事烦总,苦己劳神。若不纤悉,安得条理。顷间训练士马,蓄积军储,资用有馀,动无不备。是卿忠烈,更勤经略,事事如此,朕复何忧?麾管之间,想皆得所。卿近有奏请,并已除分。夏末甚热,卿及将士百姓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仙客,戎狄无义,禽兽不若,便当以兵威取此,岂可人道论之?突骑施,顷者通和,朕每抚之如子,行李来往不隔,岁时赐与优饶。非直君长。而乃窥我边隙,图陷庭川,阙俟斤所见诛,天下孰云不当?不思己过,仍敢我仇,率其犬羊,犯我城堡,是其送死之日,可谓天亡之时。若不因其自来,乘危决策,一失此便,后悔何追?宜容令安西征蕃汉兵一万人,仍使人星夜倍道与大食计会,取叶护勃达等路入,碎令王斛斯,自领精骑取其家中,河西节度内发蕃汉二万人,取瓜州北高同伯,怅路西入。仍委卿简择骑将统率,仍先与西庭等计会,日齐入。此已敕朔方军受降城,定远城,及灵州兼取大家子弟,并丰安新泉等军,共征一万人於瓜州北庭招托,就中简择骁健五千人先入,直赴北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庭。从瓜州宜给一月熟粮,若至北庭,粮贮可支五年已上。凡此诸道征发,并限十二月上旬齐集西庭等州。一时讨袭,时不可失。兵贵从权,擒虏灭胡,必在此举。卿可火急支计,无失便宜。今发使内侍,使程元宗,催遣兵马,一一口具。秋气渐冷,卿及将士百姓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敕剑南节度副大使兼采访使益州长史摄御史中丞王昱书》:蛮夷相攻,中国大利,自古如此,卿所知之。然吐蕃请和,近与结约。群蛮翻附,彼将有词。卿可审筹其宜,就中处置,使蛮落不失望,吐蕃又无憾词。柔远怀来,在卿良算,所请入奏,岂故欲违?属诸蛮初降,正有边要,驰传以入,不日遄归,来去不遑,殆为劳力。卿当此重寄,每竭公忠,言念远情,当亦想见义非获已。来岁何迟。冬初薄寒,卿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王昱书》:近得卿表,知蒙归义等效命出力,自讨西蛮。彼持两端,宜其残破,苟非生事,定是输忠,亦卿等指麾,更张远略。诸部所请朝贡,及蒙归义等立功,并委卿料。若合行赏,岂在不来?时向炎蒸,路且修阻,邮传之弊,公私可知。亦云重劳,非是有惜,想卿临事,思其所宜,缘蛮落初宁,当须计议。若欲入奏,亦任暂来,春晚极暄,卿比如宜,遣书指不多及。《敕幽州节度张守书》:敕张守,赵堪至和卿到平卢所苦又损,固知效忠近于自已。举疾而行,福善果于惟天。勿药斯喜,信知神道响应人心。又闻带甲数万,出塞千里,皆得无恙。自示有征,而遗噍震惶,复来款附,比等翻覆,常涉嫌疑。今者处之,于何取信?在卿临事未易尽言,诸部初降,正宜规略,所请入奏,或非其时,卿且镇新来之心,更候未臣之虏。须其底定,乃可来朝。至於边宜。一委裁决,入与不入,计亦何殊,顾卿竭诚,当所想见。然则志其大者何用小慈,比者王事邀功,十有七八。览卿所奏,不苟图功,忧国安边,如卿良等每事如此朕复何忧。冬中严寒,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今令赵惠琮往,一一口具,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张守书》:敕张守、安禄山两蕃,自昔辅车相依,奚既破伤,殆无遣噍,契丹孤弱,何能自全?复闻突厥征求,欲有逃避,传者纵其未实,此虏终己合然。藉卿运筹,徐以计取。况禄山义勇武用绝人,谋帅得贤,裨将复尔。以讨残蕞,势若摧枯,伏顺而行,何敌之有?今者又云遇贼,略有芟夷,乘其数穷,日向反尽。其灼然有功效者,可具以状闻。会取实劳,以当优赏。赵堪云卿见部勒,欲以师行,兵贵从权,以时经略,在卿临事一以委之。效命输忠,成名立事,居今慕古,千载一时,卫霍之俦,独何人也?边事烦扌忽,无乃为劳。冬初薄寒,卿及禄山并诸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敕幽州节度副大使、幽州长史兼御史中丞张守等》:契丹小蕃,比不量力,负险恃远,背德辜恩。及其势穷,将欲祸发。亦又知变,即能改迷,尝与卿筹之,果如所料。然则彼其主将,皆有良图。既能去其垂亡,有能成其大顺。今而归我,即是我人,各应以礼绥之,勿更计其前过。且古人之善处,诚在怀来。使如归比邢,忘亡若卫,便委藩,永为守夷。此度成功,是卿等知力。穷冬惨烈,绝徼萧条,各有戈甲之勤。非无蜂虿之虑,奋兹武勇,张我国威,不顾踅劳,竟无永逸。言念艰苦,深用。差称,殉义输忠,实在此耳!彼蕃酋长,应合来朝,亦以委卿,临事发遣。诸部初附,想各安存,节级抚之,仍宣示朕意也。冬末甚寒,卿及将士已下,并得如宜。赵堪还,遣书指不多及。《敕幽州节度副大使兼御史中丞张守书》:渔阳平卢东北镇重,匈奴断臂,山戎扼《永乐大典》
喉,节制之权莫不在此。朕所以雅伏才识,诚思远图。既膺此举,当成本志。今奚贼残破,固不足言,契丹余孽,犹且为梗。将遂扫荡,悬赏须明。至如寇抄之来,边境常事,苟非大敌,不劳我师。顷者偏小邀功,或亦附益其事,言而不赏,示信何归?赏而有虚,叙功何劝?适使贫者小利之辈不思剪灭大举之策,则深谋重赏,更待何人?而革弊成功当在卿耳!其有贼非大下,因有擒馘灼然殊效者,可量事奏闻。其余微劳,并任军中赏赐,冀能自勉,令有后图。若信其苟为,终无成事,而纲纪不立,夷狄笑人。以卿之明,固在目击也。秋气已冷,卿及将吏以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张守书》敕幽州节度副大使、幽州长史兼御史大夫张守:北虏猖狂,劳师远袭。朕已成料,知其破伤。得卿上言,果如前策。然契丹恃我,其心不携,以逸待劳,取之必也。既有捷,当更防之。困兽犹斗,穷寇勿遏。丧败之余,其气不振,乘此不取,后悔难追。熟料万全,然可邀击。蕃汉相杂,使其莫辨,此亦便不可失,时不再来。临事指麾,在卿审断也。事今若此。得算已多,勿复匆匆,致难於末路。卿此疒尔疾,今复何似。宜善将疗,不得自勤。秋凉,卿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幽州节度副大使张守、赵堪至,一一具之》:以国家之威武,取叛亡之残孽。太山压卵,岂其难哉?顷者缘卿入朝,节制暂阙。二虏乘隙,相继叛亡。禅将无谋,轻兵遣袭,遂有输失,挫我锐气。此故犹细彼祸更。卿可秣马训兵,候时而动。草衰木落,其则不遥。近者所征万人,不日即令进发,大集之后,诸道齐驱。蕞尔凶徒,何足歼尽?平卢信息,日夕往来。数与筹宜,首尾相应。令彼丑虏,飞走无归,事有预图,临时合变。想卿所悉,不烦具言。所有奏请,并已处分讫。夏末极热,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幽州节度副大使张守》:张奉高下叛,奚自取歼灭,此等恶积,天将绝种。故遽诱其衷,叛亡相继。及师徒追蹑,皆就诛夷,一二年间,凶党必尽。亦由卿指挥得所,动不失宜,明於兵权,暗合神道,故能致此也。安禄山杨景晖取雪前耻,亦云效命,锋镝之下,各致损伤。言念忠诚,岂忘收奖?已别有处分讫,将士阵亡,各须吊祭。应合赠饰,亦以状闻。聚兵馈粮,义不可久。秋深木落,规略是时。不有暂劳,何以除恶。永久为患,将若之何?委卿良图,用息边甲,彼军少马,已敕朔方,想卿早知之。宜差人受领。秋气渐冷,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幽州节度副大使张守》:顷者慰抚降虏,每事优给,而终不知恩,惟图反噬,名虽人类,实甚豺狼。今所叛亡,何苦如此?近者闻其家累多并为我所得,惟有丁壮,挺身走险,树木既暗,弓矢亦全,以穷寇失家之心,乘深林必死之地。若冒此轻进,岂云料敌?安禄山勇而无谋,遂至失利。衣甲资盗,挫我军威。论其轻敌,合加重罪。然即初闻勇斗,亦有诛杀。又寇戎未灭,军令从权,故不以一败弃之,将欲收其后效也。不行薄责,又无所惩,宜且停旧官,令白衣将领,卿更审量本状,亦任随事处之。所有阵亡之人,及战伤之者,并收瘗救疗。吊死问生,寇仇之来,岂云获已?言念于此,良深嗟悼!卿等各秉忠义,式遏方隅,躬冒险难,宁不知此。无以小失,致夺军气,数宜激励,以保功名。平卢军储,不能支久。若贼口聚食,费耗更多,早宜处置,使得所也。今将金疮药往至可分疗将士,并数令巡问。春末渐热,卿及将往,己有处分。赵堪适至,委曲知之。安禄山等,轻我兵威,曾不审料,致令损失,宜其就诛。卿既行军之法合尔,然此贼初叛,势尚未合。乘其虚弱,正可追擒。直为林暗山深,恃不存之地,万一兽骇,致损更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多,以此思之,固须且守,伺其有隙,乘便剪除。如此筹宜,应是长策。且战者凶事,有胜有负,无以彼之小丑,何足可除,所有奏人,即当处分。平卢以北,动静须知,得其委曲,随事防备,委卿在远,一一必由,但量宜行之,奏未晚也。《敕安西节度王斛斯书》:敕安西副大都护王斛斯,使人廉赵璧,近至省表具之。前已敕卿严加部勒,近得奏请,皆依处置。卿当此信任,必用尽诚蕃镇之虞,且无西顾。顷者刘涣凶悖,遂起奸谋。朕以偏荒,比加隐忍。而恶迹转露,人神不容,忠义之徒,复知密自,近闻伏法,自取诛夷,狂愚至深,亦何足道?卿与彼地近,想备知之。突骑施,比来不无窥隙,会须审察,至竟如何?蕃中人来,未可轻信,但当抚食士卒,而临事制宜,必先保全以为上。夏初已热,卿及将士已下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王斛斯》:得卿表,知诸将要亦有克捷。是卿指麾,获此凶丑。苏禄背德,敢兹寇仇。自毙犬羊之群,我无毫厘之失。闻其狼狈,疲羸满道,乘此剪扑,势若摧枯。张羲之等,虽各行诛,犹恨其少。古之善用兵者,不必在众,能制敌者,会在出奇决破之必矣。且如所奏,亦足申威,其将士立功,擒杀有状,各据实闻奏,当加优赏。顷来诸军奏请,所患在于不实。将既虚叙,人则妄求。