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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范家姑嫂邀妙趣

诗云:腰悬菠罗剑,欲入牡丹花,花萼亦知意,迎风自飘洒,花前先着露,金鸡舞三爪,瓜田合李下,只是要嫁他。

  上回说到阳武夜占二娇,先合玉珍开了花苞,再与紫依酣战一场,谁知紫依竟不能敌,故而央及玉珍助阵,玉珍亦心慕,偏要假推假辞一阵,阳武玉茎没了着落,甚是兴急,遂自荐做个中人,要那玉珍合他解急煞火。玉珍听得知心人儿语,终不推辞,速把裤儿顿开到脚根,仰在床沿上,那阴部尚是湿的,仍未干透。

  阳武伸手在那阴上揉搓扣弄了一番。

  玉珍又觉得小腹中欲火燃烧,阴内流了些水儿出来。阳武把那玉腿向两侧分开,把那缝儿大敞,仍取一个丸儿,置于玉珍阴内,伸一指儿,在内搅动一番。

  紫依躺在一边,过了片刻,爬将起来,穿上裤儿,坐于旁边,把眼瞅着,看他二人戏弄。

  不多时,玉珍药性行开,只觉得阴内如百爪齐挠,浑身渐渐痒麻难过,阴部不觉猛缩了几下,把那白色淫水挤了几股出来,滴于床下,禁持不住,口中又是淫叫起来,只觉得比刚才爽利许多,问阳武道:“郎君莫非也使了那方儿么?”

  阳武与紫依偷偷抿嘴一笑。紫依又暗暗把手摆了一摆。阳武已会其意,遂对玉珍道:“实未使那方儿,只是娘子欲火大炽罢了。”

  玉珍道:“既是未使那方儿,为何我这阴内痒痒的难过哩!与适才大不相同了。”又连声对阳武说道:“了不得!了不得!这会儿更痒到心里去了。”

  阳武与紫依听了这话,两个又抿着嘴儿,咽喉内笑做一团。那玉珍此时阴内正痒得钻心,闭着眼儿,一味揉其阴部,把个指儿在阴内插动,伸进伸出,哪知二人模样,只管大声呻吟,口中啊啊淫叫。

  紫依旁边躁皮道:“姐姐为何这等模样哩!莫不是要学你妹妹邪法儿?”

  玉珍不再理会表妹,口中又叫道:“可痒杀我了,快把那妙物入过去,冲冲痒罢!”

  阳武听言,遂挺身一入,己进入五六寸于里,玉珍道:“真个乐煞人也!”

  阳武把身子又向前一挺,把一个七八寸长玉茎己连根进去。阳武又用先战之法儿,其先九抽一歇,抽了半晌,又用九九八十一抽为一阵,一连抽了三四十阵。抽得个玉珍满口称好道:“妙!”

  渐渐抽了多时,玉珍便痒快入骨,手足四肢,五官百处,那些快乐处,自是不尽为道,满口直是哼哼唧唧,咕咕浓浓,到了快到兴尽之处,便双眼紧闭,牙关不开,四肢冰冷。阳武一见,吃了一惊,一口气将玉珍按住,渡了多时,方才缓缓醒来,对阳武道:“妾这一番,才知男女有非常之乐矣!”阳武此时欲火自然未消,只得又把紫依抱于床上,顿开裤子,便大出大入,入了多时,方才云收雨散。

  且说三人事毕罢,各自整戴,看看月色已偏于西首,天将四鼓已尽,彼此又坐在床上,细细软语,这且不题。

  却说阳武辞别二人,回到家中,又别了一番朋友,忙了两三日,看看二十二日了,收拾些书籍,唤远儿送到范家园上,二十三日清早,与母亲作了揖,前去处馆。

  头一日,范同轩父子摆了盛席款待先生,再三请了耿青山来,倒是左首坐了,范者才右首相陪,阳武上席坐了,范同轩在下相陪。从此,三六九作文,其余日子,大家说说书旨,论些文章。

  过了八九日,阳武正想回家一探,再去赴黄氏,紫依等人之约。早饭过了,阳武坐于自己一间书房里,小厮得贵拿着一个盒子,走近阳武面前,把盒子放于桌上,道:“范小姐叫小的送东西与王大爷。”

  阳武道:“哪个范小姐,可是老爷女儿?”

  得贵道:“正是爷之女儿,嫁与刘秀才家侄儿为妻,如今回来在家里,今年才得十八岁哩!”

  阳武道:“你家小姐为何送东西与我?”

  得贵道:“说慕大爷的才貌,要见王大爷,先教我送这东西。”话毕,又自袖里,取出一条白绫汗巾来,递与阳武。阳武接在手中一看,汗巾上写着相思二字,是女子笔迹,问道:“这是谁写之?”

  得贵道:“小姐自写。”

  阳武又开盒子一看,是二十个南方新到之橘子,还有二角莲心,两样东西,都暗藏吉兆在内。阳武早已熟知女色,知情知趣的了,有什么不允,就对得贵道:“劳你多多小复你家小姐,说我知会了,只不可与别人说。”话完,开了竹丝拜匣,取出一块银子,约有一钱,赏了得贵,教他回话去了,自个儿心中暗喜。

  阳武本待回家,为这一件事儿,又只得住下,看怎生光景?夜间范同轩偶到妻家去了,只阳武独自在园上,吃过了晚饭,坐着看书。每常范同轩在外,门关得迟。直等他进去了,方才关门。

  这夜关得早,阳武不见得人来,心下正在疑惑,忽然见个标致女子走进房来,把灯吹灭了。阳武怕是鬼怪,正待叫喊。得贵却在后面,叫声:“王大爷,是我家小姐,莫要惊慌。”

  阳武道:“门也关了,哪里出来的?”

  得贵道:“我家小姐先闪在园里久了。”

  言之未久,阳武只觉得那女子已立近身旁。阳武此时欲火已动,搂上床去,与她戏弄,摸黑儿扔下小姐那裤儿,只觉得上面已湿了不少,一股温热腥气迎面而来,夹杂些女儿家特有之体香。阳武一闻,不禁欲火大动,那物儿猛然撅起,抵着档部,那头儿磨在裤上,痒得钻心,甚是难忍,不觉收缩根都,那玉茎在档内跳个不停,真真一个活物儿。

  那小姐碧莲在园中等了多时,早是欲火难忍,此时进得房中,好事将成,心中甚是性急,忙忙把阳武裤带倏地解开。那裤子自行滑于地上,把那肥大粗壮物儿露了出来。碧莲暗中只觉得一火烫之物儿碰了自己手臂,忙忙四处摸触,猛然碰到那物儿,心中不觉一惊,未料想那物儿竟这般粗长,把阳武玉茎双手握住,上下套弄,爱不释手,只觉得这物儿比自家丈夫那物儿大了许多,愈往上面,愈觉粗大,如个棒儿一般,用手搓弄一番,又伸出那玉腿儿,着力挤弄,恨不得将之吞于口中。

  阳武被她摸弄得“呵呵”大叫,一手伸入碧莲阴处,一手顺那小腹摸了上去,手触及阴部,只觉得上面毛儿虽不甚广,倒是浓厚粗长,由小腹之下,直到阴门下,成一倒立三角,贴于阴部,中间那一肉缝,有些松驰,倒是十分饱满、肥大,那膜儿己破,想必不是处子,手指伸于阴内,只觉得里面布满皱纹,虽不光滑,倒是十分滑腻,手感甚佳。

  碧莲被他一摸,只觉得阴内又流一股淫水,热热地顺着大腿流下,身子发紧,上面滚烫一片,乳儿坚硬,下身酥麻难忍,一时兴起,那双手不觉用力,把那玉茎紧箍于手中,阳武不禁一声大叫,道:“我的心肝,轻些,莫非你不爱它?”

  碧莲闻言,忙忙松手把那玉茎扯于阴门,按于其上,用手抚住,着力蹭弄。

  阳武手伸至碧莲双乳处,把那秀乳握于手中。只觉那乳儿虽为妇人之乳,依旧十分娇小柔嫩,小小的凸起于胸前,如两个嫩桃般大小,摸之光滑细腻,那乳头小如蚕豆,硬硬挺于双乳之上。阳武四指揉其下部,把个拇指按于乳头之上,转着圈儿抚弄。碧莲不禁哼哼淫叫道:“美极!”只觉得阵阵快感由那乳头传至小腹,小腹内热浪翻动,汹如潮涌,忙忙把那玉茎头儿向自己阴内乱插乱弄,捣弄一番,只进了头儿在内,淫水倒弄出不少,阴中痒痒非凡,心中禁忍不住,忙叫道:“我的心肝,快快把那物儿弄入,痒死奴家了。”

  阳武听闻,遂把碧莲搂腰抱起,双手托其双股把那玉茎猛地弄了进去。碧莲顺势双手搂住阳武脖子,两条玉腿在阳武腰后勾住,双股不住用力前挺,口中淫声不断。阳武将之抱起,立于床下,微弯身子,玉茎不住上捣,一气抽送百十余回,双手抱住,身子左右晃动,将那玉茎于碧莲阴内四处研磨片刻,又是一气抽送。如此这般四五次,直抽得碧莲浑身酥软,云环微乱,大叫不止。不觉阴精泄了一次。阳武又抽送了二百余回,将碧莲抱于床上,自己爬于碧莲身后,又将那湿漉漉、火炭般玉茎插了过去,又是一番大抽大弄。

  阳武手儿紧拥碧莲粉臂,挺着身儿,把那玉茎急速抽送,只觉得身子儿轻轻飘飘,玉茎处如起火一般,受用非凡,闭着眼儿,咬紧牙关,口中淫声不绝,只一味抽插。碧莲跪于床上,头儿左右摇摆,鬓发散于脑后,双乳不停前后晃动,如两个袋儿一般。碧莲叫道:“天啊,从未有今日之快活。”阳武只弄不应。

  少顷,阳武把碧莲翻身搁于炕上,在其腰下垫了个枕头,又是一顶而入,连根进去。碧莲只觉得那肉儿在阴内如捣蒜一般,那花心好似快被插烂一般,阴壁随那肉棒一上一下直张直合,阴内酥软异常,稍有些痛疼,咬牙忍痛,低低说道:“亲哥哥,千万慢着点,奴家要死了,你要再使劲,可就弄死奴家了。”

  阳武哼哼道:“小生只欲宝贝舒服,死倒不会。”二人弄了三百余回合,碧莲又泄了两次。阳武双股猛一缩,这才泄了,那玉茎留于碧莲阴内,搂着睡了一会,问道:“姑娘,你嫁几时了,怎还是闺女模样?”

  碧莲低低应道:“我那件东西,用后便恢复模样,因此还似闺女。”

  阳武听了,越发高兴,又把玉茎在碧莲阴内晃弄一番。五鼓时候,园门开了,范碧莲急急起身,提上裤儿,略整云环,往里面跑了。

  阳武忙问:“今夜姑娘可来?”

  范碧莲道:“有空便来,这也是说不定的。”原来范同轩妻家是个蒙子出身,姓赵,亦是富贵人家,住在旧城南门,常常回去,夫妻两个多则住半月十日,少则住五六日。这日还不回来,只吩咐小斯们说:“王大爷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阳武又得了那昨夜甜头,且自住着。

  到了夜里,正坐着看书,听见门开了,又忽然一个女子走进房来,把灯灭了。阳武又道是昨夜那可人之范姑娘,道:“来了么?”上前搂抱。

  那女子,反一把抱住了亲了个嘴,口吐舌尖,着力亲咂,把手抚摸阳武玉茎。不由分说,立于床沿上大抽大弄起来。

  阳武只觉得那阴内宽又宽,湿又湿,不比昨夜的紧又紧,嫩又嫩了。

  阳武道:“你可是范姑娘,为何有些不同了?”

  那女子道:“我是主人家之末房,范姑娘不与她娘同房,反与我同房。我两个前番见了相公,皆十分爱慕,昨夜她亲近了睡你,今夜该轮到我了。主人家还有个三房,唤做张秀娘,比我两个还浪哩,听她口气,也只怕饶你不过,就是范姑娘母亲余氏,年纪也只三十六七岁,越发知情知趣,只怕亦看上了你,她平常极不正经,故此我等才敢放肆,我主人家不十分喜欢她,料然也来勾搭你,只不可忘记了我两个。”

  阳武兴虽高,却不曾见其母容貌,未免比那紧又紧,嫩又嫩之好物儿有些懈怠,弄了一更多天,就想睡了,凌晨,那夏琼娘天不亮即开了门,忙忙进去了。

  琼娘走后,阳武想道:“莫非我在做梦,难道天下女人这些容易偷人的。”

  早饭也未曾吃,只见一个婆子走到房里来,手里拿了一个封儿,向阳武道:“大奶奶叫我与王大爷说,我家大爷未回,今夜请王大爷到奶奶房里说话。”

  阳武不肯收,道:“多谢大奶奶,方才家母来叫,今晚要回去,改日再来见大奶奶罢。”婆子丢了封在地,竟自去了。阳武道:“入了这迷魂阵,怎生得脱?”不如暂且回家,再作去处。正是:孤星有心照明月,明月无心照孤星。

  阳武主意已定,回得家中,见了母亲,只说范同轩同他娘子往岳丈家去了,故此回来看看母亲。姜氏道:“这一向读得些书么?”

