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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惠全書卷之十二

  刑名部二

  ◆刑名部二

  問擬

  ○問擬

  問擬者、問其所犯之由。而擬其罪也。擬罪原有一定之律例。律乃一代之典章。例為因時之斷制。以其所犯。與律例之條。恰相吻合者。因而擬之。以定其應得之罪非讞獄者所可以臆為之也故有例須照例。無例方照律。其所犯。例與律俱無正條。則用比照法。合應比照某律。比照某例。定擬上請定奪。俟批允發落 【 按例有奉 旨所行者、有大部請 旨更定者。俱增入新例直省通行、故例時有增改非若律之為定程也。凡應照新例問擬者。尤宜留心。庶無舛錯。】

  律法雖有定條為嚴密然古人制律之心原存愷惻葢因所犯之罪雖一而所犯之情不一故又原其情。而同一罪中。更為分別。如同一死罪。則有立決。監候、真犯、襍犯、之不同。同一笞杖徒流。則有五十、六十二年、三年、逓減之不同。又有的決、折贖、并贖鍰有力、稍力、收贖、贖罪、之不同。今人用律之心。與古人制律之心。本無殊異。是貴原其情而分別之矣然律之意義甚微。難以悉。今姑就律中所載。以准等八字。加減等十六字。詳以釋義。著之于篇。以知凡有所擬。不離乎是。譬衡之有權。尺之有度。庶問擬者有所指歸焉耳、至于則例、有因所犯罪雖輕。而情可惡。罪雖重而情可矜。或奉 特旨。或經部議。因著為例。然時有更改。尤宜用心云。 【 釋五刑附】

  括八字義訣

  釋十六字

  釋五刑

  釋死罪之不同

  釋笞杖徒流決贖不同

  釋贖鍰不同

  問擬餘論

  釋供狀

  釋看語

  釋招狀

  釋定議

  釋舉照

  照提

  釋卷案

  △括八字義訣

  以同真犯准有間。皆無首從各同罪。其變于先及連後即盡復明若上會。

  以 以者與真犯同謂如監守貿易官物。無異真盜。故以枉法論。以盜論。並除名剌字、罪至斬絞、

  准 准者與真犯有、間矣、謂如准枉法、准盜論、但准其罪不在除名刺字之例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皆 皆者不分首從一等科罪謂如監臨主守職役同情盜所監守官物、併賍滿數皆斬之類、

  各 各者彼此同科此罪謂如諸色人匠、撥赴內府工作、若不親自應役、僱人冒名、私自代替、及替之人、各杖一百之類、

  其 其者、變于先意謂如論入議罪犯、先奏請議、其犯十惡、不用此律之類

  及 及者事情連後謂如彼此俱罪之賍及應禁之物、則皆沒官之類、

  即 即者意盡而復明謂如犯罪事發在逃者、眾証明白、即同獄成之類

  若 若者文雖殊而會上意謂如犯罪未老疾事發時老疾、以老疾論、若在徒年限內老疾者、亦如之之類

  △釋十六字

  一曰加 加者數滿乃坐如竊盜賍物一兩、杖六十、至十兩方加至杖七十不及十兩者不加也、又如笞滿加杖、杖滿加徒徒滿加流流滿加絞、本條無人死者不得加入于死罪止流三千里之類、

  一曰減 減者、從輕之、法如皆為從者減、失覺察者減、失出入人罪者減無祿人減、又如二死三流流、各同為一減之類、 二死同為一減謂絞斬減一等、俱從輕擬流三流同為一減謂流二千里、二千五百里、三千里減一等、俱從輕擬徒也

  一曰計 計者、對併而言如稱計賍、乃止其所得之數科罪、計僱工賃錢為賍之類

  一曰通 通者、總計而言如通計前罪、先後并擬貼徒貼杖、通減通考之類、

  一曰坐 坐者應得之位也如逃叛自首、減罪二等坐之、家人共犯坐家長、婦人犯罪坐夫男、以所隱之罪坐之不坐連坐之類○夫乃丈夫男子也、

  一曰聽 聽者由其意之所欲如犯流父子欲隨者聽妻妾犯姦欲留者聽之類、

  一曰依 依者欲附諸條如造魘魅殺人依本殺法、依常人一體充賞、依巳徒又犯徒依殺尊長卑幼本律、依老疾幼小論之類、

  一曰從 從者歸一科斷之意如從重論、從夫嫁賣、從新拘役、從本色發落、從尊長遺言之類、

  一曰並 並者、數事均得本罪如臨軍征討、行糧違限不完、臨敵缺乏、承調不進兵策應承差報告軍期違限、因而失悞軍機並斬之類、

  一曰餘 餘者事外之意如餘罪聽後發落、餘皆徵之、餘皆勿論、餘罪收贖、餘為從論之類、

  一曰逓 逓者按次循級之謂如官司失出入人罪、吏減犯人一等佐貳減首領一等、正官減佐貳一等、是曰逓減、如卑幼于尊長墳墓內熏孤狸燒屍者、緦麻加凡一等、小功加二等、大功加三等、期親加四等是曰逓加之類。

