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八千二百八1
十八漾将天生神将
【宋史】
《外国传》:夏国主第察哥见刘法首,恻然语其下曰:“刘将军前败我於古骨龙仁多泉,吾常避其锋,谓天生神。将岂料今为一小卒枭首哉。其失在恃胜轻出,不可不戒。号为神将
【续通鉴长编】
景佑三年,高继勋性谦谦,有机略,善抚驭士卒,临战辄胜,在蜀有威名,号神将。
国之神将
【马明叟实宾录】
唐常衮为《马神道碑》曰:以忠才而亲重,有绛侯之遇也;以简质而倚爱,有吴汉之信也。所谓国之神将,朝之荩臣。
神通大将
【新唐书】
《李嗣业传》嗣业授右威卫将军,从平石国。及突骑施以跳皿汤,先锋加持进,虏号神通大将。
干城之将
【孔丛子】
子思居卫,言苟变於君曰:其材可将五百乘。君任军旅率得此人,则无敌於天下矣。卫君曰:吾知其可将,然变也,尝为吏赋於民而食人二鸡子,故弗用也。子思曰:夫旨人之官人,犹大匠之用木也,取其所长,而弃其所短。故杞梓连抱,而有数尺之朽,良工不弃,何以其所妨者细也,卒成不訾之器。今君处战国之世,选爪牙之士,而以二卯焉,弃千城之将,此不可使闻於邻国也。卫君再拜,谨受教矣。一万八千二百八卷《永乐大典》
二将协将
【资治通鉴】
《周世宗纪》:张永德与李重进不相悦,永德密表重进有二心,帝不之信。时二将各拥重兵,众心忧恐。重进一日单骑诣永德营,从容燕饮,谓永德曰:吾与公辛以肺腑俱为将帅,奚相疑若此之深邪?永德意乃解。众心亦安。
【宋许应龙东涧集】
真宗朝,平契丹,其将李继隆,马知节、高琼。契丹既请和,召宰相枢密宴於行宫,时李继隆、石保吉预焉。保吉曰:臣荷驱策,俾遏戒寇,虽动遵旨略,然布阵使人,皆继隆指画。继隆曰:契丹败戮,皆出宸谋,然分优用心,躬率将士,不如保吉。上曰:将士如此协和,共图勋业,军旅之事,朕复何优,以巨觞,赐之。高宗朝,刘光世,韩世忠朝辞。上曰:有告朕,光世与世中有小嫌,何足校?纵有睚眦,今日朕为之宜释。感泣再拜。
捕盗将
【资治通鉴】
唐宣宗大中十二年初,山南东道节度使徐商,以封疆险阔,素多盗贼,远精兵数百人,别置营训经常,号捕盗将。及湖南逐帅,诏商讨之,遣捕盗将二百人讨平之。
密捕乱将
【圣贤言行故事】
宋苏颂,字子容,守杭州。一日燕有美堂,堂名有美。闻将兵结集,谋赛害官吏,郡人喧传,恐惧不安。公谈笑自如,自如,谓如平常之时,不为变动也。密喻兵官,示其意於颌兵者。捕首领十数辈,捕、收获也。械遂狱中。械、桎梏其手足也。逮夜宴散,逮、及也。而坐客莫之知也。
斩持节将
【西汉书】
《卫青传》元朔六年,青出定襄击匈奴。右将军苏建尽亡其军,独以射得亡去,自归大将军。大将军问其罪正闳长史安,议郎周霸等:建当云何?霸曰:自大将军出,未尝斩裨将。今建弃军,可斩。以明将军之威。闳安曰:不然。兵法:小敌之坚大敌之禽也。今建以数千当单于数万,力战一日余,士尽不敢有二心。自归而斩之,是示后无反意也。不当斩。大将军曰:青幸得以肺腑,待罪行间,不患无威。而霸说我以明威,甚失臣意。且使臣职虽当斩将,以臣之尊宠而不敢自擅专诛於境外,而具归於天子,天子自裁之。於是以见人臣不敢专权,不亦可乎!军吏皆曰:善。遂囚建诣行在所。建至,天子不诛,赦其罪赎,为庶人。
【新唐书】
《崔光远传》光远为魏州节度使。初,郭子仪与贼战汲郡,光远裁率汴师千人援之,不甚力。及守魏,使将军李处拒贼。子仪不救,战不胜,奔还。贼因传城下,且扶掖以归。在室跳踉,若格斗状,呻吟甚苦,仍不绝声。母妻视之,则无他人,意为醉耳。扃其户而出。夜半其声始息。明日入视,死矣。遍身青痕满,盖冤鬼报仇云。宋,宿迁大姓尹氏,当离乱时,聚其族党,起兵劫女真龙虎大酋之垒,获祖宗御容与宫闱诸物,置于家。以道路梗塞,未暇贡于朝。同里周郭两秀才从求货,弗惬,诬告有司,谓私蓄禁省服御,将谋不执。狱吏不复究质,于是诸尹皆弃市。周以功得本县令,郭为丞,助之谋者补右列。后避虏祸,邑人多播徙京口,周郭亦南来。尝同其友朱生辈阅市,朱之子徙龙方六七岁,见壮卒五人,着青紫袍,张弓挟矢,顾而怒憾,尝通衢欲射人。周郭趋入酒肆,朱生不觉也。从龙密以告,乃出窥之,皆相引从西去。诸人饮罢,过南畔小巷,到一隙处。遇向者五卒,正身发镞,中周郭之胸。同行者了无所睹。二子即称心痛,仆地不能起。众扶以归,经夕疽生于背。背后洞彻,至膈膜,见五脏,月余而死。