  阳武道:“园上清静,极好读书。”姜氏不胜之喜。

  这一夜,阳武呆住家里,不敢出门,夜间他自在房里睡,只想:“这两夜,两个女人陪宿,那范姑娘只在灯下影了一影,也算标致了,那夏琼娘竟不知面宠如何!如似做梦一般,黄氏没了丈夫,和我通情,也是没奈何,那紫依,玉珍是闺中明秀,我三人已盟誓为夫妻,亦是合情合理。可这范家几个妇人,个个告有夫君,为何这等没廉耻!范兄待我甚厚,他之继母当是长辈,也不好去奸她,况且年纪大我一半,怎好同睡?论来不该在这馆了,只为家道日薄西山,不舍得这束修,将就过去,再作去处,那黄氏待我不薄,紫依,玉珍对我有义,明后日该去轮次看看他们了。”三言二语想了一会,忽然睡去,梦见一群恶狗赶来咬他,手持木棍打去,那狗越咬上来,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狗窜上,猛咬其手臂,阳武大叫一声,猛然惊醒。

  远儿忙道:“公子何事?”

  阳武道:“没事,只是一梦,你睡罢,不用管我。”躺于床上,细思这梦,想其中必有缘故,不在话下。

  到了第二日,洗梳完毕,用完早饭,正不知做何事体,恰巧林玉来访,阳武只说馆里有请,遂辞了母亲,前赴巫山云雨。依旧打从后门进去,黄氏这番更不比前番了,说出要嫁的话儿。阳武道:“你之标致不消说是第一的了,蒙你这般恩爱,也愿娶你,只是秀才家,娶个寡妇作正室,怕有是非,提学道亦不是好惹之人。”

  黄氏道:“这清扫公放心,对此等事体,我虽为女人,也晓得几分,难道要你娶我做正室不成?我情愿做你偏房,待你娶过了正室,再慢慢要我做小不迟,是我心里情愿,。不消疑虑得。”

  阳武道:“既如此,自然从命!”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扯住阳武,大家跪在月光之下,双双赌了个誓言,一个必嫁,一个必娶,再不许做那负心之人。誓后,二人又是一番云雨,直弄得天昏地暗,淫水遍流,浑身酥软,大泄几次方止。黄氏留他又往两日。

  第三日晚间,又到吉昌鸿处,那玉珍已辞别舅舅一家,自回家去,遂与紫依又是一番风雨,情话绵绵,难舍难分,五更时分,才别了回家。

  正走到门首,刚刚范家小厮来访,道:“大爷回来了,请王大爷过去一叙。

  ”阳武也不进自已大门,竟直往馆里而去。

  范同轩在家,那班不长进女人,收敛了许多,不敢十分放肆,只送些东西传信息。

  坐了十来日,阳武不时回家一两次,倏忽过了两个多月,那夏琼娘早已隐忍不住,使自己房里婆子做了手脚,半夜打从屋上爬过园里来。见只一个得贵相伴,大著胆子跑到阳武房里来,阳武实实未曾识面,退缩不前,琼娘道:“我是夏琼娘,不消慌张。”

  阳武才放胆看她,却也生得俊俏,一双俏眼,满脸娇笑,脑后窝一大髻,看去有二十七八岁,胸部高挺,完全一幅成熟少妇模样。

  阳武作了个揖,问道:“门关了,娘子自何而来的?”

  夏琼娘道:“是爬墙来的。”

  阳武道:“万一有人知觉了,怎好?”

  夏琼娘道:“咱家主人五日一轮,在秀娘屋里五夜,我房里五夜再不乱走的。家里事是我管,不消愁得。”

  阳武道:“是便是。天气渐冷了,切不可披霜冒露,有伤玉体,此后须慎重些,左右我明年还在府上读书,有日子亲近哩。”

  夏琼娘听那活儿,阳武已暗允,心中甚是高兴,遂娇声娇气迫近身来,只管要弄。阳武见她骚发,十分火劲的了,况经过黄氏之手,只觉得妇人有妇人之优处,成熟放荡,身子丰腴,别有一种风趣。遂与夏琼娘到了自己床边,替她脱了裙裤,自己亦将裤子脱了。

  谁想那夏琼娘甚是放荡,见阳武那物儿粗大挺长,比自家主人大了许多,心中惊叫一声,忙忙蹲下,把那玉茎用力套弄几下,张开嘴儿放于口中,着力吮咂起来。阳武只觉得那双唇紧噙住那头,把自己那玉茎吞进吐出,吮咂不止,那舌儿在上面翻动挑弄,牙齿轻咬那浅浅沟儿,不禁浑身烫热,小腹收缩。

  那玉茎在琼娘口中猛胀几下,跳动不止,只觉得那玉茎之痒酥非凡,美入心田,忙忙双手抱住琼娘头部,把那玉茎向琼娘回中轻轻抽送,仰起头,大声哼叫。琼娘脸儿紧贴阳武阴部,把那天茎不时吞下大半于口中,口中噙着大半条玉茎,却也不闲着,仍是“啊呵”哼叫,又伸出手儿轻提那囊儿,把两个卯蛋挤来挤去,玩弄一番,另一手儿亦不闲着,伸到自己阴部,在上面揉搓,把三个指儿向自己阴内插弄,不一刻即流出许多水儿,那水儿呈浅白色,流于地上。

  二人叫着,弄了一会,琼娘站了起来。那琼娘与阳武一般高,那玉茎正与琼娘阴门相平。琼娘引着那玉茎,向自己阴内导来。阳武早已耐不得,急急抱住琼娘那肥美双股,用力一挺,把玉茎插了进去。那阴内虽是较宽,可那五茎仍将其撑得紧紧凑凑。琼娘只觉从未如此快活过,那玉茎紧紧插入阴内,紧抵于花心之上,直烫得那花心连缩了几下,几股淫水自阴中挤了出来。阳武抱住,猛力抽送,慢拍几次,又猛顶一次,双手紧抱双股,用力拉扯。二人抽了二百回合。

  琼娘紧抱阳武脖子,把那腿儿紧缠于阳武后腰,又抽了百十回合,琼娘已泄了二次。

  此时阳武兴致正高,哪管琼娘如何,抱着琼娘,那玉茎亦不抽出。二人来至床上,把琼娘仰放于上面,提起她两腿,在灯光之下,又把那天茎插了过去,回头看那出进,光高力猛,任意大杀。直弄得夏琼娘又是淫叫不断,快活难当,亲亲乖乖,哥哥爹爹,没一样不叫唤出来。

  两人弄到二更,云收雨散。阳武劝她爬墙进去,夏琼娘不觉得籁籁掉下泪来。阳武见状,忙问她缘故,夏琼娘道:“我家主人为官不仁,专要放债盘人,加一起利,没有银子送他,就要将囚房准折,任你卖老婆,卖儿女,他也不饶分毫,儿子是前妻抱养的,比爹略略好处,女儿是其亲生的,你前番受用她一夜了,不喜欢家主公,偏好寻趁别人,却也不得其使,整日长吁短叹,寻死觅活。她和我却合得来。

  其继母余氏,自从娶来,我主人即不喜她,你在此只怕逃不脱,但若上了她之手,咱们就不能亲近了。

  ”

  阳武道:“前日她叫婆子送东西来,约我夜间说话,我只谁说家母唤我,竟回去了,如今你家大爷在馆,料不会来缠我,就是二姐美情,我岂不知,也要慎重些,倘或败露,我就安身不牢了。”

  夏琼娘道:“我也在此不久,三房四户的,了不得我之终身,大爷若做了官,救拔了出去,也是无量功德。”

  两个絮絮叼叼,说了一会,又弄了一次,约有四更了,夏琼娘才爬墙过去,临别道:“再隔半月,我来会你,若你要用甚,可叫得贵进来取,莫要客气才是。”

  阳武送她过墙去了,才解衣安寝,心上想道:“有家主公的尚然如此,怪不得夏琼娘偷我!”从此把妇人看得冷淡些了,只是勤谨读书,思量做了举人进士,娶了紫依、玉珍与表妹云芝,再纳黄氏为妄,有此几美相伴,也够快活过日子了,有诗为证:文字自己好,色是别人奴。

  男女喜淫奔,总之互相嬲。

  你道我便宜,便曰便宜少。

  风流一瞬空,快活自何讨。

  却说阳武,虽然好色,因见范家妇人淫荡,倒把偷情念头冷了一半,只念念不忘四位美人,便想回去与她四人会合。

  别了范同轩,回家见了母亲,到紫依家中会了一夜。次日寻着林玉,走脚通风,又进去住了两夜,才到范家园上来,索性读了半月书。已是十二月了,虽然在炕上睡,到底园上寒冷,范同轩要他搬到前面屋里去。阳武怕那些妇人越发来缠个不了,未免生出是非,推辞道:“不消搬移了,再过几日大家收拾过年,小弟也将告辞回去,正月走了春,就不十分冷了。”

  又过了三四日,阳武收拾了书籍,把房锁好,请出范者才来作揖谢了,范者才道:“明年先生几时来?”

  阳武道:“元宵后,但凭老伯择好日子,小侄就来。”范者才扯住不放,毕竟要留他吃了酒点灯送回。

  阳武只得开了房门,再坐半日,百无聊赖。

  阳武正在房里静坐,只见得贵拿出几件东西来,道:“这是奶奶们送大爷的,二两一对银子,是大奶奶的;临清绫子一尺,折果子银二两,是三奶奶的;手帕一方,荷包一个,是二奶奶的。”阳武只收了三奶奶所送,其余再三不收,得贵去了又来,苦苦要他收了。玉良把一两银子赏了给得贵,此时东家酒席已备至,遂吃了一会酒,将至点灯,阳武谢了自去,不在话下。有诗为证:霄霄御女乐,渐渐亦嫌多;研读圣贤书,功名岂旁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兴云弄雨又春风诗云:玉盘隐隐香闺雾,春风艳雨又几度。

  唯恨圭儿抱时早,晕天黑地郎不去!

  却说黄氏当初守寡忍耐性儿,倒也不觉得怎的,自从搭上了阳武,到了腊月,孤孤凄凄,反觉难过,虽然与林玉有那么一二道儿,心里却不甚喜欢,便有苦楚了,遂吩咐林玉,再三强邀阳武到家,要与他辞年。

  你道怎生唤做辞年?此乃北方风俗,到了这一日,不论长辈,同辈,凡至亲至友,定要到门一次,谓之辞年,新年初一二,又到门一次,谓之拜年。黄氏只是要会会阳武,借此为由,指望与他弄弄。阳武只得进去,同黄氏吃一会酒,酒到半酣,着着实实又弄了一道,阴阳二物,也就辞了一辞。一更多天,阳武才回去,被姜氏说了儿句,阳武赤不敢言语。哪知林玉再三求告,黄氏只得应他,又与他弄了一遭,有曲儿道:小贼囚,你为何也来罗。他方才一边过,你又一边,是娼妓家要我把糟来跳。奴儿没了主,似墙花乱乱抛。小贼囚,若不是你走脚通风也,怎肯与你对。

  且说阳武到了新年,年初一往学里去拜了文庙,投谒师长名贴,回来就到耿青山家拜了姨丈姨母之年,又见表妹作了揖,在他家过了午,顺便投了范家两个名贴,到家已是申牌时候。林玉路上撞见,原约定初四进去。

  这日,阳武在家侍奉母亲,直至抵暮,推说到李家吃酒,自回家,不消家仆来接。出了门,悄悄打从刘家后门过去,黄氏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绣带飘飘,真个仙子临凡,人间少有,有诗为证:莫道前生西子容,名妆国色今春华。

  娥眉不锁嫣然笑,翠袖轻扬映碧纱。

  那阳武在灯下见了,爱得如天仙一般,也不顾冰儿、林玉看见,上前搂住,叫声:“心肝奶奶,真个嫦娥出世了。”

  黄氏变了脸道:“我已将身许了你,便是你之人了,如何要称我是奶奶?可见你的心儿不真。”

  阳武忙道:“没曾过门,只得叫了一声,以后竟称为娘子何如?”黄氏才喜欢了,摆上许多肴馔,大家饮酒作乐。

  阳武二杯落肚,哪里忍耐得住,亲亲热热,搂搂抱抱,收拾上炕睡了,乘着酒兴,两个颠狂了一夜。

  阳武怕新年不在家,母亲嗔怪,道:“我且回去,索性初九初十,那时点了花灯,我只说朋友们请灯节酒,住在你这一两日,倒也不妨。”

  黄氏道:“我初十夜里,准在此悬望,在我家住个一两日,再让我去陪婆婆过元宵好么?”阳武应了,依旧五更去了。阳武心上,还记挂着紫依、玉珍两个妹妹,心中打算抽个空儿,去会上一会。

  阳武回家,趁着新年,又到耿青山家拜望了二次,也只见得云芝表妹一次。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初九日了,白布巷一带点起花灯,直点到丁字巷南首,好不热闹。阳武一心一念要赴巫山云雨,那里还来看灯,这时节是轻车熟路了,竟走到刘家门首,天尚早。亏得黄氏盼望佳期,坐身不定,在后门看街,看见阳武,急忙忙放了他进去,远远有人走来,几乎被那人看见。

  黄氏同入到了房中,问道:“这次相公为何恁般早?”