  一曰重 重者、諸罪、之魁如重者更論之、巳發又犯從重科斷以重論之類

  一曰但 但者不分事之大小之多寡也如盜巳行而但得財者皆斬子孫告祖父母、父母、但誣者絞男女婚姻但曾受聘者之類

  一曰亦 亦者承接上文之意如人在徒年老疾病、亦如老疾論。總徒不過四年、亦各依上減罪、亦各依數决之、無賦役者、亦杖八十、亦准罪人自首之類

  一曰稱 稱者律所載之文也如稱子者、男女同、祖者、高曾同稱日以百刻、稱監臨主守者、但有事在手、稱嫡從慈母親母之類

  一曰同 同者一體科罪也如同罪、則同得其罪、充軍遷徙皆同、死罪減一等、眾証明白、即同獄成之類

  △釋五刑 【 古之五刑墨劓■〈非刂〉宮辟也、按刻顙曰墨割鼻曰劓、刖足曰■〈非刂〉、刑淫曰宮死刑、曰辟、今之五刑、與古異、始于隋唐、】

  一曰笞 笞者擊也、又恥也、人有小愆法宜懲戒擊以恥之、書曰、朴作教刑、是也以小□條為之削、去節大頭徑二分七釐、小頭徑一分七釐、長三尺五寸、自一十至五十為五等每十下為一等、加等今只用以擬罪不以刑人、

  一曰杖 杖者、持也、言持此以擊戒之書曰、鞭作官刑、是也以大荊條為之、大頭徑三分二釐、小頭徑二分二釐長三尺五寸、自六十至一百為五等每十下為一等、加減、今止以竹為板刑人不用荊條

  一曰徒徒者、奴也、謂人有罪戻當任以奴役即城旦春也、拘收在官、前鹽炒鐵擺站、責以用力、辛苦之事、自一年杖六十、至三年杖一百為五等、每杖十下、徒半年為一等加減、○今著驛擺站者居多

  一曰流流者、不忍刑殺、宥之于遠、使其離此鄉土、終身不返、猶水流之意、惟有去而終、古不歸返者自二千里至三千里為三等、五百里為一等、加減杖以一百為定數 按唐虞之流、或流于四裔或于海外、不詳里數

  一曰死 死刑惟二、曰絞、曰斬、斬者身首異處、絞全肢體按斬自軒轅絞興周代即古之辟刑是也、至若凌遲處死、乃刑之極者、不在五刑之內、

  △釋死罪之不同(凡二條一曰真犯死罪一曰雜犯死罪)

  真犯死罪、宜加顯戮者也然其死之法則有二一決不待時、即立法、情真罪當。無庸再議也。一監候、院司成招具題、法司復議、奏請巳定、但令監候、秋後處決。每年秋決之時、復行朝臣集議、名曰朝審分別情真、矜疑、兩項再具題請、候 旨定奪、今朝審、于情真矜疑之外。又有緩決。葢前次奉有緩決之 旨、審時仍遵前 旨緩決。又有賍未完結因追賍緩決者。大約緩決遇 赦則可末減。矜疑者。則槩從末減發落之條矣。

  又有雜犯死罪如過失殺人、本出無心賍止四十兩以下、即處以死、未免過重、故雖擬死、宥為襍條准徒五年後又以過輕增定軍罪、按罪分別軍徒、并沿邊、腹裏、起發、葢例之當死以盡法宥之不死以揆情若纍犯三次、須奏請定奪、

  △釋笞杖徒流決贖不同(凡三條、曰無力、曰稍有力、曰有力、)

  家貧不足以入鍰者。謂之無力。凡擬得罪狀。依律決配、笞杖則受責、今每笞杖二十、折責一板、不用荊條、徒流按年里起發、民擺站、軍瞭哨、

  家道畧饒于無力者。謂之稍有力、准納工價、每應做工贖罪、一月折銀二錢、如笞一十、納工一月、每加一等、加工半月、杖六十、納工價四月、每加一等、加工半月、五徒皆按月納價、杖不計

  饒裕之家。謂之有力、照例贖罪、折銀上庫、如笞一十、贖銀二錢五分、米則五斗、穀一石、葢米一石、折銀五、穀一石折銀二錢五分較與銀數無異、但以春夏例納銀。秋冬例納穀耳。每一十、以次加之、如杖六十、贖銀三兩、每一十加銀五錢、如徒五年、贖銀七兩五錢、每一私、加銀二兩五錢、徒四年者、亦如之、惟雜犯五年者、贖銀二十五兩、改納米穀皆稱是、若流三等、唯論例。不論力。例不准贖者、不得聽贖也、 【 按笞贖止一兩二錢五分、杖止五兩、徒則于杖贖五兩之上、每等加二兩五錢、止十七兩五錢、准徒四年者、又加二兩五錢、】

  △釋贖鍰不同(凡三條曰折贖、曰收贖曰贖罪、)