如此相蒙,自然挠法。朕以信示下,以赏劝劳,岂于其间,亦容有诡?故委卿在远,所寄则深,必取诚实,勿令至此,冬初已冷,卿及将士以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五斛斯书》敕四镇节度副大使、安西副大都督护王斛斯及将士等:突骑辄施凶暴,侵我西陲,卿等悬军遇此狂贼,爰自去夏,以迄于今,攻战相仍,念甚勤苦。近者闻在拨换,兵少贼多,朕每忧之。虑遭吞噬。义闻兵势渐合,将士同心,父子之军,亦不在众,犬羊之类,复何能为?屡有杀获,固其宜也。卿等各负忠勇,为国忘身,锋镝之间,疮痍未免。或致物故,深用哀伤。朱仁惠竟致沦亡,良所悼惜,具有褒赠,以慰营魂,福流子孙,良亦在此。其有频当矢石,每战有功,义可成名,勇能抗敌,或能出奇策以挫凶威,并具状以闻,即有优拔。自余战士,尽力边荒,计其积劳。又在绝远,至于行赏,岂比寻常?勉树功名,即有官爵。且北山云间,虏众又疲,归途既难,必有携二。张义之将兵若至河西北庭,兵又大集,灭胡之举,亦在今时。可临事图之,无失便也。一劳永逸,岂不在兹?所奏纵宾辄魏蹇等官,及前年第一立功人官,并依所请讫,告身即差使颁送。初春尚寒,卿及将士以下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王斛斯书》:敕四镇节度副大使、安西副大都护王斛斯等:狂贼经冬犯边为梗,将士守备不释戈甲,言念勤苦,良深嗟叹。既负忠义,为国尽诚,懦夫所难,志士所重,感激增气,视死如归,古人之言,今知之矣。又闻此贼,寻亦退散,攻围既解,且得休息。朕虽在九重,心悬万里,念应之至,想所知之。近既加兵,惟忧粮贮,诸处屯棰,今复何如?逆贼不谋还虏残暴,必须善守无令抽象失。若诸城有粮,兵复足用,忿戾之虏,行应再来。劳众离心,岂能无隙?乘此一举,荡灭有期。宜善抚我人,以得其弊。小捷小获,何用奏为?春晚极暄,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今赐卿衣一副,至宜领取。遣书指不多及。《又敕王斛斯》:得卿表,并大食东面将军呼逻散诃密表,具知卿使张舒耀计会兵回。此虽远蕃,亦是强国。观其意理,似存信义。若四月出兵是实,卿彼已合知之,远须量宜,与相应,使知此者计会不是空言。且突骑施,负恩为天所弃。诃密若能助国,破此寇仇,录其远劳,即合优赏。但未知事实,不可虚行。卿可观察蕃情,颇有定否,即须随事慰接,令彼知之。《永乐大典》
若舒耀等,虚有报章,未得要领,岂徒不实?当有所惩,绝域行人不容易也。今秋此贼形候如何?善须防之,勿使侵轶。时暑,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四镇节度副大使、安西副大都护王斛斯、及将士已下》:朕虽居九重,不忘征戍。况强寇压境,侵轶是虞,言念勤劳,良所叹懑。卿各怀忠义,不惮荒遐,以比弥年,足见诚节。去岁因有狂贼在彼,屡有战亡,非得表言对之怆恻。然卿状但言都数,其中不列姓名,已令勘责,可速以实报。朕当录其死义,赠以官荣,使异域之功,亡受赏。近日狂虏形候如何?屯收是时,先须备预,更资一熟,亦复何尤?无闻吐蕃与此贼计会,是要路斤候须明,事必预知,勤即无患耳!夏晚毒热,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王斛》:斯吐蕃与我盟约,歃血未乾,已生异心,远结凶党,而甘言缓我欲待合某连衡若成。西镇何有?卿能先觉有以待之。观寡而行,适是军法。且屯苗既能践暴。军人亦被拘囚,如李混之所言不反何谓?然则此蕃奸计,颇亦除深。外示存约,内实伺便。事倘不济,即云无负。卿远须知其变诈,随事支当,使其退不得以此为词,进不得成其凶计,如此设拒乃为上策。若事已侵,兵见交锋,即当率励骁雄,尽敌乃已。秋冷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王斛斯》:卿在西镇,军务烦劳,皆能用心,处置不失,顷与突骑施攻战,历涉三年。计虏生口所获过当,悬军能尔,朕甚嘉之。行官已有赏劳,在卿固合优奖。今授卿重职,兼彼领护,且复褒进,终为后图。吐蕃此来意不徒尔,所有计校,前已略言。先觉预防,无能为也。万里之外,千军之宜,一切委卿,勿失权断。秋后渐冷,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四镇节度王斛斯书》:敕四镇节度副大使、安西副大都护王斛斯及将士已下。万里悬军,属此狂寇。屡有攻战,能挫凶威。远闻义勇,孰不增气。卿等激励将士,为国尽诚,决命寇仇,成名当代,奇功壮节,何谢古人矢石之间,见危致命,良深嗟欢,重其忠烈。又闻朱惠中箭,今复何似?善须救疗使得不殂。前令具奏阵亡将士欲加褒赠,卿宜识此意,即以实闻。近日与贼交锋,险阵杀敌,事须优赏,亦即奏来。所云贼等请和,仍尚顿兵北岭。此虏奸诈,首尾百端,外示求和,内将诱我。卿所防虑皆中其心。然则盖嘉连北岭,近亦深入,颇有所获,想彼知之,虏庭乍闻,当合惊骇。若复分兵守境,诸处防虞,乌合之胡,其堪劳役?必将自溃势亦不久。苏禄倘或觉此,革心请和,亦复量宜以时开纳。仍与嘉运计会,必取良图。近所加兵,且应支用,临事制变,其待言之?今将绯紫袍各二十领,若有殊功,应须速赏,并委卿量事赐之。冬中极寒,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又敕四镇节度副大使、安西副大都护王斛斯》:疏录忘我大惠,敢作寇仇,屡犯边城,将肆其恶,虽禽兽是似,而天地不容,卿等义心,固所发愤,联已敕河西节度使牛仙客,令河西於诸军州,及在近诸军简练骁健五千人,并十八年应替兵,募五千四百八十人,即相绩遣。卿可与盖嘉运计会,取彼道便随事进讨,使北贼救首救尾。形势分离,本既乌合,劳则自溃。若以计取,可不战而擒。若守而不攻,益为后患?卿彼诸将,皆是旧人,既谙山川,又能料敌,兼与北庭并力,事亦可图。无为端然,连年受弊,所缘边镇要切。并委卿临事筹之,可与盖嘉运审量,勿为彼此之计也。所缘幕兵行赐,则令所由支遣。已别敕牛仙客旋,四镇焉汉健儿,并委卿随所召幕,可得义许?仍具数奏闻。史震袭父可汗,即令往彼招辑,兼与卿计讫会,并临事外置,无失所宜。冬中甚寒,卿及将士已下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又敕安西节度王斛斯书》:敕王斛斯:累得卿表,知贼等肆恶,终冬不去。又闻将士与计,数有杀伤,诸胡携离自此始,朕此远料亦以为然,卿受寄远方,悉心奉国,抚巡将士,皆得输诚,万夫一心,以少击众,难有狂寇,固无远忧。朕所悬官爵,惟赏忠义。苟能尽节,亦岂忘功?卿可尉勉将士,知朕此意。若有殊功,即具状以闻。且苏录凶徒,本是乌合,今其师老,必有怨嗟。至如骨咄王子来投,已是其效,何国胡不受处分?亦是明徵。其下离心,已至于此,可令间谍,更诱其余,此贼败亡,将徒内溃。且四镇绝远,皆是孤军。卒欲益兵,颇难救急。近已敕牛仙客,且送五千人,其馀骁勇,亦即继发。并敕北庭计会,卿可与盖嘉运相知。张皇国威,诚在此举,俘灭丑虏,今也其时。勉树边勋,以成不朽。冬中甚寒,卿及将士比并如何?遣书指不多及。《敕陇右节度阴承本书》:使人范正颜至,省表具之。朕于吐蕃恩信不失,彼心有异,操持两端,阴结突骑施,密相来往。事既丑露,却以怨尤,乃云姚崔用兵取其城堡,略观此意。必欲为恶,必不得先举。但须严备,远加斥候。察其动静,若形兆已见,驰状以闻,诸处军城,数加戒勒。若不称职,速须改换。今年交兵,新到陇右,未径戎事。大须训皆,在彼处置,委卿裁之。虽有边虞,固无忧也。秋初尚热,卿及将士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送前凤翔杨司马赴节度序》:御史大夫李公,拥旌节,领风翔尹,而控数州之地,将戡定叛乱,纠逖吏,未及下车而思其人。故司马之才,鹰此骏选。幕中之画,居然有待。公顷佐是藩,天跸在雍,戎马钜万计,注之有司,大东小东,无不仰给。日承顾问,休声四闻,人到于今,或受其赐。交辟之下,得无先乎?况宏略泉深,硕谋云蓄,财气自逸,礼容必循,鸿鹄之举,烟霄可仰,在此行也。公之有兄,御命在馆。绣衣持照,金玉相鲜。不由其门,孰见庶美。骥足方骋,鸽原惜别。河桥一分,云岫千里,凤凰潭上,刁斗初传。宝鸡祠下,旌旗不卷。以此送远,其如赠言。前莺花乱我心曲,干旄美得贤也。二三子取而赋之。
【唐岑参集】
《水亭送刘使还归节度诗》:无计留君住,应须绊马啼。红亭莫惜醉,白日眼看低。解带怜高柳,移床爱小溪。此来相见少,王事各东西。《沈询侍郎除昭义节度作游仙绝句》:玉殿新除沈侍郎,便分茅土领东方。不知今夕游何处,侍从皆骑白凤凰。
【路铎中州集】
《卫州赠子深节度诗》:淇上风光萃一楼,樽前北海百无忧。平分玉鉴渔村晚,四望黄云寡妇秋,望一作卷斜照钩帘纳烟翠,微飚高枕看安流。梅天消息和羹近,老稚宁容挽邓侯。
【宋沧州程公许集】
《东川节度歌序》:东川自唐以来,为征镇重地。国朝以文治尚武功,拥旄殿邦者皆当世妙选。春官侍郎眉山公,以法从名流。开藩于兹,适潢池有警。公以德望,隐然为西州捍蔽,事变甫定,顾蟾环雉。谓牛头巍峙城外,俯瞰万井,於镇守非便,乃请于朝,包括一峰。增筑城堞。发千古之形胜,成旷代之伟绩。非公不能办此也,公许谨为赋东川节度歌一篇,以纪盛事。虽芜词不工,清朝采诗,或有取于此。嘉定十三年正月吉日,程公许谨序。东川节度兵马雄,我尝闻之浣溪翁。五百年间人事纷变灭,惟有青山滚滚今古同。春官侍郎李太史,沃丝昔日来观风。八年俯仰一炊黍,蔚尉蓝合上烟雨愁溟。棠郊蔽芾公所憩,还有竹骑驰儿童。是时北尘转骚屑,绿林之寇纷内讧。洛波殷雷跃双龙,遂也长公潼少公。少公赴镇先十日,千夫煌煌飞旆红。金城一面森戌削,贼戈自此不复锋。三灾之劫偶参《永乐大典》