  阳武道:“我想着你温香软怀,哪里还坐得住?两只脚只管要走来了。”

  黄氏笑道:“我的亲哥哥、咱两个难割舍,早早娶了我去罢!”酒也不叫饮,饭也不吃,手扯着手,先在绣榻上弄起来了。

  那时候小冰儿已被再三吩咐过的,都不避他了,只是林玉有些拈酸,却不敢怎的。阳武这回过去,又住了一日,整日均在房中作乐,又无闲杂人进房,两人如夫妻,亲亲热热,弄了又弄,好不肉麻。

  初十那晚五更时分,阳武自黄氏家中回到家里。因久不见紫依、玉珍二姐妹,十一晚上,阳武翻墙来至紫依后院之中,走至后楼门前,见屋内亮着灯儿,顺那缝儿一看,见只有雪儿一人在内,遂轻敲房门。那雪儿闻声出来,见是阳武,心中欢喜,还未开口。阳武问道:“心肝,为何你一人在屋内!”

  雪儿道:“小姐与玉珍表姐正在前楼与夫人、老爷说着话儿。”阳武一听玉珍也在,心中更是欢喜。

  你道玉珍为何也在?只因她在紫依家里遇上佳人阳武,心中时时想念,想那阳武在这点花灯时节,定来到舅舅家中与表妹相会,遂以到表舅家与表妹耍子为由,辞别母亲,昨日来此。阳武又道:“还劳请姐姐与小生传个话儿。”

  雪儿嗔道:“你只心肝、姐姐叫个不停,对我可有何好处?”阳武知她心事,笑嘻嘻走上前去,把那雪儿抱于怀中,进得楼中,反手把门闩上。

  阳武把雪儿抱到床上,那房间虽不比紫依处豪华,却也收拾得甚是干净。二人亦不脱衣,只偎在炕上,紧紧搂住,亲作一处。雪儿躺于阳武怀中,仰着头儿,把舌尖伸将出来,阳武忙忙用双唇咂住,把那娇美舌儿吸入口中,用力吮舔那香津。只咂得雪儿一阵颤动,舌儿好似化了一般。只觉得那舌儿、双唇甚是有力,把自己小口吮得滋滋有声,那香津不知被他吮了多少过去。少顷,阳武把肥厚舌头向雪儿口中伸去,雪儿顺势搂住,把那舌儿噙于口中,又是一番吮咂,两人那双唇好似贴于一处,久不分开。

  阳武一边亲那玉口,一边伸出一手揉摸雪儿酥胸。只觉得衣服下,那双乳甚是嫩软,如两个荷包一般。

  不一刻,那对乳儿在阳武轻揉之下,已变硬挺起来,那两乳头在衣下感觉甚是明朗。阳武心中性急,欲火顿燃,那玉茎在档中变粗变硬,不时跳动几下。只觉得那根部不时收紧,那玉茎却是胀了又胀,倦于档中。

  忙忙伸到雪儿衣下,把那乳儿又是一番揉弄,只觉得上面光滑细腻,坚挺高耸,两指捏那乳头如那红枣儿一般。

  此时雪儿只觉得身上如起火一般,甚是热烫,那双额更甚,胸中热浪滚滚,胸部酥软,痒麻异常,娇口急喘,胸儿一起一伏。腰下阳武档中那物儿,发胀变硬,紧梆梆顶在腰下,隔着衣儿,亦觉得那物儿滚热一片,忙忙抱紧阳武,用力亲咂,口中轻哼,淫声不断。阳武在雪儿胸部揉弄一会,把手儿抽出,顺着那衣服,滑到了雪儿阴部,那手儿插入那双腿之间,托住那沟间,把雪儿向前抱了一抱,紧贴胸间,那手儿便在那阴部揉弄起来。隔着那衣儿,便觉得雪儿阴部热气外泄,柔软一片,尤其那中间双唇,手儿感觉更是明显。

  不一刻,那淫水自阴内流出,渗过衣服,把那衣儿弄湿了一片。雪儿口中哼道:“心肝,莫在外面揉弄,里面甚痒,快伸进在内,把那阴部揉上一揉,为奴家止止痒。”

  阳武此时亦有此意,遂把那带儿松开,亦不褪下那裤儿,把手贴着雪儿小腹,伸了过去,你道二人为何不宽衣解带,只因此时为年节,正是寒冷之时,褪下衣儿,谁能受了?阳武把那手儿伸进去后,遂捂其阴部,上下一阵搓弄,那阴部早已遍湿。

  那手儿搓弄之时,手掌手背被弄个精湿,只觉得手心湿热一片,而手背刮有些凉。那手儿搓揉,雪儿却是淫声一片,夹着腿儿,扭着身儿,在阳武怀中抖动,口中直叫:“妙!舒服!心肝,美死奴家了。

  ”阳武搓了一会,又用两指捏那唇儿,顺那缝儿,上下捏弄,不时轻轻拉起,一松,让那唇儿弹回,发出啪的一声咱,捏弄够了,把中间三指向阴内插去,拇指揉其小肉芽。

  雪儿不禁“啊呀”大叫一声,身儿扭动更快,双目紧闭,口中呻吟不断,只觉得阴内一股热水又溢了出来。顶那沟儿,流于裤上。身儿一动,感到那阴儿湿处,一片冰冷。那三指在阴内左冲右突,上下挑动,那拇指不停揉按那肉芽,阵阵酥麻传至全身,深及心内,那腹中如火燃一般,不禁把阴部猛缩几下,玉腿把那手指紧紧夹住,心中性急。忙忙侧过身子,脸儿正对阳武胸前,松开阳武那裤带,把个玉手伸入阳武档内,手指儿触到那玉茎,只觉得如火炙般滚烫,忙忙用手握住,把那玉茎从档中拉了出来,露于外面,向上翘起。

  玉手在上面用力套搓,不时用手把那玉茎紧握一下,只觉得那物儿如充气一般,圆滚滚,肉梆梆,那头儿如钻头一般,后面有一沟儿,手指在那当中一触,阳武便“啊”地一叫。

  雪儿方知那儿却是阳武妙处,遂用手指一阵挠动。阳武连声大叫,少顷,那头儿中间流出几滴浅白色水儿,粘于上面,如哭泣一般。雪儿只觉得好笑,用手把那玉茎一握,又流出几滴水儿,把那玉茎一晃,那水儿洒了下来,一滴溅于雪儿唇边,忙用舌儿一舔,只觉得咸咸粘粘,稍有腥味儿,心中欢喜,又是一阵猛搓,那水儿流出更多,雪儿忙用手接住,在那玉茎之上,摸了个遍,把那玉茎弄得湿了一片。

  此时,阳武只觉得浑身发抖,腹中欲火乱窜,那玉茎胀得难受,头儿骚痒难耐,阵阵快感涌向心间,不觉又把那玉茎胀了几胀,在雪儿手中跳动几下,手儿在雪儿阴部又是一阵乱插乱捏。

  二人相互操捏一会,忙忙起身,各自把衣儿褪尽,钻进被窝之中。此时炕正烧着,那被窝之内一片滚热。雪儿仰躺于坑上,阳武分开其玉腿,把个玉茎在阴部蹭磨几下,猛地插了过去。

  雪儿只觉得阴内瞬即便被塞满。那玉茎紧紧撑在阴内,头儿抵在花心之上,烫得雪儿一阵晕迷,忙道:“我的心肝,快快抽弄,把我那物儿捣烂,奴家也不怪你。”阳武双手微撑上身,抬起双股,一阵猛弄,把那雪儿弄得“呵呵”大叫,头儿左右晃动,胸前那对玉乳随雪儿身子上下摇摆,如一对白鸽一般。那乳头不时蹭着阳武胸部,挠得他酥痒入骨,欲火如火上浇抽般狂燃,双股用力,抽弄得更快,直把那阴内抽得淫水四溢,热如铁烙,那花心好似裂开一般。

  雪儿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呵呀连声,抽至三百余抽,雪儿叫道:“心肝宝贝,且停一会,奴家有些眩晕,忍受不住了。”阳武正干至美处,只觉得那玉茎甚是受用,哪里肯停,闭上双眼,紧咬牙关,双股急急下压,次次猛抵花心。雪儿身子摇摆不定,左右扭动,好似升天一般。阳武又插送百十余回,只觉得抉活难过,心中美极,好似碎裂一般,口中“呵呵”

  大叫,不顾死活,又是一阵猛弄。雪儿泄了三次。

  阳武又插弄几下,只觉得囊儿紧缩几下,根部如门儿将开,猛一用力,心内放松,那阴精好似快要喷出,忙忙把玉茎从雪儿阴内抽出,刚抽出,尚未出之时,那阳精即喷将出来,射于雪儿阴唇之上,只烫得雪儿浑身一阵抽搐,忙忙用手抚其阴部,把那浓厚阳精涂满阴部,被风儿一扇,雪儿只觉腥气扑鼻。

  二人抱于一处,喘吁不止,雪儿道:“心肝,奴家自出世以来,从未如此快活过,真真美死奴家了。

  ”

  阳武道:“觉得美死了,不止姐姐一人,你家紫依小姐与玉珍小姐,亦是美死过几次的。”

  雪儿道:“你那物儿又粗又大又长,姐姐恨不得时时塞在阴中。”

  阳武道:“你那阴儿又嫩又紧,亦是有趣非凡。”二人调笑一番,忙忙用块布儿擦试干净,穿衣下床。

  阳武道:“小生已喂了姐姐一个饱,还请姐姐去将紫依与那玉珍暗暗唤来。

  ”

  雪儿笑道:“那是自然。”上前又与阳武亲个嘴儿,出门自到前楼去了。

  却说那雪儿与阳武云雨已毕,悄悄来至前楼,见过主家,站于一边,不住向紫依使眼色,把那嘴儿向后楼处歪。紫依何等聪明,知阳武已到,遂向父母道:“时候不早,父亲,母亲要安歇了,女儿亦该回去了。

  ”那吉昌鸿亦觉太迟,应了,与赵氏回到内室不题。

  且说紫依同玉珍来至后楼,在那书房前正遇见阳武,四人遂走进那书房内,三人坐于一桌前,谈些别后话儿。

  雪儿立于一边,紫依吩咐雪儿去取些酒菜,与阳武饮了几杯。三人心中不觉春心荡漾,遂搂着,亲嘴咂舌,亲热了一番,紫依道:“此处甚是不便,我等几人何不到楼内好好云雨一番。”此话正中凡人心意,四人又来至楼上,又是一番抽弄。

  这雪儿抽身上楼,与大家鬼混了多时,忽往腰中一摸,不见了白绫巾儿,心中甚是着忙,也不对旁人说,竟私自走下楼,往园中书房内寻找,这也不题。

  却说那服侍阳武的远儿,这夜出房小解,见阳武又不在房中,心中晓得公子又是干那活去了,心中热扑扑想道:“我何不也去听听风儿,虽不能够幸那紫依小姐,倘或逢着个丫头下楼做么的时节,与他高兴高兴,也出出这肚子里之闷气。”

  远儿思虑半晌,主意已定,遂翻出院墙,猫着腰儿来至吉家后院,攀上墙头,见那后楼灯亮,心中暗想:“公子此时定与那小姐云雨哩。”忙忙翻过墙,悄悄走进亭子旁边小书房边,往藤床上一看,只见一幅白绫巾儿,遂拿在月光里看,只见上边红白交加。

  远儿看了,已知那汗巾儿定是擦那话儿的了,想那女子定然不忍丢下,时时留于怀中,留个念儿。正然想着末了,只见楼下走来一个女子,穿花扶柳,穿着小袄亦不显粗笨,那女子袅袅婷婷走进书房里边。远儿心中性急,忙上前一把扶住。

  雪儿惊道:“你是谁人?”

  远儿道:“我是王家小官人的远儿。”远儿又道:“你是哪个?”

  雪儿道:“我是吉家丫环。”

  远儿道:“妙极!妙极!我二人天生一个好对儿。”

  雪儿骂道:“你是个浪男人家,咱是个女孩儿家,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

  我且问你。”

  远儿道:“你问我什么?”

  雪儿道:“有一条白绫巾儿,你可见到么?”

  远儿道:“有倒有,你莫非要么?”

  雪儿道:“我不要,我就来找了么?”

  远儿道:“给你便给你,只有一件,你还得给我。”

  雪儿明知远儿是要戏她,遂说道:“你先给了我,我再给你。”

  远儿真个将那白绫巾儿递与雪儿手里。雪儿接过绫巾,便扭了身要跑。远儿忙用手一搂,搂得紧紧,道:“你往哪里去,今夜不惧你上天。”

  随将手来解衣。

  雪儿用手去拦,那里拦得住,左支右捂,捂了半晌,早被远儿将裤带儿解去,将裤子顿下少许,露出那白嫩嫩之大腿。雪儿待开口要喊,早被远儿用手把嘴捂住,那里还哼出一声。

  远儿又问道:“你还喊否?”雪儿见事已至此,喊亦无用,况让别人知晓,如何见人,遂摇了摇头。

  远儿见她已允,方才撤回手来。雪儿道:“这事原是两家情愿方才做得,如今我看你这天杀的,却来的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愿意,你可知我愿意否?”