  上條分力定贖者。折贖也除不准折贖、并下二項人員之外俱得論力納米納銀、

  老幼、廢疾、工役、樂戶、婦人、無力者折杖、餘罪及一應輕者、為收贖

  軍職正妻、例難的決之人、及婦人有力者為贖罪 【 按同上條贖銀數目詳于律中、內外納贖條例、】

  △問擬餘論

  凡擬人之罪最貴原情事有關于綱常名教。或強盜叛逆為法之所不容貸者。是其犯罪本情。原與人以無可貸。而我因而入之。則彼雖遭顯殛。于我可無憾也。如婦人與人通姦、謀死親夫、通姦既有罪矣。又因姦而謀死其夫。擬以極刑。非云過也。若夫因貧。故令其妻與人通接以利其財賄。及後忽生嫌妬。禁隔往來。而妻情熱不舍遂萌謀殺之心。以圖永好。則前此縱之者。果誰為乎謀殺之端適所自取若妻依本律。何以處瞞夫姦殺之婦乎如殺人者死。固無可議矣。如孝子為親報仇。或報之數日之間。或報之數年之後。雖久暫有間。必其事勢有不可卒圖者故寧隱忍而須之。其孝子之處心積慮。良亦苦矣。在孝子原無求生之心。若律以平人無擅殺之條。自應繯首然而父無應死之法竟為怨仇所殺之正所以償之耳而又併死其子則父之死將終不必報仇人之胸將終不可以七尺揕之耶事關綱常名教。而情有可原者也。又如強盜行刼。不分得財與未得財皆斬。亦律之無可議矣。然有貧難小民。為饑寒所廹。無知鄉愚。為匪類所引。計所得之賍。衣不過數件。銀不過數兩。而遽令軿頸就戮。不亦慘乎。又如僻遠州縣。偶有一二狂徒。惑誘愚民。與游手無賴。羣聚山谷。有同兒戲。始而假其邪說。■〈馬匡〉騙錢財。繼則因其人眾。剽刼鄉村。有司捕獲渠魁。餘黨自散嚴飭地方。倍加廵警可也。若輒以反寇申報發兵剿洗不惟百姓受其騷擾無辜被其株連即此輩殲之同于獮禽薙草豈真有狐鳴篝火輟耕隴上之雄哉此又事涉強盜叛逆。而情有可原者也。諸如此類。指不勝屈。書云、罪疑惟輕。功疑惟重。又云與其殺不辜。寧釋不經。要皆從聖賢不忍人立念。每事只向出人罪處著想其人苟有一綫可寬我即從此處引而生之若謂彼自所犯。于我何與或據獄以讞。何能求寬。是則人溺于水焚于火號呼望救而我方乘舟負梯將立視而待其死猶曰彼固自罹耳我胡為而拯之嗚呼此性同豺虎者所為諒非仁人君子所忍出也若詞奉上批、或承審 欽件、但我認理既真。比擬確當。不妨具由詳請。上或再駁。仍照原擬。並附以稟函。備言所以宜寬之情。與仰體 上臺慎獄好生之意。似亦同具惻隱者所樂聞。即或不從。仍應字句包含。為將來矜疑地步。不可因而拂意。遂竟改煞。致負造浮圖初念耳。

  ○如再小心、或先具由詳。俟允行。定實招出詳亦可由詳者、不具書冊、專以騐文、如遇上司批駁須看所駁何處何句。覆審時止照所駁確訊不必從頭又問。恐犯人更改口、供愈煩神思。

  問擬罪案止以、初招為主招狀、又以口供為主若口供襍亂無緒。不妨畧敘簡淨。有意晦不明。不妨畧改醒亮。但不得混刪要緊承招問罪字眼口供要俗話不可添出太文字句。口供酌定。仍令該書謄過。并原稿繳進不可存遺在外。致滋口實。

  看語必以口供為憑敘招必以看語為定未出看語不可先發敘招。若先發敘招則看必依招權歸書吏先發看語則招須依看權始在官然每有令招房作看稿者是授之柄也彼老奸善窺官長意旨反以其正意作為陪意使官長疑而改之便巳□其正意則自謂精明、不知早墮乎彀中矣。

  ○凡案總要口供與原詞合看語與口供合敘招與看語合定擬與招看合其照出與擬內之例合則無餘事矣○一案必疊成一卷。供招看議照五者缺一不可。同原詞序粘。用印存案。若奉上行。序作詳文申請。候允發落 【 釋義并式附】

  △釋供狀

  供者、具也、鞫審之際、兩造以口具白事之始末也、上官訊問、犯証對荅而敘之後開取供年月日、令在詞人犯、按名書押問、官將供過起處硃、盡處硃□。判日八卷、

  供狀式

  ·供狀式

  供狀某人係某府某州縣某都某里八民年若干歲狀供某年某月日某因某事云云所供是實

  年  月    日供狀人某某 押

  △釋看語

  看語、即審單也、亦曰讞語、其法或先斷一語而後序事。或先序事而後斷。必須前後照應有貼狀附審者亦須一一序入。而又要不失首詞位置猶乎作文之有輕重也。大約據招、供以序事。依律例以斷罪辯論精詳。使無駁竇。能事畢矣。

  ○辯論精詳、使無駁竇、是矣、但係申詳上司之案未有不駁者若係 欽部件。愈駁而其案始可定也每有招看極妥。似無可駁。而上司必尋一滲漏處駁之故有司比擬既當。于不緊要處故留一破綻。使為駁地再詳則為批允。不則、恐將律例未相允協。或供招尚屬含糊駁下。未免從頭審理取供。雖仍照原擬具申。不又多費精神而煩紙筆乎此又不可不知也

  看語附

  看審贅說(并式)

  審語式

  ·看審贅說(并式)

  夫所謂看語乃上司告詞批審、與本縣詳憲之事覆批究擬、而審明具獄之情罪以讞者也、不曰審語曰看語者。以所讞不敢自居成案。僅看其原情以引律擬罪。而仰候憲裁也。所謂審語、乃本縣自准告詞、因情判獄。敘其兩造之是非。而斷以巳意者夫不曰看語而曰審語。以主惟在我。直决之以為定案。而更書其判獄之詞以昭示之也。然看語之難。不在引律。在詞中之頭緒煩多。情罪紛襍。而能、使上官一目巳瞭如指掌固無俟詳覽供招之為難也。審語之難。不在合式。在原被之匿情膚愬。兩証之左袒飾虛而我能折之使彼此輸心允服因筆之以為不可移易之。為難也。鴻欲拈之以為式然載之別集者徒詞之悅目。而未審當時情事。適與吻合否。乃檢敝篋、得鴻在郯數首、實所親經、以定爰書者。敬以質之 高明聊代野田芻狗。若以云式。鴻則何敢。