会,天岂薄于遂而私于潼。屹然洚波之砥柱,艰哉安宅之集鸿。险夷一节贯金石,玉山对峙双玲珑。春风送客来,束书一短篷。恨无春色浮山之杰句,空有帝乡愁绪之孤忠。举头山城新百雉,缭绕下与州城通。高如石首矗万仞,坚并铁瓮盘层穹。楼棚丹霞未为丽,形势墨宋何可攻。向来牛头著亭处,睛烟万井历历明双瞳。彻桑未雨宁过计,路旁筑室难为功。侍郎忧国秉卓识,始谋肯使轻伤农。登登之筑纷百堵,一朝山截如金墉。初疑化城为佛幻,又恐鬼役非人工。浣溪曩赋冬狩行,恨不回辔擒西戎。向令眼前见此事,奇伟大篇当复加舂客。腐儒自嗟才力窘,安得唤起诗老为我细琢砻。紫皇坐朝甘泉宫,四明不隔天九重。慨怀豹尾旧持橐,长安孤远身日蓬。起家小屈东川牧,骥足折旋索蚁封。三年厌听鼓噪,甲兵何时一洗空。事不为难亦非易,所病滔滔皆发蒙。明堂只须一国力,亡木桷渠可令乏供。更须度外广物色,纳纳万顷云梦胸。我歌乐川节度兵马雄,歌声激烈轰灵隆。先一州兮后天下,风云呼吸龙虎从。画图麒麟铭鼎锺,牛头之城万古长穹隆。
赵氏三节度
【数类】
赵雠牛、赵昶、赵:唐赵雠牛,以孤城抗贼功,加泰宁浙西两节度,皆在陈并领之。袭纪初,进平章事忠武节度,仍治陈。雠牛后弟昶,代雠牛为节度,亦拜平章事。后子,代昶为节度,光化二年同平章事。一家三节度,相继二十余年,陈人宜之。唐赵雠牛,陈州宛丘人。世为忠武牙将,以功多稍迁大校。黄巢入长安,所在盗与陈人诣节度府,请雠牛为刺史,表于朝授之。既视事,会官属计曰:巢若不死长安,必东出关,陈,其冲也。乃培城疏堑为守计。巢败果东奔,悉军据氵殷水,与秦宗权合兵数十万。缭长濠五周夺道攻之,州人大恐。雠牛令曰:士贵建功立名节,今虽众寡不敌,男子当死地求生,徒惧无益也!且死国不愈生为贼乎?吾食陈禄,誓破贼以保陈。众听命,乃引锐出战,屡破贼。巢益怒,将必屠之,乃起八仙营于州左。僭象宫阙,列百官曹署储粮为持久计,小大数百战,胜负相当。故人心固,未几汴军至,陈人思奋引兵急击贼,破之。围凡三百日而解。巢虽败,宗权始炽,略地数千里,屠二十余州,唯陈赖雠牛独完。雠牛与弟昶至相友爱,后将老,悉以军事付之。昶,字大东,神彩轩异,性沈厚,有法度,雠牛领泰宁,以昶为刺史,当时方镇言忠壮吏治,举言雠牛、昶。雠牛子王羽,字有节,雄毅喜书,善骑射。巢之难,激厉麾下,约皆死。库有巨弩,机牙坏,不能张。王羽以意调治,激矢至五百步,人马皆洞。贼畏不敢逼。雠牛、昶、王羽,并为忠武军节度,昭宗还长安,赐王羽号迎銮功臣。王羽之卒,陈人为罢市。
一门四节度
【唐语林】
李愿司空,兄弟九人,四有土地。愿为原州、徐泗、凤翔,宣武、河中五节度,宪为江西观察岭南节度。为唐邓、襄阳、徐泗、凤翔、泽潞、魏博六节度。听为夏州、灵武、河东、郑滑、魏博、宁七节度。一门登坛受钺无比焉。
四镇节度
【事类合璧】
朱忠亮,四镇节度使。隐核军籍得窜名者三千人,岁收乾没十余万缗。吏白耄卒不任战者可罢。答曰:“古于老马不弃,况战士乎?”闻者莫不感奋。一万四千七百七卷《永乐大典》
五兼节度
【晏元献公类要】
唐郭子仪,六秉旌节,五兼节度,台衡之任,二十有六年。卢杞撰子仪碑云。
七迁节度
【笔谈故事】
宗子无迁官法,惟遇稀旷大庆则普迁一官。景中南郊,遂以南郊近属自初除少将军,凡七迁为节度,遂为定制。
父子节度
【唐书】
元稹云:近世勋将尤贵盛者,无如李郭。然汾阳西平犹不得父子并为节度,而弘正田公父子俱秉节旄,同日拜命。
兼领节度
【晏元献公类要】
唐李林甫为相,兼领陇右河西节度,天宝十载,又兼领安西大都护朔方节度。俄兼单于副大使都护。时杨国忠为御史中丞,兼领剑南节度。会南蛮寇边,林甫请令国忠赴镇。
代领节度
【事类合璧】
张献甫,贞元四年,代韩游环领宁节度。宁军素骄,惮献甫严,因游环去。遂纵掠,邀范希朝为帅。都将杨朝晟诛首乱者,献甫乃得入。于是断山峻堑,选岩要地筑峰堡,请复盐州及洪门洛原镇屯兵。
襄样节度
【马明叟实宾录】
唐子由页,为政有绩,然恩横少恩,拜山南东道节度使。由页然有专汉南意,所牾者类治以军法。初襄有髟沐器,天下以为法,谓之“襄样”。至由页骄蹇,故方帅不法者,号“襄样节度”。
呷醋节度
【马明叟实宾录】
唐任迪简为天德军判官,尝因军宴后,至当饮罚酒。军吏误设醋,迪简以军使李景略令酷,发之则死者多,乃强饮之,吐血归,军中感泣。及景略卒,军中请以为帅。后至易节度使,时号“呷醋节度”。《永乐大典》
详议乃可。平昌侯王无故,乐昌侯王武,并帝之舅。平恩侯许百,皇太子外祖父也。帝从相言而止。神爵元年,三月,西羌反,发三辅中都官徒弛刑及应募似飞射士,羽林孤儿,胡越骑,三河、颖川、沛郡、淮阳、汝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诣金城。夏四月,遣后将军赵充国击西羌。充国许欲以威信招降,罕开及劫略者,解散虏谋,徼极乃击之徼,要也,要其倦极者。徼,工尧切。时汉已发三辅太常徒弛刑弛刑,谓不加钳者也。弛,言弛也,三河、颖川、沛郡、淮阳、江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与武威、张掖、酒泉、太守,各屯其郡者,合六万人矣。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郡兵皆屯备南山,北边空虚,势不可久。或曰:至秋冬乃进兵,此虏在竟外之册,竟,读曰境也。今虏朝多为寇,土地寒苦,汉马不能冬。屯兵在武威、张掖、酒泉,万骑以上,皆多赢瘦,可益马食。以七月上旬赍四十日粮,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水上者,虏以畜产为命,今皆离散,兵即分出,虽不能尽诛,夺其畜产,虏其妻子,复引军还。冬复击之,大兵仍出,虏必震坏仍,频也。天子下其书,充国令与校尉以下吏士知羌土者博议。充国及长史董通年以为,武贤欲轻引万骑,分为两道,出张掖,回远千里谓路曲也,以一马自佗负三十日食,凡以畜产戴负物者皆为佗,为米二斛四斗,麦八斛。又有衣装兵器,难以追逐,勤劳而至,虏必商军进退,稍稍引去商,谓计度也。逐水中,入山林,随而深入。虏即据前险、守后阝厄,以绝粮道,必有伤危之忧,受夷狄笑,千载不可复。而武贤以为可以夺其畜产,虏其妻子,此殆空言,非至计也殆,近也。又,武威县、张掖曰勒,皆当北塞,有通谷水草曰勒,张掖之县也。臣恐匈奴与羌有谋,且欲大入,幸能要杜张掖酒泉,以绝田域要,遮也。杜,塞也,其郡兵尤不可发。先零首为畔逆,佗种劫略言被劫略而反叛,非其本心也。故臣愚册,欲捐罕开暗昧之过,隐而勿章,先行先零之诛,以震动之。宜悔过反善,因赦其罪。选择良吏知其俗者,扌府循和辑。此全师保胜安边之册。天子下其书公卿,议者咸以为先零兵盛,而负罕开之助负恃也,不先破罕开,则先零未可图也。帝乃拜侍中乐成侯许延寿为强弩将军,即拜酒泉太守武贤为破羌将军即,就也。就其郡拜之也,赐玺书,嘉纳其册,以书敕让充国曰让,责也。皇帝问后将军,甚苦暴露,将军计欲至正月乃击罕羌,羌人当获麦,已远其妻子徙其妻子,令远居,而身来为寇,精兵万人,欲为酒泉、敦煌寇边,兵少民守保不得田作,今张掖以来,粟石百余,刍蒿不数十皆谓直钱之数,言其贵,转输并起,百姓烦扰。将军万余之众,若不早及秋兵水草之利,争其畜食此蓄,谓畜产羊牛之属也。食,谓谷麦之属也。一云,畜食,畜之所食,即谓草也。欲至冬,虏皆当畜食。此畜读曰蓄。蓄,聚积也,多藏匿山中,依险阻,将军士寒,手足皲疡皲毁裂也。疡,寒创也,宁有利哉?将军不念中国之费,欲以岁数而胜微久历年岁,乃胜小敌也,将军谁不乐此者?言凡为将军者皆乐此。今诏破羌将军武贤,将军六千一百人,敦煌太守快将二十人,长水校尉富昌、酒泉侯奉世将女若月氏兵四千人,亡虑万二千人亡虑,大计也,赍三十日食,以七月二十二日击罕,入鲜水北句廉上廉,谓水岸曲而有廉者也。去酒泉八百里,去将军可千二百里。将军其引兵便道西并进,虽不相及,使虏闻东方北方兵并来,分散其心意,离其党与,虽不能殄灭,当有瓦解者已。诏中郎将邛将胡越以飞射士步兵二校益将军兵。今五星聚东方,中国大利,蛮夷大败。五星在东,则为汉太白出高,用兵深入,敢战者吉,弗敢战者凶。将军急装,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有疑。充国既得让,以为将任兵在外,便宜有守,以安国家。言为将之道,受任行兵于外,虽受诏,若有便宜,则当固守以取安利也。乃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曰:臣窃见骑都尉安国,前幸赐书,择羌人可使使罕开,谕以告大军当至,汉不诛罕,以解其诛,恩泽甚厚,非臣下所能及,臣独私美陛下盛德至计亡已。故开豪雕库,宣天子至德,罕开之属,皆开知明诏,令先零杨王将骑四千人,及骑五千,阻石山木,候便为寇。谓依阻山之木石以自保故也。罕开未有犯令,置先零先击罕,释有罪,诛亡辜释,置也,放也,起一难,就两害。诚非陛下大计也。臣闻兵攻不足者,守有余;又曰,善战者致人,不致于人。皆兵法之辞也。致人,引致而取之也;致于人,为人所引。今罕羌欲于敦煌酒泉寇,宜饬兵练战士,以须其至饬,整也。须,待也。饬,与同,坐得致敌之术,以逸击劳,取胜之道也。今恐二郡兵少,不足以守,而发之行攻。释致虏之术,而从为虏所致之道,释,废也。臣愚以为不便。先零羌虏欲为背叛,故与罕开解仇结约。然其私心,不能忘。恐汉兵至而罕开背之也。臣愚以为,其计常如先赴罕开之急,以坚其约,先击罕羌,先零必助之。今虏马肥良,食方饶,击之恐不能伤害,过使先零得施德于罕羌,坚其约,合其党施德,自树恩德也。虏交坚党,合精兵二万余人,迫胁诸小种,附著者稍众,莫须之属,不轻得离也莫须,小种美名也。如是,虏兵多寝,渐也,诛之用力数倍。臣恐国家忧累,繇十年数不二三岁而已。臣得蒙天子厚恩,父子俱为显列,臣位至上卿,爵为列侯,大马之齿七十六,为明诏填沟壑,死骨不朽。臣所顾念,独思惟兵利害至熟悉也。于臣之计,先诛先零已,则罕开之属不烦兵而服矣。先零已诛,而罕开不服,涉正月击之,得计之理,又其时也。以今进兵,诚不见其利,唯陛下裁察。六月戊申奏,七月甲寅玺书报从充国计焉。二年,匈奴单于将十余万,其旁塞猎旁,音步浪反,欲入边寇。未至,会其民显除渠堂亡降汉,言状。汉以为言兵鹿奚卢侯,而遣后将军赵充国,将兵四万余骑,屯缘边九郡,备虏。月余,单于病欧血,因不敢入,还去,即罢兵。五凤三年,匈奴大乱,议者多曰:匈奴为害日久,可因其坏乱,举兵灭之。诏遣中朝大司马车骑将军韩增,诸吏富平侯张延寿、光禄勋杨军、大仆戴长乐问御史大夫萧望之计策。