  远儿道:“如今娘子少不得委曲些罢,你愿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愿意,也要玩耍玩耍。”远儿说罢,遂将雪儿抱于床上,那裤儿仍留于腿上,就着月色,见那阴内已流出水儿,忙忙用手插入两腿之间,着力搓弄。

  雪儿口中虽是勉强,心里早已淫兴狂荡,远儿揉弄片刻,早已隐忍不住,忙将自己裤儿褪至膝部,伏于雪儿身上。雪儿仍然道:“我不愿意。”远儿哪里听她,把身子往里一送,那物儿早已连根入进。

  雪儿又道:“我不愿意。”远儿佯装不闻,把那铁硬一般东西,着实抽将起来。抽了有二三百抽,只抽得雪儿香汗粘粘,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气吁吁道:“罢了!罢了!饶了我罢!饶了我罢!”远儿此时抽得欲火如焚,又狠狠抽弄了百十多抽,方才欲火大泄。雪儿被其最后猛然一顶,便大叫一声:“快杀我也!

  ”

  远儿把雪儿紧紧相拥相凑,搂了半个时辰,那物儿亦不拿出,只在雪儿阴内四处摇晃。片刻,那物儿又如当初。此时雪儿亦觉阴内痒入骨缝,那物儿烫得阴部酥软快美,口中淫声不断。

  远儿被其淫声弄得淫兴又起,不觉把那物儿胀了儿胀,将雪儿阴内胀得满满当当,遂挺起双股,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了一回,如此反复不停抽弄,又抽弄了三百余回,直抽得那雪儿麻了一阵,丢了几次。

  见远儿正在兴头上,那物儿在阴内更觉雄壮,更觉粗大,塞得里面紧紧绷绷。远儿将那物儿不住抽插,在抽弄得雪儿阴内如火般烫热,热过了几阵,忽又觉一阵麻痛袭来,这一麻即麻了半刻。

  那远儿仍不停手,仍把那物儿抽弄个不停,次次采其花心。那两个核蛋,如两个铃铛船,在那囊内上下晃动,不时击于雪儿阴唇之上,不觉又抽送二百回。

  雪儿真个神酥骨软,道:“天杀的,我这厢真死了。”口唇发冷,两目紧闭。远儿见了,笑道:“好浪态。”

  一泄如注。有诗云:爱惜良宵片刻金,房内做尽万般情。

  佳人倒于藤床上,倦眼婆婆宛动人。

  远儿伏于雪儿身上,喘息片刻,两人方才各自起来,远儿仍旧越墙而去,不题。

  雪儿拿了白绫巾儿,也往后楼去了。到了楼上,只见阳武三人云雨已毕,正坐于床上,围着被儿暗暗耍笑。紫依道:“你这小妮子,到哪打团子去哩!只到如今才来。”

  雪儿道:“刚才咱们在后院书房内玩耍时,将这白绫巾儿掉于那床上,我去寻来了。”

  紫依道:“这后书房能有多远,便往了有两三个时辰才来。”

  雪儿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书房里睡了一觉,刚才醒来,所以至今才来。”

  紫依将雪儿头上一看,只见乌云蓬松,脸上许多汗迹与先前大不相同,心中甚是狐疑,那紫依早看出几分破绽,遂又问雪儿道:“你这小妮子,还勉强支吾什么,何不把实话说与我听,常言说的好,虚的实不了,实的虚不了。”

  雪儿本是个心虚之人,被紫依问了这几句话,却似哑了一般,半晌不敢出声。

  玉珍旁边笑道:“雪儿你自请说了罢!你就有天大之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亏。”

  阳武在旁边亦说道:“我看你二人恁管得宽了,难道雪儿在后边睡了一觉,就坏了什么大事不成?”

  雪儿见阳武替她说了好话,遂喜欢得说道:“可不是么?”

  紫依也不往下问了,大家又暗暗戏笑多时。堪堪五鼓将尽,阳武辞别要走,这玉珍终是个伶俐女子,上前扯住阳武,道:“这等终身大事已属郎君,郎君还须留一表记,妾等死亦瞑目矣!”

  紫依亦道:“这个使得。”

  阳武道:“既然如此,这有何难。”随将自己系腰之蓝绸子带儿解将下来,约有四尺多长,五寸多宽。

  将牙一咬,用手撕作两段,与紫依一段,与玉珍一段,又使雪儿取笔墨来。阳武提笔细想忽记一事,忙向紫依道:“娘子,再过两日,可知为何日子?”

  紫依一想,喜道:“正是去年我俩相识之日,不觉己过了一年。”

  阳武叹道:“时光真真转瞬即逝,人生苦短矣。”叹了一会,遂伏下身子,自道:“偶因观灯同游玩,结成百年好姻缘,吉纪二女配阳武,谁若反情天必遣。”阳武写完,紫依、玉珍各自收于身边,甚是爱借。

  紫依道:“明日夜间,郎君还来否?”

  阳武低低道:“暖昧不明之事。”遂后低声道:“彼此名声有亏,况咱夫妻三人年当方刚,何苦舍死拼命受用。圣人有云:‘少之时,戒之在色。’”

  紫依与玉珍含泪道:“郎君此去,不妇何日再得相会?”

  阳武道:“娘子们何必这般着想,大约不过待上半年儿月,待小生高中之时,定会差人传婚递柬,说合成时,那时鼓乐齐奏,咱再叩拜天地,齐入洞房,岂不是万分之喜?”紫依与玉珍听言,才止了泪,一齐点头,彼此难割难舍说了半晌话,阳武方才越墙而去,不题。

  却说紫依与玉珍见阳武去了,心中热扑扑的,就似无著落一般,又因一夜不曾睡觉,使雪儿重新收拾了铺,紫位与玉珍依旧脱衣而睡,雪儿也往西间床上而睡,这里不表。

  再说阳武过墙归家,书房里坐了。思想这雪儿丫环在后院睡觉一事,大有可疑,又见她乌云揉乱,脸上粉儿换了个干净,自己起初戏她之时,不过亲个嘴儿,后来与她弄时,亦不曾揉她乌云,摸她那粉儿。阳武忽然想到:“莫不是远儿这个狗头见我这边快乐,他亦摸到那吉府,偶然遇上雪儿,行此淫乱,也是有的。

  ”心里又想道:“这雪儿我已收于身边为妾,若是真个为远儿淫乱了,岂不污了我之名声么?这便怎生是好?”

  阳武在房中走来走去,思量半晌,又忽然想道:“我阳武何必这般贪心,若是远儿果与雪儿有事,何不将雪儿就配了远儿,叫他两个做一对夫妻,岂不是件好事么?况且紫依、玉珍,还有黄氏,俱是美丽佳艳,天姿出群,亦足令我一生快乐了,何必再多纳一小妾。”思想多时,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题。

  却说远儿淫幸了雪儿,越墙回至家中,来到自己屋里,心中暗暗的欢喜,又寻思这丫环生得却也标致,那物儿也不大不小,刚刚容得自己那东西进去,觉得十分占了个巧儿,又想道:“我若娶了这个小丫环,也是我为人一场之快乐处。

  ”又想道:“这丫环若嫁了我时,贪爱我这样,实诚疼爱,也是这丫环之福。”

  胡思乱想多时,只是睡不着,在床上辗转难眠,鸡叫之时,方才睡去,不题。

  十四这日,阳武又来至黄氏家中,也是合当有事,两个正在房里说说笑笑,忽然冰儿在房门口叫道:“奶奶,大房里媳妇来了。”

  黄氏闻声慌叫阳武躲过。那侄儿媳妇,带着二大群丫头径直进房里,看见阳武了。黄氏只得叫声:“侄儿过来,与我的侄媳妇作揖。”

  阳武晓得是假说侄儿,以便遮掩过去。遂深深作了个揖,抬头看那女子,略像见过一面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黄氏道:“侄儿在外房坐坐,我还有话要说哩!”

  那女子向黄氏福了回福道:“听得这里好灯,特到叔这里看看。若是叔婆高兴,同到二叔公白布巷里走走。”

  黄氏道:“我近日身子有些不爽,老是不耐烦,因此咱侄儿来问病,侄媳在此吃些饭儿,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罢!”遂叫冰儿快看茶来。

  你道那女子是谁?说来也巧,她就是刘家大房大儿子之娘子,范者才之女范碧莲。阳武只在灯下影得一影,认不真切。碧莲看得分明,况且同睡了一夜,时常摹拟了阳武模样,取些乐子,思思念念那有认不真切的么?心里想道:“明明是王官人,叔婆却认做侄儿,谁知已受用他一夜过了,我在此碍眼,趁着轿子在外,不如别了,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罢!”就立起身来道:“三叔婆既不回去,媳妇趁轿子的便,自去了,不劳赐茶。”

  黄氏巴不得她去,就道:“不吃便饭,难道茶也不吃杯儿。”碧莲听言,只得吃了茶,告别出来,心里气忿忿不过,道:“赛潘安的王郎,却被她占住了受用,如今我偏要叫破了她。”

  有诗为证:即食偕杷又呷醋,芳心婉转千万处,那般妙趣总独贪,妾之户儿合谁去?欲知范碧莲怎的弄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满城风雨鸳离鸯诗云:小妇怨怨泼醋言,公爹暗中施诡端。

  风流俊秀神童子,而今往后有磨难。

  且说碧莲等人走到外房,黄氏只得随送,阳武见那女子出来,也立起了身,不敢看她。碧莲立住了脚,向阳武福了福,道:“王大爷我去了。

  ”

  黄氏听见王大爷三字,早红了脸,不敢作声,勉强送了侄媳妇上轿,三步做了二步移,急忙忙过房向阳武道:“为何咱侄媳妇,认得你是王大爷,这也奇怪。”

  阳武道:“我略有些面善,却不认得是谁,为何她认得我?”

  黄氏十分疑惑,又怕漏了风声,不好意思,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寻想不透。

  少顷,阳武忙道:“虽是侄媳妇,却是谁家之女?”

  黄氏道:“是天桥范家之女,名唤碧莲。”

  阳武道:“是了!是了!我在范家处馆,她在爷娘家认得我的了,怕或对他爹爹,哥哥说了,怎好意思?”

  黄氏道:“我为了你,怕不得许多羞,只是咱大伯,看中咱的家私,若漏了风声,做出事来怎办?要我嫁人,便嫁了你。只是你目前不便往来,岂不我想了么?”又想了一想,道:“咱小兄弟极爱姊的,待我慢慢把我心上之事与他商量,咱两个且自快活。”正是:只图天长地永,那管雨打风吹。

  且说阳武又与黄氏弄了一夜,十五清早才回家去,被母亲姜氏骂了一场,阳武不敢抬头,也就罢了。

  且说碧莲看完花灯,这晚回去,只想再见情郎,思思念念心中好不难过。碧莲丈夫把那小小物儿乱戳,指望弄她喜欢。哪知她心中已有个人儿,碧莲只歪着头,扭着身子,由他弄了一会儿,不到十几回合便泄了。碧莲末尝到快乐,却被他弄了个乱槽槽,阴部湿了少许,碧莲取块巾儿擦了,只不理他。丈夫只得长吁短叹睡了。

  那碧莲与丈夫不谐,却和婆婆处得拢。第二日。一五一十,将三房奶奶留阳武在房,见其进去,只说是她黄家侄儿,谁知那阳武在咱家坐馆,难道我不认得的话,尽情与婆婆说了,那婆婆又与她公公说了。那刘老大思量:“待我借此为由,要她嫁人,不怕家私不是我的。”想这刘老大原是没用之酒徒,自己家私且败了大半了,去与一班无赖,类似武勇之流,同谋合伙,诈人东西,骗人酒食,在那一带,已是出名的了。

  刘老大这日就寻了武勇一班人商量这事,武勇道:“去年我曾晓得你三奶奶勾引那王家小官人,我留心在意,也打听了十来遭,再不见一些影响,如今既有这话,咱们守着你家三奶奶前后门,等王秀才进去,拿住了他,亦有何难,只是你老人家面上,不好看相。”

  刘老大道:“什么相干,我那三兄弟乃我继母所生,原和我不投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

  一无赖刘三,为刘老大本门弟兄,在旁道:“拿好不好,王家小官人是东昌府大爷,临清州大爷,考了第一名,乃提学道心爱之门生。咱们拿了奸,府里州里,为王家小官人面上,反将咱们难为起来,那时该怎么样处!”