  ·看語附

  擒獲大盜事

  二命大冤事

  羣兇謀產打死姪命事

  擒獲大盜事

  看得王可習父子亘古奇兇也。又有吳大郎李培興等、四方烏合以為之黨。是虎而翼矣。潛居郯城五丈溝、逼近邳州之境將二十年不惟利其僻遠。可以藏奸。抑且恣其荼毒。可以逃罪。故因之惡燄日熾。惟任意所為。無復忌憚也。平日往來多佩刀騎馬持弓挾矢之人。夜聚曉散。出沒不常。附近皆知為响馬之領袖。而側目不敢言。獨東振恃其強勇。欲與抗衡。又因比隣莊宗魁將地三頃五十餘畝。獻玉海父子。東振以其近巳有垂涎之意。故縱驢猪恣其蹂踐。可習率人携牛具往田。曾戮死其一猪。東振瞋目謾罵。發其陰私。謂家父子仗著响馬的勢子降著俺甚麼。斯言也不過一時衝口之談豈料為傷心之怨殺機萌于此矣于是玉海招集惡黨吳大郎、李乾西、張四等、在家密謀。使張四往約蘇大、李胖子、一以莽撞見推。一以老練可恃。又使乾西卜日。定于六月初六日舉事。時方五月二十日而部署整嚴若此其處心積慮不殺不休矣至初六日午後。玉海可習同李培興、吳大郎、蘇大等、並跨蹇驢。暗藏兇器。先後而行。皆取齊于澇溝東嶺。獨留培興看驢。餘隨玉海至東振屋後蔴地中。時將二鼓矣。玉海慮東振識認。持鎗把守後路。使乾西、張四、把守前門。可習用紅土塗面。與吳大郎等、越牆而入。東振方與其子。并徐小成、吳銀、露臥中庭。習舉手一鎗。刺中東振心口。猶驚問是誰。而脖子一刀。軟肋又一刀東振雖勇如賁育亦無所施其技矣殆東振既死、可習等膽粗手滑。逢人便殺。雖長跪乞命。而婦人之外。無一得免。其立時殺死者三人曰李東振也振之第五子李璦也第七子李小黑也其追至屋外、戮傷于莊四宅上次日身死者一人曰東振之第六子李小鸞也其中鎗被刃、知非東振之子、受傷稍輕得不死者二人曰徐小成也吳銀也其砍傷頭顱、去頂皮一片、黑夜倉忙、即以白棉單褁首可習等認為同夥。不行窮追。負傷奔至南鄰生員李靖忠家。叩門求救。靖忠鳴鑼吶喊。賊始犇散。得漏命鋒刃之下者一人曰振之第三子李小一也其相去一牛鳴地。賊猶押徐小成引路并欲往殺。因靖忠鳴鑼賊始舍去。得不死者二人曰振之第二子李小九第四子李小二也此皆卑職單騎親至東振死地驗可習等往來之跡問東振等被殺之形屍親鄰佑之言與可習先後口供適相脗合益可以見此事之非常慘變。而玉海父子結黨殺人必欲盡東振之種類而後巳其忍心害理抑何至此極哉至究其所得之賍。實無一物可指。蓋東振寠人。觀其所居土屋數椽。偪窄倒敝。原無厚藏可恣剽刼。而玉海父子乃志在報仇不在刼財如當日地方之初報並無拿去財物非虛語也其持兵拒捕。鎗戳營兵。種種兇悖情形。前詳業巳敘明。不敢復贅。總之王可習者。梟過豺狼。惡同檮杌。又廣結匪人。父子肆虐。不獨弁髦官法。直敢草菅民命。俄頃之間。手刃三人不煩刑訊。供吐如畫。按律寸磔。夫復何辭。其父王玉海、發蹤指示。屠戮滿門。實為罪魁。造意者斬。律例炳然。但既伏天誅無庸再議、李培興、雖未傷人。然巳同行。觀其欲辭玉海回家你做這樣事、休連累我之語、巳知其不可免矣。姑引謀殺人不加功者律擬流巳有餘辜李小五、係培興之子、殺人既不同謀拒捕亦無兇械。羣然突出。被縛當塲。審係無辜。釋之非縱。莊宗魁、即李瑗初告之莊四也。與東振逼鄰。而遠交玉海。瑗等不無飲恨且懼玉海兇燄不敢遽行指斥故告宗魁為首意借宗魁以供玉海此屍親確有苦情但細加研審。止有獻地根由。並無知情實據。姑引不應律重杖吳大郎殺人獨狠拒捕爭先。實為惡黨之首。中箭身殞。得全首領幸矣。其餘蘇大李胖子等五名、或住居隔省。或逃避遠方。巳經移關給批。嚴行緝捕外。緣大獄不敢久稽。合先具招詳解。餘俟獲日另結可也。