宋,隆兴府新建县屠者信生,居城外,尝有外间女子过门,呼与语,诱至后舍刺杀之,刎其首。夜举尸投江中。而以锯屑糁颈血,纳诸行畚,旦持入城,盖素与某家有仇,将置于其门,为诬污计。既而不果。复携归,首已臭。仍伺隙处抛于道侧,适一小儿在傍,认为人首,亦不敢明言。逻巡者见之,白于官府。命三排岸究缉。女家讶女出不反,闻其事,亟往视。哭诉哀切。三排岸者,二为宗室不厘务,独潘忠翊任责。旬日不得贼踪迹。有栗七官人者,善邀唤紫姑神。试往扣启,得诗曰:木屑填头事已深,三君何用苦萦心?首身异处分江汉,三七之时得好音。又数日,尉司两弓兵过彼处,逢小儿,说所睹。兵曰:汝识之否?曰:不知为谁。其人向西边去,尚能记其面目。于是与俱行,不百许步,望信屠在门切肉,指之曰:此是也。两兵前谓曰:众买一猪宝福,倩汝提屠刀为一往。辞以不得暇,兵强之乃从。而色已动。语声低怯,遂叱问之曰:杀女者是汝乎?即拱手承服。执缚送府,使捞尸于江,尚未全坏。计始行凶之日,正应三七之数。时庆元二年春也。宋,钱令望大夫之妻陈氏,天性残忍,婢妾虽微过,必捶之,数有死于杖下者。其后卧病,有发语于冥暗中,自言为亡某人,具道欲杀陈之意。钱君具衣冠焚香拜之,且许诵佛饭僧,助其超生,以赎妻过。妾答曰:妾贱隶尔,何敢当官人之拜?但已诉于阴官,必得县君一往乃可。功德虽多,无益也。陈竟死。宋,唐州方城县典吏张三之妻,本倡也,凶暴残虐,婢使小过,辙以钱缒其发,使相触有声。稍怠,则杖之,或以针签爪,使爬土;或置诸布囊,以锥刺之。凡杀数妾,夫畏之不敢言。后杀其子妇,妇家诣县诉,县檄尉检尸。小婢出呼曰:床下又有死者,可并验也。狱具,以倡非正室,与平人相杀等尸于唐州市,张自是亦病。左支皆废,涕泪出不禁,以首就按,始得食。三年而死,既葬,为野犬啮墓,揭棺衔首,掷之县门外而去。唐,泾之北鄙,有农人王安国者,力穑,衣食自给。宝历元年冬夜,有二盗逾墙而入,皆执利刃。安国不敢支吾,而室内衣裘携之无孑遗。安国一子,名何七,年甫六七岁,方眠,惊起,因叫有贼,登时为贼射,应弦而毙。安国闾外有二驴,紫色者亦为攘去。迟明,村人集聚,共商量捕逐之。俄而何七之鬼,登房门而号:我死自是命,那复多痛?所以永诀父娘耳。遂冤泣而久之。邻人会者五六十人,皆为雪涕。因曰:勿谋追逐,明年五月当自送死。乃召安国附耳告之名氏,仍期勿泄。洎麦秋,安国有麦半顷,方收拾,晨有二牛蹊践狼籍,安国牵归,遍谓里中曰:谁牛伤暴我苗?我已系之,牛主当偿以诡呼曰:处召我而不出,何也?光远信之,斩处。处善战,众倚以为重,及死,人益危。魏城经袁知泰能元皓等完筑牢甚,光远不能守,夜溃围出,奔京师。帝赦其罪,拜太子少保。
【太平御览】
《崔豹古今舆服注》曰:得赐黄钱,则斩持节将。
【太平广记】
黎之间有浅蛮焉,世袭王号,日刘王、杨王、郝王,岁支西川,衣赐三千分,俾其侦云南动静。云南亦资其觇成都盈虚。持两端而求利也。每元戎下车,即率界上酋长。诸府庭号曰参元戎。上闻,自谓威惠所致,其未参间。潜禀於都押衙,且俟可否。或元戎慰抚大将间稍至乖方,即都其纷纭。时帅臣多是文儒,不欲生事,以是都押赖之,亦要姑息,蛮蜓凭凌。若无亭障抑此之由也。王建始镇蜀,绝其旧赐,斩都押衙,山行章以令之。峡之南,不立一堠,不戍一卒,十年不敢犯境。末年命大将许存征蛮,为三王泄漏军机,於是召三王而斩之,时号英断也。昔日三王之患,非不知也,时不利也。故曰:有非常之功,许公之谓也。先是唐咸通中,有天竺三藏僧经过成者,晓五天胡语,通大小乘经律论。以此天竺与云南接境,欲假途而还为。蜀察事者识之,系於成都府,具得所记朝延次第文字,盖曾入内道场也。是知外国来延者,安知非奸细乎?出《北萝琐言》。
斩通贼将
【新唐书】
《张巡传》巡拜主客郎中,副河南节度使。至德二载,禄山死,巡以贼合兵攻睢阳,乃励士固守。时太守许远,将李滔救车平,遂叛入贼,大将曰:秀荣潜与通。或以告远曰:宸出战,以碧帽识,视之,如言。尽覆其众,还辄曰:我诱之也,请以精骑往易锦帽。远以告巡,巡召登城让之,斩首示贼,因出薄战,尹子琦败。获车马牛羊悉分士,秋毫无入其家。有诏拜巡御史中丞。
斩都将
【通鉴纪事本末】
僖宗中和三年春三月,以淮南押牙、合肥杨行愍为庐州刺史,行愍本州牙将,勇敢累百战功。都将忌之,白刺史郎幼复,连使出戌於外。行愍过辞,都将以甘言悦之,问其所须。行愍曰:正须汝头耳。遂起斩之。
拔城斩将
【新唐书】