望之对曰:春秋晋士帅师侵齐,闻齐侯卒,引师而还。君子大其不代丧。士匈,晋大夫范宣子也。《春秋公羊傅·襄十九年》:齐侯环卒,晋士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还者何?善辞也。大其不伐丧也。以为恩足以服孝子,谊足以动诸侯。前单于慕化乡善,称弟遣使,请求和亲,海内欣然,夷狄莫不闻。未终奉约,不幸为贼臣杀。今而伐之,是乘乱而幸灾也。彼必奔走远近。不以义动兵,恐劳而无功。宜遣使者弟吊问,辅其微弱,救其灾患,四夷闻之,咸贵中国之仁义。如遂蒙恩得复其位,必称臣服。此德之盛也。帝从其议。后竟遣兵护车呼韩邪单于,定其国。元帝永光二年秋,陇西羌彡姐旁种反彡,音先切;姐,音子,今西羌尚有此姓。彡,又音先冉切。诏召丞相韦玄成、御史大夫郧弘、大司马车骑将军王接、左将军许嘉、右将军奉世入议。是时岁比不登比,频也。登,成也,京师谷石二百余一石直二百余钱,边郡四百,关东五百,四方饥馑,朝廷方以为忧。而遭变,玄成等漠然,莫有对者。奉世曰:虏近境内背叛竟,读曰境,不以时诛,亡以威制远蛮。臣愿帅师讨之。帝问用兵数。对曰:臣闻善用兵者,后不再举兴,粮不三载,故师不久暴,而天诛亟被暴,露也。亟,急也。音居力切。往者数不料敌料,量也,而师至于折伤。再三发车付,车付推也。《淮南子》:曰内郡车付车而饷,音而陇切,则旷日烦费,威武亏矣。今反虏无虑三万人无虑,举凡之言也。无小思虑而大计也,法当倍用六万人,然羌戎弓矛之兵耳,器不犀利犀,坚也,可用四万人,一月足以决。丞相御史两将军,皆以为民方收敛时,未可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卷《永乐大典》
多发万人也,守之且足。奉世曰:不可。天下被饥馑,亡马赢耗耗,减也。音呼到反,守战之备,久废不简简,谓迁拣,夷狄皆有轻边吏之心,而羌首难言创首为寇难也。今以万人,分屯数处,虏见兵少,必不畏惧。战则挫兵病师,守则百姓不救。如此怯弱之形见,羌人乘利,诸种并和和,应也。音故引切,相扇而起。臣恐中国之后,不得止于四万,非财币所能解也。故少发师而旷日旷,空也。空费其目而无功也,与一举而疾决、利害相万也相万,为万倍也。固争之不能得,有诏益二千人。于是遣奉世将万二千人骑,以将屯为名且云领兵屯田,不言讨贼。典属国任立、护军都尉昌为偏裨。到陇西,分屯三处,典属国为右军,屯白石;护军都尉为前军,屯临洮;奉世为中军,屯首阳西极上西极,山名也。前军到降同阪阪,平阪也。降同者,阪名也。阪,府板切。降,下江切。阪,普河切,先遣校尉在前与羌争地利,又别遣校尉救民于广阳谷,羌虏盛多,皆为所破,杀两校尉,奉世且上地形部众多少之计,愿益三万六千人,反足以决事。书奏,天子大为发兵六万余人,拜太常弋阳侯任千秋为奋武将军以助焉。竟宁元年,呼韩邪单于来朝,赐以良家子王嫱。单于欢喜,上书愿保塞上谷以西至敦煌保,守也。自请保守之,今无寇盗。傅之无穷,请罢边备。塞吏卒,以休天子人民。天子令下有司,议者皆以为便。郎中侯应习边事,以为不可许。帝问状,应曰:周秦以来,匈奴暴桀,寇侵边境,汉兴尤被其害。臣闻北边塞至辽东,外有阴山,东西千余里,草木茂盛多禽兽。本胃顿单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来出为寇,是其苑囿也。至孝武世,出师征伐,斥夺此地,攘之于幕北斥,开也。小,却也。建塞徼,起亭遂遂,谓深开小道而行。避敌钞寇也,筑外城,设屯戌以守之。然后边境得用少安。幕北地平,少草木,多大沙。匈奴来寇,少所蔽隐,从塞以南,径深山谷,往来差难。边长老言匈奴失阴山之后,过之未尝不哭也。如罢备塞戎卒,视夷狄之大利,不可一也;今圣德广被,天覆匈奴如天之覆也。匈奴得蒙全活之恩,稽首来臣。夫夷狄之情,困则卑顺,强则骄逆,天性然也。前以罢外城,省亭隧,令裁足以候望通烽火而已。古者安不忘危,不可复罢,二也;中国有礼义之教,刑罚之诛,愚民犹尚犯禁,又况单于能必其众不犯哉?三也必,极也,极保之也;自中国尚建关梁以制诸侯,所以绝臣下之觊欲也。设塞徼置屯戌,非独为匈奴而已,亦为诸属国降民,本故匈奴之人,恐其思旧逃亡,四也;近西羌保塞、与汉人交通,吏民贪利,侵盗其畜产妻子,以此怨恨,起而背畔,世世不绝。今罢乘塞,则生女曼易分争之渐,五也乘塞,登之而守也。女曼易,犹相欺侮也。易,音戈陂切;往者从军没不还者,子孙贫困,一旦亡出,求其亲戚,六也;又边人奴婢愁苦欲亡者,多曰闻匈奴中乐,无奈侯望急何。然时有亡出塞者,七也;盗贼桀黠,群辇犯法,如其窘急,亡老北出,则不可制,八也;起塞已来,百有余年,非皆以土垣也。或因山岩石,木柴僵落,溪谷水门僵落,谓山下树木摧折,或亡死枯僵堕落者。僵,音,稍稍平之,卒徒筑治,功费久远,不可胜计。臣恐议者不胜虑其终始,欲以一切省由戌一切,谓权时也,十年之外,百岁之内,卒有他变,障塞破坏,亭隧灭绝,当吏发屯缮治,累世之功不可卒服,九也;如罢戌卒,省侯望,单于自己保塞守御,必深德汉于汉自称思德也,请求无已,小失其意,则不可测。开夷狄之隙,亏中国之固,十也。非所以永时至安,威制百蛮之长策也。对奏,天子有诏:勿议罢边塞事。使车骑将军口谕单于将军,许嘉也。谕,谓晓告,曰:单于上书,愿罢北边吏士屯戌,子孙世世保塞。单于乡慕礼义,所以为民计者甚厚。此长久之策也。朕嘉之,中国四方,皆有关梁障塞,非独以备塞外也。亦以防中国奸邪放纵出为寇害,故明法度,以专众心也。敬谕单于之意言已晓知其意也,朕无疑焉。为单于惟其不罢,故使大司马车骑将军嘉晓单于。单于谢曰:愚不知大计,天子幸使大臣告语,甚厚。汉成帝河平元年,单于遣右林王伊邪莫滨等奉献朝正月,既罢,遣使者送至蒲阪河东之县也。伊邪莫滨言欲降,即不受我,我自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议者或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以为,汉兴匈奴,数为边害。故设金爵之赏以待降者。今单于拙体称臣,列为北藩,遣使朝贺,无有二心。汉家接之,宜异于往时。今既享单于聘贡之质享,当也。质,成也,而更受其逋逃之臣,是贪一夫之得,而失一国之心。拥有罪之臣,而绝慕义之君也。假令单于初立,欲委身于中国,未知利害假令,犹言或当也,私使伊邪莫滨诈降,以卜吉凶,受之亏德沮善沮,坏也。音材汝反。今单于自疏,不亲边吏,或者设为反间,欲因而生隙间,音居苋反,受之适合其策。使得归曲而直责。归曲于汉,而以直义而来责也。此诚边境安危之原,师旅动静之首,不可不详也。不如勿受,以昭日月之信,抑诈谖之谋,怀附亲之心谖,诈辞也。音许远反。对奏,天子从之。遣中郎将王舜往盟降状。伊邪莫滨曰,我病狂妄言耳。遣去。归到官位如故,不肯令见汉使。哀帝建平四年,单于上书愿朝。五年,帝被疾,或言匈奴从上游来厌人游,犹流也。河水从西北来,故曰上游也。又曰,上游,亦总谓地形耳。不必系于河水也。厌,音一步反。自黄龙竟宁时,单于朝中国,辄有大故大故,谓国之大丧。帝由是难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府,物所聚也。帑,藏金帛之所也。音它莽反。又音奴,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未发,黄门郎杨雄上书谏曰:臣闻六经之治,贵于未乱;兵家之胜,贵于未战已乱而后治之,战之开而后获胜,则不足贵。二者皆微微,谓精妙也。然而大事之本不可不察也。今单于上书求朝,国家不许而辞之。臣愚以为汉与匈奴从此隙矣。本北地之狄,五帝所不能臣,三王所不能制,其不可使隙甚明。臣不敢远称,请以秦以来明之。以秦始皇疆,蒙恬之威,带甲四十余万,然不敢窥西河,乃筑长城以界之。会汉初兴,以高祖之威灵,三十万众,困于平城,士或七日不食,时,奇谲之士,石画之臣甚众石,大也。又曰,石,言坚固如石也。画,计策也,音获。卒其所以脱者,世莫得而言也卒,终也。莫得而言,谓自免之计,其事丑恶,故不传。又高皇后尝忿匈奴,群臣庭议,樊哙请以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曰:哙可斩也。妄阿顺指。于是大臣权书遣之以权道为书,顺辞以答之。然后匈奴之解结,中国之忧平。及孝文时,匈奴侵暴北边,候骑至雍甘泉,京师大骇。发三将军屯细柳棘门霸上,以备之。数月乃罢。孝武即位,设马邑之权,欲诱匈奴。使韩安国将三十万众,徼于便坠徼,要也。音工完切。匈奴觉之而去。徒费兵劳师,一虏不可得见,况单于之面乎?其后深惟社稷之计,规恢万载之策恢,大也,乃大兴师数十万,使卫青、霍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卷《永乐大典》