  武勇在旁一想,道:“三哥说得也是,不如把你家三奶奶整日整夜留王官人在家奸淫作乐,写了一张,不编那个出名,只写邻舍公具所闻之文,旧城,新城贴上几十来张,你只当揭了几张没头榜,去与他兄弟多多讲理,催其嫁人了,岂不全美。若是嫁了那王小官人,越发妙了。他前程干系,怕那先奸后娶的话,定会重重置财礼,送与大伯,那时,亦分些与咱兄弟们吃酒。”

  刘老大闻言,拍手称道:“妙!妙!妙!此计甚妙!明日寻个会做会写的,快写起来,大家夜里分头贴去,等到那三奶奶嫁了,分得好处,定然不会忘了两位兄弟。”武勇,刘三听了,心中欢言,散去了,正是: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日里捉金鸟。

  且说那阳武混过了元宵灯节,虽然提学道升任去了,不来岁考,范者才仍要儿子用心攻书,十五日考期,就把阳武请去坐馆。范者才第一夜盛席款待,依旧请耿青山过来,大家吃酒。

  席间耿青山道:“今年岁考,只怕明年录科,还是一个宗师。古人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你二人三六九须做二篇文字,每月十六日,在我那里,同学联会作文,我便好立笔批阅了。”

  范者才道:“若得耿老先生如此鼓舞教训,小儿后来寸进,怎敢忘师恩德,良友琢磨,决当重报。”

  言罢,大家痛饮一番,方才散了。二人从此三六九作文,早起晚歇,愈加勤谨。

  不觉过了数日,阳武正在书房里,批点欧阳修之文集,得贵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道:“街上矮墙有人贴着一张纸,来往人看了,有的说是为王大爷的,小的悄俏搞了来,送与王大爷看,不知上面是说些什么?”

  阳武接在手里一着,却是张没头榜,上面写道:丁字巷街北,刘三秀才亡去。有妻黄氏生得美貌,年纪又小,不肯嫁人,亦不守寡,自夜与王家小官人通奸,我等邻居,本当捉住禀官,但思王官人年幼,尚图进步,若一到官,前程不保。可怜他母亲姜氏苦守一场,我等不忍为此。今后王官人不上门,黄氏自改嫁,即付之不言了,若自恋恋不舍,必然同众捉奸,决不轻恕,先此告知。

  众邻公具阳武阅过了,直惊得面如土色,话也说不出来了。得贯道:“小的不识字,上面说些什么?”

  阳武道:“你家爷与大爷不知道么?”

  得贵道:“谁合他说。”

  阳武道:“你到旧城,新城都看看去,有一张,揭一张,都替我揭了来,每张赏你一个钱,莫与人见到。”得贵应了,自去。哪知刘老大只是要惊动黄氏,逼她嫁人,原贴得五六十张,新城贴得多些。阳武那好友李正见了,各处替他揭去,一张亦没有。黄氏门首倒有两三张,林玉揭进去把与黄氏看。

  黄氏大骂道:“这定是欺心大伯听了他媳妇子小歪刺骨话儿,做出这没头榜来逼我嫁人,要吞我这一份家私,我便拼得不要,嫁了王郎,也了找终身大事,只是王大爷晓得不晓得?又不知在家里,在馆里?林玉你替我拿了一张,两处去寻他,叫他快快来商议。”林玉应了一声,拿了一张,忙忙去了。

  只道新城贴了不少,谁知旧城亦有十多张,被赵蒙子家揭了一张,晓得女婿同阳武是同窗朋友,现在他家处馆,遂吩咐小厮:“你快拿与你姑爷看。”小厮竟送与范同轩看了。

  那范同轩与阳武,原是极要好的,看见这一张,吓了一跳,急忙走到阳武房里,询其缘故,阳武道:“方才得贵亦揭一张进来,小弟正使他各处去看了,范大哥是哪里见的?”

  范同轩道:“是妻父那里送来的,旧城里都有,想是贴得极多了,怎么好?”

  正说着,只见得贵回来道:“一个新城里,都走遍了,只揭得二张。

  ”言之末己,听见李正来,慌忙请进,拱手见后一讲。阳武方知新城里贴的皆是李正兄揭了,又谁知旧城里亦有。

  三人正商量这事,外面又传说,道:“黄奶奶教一个半大不小之管家在外。

  ”

  阳武想道:“那定是林玉了。”阳武怕当着朋友面,不好讲话,自己走出来看,果是林玉。林玉说了来由,又说:“奶奶请大爷快快去商议。

  ”

  阳武道:“了不得,他们写的,说要拿奸哩。只好等几时再作计较!

  最近三五日我决不敢轻入虎穴,多多拜上你家奶奶。”阳武只道瞒过了范李二人,谁知二人此时正在阳武背后,都已听见了。二人道:“我两人和你异姓兄弟,不消瞒我,你说个明白,为兄好替你计较。

  ”

  阳武见已隐瞒不得,遂道:“惭愧!惭槐「小弟蒙黄氏要嫁作偏房,一时昏惑了,做了这事,如今也只好罢了。不是小弟亏心无义,外面张扬了,怎好再去妄想!”

  李正道:“这边还有商量。”对林玉道:“回去和你家奶奶说,嫁了王大爷,就是咱们嫂子了。如今只该收拾了细软东西回娘家去,有爹娘和爹娘说明,无爹娘和弟兄说明,住一年半载,冷一冷就好明正嫁人,王大爷就好央媒娶回家了。”

  范同轩道:“有理,有理,李大爷金玉之言,你快回复奶奶去。”

  林玉去了,想那李正平时虽少言寡语,遇事时,却也决策果断。林玉走后,阳武拉了李正,再到园上,三人坐定了。

  李正道:“此事,范老伯知否?”

  范同轩道:“家父尚不知晓。”

  李正道:“如今这情形,阳武还该匿影藏形些,过了三五日,就不怕他了,只须对令尊说家师将到了,在家读书到底有些不清净,不如去那东门寺院,小弟也带些盘费,趁读几日书,同做些文字,只怕同轩不要小弟来。”

  范同轩闻言,甚是佩服李正,忙道:“那会!那会!如此极妙!今晚小弟就对家父说了,择日便去。

  李兄何须带盘费都是小弟支值,只这寺院,小弟与那里和尚不相熟,李兄借得三间房便好。”

  李正道:“既然如此,小弟认了租屋,不带盘费津贴了,连小厮也不带一个,越觉清净,只是二兄先去,小弟且在城内打听打听,刘家可有人说话,为兄好代为周旋。”

  阳武听言,心中甚是感激,谢道:“二位兄长为小弟之事用心,其所谓生我者父母,成我者朋友,不知何以为报。”

  范同轩道:“且到寺中坐定,咱们三人结为兄弟,做个桃园三结义何如?”

  王李都道:“承兄不弃,极妙!极妙!”

  范同轩向父亲说下寺中读书活,又得李正肯去租房,早晚竭力用功,图个大进,范者才十分欢喜,取历日,择了二月初是日大吉,打发一个买办的大管家,一个粗做的上灶管家,小厮得贵随身服侍,热热闹闹,来到寺中看书。

  那老僧亲闻阳武才华,心中亦是喜欢,两下见了,嘱咐阳武用心读书,不必过多想那些身外之事。话虽如此,阳武又不免想念黄氏,有些孤凄不乐。要回家向母亲道知,又怕在家中走动,被人算计。只待这月将尽,才教得贯至家道:“提学道来了,大爷同你家大爷,搬到东门寺中看书,明早叫你老管家跟去认认路,好来通信。”

  黄氏知道阳武读书一事,亦道:“静室看书,极好的了,明早叫远儿来跟,相帮搬搬书也好。”

  到了初一,范同轩吩咐家僮,把书箱行李,尽情都搬到东门寺中,阳武独自一间房,好不难过。有曲为证:好支吾,黄昏时侯,把眼揩枯,三星翻凑参商教。未关门,空对着,剩枕馀衾,浅檐低庑,明柳香花,两相辜负,迷离醉态有谁扶。把春光尘上,谁信道溷堕新江,泥沾轻絮,飞竹彩凤,啼残杜守,划地暗踟蹰,相思努,自桃情檐自胡涂。

  莫说阳武在寺中读书,思念黄氏合那紫依、玉珍与云芝。那四人亦是无时无刻不想阳武,那黄氏思念之情,更是一日三秋,不知掉了多少相思泪儿,只不知几时才会得阳武。

  忽一日,黄氏正坐房里沂怄害病,丫头冰儿跑进来道:“莫爷来了!”

  黄氏忙立起身来,只见她兄弟黄三郎踱步而入。

  三郎作了个揖。黄氏让他坐了。三郎道:“姐姐晓得外面许多口舌么?”

  黄氏道:“这定是恶大伯做下计较,逼我改嫁,要占我这分家私,我决不与他干休!”

  三郎道:“干休!干休!他带了那帮无赖,到我家来上复,抽中取出那没头榜,道:‘守得便守,守不得何苦露丑,教我兄弟做不得人!’”

  黄氏道:“如何如何!我说是他的计较。我偏不嫁人,他怎么了我!”

  三郎道:“不是这般说,他们二十七八就来的,大哥不好轻易复他,昨夜与我商议,说二姐姐才二十多岁,日子正长着哩,若守得便好,不要入别人圈套,我与姐姐过的更好,故此自己走来,问二姐姐心里话,不要瞒我,才好商量。”

  低低又道:“王官人来走,有这话没有,你兄弟不是外人,说明才好。”

  黄氏红了脸道:“亲兄弟面前怎好瞒你。”说完又住了口。

  三郎通:“有没有,怎么又不说明。”

  黄氏吞吐了一会儿,只得应道:“羞人答答的,只管问他作甚,只是我心里决定要嫁他的,若不容我嫁他,一条白巾悬梁自缢,连兄弟也不得见面了。”说着便哭,哭个不住。

  三郎道:“怎么了?那刘老大还说不许嫁王官人哩,你倒这般坚执,咱们同一父母所生,见你这样光景,心中不忍,我细细想将起来,你如今只该把卖得的东西,逐渐地卖了,一二百亩田地,连这所房子,是刘家门里分授的,再卖不得,只那些家什,卖得的也卖他几件,收拾完了,才悄悄把箱笼搬回咱家去,搬完了才和他说,我自叫轿子接你到咱家,只说慢慢女家择亲,男家受聘,明公正气,不怕他怎的,嫁不嫁王家小官人,也慢慢商量,我明日和大哥回拜他们,只说女人见识,怎好真说!伤了兄妹姐弟情分,从容计较了,再来回复,大约年纪小小的,多半是改嫁,如此好么!”

  黄氏才收住了泪道:“你念亲姐弟之情分,商量的极好,只是我到底要嫁王家的呢。”

  三郎一听,急道:“你好是糊涂,慢慢再处,难道是你亲兄弟不肯么?”

  黄氏道:“他是天下之才子,我若嫁了他,将来定有好处。兄弟你若成就了我,你姐姐替你磕头。”

  三郎道:“晓得了,我且回去。”黄氏再三不放,留他吃了饭,才别了自去。

  黄氏送兄弟到门首,见兄弟走得远了,呆呆立着,恰像阳武走来,心不可知。立了一会,叹了口气,打怅进去,见一个起课之算命先生,手里摇着课简,走到门道来了。

  黄氏叫林玉叫住,引到厅上来,要他起课。黄氏拿着课简,对天祷告,问:“王官人,可得成婚?”

  接着问他平安,又问:“他几时得来?”

  先生问:“上姓?”

  黄氏道:“是王。”

  先生把卦轮算一番,又问:“何事?”

  黄氏道:“婚姻的。”

  先生道:“好六合卦,必然成就,只是货蛇活世,见迟些。”

  黄氏又道:“那人平安么?”

  先生笑起来道:“奶奶,咱晓得那人是谁?”

  黄氏道:“问新郎?”

  先生道:“新郎有何不平安?。”

  黄氏又问道:“几时得来?”

  先生道:“一卦里那里问那许多事,若论货蛇活世,不像来的,六合卦又是到底来的。”

  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去。有曲为证:手执着课简儿深深下拜,扑籁籁止不住泪珠儿下来;祝告他姓名儿,就魂飞天外,一问他好不好,再问他来不来,总只问两个的终身也,须是好歹无更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梦欢会销魂入骨曲日曲曰: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地新婚燕尔,画船开抛闪得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中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

  却说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算命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来,头脑昏昏沉沉,像个要睡的一般,靠在桌上,只听得有人走进来,抬头一看,却是心上之三郎。

  黄氏眼噙泪水,立起身来,问道:“心肝,你为何今日才来,教我几乎想煞了。”

  阳武道:“我已做了官了,不怕他奈何了我,如今我来娶你去,同享荣华富贵,不枉了我想着你,你又守着我,心如铁石,各不相忘,只是一件,我今年已是十八了,不要还认我是十六的。”

  黄氏不明白这句话,问道:“十八也罢,十六也罢,你说他怎的?”