《杨行密传》行密封弘农郡王,帝恶武昌节度使杜洪与朱全忠合,手诏授行密江南诸道行营都统,讨洪。汴将朱友恭、聂金率骑兵万人马张崇战泗州,金败。瞿章守黄州,闻友恭至,南走武昌栅。行密遣将马以楼舡精兵助章守。友恭次樊港,章扌处险,不得前,友恭凿崖开道,以强弩丛射,毅章别将,遂围武昌。章率军薄战,不胜。友恭斩章,拔其壁。一万八千二百八卷《永乐大典》
违令斩将
【尉缭子】
《武议篇》曰:吴起与秦战,未合一夫不胜其勇,前,获首而还。吴起立斩之。军吏主谏曰:此材士也,不可斩。起曰:材士则是矣,非吾令也,斩之。
救斩二将
【赵希循会心录】
章丞相得象世家泉州,高祖仔事闽,为建州刺史,遂居浦城,其夫人练氏有智识。仔尝出兵,二将后期,欲斩之。夫人救之,得免。二将后仕南唐为将,攻破建州时,仔己死矣。夫人居建州。二将遣使厚以金帛遗夫人,并以一白旗授之曰:吾屠城,夫人植旗于门,吾以戒士卒勿犯也。夫人反其金帛弃旗弗受,曰:若幸思旧德,愿全此城,必欲屠之,吾家与众俱死耳,不愿独生。二将感其言,遂不屠城。
怒斩守将
【齐东野语】
杜充之驻建康也,岳飞军立硬寨于宜兴,命亲将守之。飞兵出不利,夫人密谕亲将,远精锐具餱粮潜为策应之备。未几,飞军还,即八教场,呼问之,曰:汝欲何为?曰:闻太尉军小不利,故择敢战之士以备策应,此男女孝顺耳。飞曰:吾命汝坚守根本,天不能移,地不能动。汝今不待吾令,擅自动摇,是无师律也。立命责短状。将大惧,祈哀,吐实,谓此非某所自为,盖夫人亦曾有命耳。飞愈怒,竟斩之。
追斩金将
【宋史】
《牛皋传》为神武后军中都统领时,伪齐驱甲骑五千薄庐州,皋遥谓金将曰:牛皋在此,尔辈胡为见犯。众皆愕然,不职而溃。岳飞谓皋曰:必追之。去而复来,无益也。皋追击三十余里,金人相践及毅死者相半,斩其副都统及千户五人、百户数十人,军声大振,庐州遂平。
矫诏诛将
【唐书】
《杜黄裳传》郭子仪辟黄裳,佐朔方府。子仪入朝,使主留事李怀光与监军阴谋,矫诏诛大将以动众心,欲代子仪。黄裳得诏判其非,以质怀光,流汗服罪。
诛悍将
【新唐书】
《王传》兼御史中丞,招讨处置使,时吐蕃入寇。郭子仪悉河中兵乘边,召为河中少尹,领节度后务。悍将凌正数千法不逞,约其徒,夜斩关逐。觉之,阴乱漏刻以差其期,从惊不敢发。俄禽正诛之,一军局惕息。
请诛大将
【新唐书】
《王滋传》乾宁三年,滋领侍卫诸军,是时诛王行瑜,而李茂贞愿以兵入观,诏滋与诸王,分统安旨捧宸、保宁、安化军,卫京师。天子将狩太原,韩建道迎之,留次华州。建畏王等有兵,遣人上急变,告诸王欲毅建胁帝幸何中。帝惊,召建谕之。称疾不肯入。敕滋与睦王、济王、韶王、彭王、韩王、沂王、陈王谒。建自解:建留军中奏言,中外异体。臣不可以私见。又言晋八王擅权,卒败天下。请归十六宅,悉罢所领兵,帝不许。建以兵环行在,请诛大将李筠,帝惧,斩筠以谢建,尽逐卫兵,自是天子孤弱矣。
诸叛纳将
【新唐书】
《杨朝晟传》朝晟为御史中丞,时吐蕃寇边,游环自将守宁州,而御士实、军骄,及张献甫来代,军遂乱。朝晟逃於郊。众胁监军,请以范希朝为节度使,希朝时己在京师。明日,朝晟出,给众曰:予来贺所请之,当也。众稍定。朝晟结诸将谋诛首恶者。居三日,给遣人自来,曰:前请报罢张公,己舍矣。反者皆当死。吾不顾尽诛也,第取首恶者,众所欢,斩二百余人。献甫奠遂入于军,帝以希朝为节度副使,而朝晟加御史大夫。
请诛二将
【资治通鉴】
《后唐明宗纪》:长兴三年,吴越内牙指挥使富阳刘仁杞,及陆仁章久用事。仁章性刚,仁杞好毁短人,皆为众所恶。一日诸将共诣府门,请诛之。元使从子仁俊谕之曰:二将事先王久,吾方图其功,汝曹乃欲逞私憾而杀之可乎?吾为汝主,汝当禀吾命,不然,吾当归临安以避贤路。众惧而退。乃以仁章为衢州刺史,仁杞为湖州刺史。中外有上书告讦者,元皆置不问,由是将吏辑睦。
请诛骄将
【宋史】
《杨昭俭传》时骄将张彦泽镇泾原,暴杀从事张式,朝延不加罪。昭俭上疏曰:陛下临御以来,宽仁大甚,徒置两司,殆如虚器。遂令节使,慢侮朝章,屠害幕吏,始诉冤於丹阙,反执送於本蕃,苟安跋扈之心,莫恤抑冤之苦。愿回睿断,诛彦泽以谢军吏,由是权臣忌之。一万八千二百八卷《永乐大典》
议诛奔将
【资治通鉴】