去病操兵,前后十余年操,持也。音千高反,于是浮西河、绝大幕、破宾颜、袭王庭,穷极其地,追奔逐北,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以临翰海积土为封,而又禅祭也,虏名王贵人以百数。自是之后,匈奴震怖,益求和亲,然而未肯称臣也。且夫前世岂乐倾无量之费,役无罪之人,快心于狼望之北哉匈奴中地名也?以为不一劳者不久佚、不暂费者不永宁佚与逸同。是以忍百万之师,以摧饿虎之喙;运府库之之财,填卢山之壑,而不悔也喙,口也。推百万之师于兽口也。卢,匈奴中山也!至本始之初,匈奴有桀心也桀,坚也。言其起立不顺。欲掠乌孙侵公主,乃发五将之师,十五万骑猎其南,而长罗侯以乌孙五万骑震其西,皆至质而还。质,信也。谓所期处。时鲜有所获鲜,少也。音先践反,徒奋扬威武,明汉兵若雷风耳!虽空行空反,尚诛两将军,故北狄不服,中国未得高枕安寝也!逮至元康、神爵之间,大化神明,鸿恩洁洽,而匈奴内乱,五单于争立,逐呼韩邪,携国归死,扶伏称臣伏,音兰北反。然尚羁縻之计不颛制颛,与专同。专制,谓以为臣妾也。自此之后,欲朝者不距,不欲者不强强,音其两反。何者?外国天性忿鸷鸷,狠也,音竹二反,形容魁健,负力佑气,怙气难化以善,易隶以恶,其疆难诎,其和难得。故未服之时,劳师远攻,倾国殚货,伏尸流血,破坚拔敌,如彼之难也!既服之后,慰荐抚循,交接赂遗,威仪俯仰,如此之备也。往时尝屠大宛之城,蹈乌醒之垒,探姑缯之壁姑缯,谓西南夷种也,在益州,藉荡姐之场羌属。藉犹蹈也。姐,音紫。艾朝解之旃,拔两越之旗,近不过旬月之后,远不离二时之劳离,历也。三月为一时。固已犁其庭,扫其间犁,耕也,郡县而置之,云彻席卷,后无余,古灾字也。唯北狄为不然,直中国之坚敌也。三垂比之悬矣,前世重之兹甚,未易可轻也。今单于归义,怀款诚之心,欲离其庭,陈见于前。此乃上世之遗策,神灵之所想望,国家虽费,不得已者也。奈何距以来厌之辞,疏以无日之期,消往昔之恩,开将来之隙?夫俟而隙之,使有恨心,负前言,缘往辞言单于因缘往昔和妁之辞,以怨叹也,归怨于汉,因以自绝,终无北面之心。威之不可,谕之不能,焉得不为大忧乎?夫明者视于无形,聪者听于无声。诚先于未然。即蒙恬、樊哙不复施,棘门、细柳不复备,马邑之策安所设,卫霍之功何得用?五将之威安所震先于朱然,谓计策素定,御难折冲。不然,一有隙之后,虽智者劳心于内,辩者毂击于外毂击,言使车交驰,其毂相击也,犹不若未然之时。且往者图西域,制车师图,谋也,置城郭都护三十六国,费岁以大万计者财用之费。一岁数百万也,岂为康居乌孙能逾白龙堆而寇西边哉龙堆,形如土龙身,无头有尾。高大者二三丈,卑者丈余,皆东北可相似也。在西域中?乃以制匈奴也。夫百年劳之,一日失之,费十而爱一,臣窃为国不安也。唯陛下少留意于未辞未战,以遏边萌之祸。书奏,天子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单于书而许之。赐杂帛五十疋,黄金十斤。严尤为王莽将,莽分匈奴地,立呼韩邪十五子。尤谏曰:臣闻匈奴为害,所从来久矣!未闻上世有必征之者也。后世三家,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策,汉得下策,秦无策焉。当周宣王时,犭严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将征之,尽境而还。具视戎狄之侵,譬犹牛亡亡之螫,区攴之而已虫虫民,古蚊字也。虫虫民,音肓。螫,音式亦切。区攴,与驱同。故天下称明,是为中策;汉武帝选将练兵,约赍轻粮,深入远戌约,少也。少赍衣装,虽有克获之功,胡车取报之。兵连祸结,三十余年。中国罢耗,匈奴亦创艾罢,读曰皮。耗,损也。创,音初向反。艾,读曰义。次下亦同也,而天下称武,是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筑长城之围,延袤万里袤,长也,音茂,转输之行,起于负海,疆境既完,中国内竭。以丧社稷。是为无策;今天下遭阳九之危比年饥馑,西北边尤甚。发三十万众,具三百日粮,东援海岱,南取江淮,然后乃备援,引也,音爰。计其道里一年,尚未集合,先兵至者聚居暴露,师老械弊,执不可用,此一难也;边既空虚,不能奉军粮。内调郡国,不相及属,此二难也调,发也。音徒钓反。属,音之欲反;计一人三百日食,用粮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牛又当自赍食,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卤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军出未满百日,牛必物故且尽物故,谓死也,余粮尚多,人不能负,此三难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风多,赍赍薪炭,重不可鬲甫,古釜字也。,釜之大口者也。钅复,音富,食铺饮水,以历四时。有疾役之忧。是故前世伐胡,不过百日,非不欲久,势力不能,此四难也;辎重自随,则轻锐者少重,直用反。其下亦同,不得疾行,虏徐遁逃,势不能及。幸而逄虏,又累辎重累,音力端反。如遇险阻,衔尾相随衔,马衔也。尾,马尾也。言前后单行,不得并驱。虏要遮前后,危殆不测,此五难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伏忧之。今既发兵,宜纵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击,且以创艾胡虏请率见到之兵,且以击虏。莽不听尤言,转兵谷如故,天下骚动。
【东汉书】
光武建武七年,诏骠骑大将军杜茂北屯田晋阳广武,以备胡寇。九年,正月,隗嚣死,司徒据班彪上言:今凉州部皆有降羌胡,被发左衤任,而与汉人杂处,习俗既异,言语不通。数为小吏黠人,所见侵夺,穷志无聊,故致反叛。夫蛮夷寇乱,皆为此也。旧制,益州部置蛮夷骑都尉,幽州部置领乌桓校尉,凉州部置护岁校尉,皆持节领护,理其怨结;时循行,问所疾苦。又数遣使骑,通动静,使塞外羌夷为吏耳目。州郡因此可得警备。今宜复如旧,以明威防。帝从之,即以牛邯为护羌校尉,持节如旧。十二年,十二月,参狼羌寇武都,陇西太守马援讨降之。时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途远多寇,议欲弃之。马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帝然之。于是诏武威太守,令悉还金城客民,归者三千余口,使各复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是岁,朱茂屯田晋阳,卢芳据高柳,与匈奴连兵寇边。帝遣谒者段忠,将众郡施刑配茂,镇守北边。因发边卒,筑亭候,修烽火。又发委输金帛缯絮,供给军士,并赐边民,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遣骠骑大将军杜茂将众郡施刑屯边施,读曰弛。施,解也。谓有赦令去其钳钦赭衣,谓之弛刑。筑亭候亭候,伺候望敌之所、修烽燧。十三年二月,遣捕虏将重马武屯沱河,以备匈奴。时帝以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上谷太守王霸,将弛刑徒六千余人,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里。是岁,匈奴寇河东州郡,不能禁。于是渐徙幽并边人于常山关居庸关已东。匈奴左部遂复转居塞内,朝廷患之,增缘边兵郡数千人。大筑亭候,修烽火。二十一年冬,鄯善王、车师王等十六国皆遣子入侍奉献,愿请都护。帝以中国初定,未遑外事,乃还其侍子,厚加赏赐。后鄯善王上书,愿复遣子入侍。更请都护,都护不出诚,逼于匈奴。天子报曰: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诸国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于是鄯善、车师,复附匈奴。二十二年,乌桓击破匈奴,匈奴北徙,幕南地空。诏罢诸边郡亭候吏卒。二十四年正月,匈奴奥艹革健日逐王比,自立为呼韩邪单于。款塞称藩,愿捍御北虏。事下公卿,议者皆以为天下初定,中国空虚,夷狄情伪难知,不可许。五官中郎将耿国独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卷《永乐大典》
曰:臣以为宜如孝宣故事受之。令东捍鲜卑,北拒匈奴。率厉四夷,完后边郡。使塞下无曼开之警,万世有安宁之策也。帝从其议。遂立北为南单于。由是乌桓、鲜卑,保塞自守。北虏远遁,中国少事。二十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众向化。封其渠帅为侯王君长者八十一人,皆居塞内,布于沿边诸郡,为汉斥侯,助击匈奴、鲜卑。时司徒掾班彪上言:乌桓天性轻黠,好为寇贼。若久放纵而无总领者,必复侵掠居人。但委主降掾吏,恐非所能制。臣愚以为宜复置乌桓校尉,诚有益于附集,省国家之边虑。帝从之,于是始复置校尉。于上谷宁城开营府,并领鲜卑,赏赐质子,岁时玄布焉及明章和之世,皆保塞无事。二十六年,南匈奴与北单于战,不利,乃诏单于徒居西河美稷。因使中郎将段彬及副校尉王郁留西河拥护之。为设官府从事史掾史,令西河长史岁将骑二千,弛刑五百人,助中郎将卫护单于。冬屯夏罢,自后以为常。及悉复缘边八郡。二十七年,南单于称臣,乌桓、鲜卑并来入朝。帝令太尉赵典边事,思为久长规。心喜上复缘边诸郡,幽并二州,由是而定。谓建武六年,徙云中五原人于山居庸至二十六年,复令还云中五原。《东观记》曰:草创苟合,未有还人。盖心喜至此请徙。明帝永平八年,三月初,置度辽将军屯五原曼柏曼柏县,在今胜州银城县。先是,遣越骑司马郑众使北匈奴。南部须小骨都侯等,知汉与北虏交使。怀嫌怨欲畔。郑众觉之,乃上言,宜更置大将,以防二虏交通。由是始置度辽营,以中郎将吴堂行度辽将军事。副校尉来苗,左校尉阎章,右校尉张国,将黎阳虎牙营士屯五原曼柏。光武以幽冀并相兵克定天下,故于黎阳立营,以谒者监领兵骑五千。又遣骑都尉秦彭将兵屯美稷。十月,诏三公幕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勿笞。诣度辽将军营,屯朔方五原之边县。妻子自随,便占著边县占,著谓附名籍。父母同产欲相代者,恣听之。凡徙者赐弓弩衣粮。十六年,二月,遣太仆际彤出高阙高阙,山名,以因名塞,在朔方北。奉车都尉窦固出酒泉,附马都尉耿秉出居延本匈奴地名也。武帝因以名县。属张掖郡,在甘州张掖县东北。骑都来苗出平城,伐北匈奴。窦固破呼衍王于天山呼衍,匈奴王号。天山,即祈连山,一名雪之山,又名折罗汉山。在伊州北,留兵屯伊吾卢城本匈奴地名,既破呼衍,取其地也。置宜采都尉以为屯田。伊州细职县,伊吾故城是也。九月,丁卯,诏命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死罪一等勿笞,诣军营屯朔方、敦煌,妻子自随,父母同产欲求从者,恣听之。