  阳武道:“你过后自知。”

  黄氏听话中了,不怕他们了,心中觉得欢喜,忙忙上前抱住阳武,抽泣不止。那阳武亦把黄氏抱住,亲那泪湿湿眼儿,用那薄薄之唇儿把黄氏眼泪舔净,道:“我的心肝莫要悲伤,待我与你弄上一弄,以解我俩相思之苦,今晚定弄你个痛快。”

  黄氏欣喜,含笑止泪,搂住阳武脖子,仰起脖儿,着力吮咂那双唇,口中心肝宝贝一阵乱叫。阳武低着头儿,把双唇紧贴于黄氏玉唇之上,只觉得那唇儿如饥饿婴儿一般,一阵乱亲乱咂,不停裹住自己唇儿,把那香舌向自己口中一阵乱冲,其饥渴之状,好似初试云雨一般。

  泪武心中高兴,故意逗她,把那牙儿紧紧咬住。不让那舌儿进入口中,只用双唇咂那舌尖,直咂得“唧唧”有声。黄氏心急,忙道:“我的亲亲,快把口儿张开,让奴家吮咂个够。”

  阳武笑道:“心肝为何如此性急?”

  黄氏道:“只因分开大久,相思甚苦,奴家无时不想与相公狠狠弄上一弄,把相公浑身亲个遍。”

  那阳武遂把玉唇张开。黄氏舌儿猛地送了进去,在内一阵搅弄,把阳武香津吞下不少于肚中,舌尖在阳武口中上下翻飞,不时搅作一处,好似那斗仗之双蛟龙一般。阳武不时暗把那香津向黄氏口中偷送,以让黄氏吮咂个够。

  黄氏亲不多时,阳武亦把自己舌儿深人黄氏口中,那轻盈之舌儿不时抵入黄氏口内,亦把那香津向自己口中吮咂,只觉得黄氏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小小香舌勾人心魂,不时抵于自己舌上。阳武性起,紧抱黄氏纤腰,又是猛亲一阵,直亲得黄氏口中不停哼叫,吖呀不断。

  二人猛亲一阵,那阳武伸手把黄氏裤带解开,因此时房中烧着炕儿,甚是暖热。阳武遂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及至三寸金莲之处。黄氏抬脚,把那裤儿踢于一旁。阳武双手抱于黄氏双股之上,把粉臀着力揉搓,只觉得那粉臀肥美丰腴,甚是光滑,一手操其一股,好似揉面一般,十指不停抓捏那大腿内侧,只觉得腹内欲火渐燃,那玉茎胀了几胀,把那裤儿撑起来,忙忙把黄氏抱紧,把二人阴部紧贴于一处,把那玉茎隔着裤儿,在黄氏阴部一阵乱插。

  那黄氏在阳武揉其丰臀、玉腿之时,即觉得心中起火,遍身骚痒,阴部阵阵收缩,此时那玉茎隔着裤儿向自己阴部一阵乱顶,心中欲火更是大起,只觉得阴部痒入骨缝,不禁把那阴部紧缩几下,一股浅白淫水冲将出来,把阳武裤儿弄个精湿,口中哼叫之声渐大,娇口微张,醉眼迷离,浪姿百出。

  阳武那手儿在黄氏背后揉弄不止,欲火强旺难耐,遂一手把其酥腰,一手伸至黄氏阴部,在上着力揉搓起来,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内溢出,顺那腿儿向下流淌。那水儿沾满阳武手掌,湿润滑腻,温暖如春。忙忙把那指儿向黄氏阴内猛插,在那阴壁之上猛揉猛蹭,拇指不停揉挑那小肉芽。

  黄氏夹着腿儿,身儿微弯,口中叫道:“心肝,美死奴家了。”黄氏只觉得那指儿在自己阴内左右冲突,上下挑动,不时深深插入,把个指根紧抵于阴唇之上,那拇指似有了灵性一般,别处不碰,只揉那肉芽,阵阵入骨之痒由那阴壁、肉芽向四周散去,心中欲火猛窜,全身躁热,好似将要燃起一般,双腿紧夹,娇躯扭动,忙忙伸手,自己着力揉那双唇,口内浪声淫语,层出不穷。

  揉弄片刻,黄氏伸手亦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忙忙把那直挺挺的玉茎握于手中,上下揉弄。阳武双手把住黄氏腰身,二人来至炕上。黄氏那手儿握住阳武玉茎不放,上得炕上,阳武与黄氏忙忙把身上衣儿褪尽。阳武拿一缎被,压于背部,仰身躺于炕上,把个玉茎高高翘起。黄氏跪于阳武腰间,一手套弄那玉茎,不停用手指捏那头儿,嘴儿在阳武唇上,胸部,腹部,一路亲来,及至小腹之处,忽用小口噙住阳武那玉茎,双手揉其根部,口儿在那头儿之上一阵吞吐,双唇紧夹那头儿,把那舌尖不时在上面挑动。

  阳武只觉得小腹收紧,那玉茎之上酥麻异常,头儿更甚,不觉把那玉茎又胀几胀,只觉那玉茎胀至极限,好似再胀将要裂开一般,忍将不住,口中轻声哼叫起来,连忙双手抱其头部,用力下按黄氏那秀口在玉茎之上套弄起来。

  黄氏回噙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滚烫非凡,尤其是那头儿,烫得自己一阵眩晕,那上面肉滚滚,硬梆梆,腥乎乎,心中恨不得把那物儿吞进肚中,遂头儿上下摆动,把那玉茎一阵套控。

  阳武躺于被上,不时抬头看那阴部,口内淫声不断。黄氏性急,不觉把那玉茎轻咬一口。阳武大叫,道:“我的肉肉,轻些,痛死小生了,小生还要靠它弄肉肉一个爽哩?”

  黄氏嘴噙玉茎,口内含糊不清道:“心肝,奴家想死你这妙物了,能让你这妙物插上一插,死了也就罢了,亦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道。”

  阳武道:“我的肉肉,急些什么,这物儿以后就是你的,你慢慢享用就是。

  ”

  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深低头儿,把个玉茎深插于口中,紧抵于嗓子眼儿,双唇紧紧夹住那玉茎,又是一番抽动。黄氏亲弄一番,见那玉茎如棒般挺立,遍体红润,头儿身紫,那囊儿垂于根部,不时收缩;双卵在内,清晰可见。

  阳武噢噢淫叫,直起身来,复让那黄氏仰躺于被上,分其双腿,自己俯身于黄氏双腿之间,用双手扒其阴后,让那阴门显露出来,低头下去,用那舌儿在上一阵挑动,先用舌头拔弄那肉芽,直到那物儿变得坚挺直立方止,又将那舌尖在那双唇内侧,上下舔动,只觉得上面光滑柔嫩,香气盈鼻,淫水己将那双唇尽湿,泽润一片,那舌尖随后向黄氏阴内伸去,入得大半个在内,自己双唇紧压于黄氏阴唇之上,舌儿在内挑动,双唇在外吮咂。直弄得黄氏淫水四溢,淫叫之声不绝于耳,双手挥其双乳,身儿扭动不止,双腿把阳武头部紧紧夹住,口中叫道:“心肝,别再折磨奴家了,快快将那物儿与奴家受用一番,奴家快要泄了。”

  阳武亦不搭话,将那阴处又唾了一遍,方直起上身,把黄氏拦腰抱起,自己单膝跪于炕上,一腿微弯,上手把黄氏紧抱于胸前,让其双乳紧抵于自己胸部。

  只觉得那丰乳贴于自己胸上,温柔一片,甚是柔嫩,一手伸至腰前,将那玉茎扶起,轻抵于黄氏阴门之上,双手抱住黄氏腰部,那微屈之腿猛一用力,双臂一缩,把个玉茎深深刺入黄氏阴内。

  黄氏猛然间只觉得阴内暴满,滚烫一片,那头儿紧抵于花心之上,烫得那儿酥痒一阵,忙忙双手紧抱阳武,嘴儿凑上前去,把阳武亲了几嘴。

  那玉茎进入阴内之后,阳武稍停片刻,移动一下身体,把那玉茎在黄氏阴内晃动几下,遂单腿用力,把那玉茎猛向上探,次次深入花心,尽报而入。黄氏娇躯扭动,不时把那身儿一迎,着力迎那玉茎抽顶。只觉那物儿次次抵及花心,如狂蝶戏花般,抵个不停,那花心痛痒难忍,好似将要碎裂一般,阴壁紧痒烫热,如起火一般。

  黄氏身儿上下扭动,紧闭双眼,任他抽插,口内淫声大起,道:“心肝宝贝,顶死奴家了,快快用力,不要停下,把我这物儿捣碎了,以解奴家心头之痒。

  ”

  阳武听她淫声,胸内欲火更旺,咬着牙儿,狠狠向上顶了几遭,每顶一次,那黄氏皆大叫一声,二人一气抽送二百余回。黄氏己经泄了两次。

  阳武只觉得自己那物儿如炭棒般火热,那湿热紧绷阴壁紧紧将之裹于里面,每次抽顶,那物儿告透出一种美入心窝之酥痒,心中快美,脑中一片空白,遂又是一阵狂顶,把黄氏那白嫩美乳亲弄一番,双手猛揉黄氏粉臀。

  那黄氏经他一阵狂弄,只觉身上酥软,快活无比,靠于阳武身上,香汗淋淋,淫叫之声渐弱,口中倒吸凉气。

  阳武一见,知她已忍将不住,忙忙一口接住,徐徐渡气与她,黄氏方渐渐好转。

  阳武抱住黄氏,玉茎仍留于阴内,二人靠于被上,稍喘片刻。阳武侧身把黄氏接于怀中,一手抱其玉臀,一腿搭于黄氏玉腿之上,道:“我的肉肉,忍不往耶?”

  黄氏娇喘道:“今日一弄,只觉得比前番更是畅美,这是为何?”

  阳武道:“方才小生己说,小生现已十八岁,那玉茎自不像当年那般短小,有长那物儿自然亦长。”

  黄氏听闻,忙道:“心肝,快把那物儿抽出,让奴家看上一看,方才急慌,倒没甚注意。”

  阳武遂把那腿儿放下,把那玉茎自黄氏阴内慢慢向外抽出。黄氏侧头一看,不觉呵呀大叫一声。只见那物儿光泽润亮,好似一根墨玉一般,比前甚粗。及至那物儿完全抽出,汤氏心中一阵狂喜。只见那物儿不但粗了许多,且长了许多,足有九寸之余,忙忙起身,把那妙物又握于手中,伏下头,又亲又舔,直如拣到宝物的一般,且舔且看着阳武,道:“这物儿如比美甚,奴家方才竟未留意,真真该死。”

  阳武低头看黄氏摆弄自己那物儿,笑道:“既然此物如此美甚,心肝还要不要?”

  黄氏心内早急,即使被这等妙物弄死,亦是情愿,遂忙道:“要!要!如何不要!”

  阳武逐坐起,把黄氏抱于怀中,躺于被上。黄氏背对阳武。阳武侧身躺于黄氏身后。黄氏双腿大开,一腿靠于炕上,一腿弯曲抬起。阳武自黄氏身后扶起玉茎,把那玉茎从黄氏身后插入阴内,逐一手扶其胯部,一手抱于腰部,紧收双腿,把那玉茎向黄氏阴内插弄起来。黄氏身下不用力,只一味接受阳武插送,微把那身儿下移迎送几过,心中甚是受用,只觉得那妙物变了个方向,从身后插弄,感到别是一种风味。那玉茎插得黄氏阴部滋滋有声,那双卵在囊中向下微垂,随着阳武频频抽弄,不时击打黄氏阴部,发出啪啪声响。

  抽不一时,黄氏只觉得阴内又是暴热,那骚痒劲儿有所减弱,心中畅美,遂又大声哼叫起来,把那外侧手儿伸到阴处,揉捏那肉芽儿,又摸阳武那囊儿,把个卵蛋捏得左右晃动,阳武只觉阴处一阵挠痒,忍将不住,弊口气儿,把那玉茎猛力上顶。

  黄氏只觉得阴内一阵痒痛传来,不觉紧缩几下阴壁,又泄一次。

  阳武脸儿侧贴于黄氏背后,双手紧抱纤腰,把个小身猛力挺起,不觉又抽顶三百余合。只觉得玉茎根部弹了几弹,一阵抽插,心中兴奋至极,猛一挺身,那阴精猛地泄出,击于黄氏花心之上。黄氏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阴中又是一阵畅美,口中不觉“啊啊”淫叫。

  正叫得畅美,忽然房门被一人撞开,抬头一看,竟是那恶大伯闯了进来,不觉啊呀大叫一声。黄氏陡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只觉得阴部已湿了一片,那裤儿凉丝丝贴于大腿之上,忙起身,寻快布儿擦弄干净,把那粉红夹裤儿换了一条,躺于床上,心里想道:“梦里相会也好,只是梦中三郎,竟自做官,又道其不是十六,而是十八了,想是那三郎要到十八岁做了官,才会要我的意思。天呵!

  有这一日,我也情愿等着。”起身着那天色,已经是月落时分,正是:相见时难别亦久,南柯梦里手托手;更有捣玉锤儿秀,魂魄激荡怎能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久旷翠娘招渴郎诗云:久年不雨难打熬,久旷不觉巫山妙。

  携手共攀峰之巅,癫癫倒倒晕死了。

  幸得高塘春水浇,堪堪醒转又妖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唯有人事高。

  却说阳武同范同轩住在东门那寺中,朝夕读书,半月都不回家。忽然一日,范同轩要回去一两日,遂与阳武商议,不若一同入城。留一个大管家照管书籍,也就是了。

  阳武道:“小弟是非才定,昨日远地来,问得家母平安,吾兄自回,小弟在此照管,只留一个尊使在此便够了。”

  范同轩道:“既然如此,小弟去去就来。”

  阳武临别又道:“若兄近李正兄,再问问刘家如何光最,为何他说来读书,又不来了?”