《后周纪》:显德元年三月,周师与北汉兵交战,周右军将樊爱能,何徽引兵先遁,及闻周兵大捷,舆士卒复还。帝欲诛爱能等,以肃军政。犹豫未决,昼卧行宫帐中。张永德侍侧,帝以其事访之。对曰:受能素素无大功,忝冒节鉞,望敌先逃,死未塞责。且陛下方欲削平四海,苟军法不立,虽有熊罴之士、百万之众,安得而用之?帝掷枕於地,大呼称善。即收受能、徽,及所部军使以上七十余人,责之曰:汝曹皆累朝宿将,非不能战。今望风奔遁,正欲以朕为奇货,卖与刘崇耳,悉斩之。帝以何徽先守晋州有功,欲免之,既而以法不可遂,并诛之。而给车归葬。自是将卒知惧,不行姑息之政矣。
【五代史补】
世宗之征东也,跸以高平。刘崇兼契丹之众来迎战。时帅多持两端,王不利。亲军帅樊爱能等各退却,世宗赫怒,跃马入阵,引五十人直冲崇之牙帐。崇方张乐饮酒,以示闲暇,及其庵至,莫不惊骇失次。世宗因以奋击遂败之,追奔於城下。凯旋驻跸潞州,且欲出其不意,以诛退却者。乃置酒高会,指樊爱能等数人责之曰:汝辈皆累朝宿将,非不能用兵者也。然退却者无他,诚欲将寡人作物货,卖舆刘崇耳,不然,何寡人亲战而刘崇始败耶!如此即卿等虽万死,不足以谢天下,宜其屈膝引颈以待斧诛。言讫,命壮士擒出,皆斩之。至於立功之士,亦於是日行赏。自行伍拔出为军厢主者甚众,其恩威并著,皆此类也。初,刘崇求援於契丹,得骑数千,及睹世宗兵少,悔之曰:吾观周帅易与耳,契丹之众宜勿用,但以本军攻战,自当万全如此。则不惟破敌,亦足使契丹见而心服,一举而有两利,兵之机也。诸将以为然,乃使人谓契丹主将曰:柴氏与吾主客之势,不烦足下余刃,敢请勒兵登高观之,可也。契丹不知其谋,从之。洎世宗之入阵也,三军皆贾勇争进,莫不一当百。契丹望而异之,故不救,而崇败。论者曰:世宗患诸侯之难制也久矣。思欲诛之,未有其寡高平之役,可谓天假。故其斩决而无贷焉。自是姑息之政,不行朝延。始尊大自非英主其孰能如是哉。
【晁景迂集】
《斩将》:斩将斩谁将,今多樊爱能。庶几威国俗聊可边僧。南唐边镐为帅,无纪律。晚年人称为边和尚缚虎何堪责,骑猪尚不胜。将军如自治,荡寇有先登。
请刑将帅
【道学名臣言行录】
渊圣嗣位,杨仲立乞,对曰:上皇引咎,托以倦勤避位。而宰执叙迁,此何理也,城下之盟,辱亦甚矣。王辱臣死,而大臣首为窜亡自全之计。陛下何赖焉?乞正典刑童贯,为三路总帅。虏人侵疆,弃军而归,置而不问。大河天险,弃而不守。虏人奄至城下,而朝延不知帅臣失职,无甚於此,宜以军法从事。防城所仍用阉人提举,覆车之辙,不可复蹈。渊圣大喜。
谏杀二将
【资治通鉴】
高宗仪凤无年,大理奏左威卫大将军权善才、左监门中郎将范怀义,误斫昭陵柏,罪当除名。上物命杀之。狄仁杰奏二人罪不当死,上作色令出。仁杰曰:犯言直谏,自古以为难。今法不至死,而陛下特毅之,是法不信於人也。以一株柏杀二将军,后代谓陛下为何如矣。
绐卒杀将
【新唐书】
《宗室传》:李国贞乾元中,由长安令迁河南乡史思明寇东都,李光弼壁河阳国贞率官吏西走陕,数月召为京兆尹。上元初,拜剑南节度使,寻加晋绛慈隰沁等州观察处置使,既至粮乏,而所储陈腐。民贫不忍,遽剑上书以闻。而军中喧谤,突将王振乘众怨始曰:具畚钟以待役事。众皆怒,夜烧牙门。左右奔告,请避之。国贞曰:吾被命为将,其可弃城乎?固请,乃逃狱中,振引众劫取之,置食其前曰:食是而复其力,可乎?国贞曰:与尔等方讨贼,何事役为正缘?储食腐俭,己请诸朝,吾何所负?众服其言,且引去。振曰:都统不死,吾曹殆矣。遂害之,其二子,及三大将。有诏以郭子仪代之。子仪至,振自谓且见德。子仪怒曰:汝临贼境而害主将,贼若乘虚,是无绛矣,又欲为功乎,即斩以徇。
夜饮杀将
【资治通鉴】
昭宗乾宁元年,朱全忠遣军将张从晦慰抚寿州。从晦陵侮刺史江彦温,而与诸将夜饮。彦温疑其谋已。明日,尽杀在席诸将。以书谢全忠,而自杀军中。推其子从玩知军州事,全忠为之腰斩晦晦。
擅杀大将
【资治通鉴】
《后唐明宗纪》:天成元年春正月,魏王继岌将发成都,令任园权知留事以俟孟知祥诸军,部署己定。是日,马彦至,以皇后教示继岌,继岌曰:大军垂发,彼无寡端,安可为此负心事?公辈勿复言,且主上无敕,独以皇后教杀招讨使,可乎?李从袭等泣曰:既有此迹,万一崇韬闻之,中涂为变,益不可救矣。相与巧陈利害,继岌不得已从之。甲子旦,从袭以继岌之命,召崇韬计事。继岌登楼避之,崇韬方升阶,继岌从者李环挝碎其首,并杀其子延诲,延信,外人犹未之知。都统推官滏阳李崧谓继岌曰:今行军三千里外,初无敕旨。擅杀大将,大王奈何行此危事,独不能忍之至洛阳邪?继岌曰:公言是也。悔之无及,崧乃召书吏数人登楼去梯,矫为敕书用蜡印宣之,军中粗定。崇韬左右皆窜匿独掌书记,滏阳张砺诣魏王府恸哭久之,继岌命任园代崇韬总军政。一万八千二百八卷《永乐大典》