  二命大冤事

  看得孟林化之長子孟廷俊、係本縣九年冷村社長、宋世偉姪宋光英、係本社新報四甲戶頭、世偉以姪髫年就傅、未諳催糧、托親管正嗣代理、九年正月二十七日、合社赴縣認役、廷俊以正嗣冐名頂替、遂致彼此爭嚷、越二日前令當堂點驗見廷俊面有病容不堪催比免斤。至初四日在家病篤身死。林化乃移屍宋世偉家。而以究抵子命控、縣。孟貞倫又以打死人命控府矣。林化次子廷標、因初四日抬屍宋世偉家、至十二日、又以暴病死、而林化又以打死二命控縣致世偉以移屍圖賴控 前任東兗道 徐化又以打死二子互控矣 道府各詞、反蒙批本縣、因前令卸事。案懸未結。卑職到任之後始拘集犯証、逐一研審、原檢既無真傷。眾証總無確據且在康熙九年五月初六日 赦前、乃備錄各口供具詳 道 府並請註銷業蒙前任東兗道允詳在案、未幾林化又以二命大冤事、赴控 前院憲袁、 蒙批 前任東兗道錢、 又蒙批到職隨復拘齊犯証虛公細鞫、據孟林化供、伊子廷俊是管正嗣在曹建白家打死。及質之主家曹建白、干証苗翠然、咸稱彼此爭嚷並未交手其時宋世偉亦未在城仍與前供無異。又據林化供、廷標抬屍宋宅、世偉打廷標一石、就跑了、及詢之同廷標抬屍黃拔子乃林化親甥也。亦稱並沒見宋世偉打孟廷標。又問林化狀開打死廷標之宋光英、宋大等、俱稱廷標抬屍到宋世偉家我們並沒見面噫悍哉林化。何其老而彌烈也。孟廷俊與管正嗣以認役之故。互相爭嚷。亦世俗恒情耳。廷俊病死。乃移屍宋宅捨正嗣而告風馬不及之宋世偉其意固何居也。且彼此雖經角口。實未交手。廷俊之死其為考終可知與正嗣猶無干涉况世偉乎使果當有毆打之事彼于前令認役時何不當堂申訴而直俟身死始行鳴控耶據孟林化供、我沒在家。孟貞倫供、抬侄子往宋家將養是均知移屍之非法一以未與一以未死文愆也殆檢閱前令原案二月初四日。林化業有究抵子命一詞控縣則移屍圖賴雖百喙亦何辭乎至廷標之死、林化稱拋石、打傷。孟貞倫又稱廷標以扁担打弔世偉之扠。世偉跑了沒打著孟廷標。是兄與弟口供巳互異矣據黃拔子供、孟廷標、抗開二門抬進去、又云孟廷標自家走回去的、到家還吃了飯豈有被石打傷而猶能奮力以抗開人之門者乎使所傷果重必扶舁而歸又豈有掉譬游行而飲食如故者乎觀黃拔子前供。是孟林化所教。其鬼蜮情形。又不攻而自破矣。况當日報應戶頭、原係光英、林化 院詞、又稱世偉在先林化 道 府所告。打死廷標俱係世偉。今 院詞所告。又係宋光英宋大宋二不知人命何事填抵何條而一任反覆所指以恣為誣陷乎較前具告諸詞林化之籍貫忽而郯城忽而鄒縣忽而郯城之孟林化又忽而鄒縣之孟化林同一故智耳。林化又稱告縣沉閣。實因前令報參卸事。以致此案久懸。 道府批詞經卑縣研勘。隨具詳 本道并解本府而云不解不審豈非同于夢囈乎及所稱王振旅、為偉姻婭、庭質之時、又稱受世偉地一頃五十畝、銀三十兩、細鞫其由。振旅堂弟王振典、用價贖回劉之洪、原買地六頃八十畝、緣贖價不敷。旅出銀九兩。振典乃撥地頃餘與之中人文約鑿鑿可証。據林化供、出自宋光英之口夫光英方為孟氏仇敵即世偉賄囑果真光英猶且秘之而肯自露以語于人乎總之林化欲裝一受賄之跡以實其作弊之語及自覺情虛而又以著上衙役方准之說自作解嘲所謂遁詞知所窮矣林化奸險百出。歷審悉屬子虛。按以誣告之律。夫復奚辭。孟貞倫附和興訟。率眾移屍。應從重並坐。黃拔子孟上賓等、均依不應擬杖非枉。但林化年逾八十。連喪二子。情亦可矜。又自具詞輸服。懇憐老朽免解亦悔心之萌知法之有足畏也孟貞倫等、念係前案巳結。又查事在康熙九年五月初六日 赦前。應否仍均請 恩豁註銷。以溥皇仁。卑職未敢擅便、統候 憲裁、