十七年,八月,令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张掖,故匈奴昆邪王地也。张国臂掖,故曰张掖。故城在甘州张掖县西北。及张掖属国系囚右趾已下在兵者,皆一切勿治其罪,诸军营。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昆仑,山名。因以为塞,在今肃州酒泉县西南,山有昆仑之体,故名之。塞,击破白山虏于蒲类海上,遂入车师白山,冬夏有雪,故日白山。匈奴谓之天山,过之皆下马拜焉,去蒲类海百里内。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请耿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窦固及从弟驸马都尉秉,破降之,始置西域都护、戊已校尉。乃以耿恭为戊已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谒者关宠为戊已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章帝初即位,戊已校尉关宠屯车师前王城,耿恭屯后王城。北匈奴围之,关宠上书求救,帝乃诏公卿会议,司空第五伦以为不宜救,司徒鲍昱议曰:今使人于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又裁各数千,匈奴围之,历旬不下,是其寡弱尽力之效也!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二千,多其幡帜,陪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必不敢当。四十日间,足还入塞。帝然之。建初元年春,酒泉太守段彭大破车师于交河城。帝不欲疲弊中国,以事夷狄,乃迎还戊已校尉,不复遣都护。二年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光和二年,武威太守孟云上书:北虏既已和亲,而南部复往抄掠。北单于谓汉欺之,谋欲犯边,宜还其生口,以安慰之。诏百官议朝堂。公卿皆言:夷狄谲诈,求欲无厌,既得生口,当复妄自夸大。不可开许。太仆袁安独曰:北虏遣使奉献和亲,有得边生口者,辄以归汉北。明其畏威,而非光违约也。云以大臣典边,不宜负信于戎狄,还之足示中国优贷,而使边人得安,诚便。司徒桓虞改议从安。大尉郑弘,司空第五伦皆恨之。弘因大言激励虞曰:诸言当还生口者,皆为不忠。虞廷叱之。伦及大鸿胪韦彪,各作色变容。司隶校尉举奏,安等皆上印绶谢。帝诏报曰:久议沉滞,各有所志。盖事以议从,策由众定,门言门言,得礼之容。寝嘿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深谢?其各冠履带。帝竟从安议。章和元年四月丙子,令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诣金城戌。七月,诏死罪囚犯罪在丙子赦前而后捕系者,皆减死,勿笞,诣金城戌。九月壬子,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罪一等,诣金城戌。和帝永元二年,大将军窦宪复出屯武威,明年,北单于为左校尉耿夔所破,道走乌孙,塞北地空,余部不知所属。宪日矜已功,欲结恩北虏,乃上立降者左鹿蟊王阿佟为北单于,置中郎将领护,如南单于故事。事下公卿议。太尉宋由、太常丁鸿、光禄勋耿秉等十人议可许。袁安与任隗奏,以为光武招怀南虏,非谓可永安内地,正以权时之,可得捍御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单于反其北庭,并领降众,无缘复更立阿终,以增国费。宗正刘方、大司农尹睦同安议。事奏,未以时定。安惧宪计遂行,乃独上封事曰:臣闻功有难图,不可豫见;事有易断,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单于者,欲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备,故匈奴遂分,边境无患。孝明皇帝奏承先意,不敢失坠,赫然命将,爰伐塞北。至乎章和之初,降者十余万人,议者欲置之滨塞,东至辽东,太尉宋由、光禄勋耿秉,皆以为失南单于心,不可。先帝从之。陛下奏承洪业,大开疆宇,大将军远师讨伐,席卷北庭。此诚宣明祖宗,崇立弘勋者也。宜审其终,以成厥初。仗念南单于屯先父,举众归德,自蒙恩以来,四十余年。三帝积累以遗陛下,陛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业。况屯首唱大谋,空尽北虏。辍而弗图,更立新降。以一朝之计,违三世之规,失信于所养,建立于无功。由秉实知奋,议而欲背弃先恩。夫言行,君子之枢机;赏罚,理国之纲纪。论语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行焉。今若失信于一屯,则百蛮不敢复保誓矣。又乌桓、鲜卑、新杀北单于,凡人之情,咸畏仇雠。今立其弟,则二虏怀怨,兵食可废,信不可去。且汉故事。供给南单于费直,岁一亿九十余万。西域岁七千四百八十万。今北庭弥费其费过,乃是空尽天下,而非策建之要也。诏下其议。安又与宪更相难折。宪险急负势,言辞骄许,至诋毁安,称光武诛韩歆戴涉敌事,安终不移。太司徒歆坐非帝读隗嚣书自杀。太司徒涉坐杀太仓令,下狱死。宪竟立匈奴降者右鹿蠡王于除革建为单于,后遂反叛,卒如安策。安以天下要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与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噫呜流涕!自天子及大臣皆恃赖之。八年,八月辛酉。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诣敦煌。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卷《永乐大典》
十二年四月日,南象林蛮夷二千余人,寇掠百姓,燔烧官寺。郡县发兵讨击,斩其渠师,余众乃降。于是置象林将兵长史,以防其患。十四年,二月乙卯。修故西海郡。平帝时,金城塞外羌献地以为西海郡也。光武建武中,省金城入陇西郡,至是,复缮修之。金城,即兰州县也。徙金城西部都尉以戌之。安帝永初四年,二月丁巳,南匈奴寇常山。乙丑初,置长安、雍二营都尉官。京兆、虎牙扶风都尉,以凉州近羌,数犯三辅,将兵卫护国陵。扶风都尉,居雍县,故俗人称雍营焉。《西羌傅云》虎牙都尉,居长安。五年二月,先零羌入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奔南度,南使北军中侯朱宠将五营士屯孟津。诏魏郡赵国常山中山缮作坞侯六百一十六所。建光元年,高句骊王宫死,子遂成立。玄免艹太守姚光上言,欲因其丧,发兵击之。议者皆以为可许。尚书陈忠曰:宫前桀黠,光不能讨。死而击之,非义也。宜遣吊问,因责让前罪,赦不加诛,取其后善。帝从之。明年,遂成还汉生口,诣玄免艹降。诏曰:遂成等桀逆无状,当斩断俎艹醢,以示百姓。幸会赦令,乞罪请降,鲜卑氵岁貊,连年寇钞。驱略小民,动以千数。而裁送数十百人,非向化之心也。自令已后,不与县官战斗,而自以亲附送生口者,皆与赎直缣,人四十疋,小口半之。遂成死,子伯固立。其后氵岁貊率服,东垂少事。是岁,初置渔阳营兵。《伏候古今注》曰:置营兵千人也。延光二年,张王当为敦煌太守,上书陈三策。以为北虏呼衍王常展转蒲类秦海之间,专制西域,共为寇钞。今以酒泉属国吏士二千余人,集昆仑塞,先击呼衍王,绝其根本。因发鄯善兵五千人,胁车师后部,此上计也;若不能出兵,可置军司马将士五百人,四郡供其犁牛谷食,出据柳中,此中计也;如又不能,则宜弃交河城,缮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计也。朝廷下其议,尚书陈忠上疏曰:臣闻蛮夷之寇,莫甚北虏。汉兴,高祖窘平城之围,太宗屈供奉之耻,故孝武愤怒,深为久长之计。命遣虎臣,浮河绝漠,穷破虏庭。当斯之役,黔首陨于狠望之北,财币糜于卢山之壑。府库单竭,杼柚空虚。算至舟车,赀及六畜,夫岂不怀虑久故也。遂开河西四郡,以隔绝南羌,收三十六国,断匈奴右臂。是以单于狐特,鼠窜远藏。至于宣元之世,遂备蕃臣。关徼不闭,羽檄不行。由此察之,戎狄可以威服,难以化狎。西域内附日久,区区东望,扣关者数矣。此其不乐匈奴慕汉之效也。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南攻,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益增,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连。如此,河西四郡危矣!河西既危,则百倍之后兴,不訾之费发矣。议者但念西域绝远,血阝之烦费,不见先世一心勤劳之意也。方今边境守御之具不精,内郡武卫之备不修,敦煌孤危,远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劳吏人,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士,经有明诫。臣以为敦煌宜置校尉,案旧增四郡屯兵,以西抚诸国,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奴。帝纳之。乃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弛刑徒五百人西屯柳中。勇遂破平车师。初曹宗为敦煌太守,时北匈奴复率车师后部王,共攻班等。遂击走其前王。鄯善逼急,求救于曹宗。