杀骨鲠将
【唐书】
《藩镇传》:李宝臣字为辅封陇西郡王,晚节尤猜忌,杀骨鲠将。辛忠义等二十余人籍入其赀。枉杀大将
【宋史】
《何铸传》:铸拜御史中丞,先是秦桧力主和议,大将岳飞有战功,金人所深忌。桧恶其异已,欲除之。胁飞故将王贵上变,逮飞系大理狱。先命铸鞠之,铸引飞至庭,诘其反状。飞袒而示之背背,有旧涅尽忠报国四大字,深入肤理。既而阅实俱无验。铸察其冤,白之桧。桧不悦曰:此上意也。铸曰:铸岂区区为一岳飞者?强敌未灭,无故戮一大将,失士卒心,非社稷之长计。桧语塞,改命万俟飞死狱中,子云斩於市。
追杀名将
【山居新话】
剌剌拔都儿,乃太平王将佐后。至元年,杀唐其势大夫于宫中,外未之觉也。因其余党皆在上都东门之外,伯颜太师虑其生变,亲领三百余骑,往除之。刺刺望见尘起,疑有不测,乃入帐房中,取手刀弓箭带之上马。遇诸途短兵相接,而以其手刀掸之。将近伯颜太师之马,而刀头忽自坠地,遂逃以此,追回杀之。且否则否则名将也,岂有折刀之说。后询其故,乃半月前此刀鲁坠地,而折家人惧其怒,虚装於鞘中。事非偶然,岂人力可致。
死郎将
【资治通鉴】
唐玄宗天宝六载,初高仙芝为都知兵马使。猗氏人封常清少孤贫,细瘦类目,一足偏短,求为都仙芝,廉不纳。常清曰:候仙芝出入,不离其门。凡数十日,仙芝不得己留之。会达奚部叛,夫蒙灵使仙芝追之,斩获略尽。常清私作捷书以示仙芝,皆仙芝心所欲言者,帽一府奇之,仙芝为节度使,即署常清判官。仙芝出征,常为留后。仙芝乳母子郑德诠为郎将,仙芝遇之如兄弟,使典,家事,威行军中。常清尝出德诠自后走马,突之而过。常清至使院,使召德诠,每过一门辄阖之。既至,常清离席谓曰:常清本出寒微,郎将所知。今日中丞命为留后郎将,何得於众中相陵突。因叱曰:郎将须暂死,以肃军政。遂杖之六十,面仆地曳出。仙芝妻及乳母,於门外号哭,救之不及,因以状白仙芝,仙芝览之,惊曰:已死耶。及见常清,遂不复言。常清亦不之谢,军中畏之惕息。
杖杀小将
【续世说】
宪宗时,柳公绰为京兆尹。公绰初赴府,有神策小将跃马横冲前导,公绰驻马杖杀之。明日入对延英,上色甚怒,诘其专杀之状。对曰:陛下不以臣无似使待罪京兆,京兆为辇毂师表。今视事之初,而小将敢尔唐突,此乃轻陛下诏令,非特慢臣也。知杖无礼之人,不知其为神策军将也。上曰:何不奏?封曰:臣职当杖之,不当奏上。曰:谁当奏者?对曰:本军当奏。若死於街衢?金吾街使当奏,在坊内,左右巡当奏。上无以罪之。谓左右曰:汝曹须作意,此人朕亦畏之。
杖杀军将
【玉泉子闻见录】
李公石在中书。京兆尹薛元赏,秉公慷慨,直道不回,执法而行,孰顾权势。或宰辅失政,必面争之。尝谒石於私第,先是百僚将至宰相宅,前马丘不复呵矣。元赏既下马也,石未知之,方存厅所,若与人讼竞者,元赏问焉。左右对云:军中军将。元赏即排闼而进曰:相公朝廷重臣,天子所委任。四夷八蛮朝贡以时,阴阳克序。百姓以安,百执事叶以辅佐,无敢乖僭,升绌贤不肖,工赏罪罚,皆相公之任也。固不轻且重矣。安有军中一将,而敢无礼失贵贱之序。纪纲之紊,恒必由之。苟朝延而然,犹望相公整顿颓坏,岂有其源。穿凿自相公始,得无痛哉!即拂衣疾趋而去。既上马,顾谓左右曰:适无礼军,可擒马下桥祗候。元赏比至,则袒胁跽之矣。时中尉仇士良威权灼,中外其侪类,己有诉之者。宦宦连声传士良命曰:中尉屈大尹。元赏不答,曰:有少公事当以。继至。即命杖之,竟毙於木下。士良大怒,元赏乃衣白衫请见士良,士良出曰:憨措大军中大将,可杖杀乎?元赏即具言所以无礼状。且曰:宰相大臣也,中尉大臣也,彼岂可以无礼於彼乎?国家之法,中尉所宜保守。一旦坏之,顾不惜乎?某己衣白衫,惟中尉命。士良以既杀其将,也无可奈何,即命左右取酒欢饮而罢。
间杀计将
【马令南唐书】
《灭国传》:马殷用高郁策,而楚以强荆。而高季昌闻之,尝使谋者间杀,殷不听。及殷子义声用事,谍云,季昌闻楚用高郁,大喜,以为亡马氏者,必郁也。义声素愚,以为然。遽夺郁兵职矫,殷令杀之。明日吏以状白,杀拊膺大哭曰:吾耄荒如此,而杀吾勋旧。殷语左右曰:吾亦不久於此矣。明年,殷卒。
请赦降将
【通鉴纪事本未初】