  羣兇謀產打死姪命事

  看得子于父仇。誼不共天。捐軀殉仇甘罹 國法。此仁人孝子慕義無窮人何容狡惡之陳國相假此以濟其兇貪也據國相供、陳平于崇禎十五年、為陳太禎打死、今太禎之死、則在康熙八年國相果憤不戴天此博浪之椎早宜霆飛電激加于太禎之首矣太禎之不仇而忽仇此孱弱之孤則前此二十七八年間與太禎比閈而居何所顧忌又何為隱忍乎何以斷國相之非報仇也。國相呈控、仇報甘斬、詞義非不侃侃。但又云太禎財勢橫天、弱孤難支、又云身恃酒勢、欲報前仇、國相果忘其身以雪此憤五步之內有何財勢可畏且此臥薪嘗胆積恨忍痛者所為非可漫恃淫酗也太禎當日即殺陳平。國相豈能為奇男子揕仇人之胸者哉。何以知太禎之非殺陳平也。父死于仇。此何等事。二三十年間。尚猶影響于所聞異詞乎。國相供于夏補川門首。見國璘又供于張家庄。巳屬可笑。殆証之親見之夏補川。又展轉而及于姻婭之曹道人。久死之陳嗎啾打死之事。茫然捕風。又展轉而及干生員之梁大印。族長之陳三福。並處和同席之語。都為夢囈總為搶攘之中陳平委無去向國相得以售其欺耳然則其慘殺陳連者何居。曰殺人之嗣。謀人之產變起蕭墻。禍深骨肉。忍心害理。未有如國相之甚者也。據彭氏供、夫陳太禎、終鮮兄弟。太祥其父收養螟蛉也。太禎之一綫。僅有陳連。連既已死。太祥外人敢異日與國相輩爭太禎之產哉太祥等供、太禎甫死即有國連之拉牛。得銀三兩。意猶未饜。又繼有國相之占宅孤兒寡婦不堪其魚肉久矣至此乃忽為斬根之計以遂其攘奪之謀逮陳連當塲打死無可逃罪又忽以窮奇之行借為復仇之舉以徼倖讞牘者動心于子報父仇之義留其矜疑之一路耳所宜按毆殺小功親屬之律。以正繯誅者也。其國相之兄國璘、亦妄供父為太禎打死于張家莊、顯係知謀。弟國連拉牛騙銀有據。未免同惡相濟。各宜按懲。但國連先經在逃。俟獲日另結。其彭氏孀孤無倚。應令族長議與彭氏立嗣以永杜妄覬之端可也

  同前事

  查得陳國相、打死陳連一案、前經卑職研審、招報 憲臺、今蒙行查、康熙九年五月二十日、陳國相果否帶酒到廟、打死陳連、有無挾仇嫌、令卑職逐一確查明、白回報、但各犯証俱解赴 憲審未回、無憑拘訊卑職復細繹原招。陳國相報仇甘斬一詞訴縣、內稱身恃酒勢欲報前仇于五月二十日、故持木器、打死陳連、以償父命又口供內小的醉了往廟裏後邊觀音殿去、見著陳連就生了氣、著棒槌照頭打死、然則國相之打死陳連。因酒醉而始遂報仇之志也夫父仇何事復仇何心必待其醉而後發設國相終身不飲酒父仇終身不能復矣連父太禎。與國相比閈、而居幾三十年不聞其有報仇之事殆太禎物故。而始乘醉遷恨于其子太禎何幸三二十年問而卒不遇國湘飲醉之一日也據供。伊父陳平崇禎十五年為太禎打死、即在國相。聽之傳聞。質之眾証。亦茫無影響。則國相之打死陳連縱即醉酒既復仇之涉虛夫又豈無故而然乎據連母彭氏及伯太祥原供太禎方死、陳國連始而拉牛、得銀三兩、陳國相繼而索宅、彭氏不肯、遂有憾詞。我教你一些得不的之語則國相之打死連謂非絕嗣謀產誰其信之夫即為國相解曰。因索宅未遂致嫌。宜怨彭氏。與連何辜。不知彭氏雖孀尚有陳連一塊肉在太禎所遺應為連有國相一堂姪耳安得過而問之又安得以所求未遂而嫌之窺國相之心。陳連既死。太祥為太禎父螟蛉子、終是外人。其太禎家財國相可不攘而得彭氏乃一巾幗嫠婦安能與巳敵哉即其敢于打死陳連其意以借報父仇為詞希圖為讞牘者留一矜疑之路故康熙九年五月二十一日、國相以報仇甘斬、具詞自首到縣、于打死陳連之事。巳直認之而不辭然然則國相之必死陳連其蓄謀為巳深矣豈偶然乘醉而漫為此慘毒之舉也蒙 憲票內開、據陳國相供、原是小的麯孽迷心、醉後悞傷、打死陳連是實卑職又查得當日與陳連同學、姚克敬張奉召等原供云、陳國相到學裏、坐在師傅桌上問師傅那裏去了、回云地裏撒種國相拉過陳連、拿著棒捶就打則、國相所云悞傷似與律文未相脗合至果否帶酒。卑職審時。亦止國相有小的醉了一語。其餘未經供出。然目擊行兇之人。姚克敬張奉召其的証也國相當日有無酒醉。再就克敬等一訊便知。今蒙行查謹具原招情由逐一回報。伏懇 憲臺、就便將犯証再行研鞫并詳閱原招國相是否酒醉誤傷。及有無仇隙。自難遁于 憲臺電燭之中矣。

  ·審語式

  冤抵母命事

  霸產極冤事

  欺孤吞產事

  霸產累糧事

  冤抵母命事

  審得董寡一癡潑老嫗也。妾婦之愚。每因小忿。致經溝瀆。然未有若寡縊之無謂矣。寡之母子、與張忠兄弟、望衡、而處。寡之家無宿春。借麥于忠。忠靳而弗與。寡以忠之不協比其鄰也。嘖有繁言。又遷怨于忠弟信而與之鬨。旋歸而自縊。子三奇三秀、遂以母死為可居奇矣。獨不思移屍展賴。律有明條乎。亦知自縊。無可告抵。而輿屍于張意在官斷葬埋為收殮計耳倘得遂其欲則刁鏇之風何時巳也本縣念其貧。給銀五兩。著三奇等自行埋葬。其移屍之罪。姑以母死免究至張忠始以吝、米生、嫌。張信益以口角益釁均未講于睦鄰之道也薄責逐釋。