因此请出兵击匈奴,报索班之耻,欲进取西域,邓太后不许,但令置护西域副校尉,居敦煌。复部营兵三百人,羁縻而已。其后北虏连与车师入寇河西,朝廷不能禁。议者欲因闭玉门阳关,以绝其患。王当为太守,遂建三策。三年九月,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诣敦煌陇西及度辽营。《汉官仪》度辽将军屯五曼。柚,柚县。顺帝永建元年,五月,诏幽并凉州刺史,使各实二千石以下,至黄绶年老不任军事者,上名。严敕障塞,缮设屯备。立秋之后,简习戎马。十月辛巳,诏减死罪以下徙边。丁亥,鲜卑犯边。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告幽州刺史,其令缘边郡增置步兵,列屯塞下。调五云弩师,郡举五人,令教习战射。调,选也。五营,五校也。谓长水、步兵、射声、胡骑、车骑等五校尉也。先是,朔方以西,障塞多不修复。鲜卑因此数寇南部,杀渐将王。匈奴有左右渐将王。单于忧恐,上言求复障塞。帝从之,乃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增置缘边诸郡兵,别屯塞下,教习战射。五年,十月丙辰,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皆减罪一等,诣北地、上郡、安定戍。永和九年,武陵太守上书,以蛮人率服,可比汉人增其租赋,议者皆以为可。尚书令虞诩独奏曰:自古圣王,不臣异俗。非德不能及,威不能加,知其兽心贪婪,难率以礼。是故羁縻而绥抚之,附则受而不逆,叛则弃而不追。先帝旧典,贡税多少,所由来久矣。今猥增之,必有怨叛。计其所得,不赏所费,必有后悔。帝不从。其冬,澧中氵娄中蛮果争贡布非旧约。遂杀乡吏,举众反叛。明年春,蛮二万人围兖城,八十人寇夷道。遣武陵太守李进讨破之,斩首数百级,余皆降服。二年,日南象林徼外蛮夷区怜等反。贼势转盛,侍御史贾昌使在日南,与州郡并力讨之。岁余,兵谷不继。帝以为忧。明年,召公卿百官及四府掾属问其方略,皆议遣大将发荆、杨兖、豫四万人赴之。大将军从事中郎李固马交曰:若荆杨无事,发之可也。今二州盗贼,盘结不散,武陵南郡,蛮夷未辑。长沙桂阳数被征发。如复扰动,必更生患。其不可一也;又兖、豫之人,卒被征发,远赴万里,无有还期。诏书迫促,必致叛亡。其不可二也;南州水土湿暑,加有瘴气,致死亡者十必四五。其不可三也;远涉万里,士卒疲劳。比至岭南,不复堪斗。其不可四也;军行三十里为程,而去日南九千余里,三百日乃到。计人粟五升,用米六十万斛,不计将吏驴马之食,但负甲自致,费便若此。其不可五也;设军到所在,死亡必众,既不足御敌,当复更发。此为刻割心腹,以补四支。其不可六也;九贞日南,相去千里,发其吏民,犹尚不堪。何况乃若四州之卒,以赴万里之难哉?其不可七也;前中郎将尹就讨益州叛羌,益州谚曰:虏来尚可,尹来杀我。后就征还,以兵付刺史张乔。乔因其将吏,旬月之间,破殄寇虏。此发将无益之效,州郡可任之马念也。宜更选有勇略仁惠任将帅者,以为刺史太守,悉使共住交趾。今日南兵单无合,守既不足,战又不能。可一切徙其吏民,北依交趾。事静之后,乃命归本还幕。蛮夷使自相攻,转输金帛,以为其资。有能反间致头首者,许以封侯列土之赏。故并州刺史长沙祝良,性多勇决;又南阳张乔,前在益州有破虏之功,皆可任用。昔太宗就加魏尚为云中守,哀帝即拜龚舍为泰山太守。宜即拜良等便道之官。四府悉从固议。即拜祝良为九真太守,张乔为交趾刺史。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良到九真,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由是岭外复平。五年,大将军梁商以羌胡新反,党众初合,难以兵服,宜用招降。乃上表曰:匈奴寇畔,自知罪极,穷鸟困兽,皆知救死。况种类繁炽,不可单尽。今转远日增,三军疲苦。虚内给外,非中国之利。窃见度辽将军马续,素有谋谟。且典边日久,深晓兵要。每得读书,与臣策合。宜令续深沟备高壁,以恩信招降。宣示购赏,明为期约。如此,则丑类可服,国家无事矣!帝从之,乃诏续招降畔虏。商又移书续等,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良骑野合,交锋接矢,决胜当时,戎狄之所长,而中国之所短也;强弩乘城,坚营固守,以待其衰,中国之所长,而戎狄之所短也。宜务先所长,以乘其变。设购开赏,宣示反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卷《永乐大典》
悔,勿贪小功,以乱大谋。是年九月,今扶风汉阳筑陇道坞三百所,置屯田。桓帝建和元年十一月戊午,减天下死罪一等戍边。和平元年,十一月辛巳,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永兴元年,十一月,诏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二年闰九月,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永寿三年四月,九真蛮夷叛,太守倪式讨之,战殁。遣九真都尉魏朗击破之,复屯据日南。灵帝熹平五年,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春以来,三十余发。请征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一冬二春,必能擒灭。朝廷未许。先是,护羌校尉田晏坐事论刑、被原。欲立功自效,乃请中常侍王甫求得为将。甫因此议,遣兵与育并力讨贼。帝乃拜晏为破鲜卑中郎将,大臣多有不同。乃诏百官议朝堂。议郎蔡邕议曰:书戒猾夏,易伐鬼方,周有犭严、犭严蛮荆之师,汉有阗颜、翰海之事。征讨殊类,所由尚矣。然而时有同异,势有可否。故谋有得失,事有成败,不可齐也。武帝情存远略,志斗四方,南诛北越,北讨强胡,西伐大宛,东并朝鲜。因文景之蓄,藉天下之饶,数十年间,官民俱匮。至乃兴盐铁酒榷之利,设告缗重税之令。民不堪命,起为盗贼。关东纷扰,道路不通。绡衣直指之使,奋铁铖而并出。既而觉悟,乃悉兵罢役,封丞相富人侯,故主父偃曰: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夫以世宗神武,将帅良猛,财富充实,所拓广远,犹有悔焉;况今人财并乏,事劣昔时乎?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方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纲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财有。汉人逋逃,马之谋主。兵利马疾,过于匈奴。昔段纪明良将,习兵善战,有事西羌,犹十余年。今育、晏才策未必过段,鲜卑种众不弱于曩时,而虚计二载,自许有成,若祸结兵连,岂得中休?当复征发众人,转运无已。是为耗竭诸夏、并力蛮夷。夫边垂之患,手足之蚧搔;中国之困,胸背之廪疽。令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况此丑虏,而可伏乎?昔高祖忍平城之耻,吕后弃慢书之诟。方之于今,何者为甚?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苟无蹙国内侮之患,则可矣!岂与虫蚁校寇计争往来哉?虽或破之,宜可殄尽,而方今本朝为之旰食乎?夫专胜者,未必克;狭疑者,未必败。众所谓危,圣人不任。朝议有嫌,明主不行也。昔淮南王安谏伐越曰:天子之兵,有耻无战。言其莫敢校也。如使越人蒙死以逆执事,厮与之卒有一不备而归者,虽得越王之首,而犹为大汉羞之。而欲以齐民易丑虏,皇威辱外夷,就如其言,犹已危矣!况乎得失不可量邪?昔珠崖郡反,孝元皇帝纳贾捐之言,而下诏曰:珠崖背畔,今议者或曰可讨,或曰弃之。朕日夜惟思,羞威不行,则欲诛之,通于时变,复忧万民。夫万民饥与远蛮之不讨,何者为大?宗庙之祭,凶年犹有不备,况备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无以相瞻,人当动兵,非但劳民而已,其罢珠崖郡。此元帝所以发德音也。夫血阝民救急,虽成都列县,尚犹弃之;沉障塞之外,未尝为民居者乎?守边之术,李牧善其略;保塞之论,严尤申其要。遗业犹以文章具存。循二子之策,守先帝规,臣曰可矣。帝不从。遂遣夏育出马柳,田晏出云中。匈奴中郎将藏日文率南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二千余里。擅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三将槛车征,下狱,赎为庶人。光和二年十月,巴郡板盾蛮复叛,寇掠将三蜀及汉中诸郡。帝遣御史中丞萧援督益州兵讨之,连年不能克。帝欲大发兵,乃问益州计吏,考以征讨方略。汉中上计程包对曰:板盾七姓,射杀白虎,立功先世,复为义人。其人勇猛,善于兵战。昔永初中,羌入汉川,郡县破坏,得板盾救之,羌死败殆尽。故号为神兵。羌人畏忌,传语种辈,勿复南行。至建和二年,羌复大入,实赖板盾连摧破之。前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虽受丹阳精兵之锐,亦倚板盾以成其功。近益州郡乱,太守李禺页亦以板盾讨而平之。忠功如此,本无恶心。长吏乡亭,更赋至重。仆役楚,过于奴虏。亦有嫁妻卖子或乃至自刭割。虽陈冤州郡,而牧守不为通理。关庭悠远,不能自闻。含怨呼天,叩心穷谷。愁苦赋役,困权酷刑。故邑落相聚,以致叛戾。非有谋主亻替号,以图不轨。今但选明能牧守,自然安集,不烦征伐也。帝从其言。遣太守曹谦宣诏赦之。即皆降伏。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遣车骑将军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北军中候邹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掾韩车议,以为乌桓兵寡,而与鲜卑世为仇敌。若乌桓被发,则鲜卑必袭其家。乌桓闻之,当复弃军还救,非惟无益于实,乃更沮三军之情。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车骑将军掾应邵马交之曰:鲜卑隔在漠北,犬羊为群,无君长之帅,庐落之居。而天性贪暴,不拘信义。故数犯障塞,且无宁岁。唯至玄市,乃来靡服,苟欲中国珍货,非为畏威怀德。计获事足,施踵为害。是以国家外而不内,盖为此也。往者匈奴反叛,度辽将军马续、乌桓校尉王元,发鲜卑五千余骑,又武威太守赵冲亦率鲜卑征讨叛羌,斩获丑虏,既不足言。而鲜卑越溢,多为不法,裁以军令,则忿戾作乱;制御小缓,则陆凉残害。玄力居人、钞商旅、口敢人牛羊,略人兵马。得赏既多,不肯去,复欲以物买铁。边将不听,便取缣帛,聚欲烧之。边将恐怖,畏其反叛,辞谢抚顺,无敢拒违。今狡寇未殄,而羌为巨害,如或致悔,其可追乎?臣愚为可募陇西羌胡守善不叛者,简其精勇,多其劳赏,太守李参,沉静有谋,必能奖厉,得其死力,当思渐消之略,不可仓卒望也。韩卓复与劭相难反覆,于是诏百官大会朝堂,皆从劭议。