,契丹降将李楷固、骆务整者,有司责其后至,奏请族之。狄仁杰曰:楷固等并骁勇绝伦,能尽力於所事,必能尽力於我。若抚之以德,皆为我用矣,请赦之。所亲皆止之。仁杰曰:苟利於国,岂为身谋?太后用其言,赦之。又请与之官,太一万八千二百八卷《永乐大典》
后以揩固为左铃卫将军,务整为右武卫将军,使将兵击契丹,余党悉平之。
不杀降将
【新唐书】
《李传》:得贼健将李佑,诸将素苦佑,请杀之,不听,以为客。待间召佑及李忠义,屏人语,至夜艾。军中多谏此二人不可近,待益厚。乃募死士三千人;为突将自教之,会雨自五月至七月不止,军中以为不杀佑之罚。将吏杂然不解,力不能独完。佑乃持以泣曰:天不欲平贼乎?何见夺者众邪。则械而送之朝,表言必杀佑,无与共诛蔡者。诏释以还,及令佩刀出入帐下,署六院兵马使。凡三千人皆山南奇材锐士,故委佑统之。佑捧檄呜咽,诸将乃不敢言,由是始定袭蔡之谋矣。
杀朝鲜将
【西汉书】
《朝鲜传》:元封二年,汉使涉何谯谕右渠终不肯奉诏,何去至界临水,使驭剌杀送何者。朝鲜裨王长,即渡水驰入塞,遂归。报天子曰:设朝鲜将,上为其名美弗诘,拜何为辽东东部都尉。
述律后杀将
【资治通鉴】
《后唐明宗纪》:天成元年,秋七月辛已,契丹主阿保机卒於夫余城。述律后召诸将及酋长难制者,之妻谓曰:我今寡居,汝不可不效我。又集其失,泣问曰:汝思先帝乎?对曰:受先帝恩,岂得不思。曰:果思之,宜往见之。遂杀之。
射虏大将
【江少虞数苑】
王吉尝从都坚王凯及中贵人将兵数千人,卒遇虏数万骑。中贵人惶恐,以手帛自经。吉曰:官何患不得死?何不且令王吉与虏战。若吉不胜,死未晚也。因使其左右数人守中贵人。曰:贵人有不虞,当尽斩若属。因将所部先登,射杀虏大将,虏众大溃。众军乘之,虏坠崖死者万余人。
请追贼将
【资治通鉴】
唐肃宗至德二载,元帅广平王,将朔方等军及回纥、西域之众十五万,至长安。李嗣业前军,郭子仪为中军,王思礼后军,舆贼战。自午及酉,斩首六万级,贼大溃,余众走入城。迨夜嚣声不止,仆固怀恩言於广平王曰:贼弃城走矣,请以二百骑追之,缚取安守忠、李归仁等。曰:将军战亦疲矣,且休息,俟明旦图之。怀恩曰:归仁、守忠,贼之骁将。骤胜而败,此天赐我也,奈何纵之。使复得众,还为我患,悔之无及。战尚神速,何明旦也?固止之,使还营。怀恩固请往,而复反一夕四五起。
迟明谍至,守忠、归仁与张通儒、田乾真皆已遁矣。
击擒贼将
【新唐书】
《赵雠牛传》:雠牛为陈州刺史,以黄巢入长安属计曰:巢若不死长安,必东出关。陈其冲也,乃培城疏堑,实仓库,峙豪薪为守。计民有赀者,悉内之。缮甲兵,募悍勇,悉补子弟领兵。巢败,果东奔。贼将孟楷以万人寇项,雠牛击擒之。僖宗嘉其功,累迁检校司空。
擒杀降将
【五代欧史】
《李金全传》:金全为右卫上将军,晋高祖时安州屯防指挥使。王晖杀节度使周环,高祖遣金全将骑兵千人以往。下诏书招晖曰:晖降以为唐州刺史。金全未至,晖南走为。促进兵所杀晖之乱也,大掠城中三日。金全利其所掠赀,因擒其将武克和等十余人,杀之。克和呼曰:王晖首乱,犹赐之信誓以为则史。我等何罪,反见杀邪。若朝延之命,何以示信?苟将军违诏而杀,降亦将不免也。高祖不能诘,即以金全为安远军节度使。
堂上擒将
【战国策】
苏秦说齐闵王曰:冲橹未施,而西河之外已入於秦矣。此臣所谓比之堂上擒将,户内拔贼於樽俎之间,折冲席上者也。舞槊擒将
【五代欧史】
《后唐李存孝传》:潞州军乱,杀李克恭以归唐。梁遣李谠攻李罕之于泽州,存孝以骑兵五千救之。梁军呼罕之曰:公常恃太原以为命,今上党已归唐。唐兵大集,围大原沙陀将无冗以自处,公复谁恃;而不降乎?存孝以精骑五百绕梁栅而呼曰:我沙陀之未冗者,待尔肉以食军,可令肥者出斗。梁骑将邓季筠引军出战,存孝舞槊擒之,李谠败走。
生擒大将
【归唐书】
《巢王元吉传》:武德四年,太宗征窦建德,留元吉与屈突。通围王世充於东都,世充出兵拒战,元吉设伏击破之。斩首八百级,生擒其大将乐仁,甲士千余人。一万八千二百八卷《永乐大典》
纵俘擒将
【资治通鉴】
昭宗天复元年十月,先是李神福将兵取杭州。两浙将顾全武等,列八寨以拒之。至是神福获杭俘,使出入卧内。神福谓诸将曰:杭兵尚强,我师且当夜还,杭俘走千全武,神福命勿追。暮遣羸兵先行,神福为殿,使行营都尉吕师造伏兵青山下。全武素轻神福,出兵追之。神福,师造夹击,大破之。斩首五千级,生擒全武。钱闻之,惊泣曰:丧我良将。
不为败将
【资治通鉴】