  霸產極冤事

  審得李廷學、與王立諫之訐訟。一以為占地二畝。一以為盜石產碌■〈石由〉四條、事非無因。然查並係逃荒以前之事。占固不成為占。盜亦不成為盜斷令各還其所自有而兩造亦俛首無詞矣惟是廷學之弟廷玉。出外不歸。死于鄭家峪河內。即廷學告縣之日也。乃遂謂立諫殺之。以乞究弟命事再訟。細審玉死之日縣狀尚未准行立諫何由遽知報復如此之速且無一確証。豈能懸坐安知其非有別故而或墮水以死耶姑存此案。以俟另結可耳。

  欺孤吞產事

  審得劉邦奏、與徐氏之夫劉芳第、兄弟也、芳第沒後、邦奏不能善視孤寡。既踞其地。又拆其房。致徐氏有欺孤吞產之訟。乃劉時遇欲利徐氏之產。而陰挑以起釁。邦奏不知自反。而遷怒于時遇。遂挽戚孟龍躍出掠義女之詞以告時遇。而圖報復。及細加鞫審。龍躍所失之義女名小春花。時遇所收之幼女名小秋貴。事皆在順治十七年。秋貴隨為壯口劉萬思認去。龍躍今日猶思舊事翻新指鹿為馬誠不足當明眼人一噱也。至邦奏占徐氏之地、拆徐氏之房。皆鑿鑿有據。邦奏自認退還。猶不失為善補過者。斷令族長逐一點明。眼同交付。悉還徐氏掌管。仍限十日內取領附卷。以成鐵案。如再遲延觀望。三尺法不為諸生廢也。其所退之業。或守或賣。悉憑徐氏母子。主張時遇等仍不得再生覬覦。為邦奏口實劉邦奏姑罰銀五兩、助修文廟、劉時遇孟龍躍、各罰穀三石備賑、

  霸產累糧事

  審得生員張行吉父張成祖、所買地四十二畝倏侯倏張此業之為朝秦暮楚者。非一日矣。成祖故後。侯洋侵遺產于行吉藐孤之時。行吉即返汶陽侯洋僨轅之日。今庭訊之下。如禎等猶執、順治四年退約為據。不知前撫憲之斷給。在順治十二年。前任張公彼時給有印照。其順治四年之退約久為廢劵顧何疑乎獨加兆又供伊父侯洋、于康熙三年、又控前任金公、斷還侯氏、查案卷無存。僅加兆出一張小拔退約。小拔者即行吉乳名也。行吉親供非其手筆。查行吉于順治十四年巳列名黌序安得此時尚書一乳名且以青青子衿數行退約猶倩人代筆以洋之老奸能甘受乎則此為蘭亭贋跡又無疑矣總之眾口紛紛自當以 撫憲之斷給為鐵案速令加兆等還產于張。其節年錢糧。另同伊社里長清算。籽粒免追可也。

  △釋招狀

  曰問得者。問官之起語也曰一名某人者犯人之供稱也凡串招、須照例定一人為招首如京官與外官共犯、俱應奏請者以罪重者為首。京官雖僧道官、與在外六品以下官共犯、京官為首、致仕官與役吏共犯、官為首、罷閒官并生儒與吏承共犯、吏承為首、內臣與京官共犯、官為首、與在外六品以下官共犯、內臣為首、有職役人與白丁共犯、職役人為首、婦人與男子共犯、男子為首、僧道與里老共犯、僧道為首、軍民相等之人共犯罪重者為首。通將各人事情招出。巳獲者、稱在官未獲者、稱未到脫逃者在逃、犯罪時在、事發時死者、稱先存今故死在先、有事干犯者、稱巳故監禁死者、稱監故巳成招禁者稱獄囚未成招禁者、稱罪囚連坐父母者、稱家口連坐妻子者、稱家小照提者、稱前事或別卷、真犯死罪、分巳未決、雜徒罪以下、納贖者、稱問結發配充軍為民者、稱問發杖决者、稱省發供明者、稱省令俱置姓氏之上後莫重用其年歲貫址之下、有職者序履歷吏序參充僧道序簪剃若該還俗者、法名下出姓名尊卑訐告、律該照服定罪者序宗支八議之人、按秩開寫。以便定議。不拘事之大小輕重多寡以年月先後為序年曰問月曰內、其定罪全憑招眼用不合云云須犯律例者如竊盜、則云某窺得某人家有某物不合輒起盜心、于某日時、潛到某家門首、採聽本家人犬睡熟剜開牆壁進入內房、偷出某物、強盜、則云訪得某家多有財物、某不合紏同某某、各不合依允各持鎗棍幾更時分、潛到某家門首、用某物打開某處點起火亮刼出某某財物、在某處分用、毆殺、則云某不合與某人、各用某物鬪打、悞將某人某處打訖一下因傷身故故殺、則云因與某人爭鬬、廝打不過不合發狠用某物打向某某處一下、當時氣絕、謀殺則云某不合向某、人說某人時常欺害我、若無人處結果了他某某各不合依聽在心、于某年月日、訪得某人獨自在于某處、某呌同某人、各執某械、潛到某處、向伊某處用某械戳砍幾下當時氣絕身死、餘皆倣此、賍物少、則就招內敘出。多則于招後結出。所值銀數。計賍定罪。若招首無賍。要另言結得某人等。某某財物若干不可混序○然此亦其式耳。至于強竊偷刼、及鬬毆謀殺等類俱照本犯原日實情實景供序一字攏統含糊不得獨是不合如何。又不合如何。則一定規矩不可少也。