【续后汉书】
《孙韶传》:韶伯父河,为将军屯京城,为妫览戴员所杀。韶年十七,牧河余众,缮治京城,起楼修器备以御敌。孙权闻乱,从椒丘还过定丹阳,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惊之。兵皆乘城传檄备警,欢声动地。颇射外人,权使晓谕,乃止。明日见诏,甚器之。即拜承烈校尉,统河部曲。
【三国志】
魏文帝黄初三年二月,鄯善等土各遣使奉献,西域遂通。置戊已校尉。明帝即位,务欲绥和戎狄,以息征伐,羁縻两部而已。先是,黄初五年,步度根记阙贡献,厚加赏赐。后一心守边,不为寇害。而轲比能众遂强盛。
【晋书】
武帝时,关陇屡为氐羌所扰。孟观西讨日,擒氐帅齐万年。山阴令江统,深惟四夷乱华,宜杜其萌,乃作《徙戎论》,其辞曰:夫夷蛮戎狄,谓之四海九服之制。地在要荒,春秋之义,内诸夏而外夷狄,以其言语不通,贽币不同,法俗诡异,称类乖殊。或居绝域之外,山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卷《永乐大典》
河之表,崎岖山谷阻险之地,与中国壤断土隔,不相侵涉,赋役不及,正朔不加。故曰,天子有道,守在四夷。禹平九土,而四戎即叙。其性气贪婪,凶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为甚。弱则畏服,强则侵叛。虽有贤圣之世,大德之君,咸未能以通化率导,而以恩德柔怀也。当其强也,以殷之高宗而惫于鬼方,有周文王而患昆夷犭严狁,高祖困于白登,孝文军于霸上;及其弱也,周公来九译之贡,中宗纳单于之朝,以无成之微而犹四夷宾服。此其已然之效也。故匈奴求守边塞,而侯应陈其不可;单于居膝未央,望之议以其不臣。是以有道之君,收夷狄也,惟以待之有备,御之有常。虽稽木古页执贽,而边城不弛固守;为寇贼强暴,而兵甲不加远征。期令境内获安,疆场不侵而已。及至周室失统,诸侯专征,以大兼小,转相残灭。封疆不固而利害异心。戎狄乘间,得入中国。或招诱安抚,以为已用。故甲缯之祸,颠覆宗周;襄公要秦,遽光羌戎。当春秋时,义渠大荔,居秦晋之域,陆浑阴戎,处伊洛之间。隐瞒之属,害及济东,侵入齐宋,陵虐邢卫。南夷与北狄,交侵中国,不绝若线。齐桓怀之,存亡继绝,北伐山戎,以开燕路。故仲尼称管仲之力,嘉左衽之功。逮至春秋之末,战国方盛,楚吞蛮氏,晋翦陆浑,赵武胡服,开榆中之地;秦椎咸阳,灭义渠之等。始皇之并天下也,南兼百越,北走匈奴,五领长城,戎卒亿计。虽师役烦殷,寇贼横暴,然一世之功,戎虏奔却。当时中国无复四夷也!汉兴而都长安,关中之郡,号曰三辅。禹贡、雍州、宗周半镐之旧也。及至王莽之败,赤眉因之,西都荒毁,百姓流亡。建武中,以马援领陇西太守,讨叛羌,徙其余种于关中,居冯翊河东空地,而与华人杂处。数岁之后,族类蕃息,既恃其肥强,且苦汉人侵之。永初之元,骑都尉王弘使西域,发调羌氐以为行卫。于是群羌奔骇,互相扇动。二州之戎,一时俱发。覆没将守,屠破城邑。邓骘之征,弃甲委兵,舆尸丧师,前后相继。诸戎遂炽。至于南入蜀汉,东掠赵魏,唐突轵关,侵及河内。及遣北军中候朱宠将五营士于孟津距羌,十年之中,夷夏俱敝。任尚马贤,仅乃克之。此所以为害深重、累年不定者,虽由御者之无方,将非其才,亦岂不以寇发心腹,害起肘腋,疾笃难疗,疮大迟愈之故哉?自此之后,余烬不尽。小有际会,车取复侵叛。马贤狃复,终于覆败;纪明临卫,自西徂东。雍州之戎,常为国患,中世之寇,惟此为大。汉末之乱,关中残灭。魏兴之初,与蜀分隔。疆场之戎,一彼一此。魏武皇帝令将军夏侯妙才讨叛氐阿贵千万等。后因攻弃汉中,遂徙武都之种于秦川。欲以弱寇强国,捍御蜀虏。此盖权宜之计,一时之势,非所以为万世之利也!今者当之,已受其弊矣。夫关中土沃物丰,厥由上上,加以泾渭之流,溉其泻卤;郑国白渠灌浸相通。黍稷之饶,亩号一钟。百姓谣咏,其殷实帝王之都,每以为居,未闻戎狄宜在此土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而因其衰弊,迁之几服。士庶玩习,侮其轻弱。使其怨恨之气,毒于骨髓。至蕃肓众盛,则坐生其心。以贪悍之性,挟愤怒之情,俟隙秉便,车取为横逆。而居封域之内,无障塞之隔,掩不备之人,收散野之积,故能为祸滋蔓,暴害不测。此必然之势,已验之事也!当今之宜,及兵威方盛,众事未罢,徙冯翊北地新平安定界内诸羌,著先零罕开折支之地;徙扶风始平京兆之氐,出还陇右,著阴平武都之界。其道路之粮,今足自致,各附本种,反其旧土。使属国抚夷就安集之。戎晋不杂,并得其所。上合往古即叙之义,下为盛世永久之规。纵有猾夏之心,风尘之警,则绝远中国,隔关山河,虽为寇暴所害不广。是以充国子明,能以数万之众,制群羌之命,有征无战,全军独克。虽有谋谟深计,庙堂远图,岂不以华夷异处,戎夏区别。要易守之故。得成其功也哉!难者曰:方今关中之祸,暴兵二载,征戍之劳,老者师十万。水旱之害,荐饥累荒,疫疬之实,扎瘥天昏。凶逆既戮,悔恶初附。且谷且畏,咸怀危惧。百姓愁二五一
苦,异人同虑。望宁息之有期,若枯旱之思雨露。诚宜镇之以安豫,而子方欲作后起徒,兴功造事,使疲悴之众,徙自猜之寇;以无合之人,迁乏食之虏。恐势尽力屈,绪业不卒,羌戎离散,心不可一。前害未及弥,而后变复横出矣!答曰:羌戎狡猾,擅相号署,攻城野战,伤害牧守。连兵聚众,载离寒暑矣。而今异类瓦解,同种土分,老幼系虏,丁壮降散,禽离兽迸,不能相一。子以此等为尚挟余资,悔恶反善,怀我德惠而来柔附乎?将势穷道尽,智力俱困,惧我兵诛以至于此乎?曰:无有余力,势穷道尽故也。然则我能制其短长之命,而令其进退由已矣。夫乐其业者不易事,安其居者无迁志。方其自疑危惧,畏怖促遽,故可制以兵威,使之左右无违也。迨其死亡散流,离散未鸠,与关中之人户皆为仇,故可遐迁远处,令其心不怀土也。夫圣贤之谋事也,为之于未有,理之于未乱,道不著而平,德不显而成。其次则能转祸为福,因败为功,值困必济,遇否能通。今予遭弊事之终,而不图更制之始,爱易辙之勤,而得覆车之轨。何哉?且关中之人,百余万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处之与迁,必须口实。若有穷乏,糁粒不继者,故当倾关中之谷,以全其生生之计。必无济于沟壑,而不为侵掠之害也。今我迁之,傅食而至,其种族自使相赡。而秦地之人得其半谷,此为济行者以廪粮,遣居者以积仓。宽关中之逼,去盗贼之原。除旦夕之损,建终年之益。若惮暂举之小劳,而忘永逸之弘策。惜日月之烦苦,而遣累世之寇敌。非所谓能开物成务,创业垂统崇基拓迹,谋及子孙者也。并州之胡,本实匈奴桀恶之寇也。汉宣之世,冻馁残破,国内五裂,后合为二。呼韩邪遂衰弱,孤危不能自存,依阻塞下,委质柔服。建武中,南单于复求降附,遂令入塞,居于漠南。数世之后,亦车取叛戾。故何熙梁观,戎车屡征。中平中,以黄巾贼起,发调其兵,部众不从,而杀羌渠。由是于弥扶罗,求助于汉以讨其贼。仍值世丧乱,遂乘寡而作,卤掠赵魏,寇至河南。建安中,又使右贤王去卑诱质呼厨泉,听其部落散居六郡。咸熙之际,以一部大强分为三率,秦始之初又增为四,于是刘猛内叛,连结外虏。近者郝散之弯,发于谷远。今五部之众,户至数万,人口之盛,过于西戎。然其天性骁勇,弓马便利,倍于氐羌。若有不虞风尘之虑,则并州之域可为寒心。荣阳句骊,本居辽东塞外,正始中,幽州刺史母丘俭伐其叛者,徙其余种。始徙之时,户落百数,子孙孳息。今以千计,数世之后,必至殷炽。今百姓失职,犹或亡叛,犬马肥充,则有噬啮。况于夷狄,能不为变?但顾甚微弱,势力不陈耳。夫为邦者,患不在贫,而在不均;不在寡,而在不安。以四海之广,士庶之富,岂须夷虏在内然后取足哉?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羁旅怀土之思,释我华夏纤介之忧。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德施永世,于计为长。帝不能用。未及十年,而夷狄乱华。时人服其深识。西凉李修敦煌旧塞东西二围,以防北虏之患。筑敦煌旧塞西南二围,以威南虏。后赵石季龙谋伐昌黎,遣渡辽曹伏将青州之众,渡海戍蹋顿城,无水而还,因戍于海岛,连谷三百万斛以给之。又以船三百艘,运谷三十万斛,诣高句骊。后梁吕光时,群议以高昌虽在西垂,地居形胜,外接胡虏,易生翻覆。宜遣子弟镇之。光以子覆为使,待节镇西将军,都督玉门已西诸军事。西域大都护镇高昌。命大臣子弟随之。一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卷《永乐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