  范同轩应了,拱手而去。阳武独自在房中读书,到了下午,觉得凄凉,遂出得寺门,在外闲步,有时独步,有时叫得贵跟着。

  不期范同轩回去,那范春才忽然冒寒睡倒,不得就来。阳武只想回去会会黄氏,紫依等人,又怕近见那刘老大。不好说话,只得耐心住着。

  且说这一日,阳武午后慢慢闲步,却往南一带沿河走去。走不一时,见一个双扇门里,立着个妇人,约有二十岁外,三十岁里的年纪,倒也有七八分颜色,妖妖娆娆,眉清目俊,身体匀称,体态丰盈,不像个正经妇人却又是小妾之类。

  妇人见阳武走过,反把全身探出,一双俏眼,直射于他身上。

  阳武见到,觉得诧异,也回头着望她,那妇人越做出许多模样来,阳武是尝过滋味之人,况且又多时不近妇人,不知不觉走去走来,手舞足蹈,做出卖俏光景。

  妇人见状,连咳几声,似有勾搭之意,二人正眉来眼去,只见里面跑出个丫环来,叫声:“翠娘,吃点心去。

  ”那妇人又丢了个眼色,慢慢转身过去了。阳武听那丫环口音,不像本地口气,也不甚关心,自回寺中去了。

  自此,阳武不出来罢了,若是出来散步,定然不往北,只往南,让那得贵跟随,摇摇摆摆,走来走去,卖弄一番。那妇人亦不时立于门首,或是咳嗽,或是丢个俏眼,勾搭阳武。阳武虽不十分在意,却也动念,只不去打听她的根底,不过着眼看看,俗语谓用眼嫖。那知那女,反爱阳武少年美貌,一表人才,十二分留意。

  却说这一日,阳武在前,得贵在后,已走往北去了。那妇人让丫头赶上得贵,叫了他进去,那得贵见多识广,有甚不省得。

  妇人问了阳武根底,晓得是读书小秀才,又问得在寺庙中住着,就于抽里取出一块银子,送与得贵道:“小官儿,这几钱银子,送你买些酒儿吃,只劳你对相公道,我家姓钱,原是浙江人氏,家主公叫做钱华生,为了些官事,躲到这里来的,我叫何翠娘,见你家相公风韵标致,我家主公又回渐江去了,管家亦跟去了,只剩得一个老仆,大小二个丫头,再没人拘管我的,要你去请相公与我会会,倘事成了,定然酬谢你哩。

  ”

  得贵听言,道:“多承夫人赏赐,小的就回去对我大爷说,再来回夫人话。

  ”

  话毕,跳跳去了。到了寺中,把那翠娘之话,一五一十说与阳武。阳武笑道:“偏我花星福照,只是我才脱了一场是非,如何又去意哩?”

  得贵道:“这何翠娘家,既无男子,只有一老仆,又无亲戚,冷冷清清,没什么邻舍,不比那黄奶奶家担心。

  ”

  阳武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倒也晓得这许多,只是要去就去,你家大爷来了,就不好丢了他,那边去睡。”

  得贵道:“等我去向那何翠娘回了话,只怕就去,也无甚妨碍。”

  阳武听言,心喜,又道:“偏这寺中人少,只留你一人于房中,那怎生是好?”

  得贵道:“有做饭的小和尚在此,乃可消王大爷记挂小奴。”

  二人正说得热闹,只见范同轩差个管家,送了好些供膳东西过来,又寄一书信与阳武。阳武拆开一看,书上写道:“小弟原拟一两日,即来领教,不料家父忽然胃寒,一卧未起,延医调治,今早略觉痊可,小弟再过数日,始得出城,曾晤李正兄,已了却人事,只在三五日间,先到搭了,与吾兄作伴矣。李正兄,气宜相投,欲于规日,共吾二人,结桃园之盟,知吾兄不见弃,并此附知不一。”

  阳武看完了,知道范同轩尚未出城,李正亦还有几日耽搁,即写一字贴回复。吩咐道:“得贵,你可到何翠娘家看她约我见时?便如赴约。”

  得贵急忙忙去了,又急忙忙回来道:“何翠娘说,就是今晚哩!”

  阳武道:“这样性急,那女子定是个极浪之人。”

  得贵道:“她说她家主公已回浙江两个月了,空房独守,好不凄凉,想请大爷你去,耍子歇儿,不知怎样叫耍子!”

  阳武道:“想是南方乡音,那何翠娘约我何时进去。

  得贵道:“她说点灯之时,即可大模大样进去,没有邻舍,家里也无人管她。”

  阳武听罢,书也没心看了一心只想去赴巫山云雨。申牌时侯,阳武就叫晚饭来食了。饭后,阳武吩附做饭的道:“我到一个朋友家赴一席,不知夜里回不回,你可同得贵小心照管。”

  做饭的应了,悄悄问得贵道:“王大爷去赴席,如何先吃得饱饱的?”

  得贵道:“我也不知为何,你莫管他!”阳武把房门锁了,匙钥交于得贵收好,依旧叫他跟随。将及钱家门首,得贵前去通报。

  那何翠娘先已在门前等了。阳武吩咐得贵回去,天亮时节,听听敲门,为他放门进去。

  何翠娘扯了阳武之手,一步步进房里来,屋内尚未点灯,半黑不明。

  阳武作了个揖。何翠娘也回了个礼,便道:“我们南方女子,不易看上人的,若像大爷这般少年美貌,一看看上了,茶里,饭里,眠里,心里,再也舍不得了,况我家主公,一去两三个月,不是奴家没廉耻,久旷的女人,那里还忍得住。”

  言未了,已搂住了阳武。隔着裤儿摸他那玉茎。阳武自从与紫依,玉珍,黄氏等人弄过之后,加上年已十七,那物儿己长大了不少,长了有半寸之余,亦粗了许多,租到手指刚刚圈满,被何翠娘用手一捻,便立竖起来,耳长又大,把个裤儿高高撑起。

  何翠娘手儿握住那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正疾速胀大,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如似一个活物一般,心中暗想:“这书生生的秀致,不想那物地竟这般粗大,比家主公之物大多了,此乃上天所赐,也是我前世修来福分。”

  心中高兴,腹中欲火狂升,忙忙用手儿把那妙物捻捏个不停。

  阳武只觉那纤手紧握住自己玉茎,在上又捏又捻,痒胀非凡,一股欲火自玉茎之上燃起,引导腹中,胸内欲火大炽。忙忙抱起何翠娘,坐于床沿上,把玉娘侧放于腿上,一手按其秀背,下手伸到翠娘裤内,把个阴部牢牢捂住,用那手拿在上着实揉捏,只觉得儿丰满隆起阴毛甚密,如一厚厚毛毡贴于阴部,手抚其上上好似摸那细细纱巾儿般。一道肉缝自中间张开,那唇儿充血胀起,里侧甚是光滑,那唇儿内侧仍有一小唇,紧贴于大唇里侧。

  阳武用手摸弄一道,时而揉其小唇。时而换弄阴部、大腿内侧。随后,把个指儿伸入阴内,只觉得阴内宽且深,那肉儿倒也柔嫩。阳武扣弄片刻,那阴内已湿润润,滑溜溜,又过一会,几股淫水自阴内溢出,流于翠娘大腿之上。

  翠娘在阳武怀中轻扭腰肢,口内淫声渐起,只觉得那阴内阴外被那书生摸扣个遍,阵阵骚痒袭遍全身,那阴部酥痒难耐。忙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玉茎扯了出来,只见那物儿头部乌紫发亮,通体深红,青筋暴跳,靠自已腿上,不住向上跳晃,那头儿甚是粗大。看不一刻,只觉得脸儿发热,心跳不止,亦不知那物儿弄于阴中是何种滋味。

  忙忙用手按于自己腿上,上下搓动,那粗大物儿烫得翠娘大腿一片滚热,如红铁烤烙一般。

  阳武那玉茎在翠娘玩弄之下,又猛胀几分,长己有九寸见长。阳武只觉得。

  玉茎既胀又痒,不禁口中“嗥嗥”大叫,心儿狂跳不止,好似将从嗓内跳出,浑身发热,小腹之下,玉茎根部狂跳不止,那玉茎亦同时一胀一晃。

  少顷,阳武手儿自翠娘阴部抽出,顺那小腹,摸到翠娘酥胸之上,只觉得那双乳如充满奶水一般,丰清柔嫩,比那黄氏双乳亦大了不少。那双乳尖挺,稍有下垂,摸之如抚奶脂一股,温暖滑腻,那乳头却大,大如铃铛枣扣一般,圆溜溜缀于双乳之上,乳晕亦大,环于乳头四周,手指触之,感到不甚平滑,有些谷粒般大小的点儿布于其上。阳武嘴儿亲咂翠娘之娇唇,手儿顺那双乳根部,把那大而坚挺之乳房揉捏了几把。翠娘口中伊呀哼叫,那手又遍抚双乳,把那硬挺之乳头轻捏慢捻了一阵。翠娘又是一阵淫叫,只觉双乳酸痒,稍有些疼痛,胸部火热,有些收紧。

  此时,翠娘哼哼叫道:“我的亲亲大爷,奴家忍不住了,趁未点灯,先和我弄上一番,以泄奴家那火儿。”

  阳武即把翠娘抱起,滚到床上。阳武侧身把自己裤儿褪下。亦把翠娘那裤儿一并褪下,翠娘做着怀,那白嫩双乳在衣下时踪时现。阳武把翠娘两腿分开,一手扶其玉茎,一手分开那双后,双股一挺,把那玉茎插了过去。遂又跪于翠娘两腿之间,双手托起双股,把个翠娘阴部高高抬起,臀部用力前挺,双手托住翠娘粉臀,用力后迎,着实一番抽弄。

  翠娘只觉得身子浮于空中不着自己一点力儿,身儿一前一后,那妙物快速在自己阴内抽动,几股水儿自阴内挤出,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那粗大之头儿在阴内快进快出,左冲右突。阴内蹭得痒热非凡,那欲火更起,口中哼道:“我的心肝,再用些力,痒!”

  阳武又猛地抽弄了一会,不觉已有二百余回。

  少顷,阳武把翠娘身儿放下,身体前倾,把那玉茎放于自己双臂之上。翠娘身儿躬成一团,腿儿高高翘起,悠悠晃动。阳武手扶玉茎,插于阴内,遂撑起下身,身儿在翠娘玉腿之上,双手撑在那身儿两侧,把个玉茎着力向下抽送起来,次次尽根而入。

  翠娘只觉得那物儿好似在腹中捣弄一般,次次紧抵花心之上,感到那花心中间好似被撑开许多,倦着身儿,那气儿好似弊住一般,只得大声叫喘着,口中啊啊大叫。翠娘睁开凤眼,见那阳武亦是气喘吁吁,几缕乌发于耳边,那粗大红紫之妙物正在自己那黑漆漆阴部一出一进,自己那双唇,胀鼓鼓,亮晶晶夹于那物儿两侧,被那妙物带的亦是一出一入。二人抽弄一处,翠娘不觉已泄了三次,口中娇喘渐毕,意气若游丝,呻吟之声不绝。阳武见状,忙去口搂住,直起身儿,抽弄亦慢了许多。

  翠娘醒来,只觉浑身酥软,那欲火亦降了三分。阳武道:“心肝,饱了没有,可否还要?”

  翠娘已几月未行云雨之事,心中早己忍耐不住,今遇阳武这等风流标致之人,那物儿又是如此强悍,怎肯轻易舍却,忙道:“我的亲亲,奴家未饱,还要!