唐宗宗大中四年,吐蕃论恐热遣僧莽罗蔺真将,兵於溪项,关南造桥以击尚婢婢军於白土岭。婢婢遣其将尚铎罗榻藏,将兵据临蕃军以拒之,不利复遣磨离罴子烛卢巩力,将兵牦据牛峡以拒之。巩力请按兵拒险,勿与战。以奇兵绝其粮道,使进不得战,退不得还。不过旬月,其众必溃。罴子不从。巩力曰:吾宁为不用之人,不为败军之将。称疾归。鄯州罢子逆战,败死。婢婢粮之,留柘跋怀光守鄯州,帅部落三千余人,就水草於甘州西。恐热闻婢婢弃鄯州,自将轻骑五千追之。至瓜州,闻怀光守鄯州,遂大掠河西、鄯廓等八州,杀其丁壮,劓则其羸老及妇人,以槊贯婴儿为戏,焚其室庐五千间,赤地殆尽。
谕降叛将
【资治通鉴】
唐德宗建中元年,邵州贼帅王国良,本湖南牙将。观察使辛京杲使城武岗,以土旱西原蛮。京杲贪暴国良家富,以死罪加之。国良惧,据县叛。与西原蛮合聚众千人,侵掠州县。濒湖千里,咸被其害。诏荆黔洪柱诸道令兵讨之,连年不能克。及曹王皋为湖南观察使,曰:驱疲诛,反仄非策之得者也。乃遣国良书,言将军非敢为逆,欲救死耳。我与将军俱为辛京杲所,我己蒙圣朝湔洗,何心复加兵刃於将军乎。将军遇我不速降,后悔无及。国良具喜具惧,遣使乞降。犹疑未决,皋乃假为使者,从一骑越五百里抵国良壁,鞭其门大呼曰:我曹王也,来受降。举军大惊,国良趋出迎拜请罪。皋执其手,约为兄弟。尽焚攻守之具,散其众使还农,诏赦国良罪,赐名惟新。
宥纵叛将
【资治通鉴】
唐贞元元年,李泌将至陕。叛将达奚抱晖,,不使将佐出迎,惟侦者相继泌宿曲沃,将佐不俟抱挥之命来迎。泌笑曰:吾事济矣。去城十五里,抱晖亦出谒泌,称其摄事保完城隍之功曰:军中烦言,不足介意。公等职事,皆按堵如故。抱晖出而喜。泌既入城视事,宾佐有请屏人白事者。泌曰:易帅之际,军中烦言,乃其常理,泌到自妥贴矣,不愿闻也。由是反侧者,皆自安。泌但索簿书,治粮储。明日召抱晖至宅语之曰:购,不尔,吾将诣官焉。里中共往视之,忽有二客至曰:我牛也,昨蓦惊迸,不虞至此。所损之田,请酬倍资,而归我畜焉。里人共诘所从,因验契书,其一乃以紫驴交致也。安国即省何七所谓,及询名姓皆同,遂缚之曰:尔即去冬射我子尽我财者。二盗相顾不复隐,曰:天也,命也,死不可逃也。即述其故曰:我既行劫杀,遂北窜宁庆之郊。谓事已积久,因买牛将归岐上,昨牛抵村北二十里,徘徊不进,俟夜黑方将过此。既寐,梦一小儿,五岁许,裸形乱舞,纷纭相迷,经宿方寤。及觉,二牛之縻绳不断,如被解脱,则已窜矣。因踪迹之,牛径来至此。里人送邑,皆准于法。宋高安村人,有小儿作田中,为人所杀,不获其贼。至明年死日,家人为设斋三日。有里中儿方耕,忽见一小儿谓之曰:我某家死儿也,今日家人设斋,吾与尔同往食乎?里中儿即随之至其家,共坐灵床,食至辄餐。家人不见也。久之,其舅后至,望灵床而哭。儿即遥指之曰:此人杀我者也,吾恶见之,遂去。儿既去,而家人见里中儿坐灵床上,皆大惊,问其故。儿具言之,且言其舅杀之,因执以送官。遂伏罪。唐,河间邢文宗,家接幽燕,禀性粗险。贞观年中,忽遭恶风疾,旬日之间,眉须落尽。于后就寺归忏。自云:近者向幽州,路逢一客,将绢十余匹,回泽无人,因即劫杀。此人云:欲买经纸,终不得免。少间属一老僧,后欲南去。遇文宗,惧事发觉,挥刀拟僧。僧叩头曰:乞存性命,誓愿终身不言。文宗杀之,弃于草间。经二十余日,行还过僧死处,时当暑月,疑皆烂坏。试往视之,俨如生日,因下马以策筑僧口。口出一蝇,飞鸣清澈,直入文宗鼻,久闷不出,因成此病。虽露诚求哀,亦不能免。月余而卒。宋,郓州束河县令刘公之寡妻,有一子六岁,与小郎同居。巨有物产。小郎利其家园,欲遣寡嫂再行,希其所有。寡嫂恃其子,莫有从人之意。小郎遂引孤侄至河岸,抛入水中,寂无见者。孤侄既随流而去,漂及十五里余,会有村民濯衣于河次,遂救而出之。皆言此是刘长官儿子,具状申送本州。州有郑留后收养之。细问其故,刘儿曰:叔叔掷我入河。其初以为沉,既沉复起。见河岸上有一人乘马,衣蓝袍而来。以手提我头,是以水终不入口鼻,以至村民救获。郑公遂执叔至,匿其侄儿于屏障碍之外,讯之曰:有何骨肉?几许口累?疏云:只有六岁小侄,近失却,不知所在。郑出其侄,令面证,伏其罪,疑成而弃市。宋,杨开为丹阳令,杨询为之客。开性暴横,果于决责,每事必以问询,询明知其非,不敢忤意。但一切赞叹盛美而已。开一日乘怒,于处暑中杖公吏及囚四十余人,二人死。询犹连称其快。后,询梦至一处,有金紫者谴之曰:成令之恶者,汝也,令之罪当坐于汝。不数日,询果暴卒。