  招狀式

  ·招狀式

  一問得、一名犯人某、年若干歲、係某府某州某縣某都圖籍貫、狀招某年月日、不合與某云云某各不合云云又不合云云各又不合云云亦不合云云亦又不合云云卻不合云云卻又不合云云有某不甘、通將前情首告某衙門某官案下、當蒙拘提一干犯証到官、當堂研審錄取口供云云在卷、蒙審得云云各情允服無詞除將無干人証某某等、先行摘放、某某等取問實招犯外、結得某某物件時值估價銀若干兩、所結是實、

  年  月      日招狀人某某 背押

  △釋定議

  議者、擬似也、問者、欲似諸律、未敢以為是而擬之之詞、所犯姓名雖多、以招首為議頭、以下輕重。依罪為次引用律例必須體認得真有犯二罪以上從重論是謂除輕不坐也各、等者。從一科斷是謂去彼存此也。數事共條。止引所犯。是摘引應坐也。如五六七人共招、律雖各別而罪相等。併擬。賍貫同者亦然、各色人犯、係文武職役須序來歷以便發落。先有力、稍有力、再次無力、其收贖之罪、并應的決之人則不論力。若無律例而比附者則云某係照例比附某律例云云。如死刑、則云某重犯牢固監候。會審處決、通行請旨、若是外招、則云申詳轉日發落、

  定議式

  ·定議式

  一議得、某人某人、所犯各除輕罪不坐外、某與某各各依某律例杖若干、流若干里、某某俱合依不應得為而為之律、杖若干某係家人共犯免科、與供明某人俱免擬、某應照例決發、某審俱有力、照例納米、某審無力、照例的決、各滿完日、與免科某、併供明某、各寧家隨住、某係重犯、照例監候某輕犯、准保候申詳轉日發落

  △釋舉照

  照出者、如火之照物、葢前招議之內、各犯賍贖還官給主。不容遺漏。所以總結上文之意。彼此俱罪之賍。應禁之物則入官。取與不和、鬬強生事、逼取求索呈告之賍。紿、主 【 若係傍人舉首、官司察出者、則仍入官、】 官物還官。私物給主。卷冊、則發該衙門房科備照屍棺、給屍親領埋。兇器、發獄局改造刑具器皿。奴婢妻妾、領回。贖穀、發倉備賑。贖銀、貯庫作正支銷。入官還官者取倉庫實收。給主者、取領狀、其一應契票文書、偽造償結者、塗抹附卷應還存者、給主取領狀。充軍為民問徒發遣者、取收管。未到人犯、無罪者、免提。誣告賍物免追若有罪犯不到、與應參奏官員之類、則稱合問某人。俱另行提問。是謂照提。

  照出式

  ·照出式

  一照出某人、該納米穀若干或折銀若干、或賍銀若干、俱上倉貯庫。取實收。及某原盜騙財物、理合給原主。取領收附卷餘無再照。

  △照提

  照提者因舉照中另提而立名。除應奏請官員之外、有亡不官者四項眾人共犯。此獨逃亡。情罪難定。獲審另結者一也。多人共犯。此雖逃亡。而所犯情節顯著。律云眾証明白。即同獄成徑擬其罪獲日補决者一也。事發在逃。難以質審。雖未舉照應存其案以俟獲審者一也。多人同案。此獨不出。卻係要証。不能懸斷。亦雖未經舉照存案獲結者一也。大約理直而公者。不必遁逸。犯人不出必為情虛要証不出。定有偏袒受囑之故

  遁逸之人、一經照提補決、則必堅匿不出。且或眾口所惡致令終身無以自明故非真得實情只用案候。不可輕用補決字様擬罪在案。照提補決者、若律例更改。獲著之日。宜用新例。但加逃罪二等。

  家主呈告婢僕盜逃。必拘中保。弔驗身契。並兩隣查訊盜逃情由。方可立提緝之案。給廣捕之牌。若查訊未真。不可輕准。恐有本非婢僕。一經案緝。後日竟為把柄。更有家人身死不明棄匿屍骸反告盜逃掩人耳目者。自當根究。不可不防。 【 然僕婢服役多年、或長子孫。無身契可驗者。但有確實証據。亦准與提緝。未可執一也。】

  △釋卷案

  凡序問斷案卷始于原詞、次行拘票案次訴詞、訴詞票案次投詞、俱先依次序、粘連成卷、上用卷面待審、審過取畢口供、序招、加看語、定議、舉照、或應原紙。或應清寫、俱照式中細註。粘接成卷。用印存案。若奉上行者止將票案刪去以卷序成詳文體式。粘同原批詞。面上加一面呈。聲說奉批原由申繳。候批發發落。

  卷案總式

  ·卷案總式

  某年月日原告某

  被告某

  差某人

  面式 【 某州縣】 一宗某事

  某房某人承行

  原詞

  票案

  投詞

  到單

  供狀 【 以上俱用原紙粘入】

  招狀 【 以下係承行書寫一摺問官判日粘入、其官發親筆審單、清寫摺子之外、仍粘卷末存照】

  審語

  議得

  照出

  年  月

  州縣正堂某  行

  親筆審單

  福惠全書卷之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