唐,陈义郎父彝爽,与周茂方皆东洛福昌人,同于三乡习业。彝爽擢第归。娶郭女。茂方名竟不就。唯与彝爽交结相誓。天宝中,彝爽调授蓬州仪陇令,其母恋旧居,不从子之官。行有日,郭氏以自织染缣一匹,裁衣欲上其姑,误为交刀伤拍,血沾衣上。启姑曰:新妇七八年,温清晨昏,今将随夫之宫,远违左右,不胜咽恋。然手自成此衫子,上有剪刀误伤血痕,不能洗去,大家见之,即不忘新妇。其姑亦哭。彝爽固请茂方同行。其子义郎方三岁,茂方见之,甚于骨肉。及去仪陇五百余里,磴石临险,巴江浩渺,攀萝游览。茂方忽生异志,命仆夫等先行,为吾邮亭具馔,二人徐步。自牵马行于山路陡援之所,抽金锤击彝爽颈碎,挤之于浚湍之中。佯号哭云,马惊践长官殂矣。今将何之?其夜一万六千八百四十二卷《永乐大典》
吾非爱汝而不诛,恐自今有危疑之地。朝廷所命,将帅皆不能入。故勹亡汝余生,了汝为我贲版币祭前史,慎无入关,自择安处,潜来取家,保无它也。
论讨叛将
【资治通鉴】
唐贞元十一年,先是韦皋闻诸军讨吴少诚,无功,上言请以浑贾为元帅,统诸军。若重烦元老,则臣请以精锐万人,下巴峡,去荆楚,以翦凶逆。不然,因其请罪而赦之,罢两河诸军以休息,公私亦策之次也。若少诚一旦罪盈恶稔,为麾下所杀,则又当以其爵位授之。是除一少诚,生一少诚,为患无穷矣。讨诛叛将
【资治通鉴】
唐宪宗元和元年,以右骁将军李演为夏绥节度使。惠琳勒兵拒之,表称将士逼臣为节度使。河东节度使严绶表请讨之,诏河东天德军合击惠琳。绶遣牙将阿跌光进及第光颜,将兵赴之。光进本出河曲步落,稽兄弟在河东军,皆以勇敢闻。辛已夏,州兵马使张承金斩惠琳,传首京师。唐宪宗元和二年,李既反。以宣州富饶,欲先取之。遣兵马使张子良、李奉仲、由少卿,将兵三千袭之。三人知必败,与牙将裴行立同谋讨之。行立,之甥也,故悉知一万八千二百八卷《永乐大典》
之密谋。三将营於城外将发,召土卒谕之曰:仆射反逆,官军四集常湖。二将继死,其势己蹙。今乃欲使吾辈远取宣城,吾辈何为隋之族灭。岂若去逆效顺,转祸为福乎?众曰:许诺。即夜趋城,行立举火鼓澡应之於内,引兵趋牙门。闻子良等举兵,怒。闻行立应之,抚膺曰:吾何望矣。跣足匿要楼下。亲将李钓引挽疆三百,趋山亭欲战,行立伏兵邀斩之。举家皆哭,左右执,裹之以幕,缒於城下,械送京师。挽疆蕃落争自杀,尸相枕籍。唐元和九年,吴少阳死,元济匿丧拒命。李吉甫言於上曰:淮西非如河北,四无党援。国家常宿数十万丘以备之,劳费不可支。失今不取,后难图矣。上将讨之,张弘靖请先为少阳辍朝。赠官,遣使吊赠。待其有不顺之迹,然后加兵。上促之。遣工部员外郎李君何吊祭。元济不迎敕使,发兵四出,屠舞阳,焚叶掠鲁山襄城,关东震骇。君何不得入,而还。
【册府元龟】
韩约为安南都护。文宗太和二年,峰州刺史王升朝背叛,约发兵二千人讨,逐牧峰州。升朝及所结聚徒党,并各处置。
擒献叛将
【新唐书】
《刘知谦传》:知谦子隐为封州刺史,嗣薛王知柔伐领节度未至,而牙将卢琚叛。隐率兵奉迎知柔,直趋广州禽琚献之。於是知柔以闻,昭宗拜隐本军行司马。
不诛叛将
【马令南唐书】
《义养传》:徐温遣招讨使李涛攻越,战于临安。裨将曹筠奔于越,涛败被执。温闻,遣人语筠曰:吾用汝为将,汝军有求,吾不能给,是吾过也。赦筠妻之不诛,厚遇之。秋,越人攻毗陵,温战于无锡。筠感温前言,临阵奔归,遂败越兵。料降贼将
【资治通鉴】
唐肃宗乾元二年,史思明引兵攻河阳。见兵於河清,欲绝光弼粮道。光弼军于野水渡,以备之。既夕,还河阳,留兵千人,使部将雍希颢守其栅。曰:贼将高庭晖、李日越、喻文景皆万人敌也,思明必使一人来却我,我且去之,汝待於此。若贼至,勿与之战。降则与之俱来。诸将莫谕其意,皆切笑之。既而思明果谓李日越曰:李光弼长於凭城,今出在野,此成擒矣。汝以铁骑宵济为我取之,不得则勿返。日越将五百骑,晨至栅下。希颢阻壕休卒,吟啸相视日越,怪之问曰:司空在乎?曰:夜去矣。兵几何?曰:千人。将谁?曰:雍希颢。日越然计久之,谓其下曰:今失李光弼,得希颢而归,吾死必矣,不如降也。遂请降,希颢舆之俱见光弼,光弼厚待之,任以腹心。高庭晖闻之,亦降。或问光弼:降二将何易也?光弼曰:此人情耳。思明常恨不得野战,闻我在外,以为必可取。日越不获我,势不敢归庭。晖才勇过於日越,闻日越被宠任,必思夺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