  ”淫声荡语、纵神仙听了,亦忘乎所以。

  二人稍停片刻,那翠娘已恢复大半。只阳武连弄两次,累得不行,仍是喘息不止。丽娘见状,遂道:“我的亲亲,这次你在下,奴家在上,让你喘口气儿。

  ”阳武遂平躺床上,曲其双腿。翠娘抬腿跨上,背对阳武,双手扶其两腿。

  阳武自后扶立玉茎。翠娘抬起下身,向下猛坐,那玉茎遂滋的一声,又弄了进去。翠娘遂双手扶其两腿,自己那玉腿用力把个身儿上下耸动,不时把个玉臀晃动几道,那玉茎在阴内四处蹭挑。翠娘抬起身儿,在那玉茎之上浅套几下,然后猛然下压,让那头儿紧顶于花心之上,如此这般,不觉弄了几十遭儿。

  此时,阳武觉体力回还大半,见翠娘吃力,遂把翠娘身儿掰开,让其双手撑于自己身儿两侧,自己两足相抵,曲于股下。翠娘双膝仰跪于自己身儿两侧,复又把玉茎插入阴内。双腿用力,臀部向上,着力抽弄,其速甚快,如鸡啄食般神速。翠娘只觉得那玉茎向上猛捣,头儿紧蹭于阴壁一侧,既磨又蹭,那阴内又是骚痒起来,不觉紧缩阴部,几股水儿顺那倒立之玉茎流将下来,把个阳武身下弄得枯湿一片,那囊儿变得水滋滋,如洗过一般。

  翠娘痒酥难支,忙忙侧过身子,空出一手,伸到阴部,着力捏挤那小小肉芽,口中淫叫之声大起。阳武在下。

  双手抱于翠娘小腹之上,用力收紧,把那臀部悬空,向上一阵抽顶。抽弄片刻,把那玉茎深插于翠娘阴内,晃动片刻,接着又是一阵猛抽,如此反复,不觉弄了五百回合。翠娘又泄两次,阳武方泄,亦不抽出,仍是慢慢抽顶,有曲为证:姐儿心痒好难煞,我郎君一见弗相饶,舡头上大著,且到舡舱里,亏了我郎君搭救了我一团骚。真当骚,真当骚,阴门里热水捉郎浇,姐儿好像一只杭州木拖恁郎套,我郎君好像旧相知,饭店弗消招。弗消招,弗消招,弗是我南边女客忒应器,一时间眼里火了小伙子,恁渠今朝在弄到明朝。

  却说两人都是久旷之人,二人相遇,直如那大旱之时逢雨露,直弄了有半更天,方止。何翠娘起来穿了裤子,重新叫丫头点起灯来,取了些酒果,肴馔,同情郎阳武吃了三杯。古人说得好:“楼上请上马上,月下灯下帘下,那美人越觉好看。”这灯光之下,何翠娘那七八分容貌,已看做十分的了。阳武的风流标致,自不必说,真个是掷果的潘安,看煞的卫介,吹箫的王子晋了。

  何翠娘儿杯酒落肚,颠颠狂狂走到阳武身边,同坐了,把口含着酒,递与阳武吃,又让阳武也含着酒,吐与她吃。大小两个丫头,立于一旁服侍。

  阳武道:“你家两个姐儿,不伯她们对你家主公学舌么?”

  何翠娘道:“这个请公子放心,平时家中吃吃穿穿,都是我管,她二人后来嫁婆家,少不得凭我,她两个敢作一声儿,教她了不得。”

  阳武方放下心来,翠娘又道:“我且问大爷,你小小年纪,为何这云雨之事弄得这般好,那妙物儿不但又大又长,且是箭箭中红心,把我个阴内塞得满满当当,直弄得我挥身麻木,四肢酸软,好不快活。

  拙夫已四十外人了,我是他晚娶的,从不曾见你这等妙人儿,不知我前世怎样修得这造化,来到此地却撞见了你,我如今要点着灯儿,把你看得更清晰一些,明晃晃照着你这妙人儿。和你抽弄。两个丫头,让她们等在这里,看我与你抽弄,也不枉了我为人一世,不消避她。”

  阳武听言,忙道:“如此极妙,想我方才容易完事,只为久旷之缘故。这一遭,只怕要弄的长久哩!

  ”

  何翠娘听了,越发狂骚,半醉之凤眼,水晶晶地看着阳武,道:“亲亲大爷,若得如此抽弄,我之造化是说不尽了。”

  两个饮罢酒、重整旗鼓,再摆阵势,都把下身脱得赤条条,亦不上床去了,就在春凳上大弄,直弄得个何翠娘叫不出声了。阳武又抽顶了一阵,只见何翠娘躺于春凳之上,昏昏沉沉,如死去了一般。

  大丫头见状,慌道:“不好了!我家娘被这大爷弄杀了。”

  阳武虽与那丽云、玉珍,黄氏几人都弄过,亦见其沉迷之状,却不曾见何翠娘这等模样,心上慌了,忙把玉茎从翠娘阴内拔出,嘴对嘴儿,吸了一口气,亦未见好,也不顾这妇人仰躺于凳上,双乳外露,阴门大开,竟走了开去。

  身儿刚一离凳,只见翠娘两只脚落了下来,陡然醒来,口中叫道:“弄煞了我也。”看见阳武走到桌边,何翠娘道:“我的心肝,你怎生倒走了去,我之不便处,却被丫头们看见了。”话毕,忙立起身来,道:“我快活死了,你二人再去热热酒菜,我和大爷再吃三杯,只得要搂着睡了。”

  那翠娘正说着,听得北门城楼已更鼓,已是四更了。丫头拿了酒来,大家吃了几杯,何翠娘也赏了两个丫头每人三杯。遂扯了阳武,上床去睡,何翠娘接着阳武,比搂其夫钱华生尚亲热一大半,紧紧搂抱,睡到己牌时刻。老仆在厨下睡,老早起来,不见里面开门,不知就里,只得门坐。

  到那时节,大丫头先醒了,开门出去,老仆道:“为何今日睡得忒迟?”那大丫头也不回答,迸房叫醒了何翠娘,道:“娘,已日中差不多了,快起来!”

  阻武、何翠娘两个才爬起身来,叫大丫头拿南米出来煮饭,收拾些现成鱼肉与阳武吃了。

  阳武再三要回,道:“今日若不回书房去,朋友们知道了,倒来不得了,过了今夜,我明日再来如何?”

  何翠娘道:“明日不可失信。”遂拿出几两银子,吩咐大丫头遣;“你让那老儿到城门口去买好肉去。

  ”待打发开了老仆,遂送阳武出门。阳武到了门首,何翠娘先往外看了一看,见四下无人,就放阳武出门去了。

  阳武在寺中书房里过了一夜。第三日点灯时节,又来至翠娘家中,与翠娘睡了一夜,第四日。李正带了行李铺陈,也来读书了。又隔了三日,范同轩也出城来,三人高兴,会文讲课,好不热闹。

  阳武不便撤了二人与何翠娘同歇,只得忍着。何翠娘想念阳武,等那得贵走过,叫他进去,赏了他酒饭,又赏了几钱银子,再三嘱咐他,要请阳武去去。得贵说了几次,阳武瞒了两个朋友,又去住了两夜。范同轩说起结盟之事,把日历一看,择了初四吉日,置办了东西,大家拜了关帝结为兄弟。范同轩二十三,李正十八,阳武十七,序齿称呼,叫兄叫弟,大家尽量欢饮,抵暮方休。

  阳武趁着酒兴,只推大解,又被得贵传何翠娘之话,约了去弄。哪知此一夜,范同轩有了酒,不肯就睡,来到阳武房里,不见了他,问道:“得贵,王大爷哪里去了?”

  得贵道:“出去大解了。”

  范同轩坐了一会,再不见来,又问得贵,那烧饭仆人插嘴道:“大爷到达里来,王大爷有两晚不曾回来,只怕今晚又不回来了哩!”

  范同轩叫过得贵骂道:“你这狗才若不实说,打你半死。”

  得贵慌了。只得实实禀道:“王大爷偶然闲步,有个妇人,叫做何翠娘,勾引三大爷去住定,不干小的事,三大爷吩咐小的,不可把人知道,小的胆小,就不敢说,不是小的敢瞒大爷。”

  得贵言毕,范同轩急急过到李正房里,来把这话说了一遍,李正道:“偷鸡猫儿性不改,才一桩是非过了,又去惹是非,也不要怪阳武,他生得风流标敦,女人自来赶骚,教这小小后生,哪里把持得牢?小弟与兄,既为异性兄弟,须不可坐视,又不可不善为调停,若面斥了他,怕他难受,还该只做不知,明日沈足入城,瞒了分尊这话,只说寺中距城远不便,依旧搬了回去,王兄是非,久已冷了,只在家里攻书,离了此地,这才是善为朋友处。小弟仍回家间坐,只三六九来会文便了。”

  范同轩道:“说得有理,小弟也道此间穹远不便,只不好乘兴而归,败兴而返,趁王兄此事,进出有名,在他面前虽不可说他短处,也须隐隐露些意儿。”

  李正道:“小弟自有委曲。”

  范同轩道:“二弟在舍下打伙儿攻书,极妙的了,为何说个回去,莫不是没有来修,故此吝教么?”

  李正道:“大哥何出此言,小弟如命便了。”

  第二日,范同轩早早大城去了。阳武与何翠娘弄了一夜,清晨才回。

  得贵迎着门首,便把范同轩来寻,再三盘问,这事已知道之活儿,说了几句。阳武不好意思,竟到书房里看书,不去会那两位仁兄,哪知那范同轩已入城去。

  此时李正正在房中看书,见阳武已回,不来相会,知他有不安之意,只得走过去会他。阳武见二哥进来,早红了脸,不敢则声。李正道:“阳武弟不必介怀,我兄弟三人异姓兄弟,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此事亦非秀才本色,自来寻兄,不是兄去贪色,若不相谅,既不是相如兄弟了,如今只是躲他为第一策,至于黄氏之事,小弟两人,自然极力帮护,不可负她。”

  阳武见他如此说,才放心了,问:“范大哥在房么?”

  李正道:“大哥己进城收拾书房去了。总之,同盟好友,无不十分为己的。

  ”有诗为证:桃园兄弟情意深,温言暖话道隐情;既知弟乃登徒子,仁兄妙计定称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窥得春光行巧计词曰:绣幄鸳鸯柱,红情密腻云低护秦树,芸恨姜依,花梢细合,锦屏入炉。东风睡足交枝,正梦枕、瑶钗燕股。障艳蜡,满照双丛,冷落羞度,叙旧期,不负春盟,红如翠孤。

  却说阳武,李正二位兄弟正说着,只见城里有管家来,拿两个名贴,却是范者才出名,说寺中穹远不便,老相公请两位大爷搬进城去,不由分说,雇夫把铺盖书籍,一担一担,都挑进城去,两个读书相公,骑了牲口,随后也入城。

  到了范家,原来不在园上,却在家里,有三间书楼,阳武在北一间,李正在南一间,范同轩在中一间,空着贴北贴南之两间闲房,隔断左右,怕读书声高,耳根嘈杂,走路自有前廊一带,各人书房,反在后楼开窗,十分明朗。

  阳武闻知姨丈家即在间壁,不知还差几间房屋。遂问范同轩,范同轩道:“耿先生家,就在紧间壁,闻得内室也在楼上,故此一向闲着,恐不雅相,如今在此读书,只又是外甥,又是未来女婿,紧紧逼着,料也不妨。”

  阳武听了,十分喜欢,心下想道:“若如此说,我那娇滴滴之表妹,就在间壁楼上了,日日夜夜,高声读书,表妹在那边,定然会听见。”

  说来也巧,这云芝卧房,正在三间楼上,只隔得一重高墙,初然听得书声,不知是谁?渐渐叫人打听,方才知是阳武,也不免有些动心,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回得花家,想到己有月余未见母亲,遂别了二位兄长,回到家中小住几日。母子相见,自是一番相叙。是夜,阳武读至更余,因时迫初春,天气渐暖,遂走出房中,在园中闲步,正自行走,只听得家仆马景房内,如鱼啃水,啧啧有声,又听到妇人口中,连声唤道:“亲肉心肝,我定要死了,你再用力些,让我受用个够。”

  阳武听闻,知那马是夫妻正行雨水之欢,心生好奇,又听房中传出啪啪之声,心下惊疑道:“异能,此为何声也?岂二人竟在阳台之上么?”

  便走近房门,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恨无窗缝可张,还喜上半截俱是泥壁,急把银簪拉下,轻轻挖了一个洞儿,把一只眼睛望内一看。

  只见屋内灯火明亮,英菊横卧在床,马景赤着身,立近床沿,捧着英菊两只白嫩大腿,正在那里一耸一耸乱抽,手儿正于那白腿之上,不时拍打一下。阳武方知为何屋内发出啪啪之声。只见那英菊云环微散,身上香汗淋漓,玉齿紧咬下唇,口中不停淫叫,那肥嫩双乳在酥胸之上前后晃动,甚是惹眼,那乳头甚大,圆鼓鼓,硬梆邦立于双乳之上,乳晕有铜板大小,乳头乳晕皆成深红色,那腰儿甚细,小腹扁平,肛脐眼恰到好处地微于小腹之上,再向下看,不觉欲火顿生,玉茎乱跳,口干舌燥起来。

  只见那阴部甚高,丰隆肥厚,阴毛较少,只那双唇交汇处之上有少许,那毛儿徽黄,甚细,卷曲于一处,那唇儿有些松驰,却紧贴于马景那物儿之上。那马景正立于英菊两腿之间,双臂托那白腿,身儿前倾,紧收双股,把那长有六七寸物儿向英菊阴内急送,口内“啊啊”一阵淫叫,二人阴部均己尽湿,显得油光晶亮。

  阳武见了,顿觉兴发难禁,立身不住,那玉茎早把裤儿撑起,忙用双手握住,上下一阵拨弄,紧闭嘴儿,怕发出声响,惊了二人。眼儿却盯那屋内。

  又见马景着实顶送约有三百余抽,便伏于英菊身上,一边亲几个响嘴,低低叫道:“心肝,乖肉,你肯把这件妙东西拿与我看一看么?”英菊带笑,把手在那马景肩膊上打了一下,道:“臭贼囚,弄得这般久了,你倒不曾省够么?”马景听闻,遂笑嘻嘻停下抽弄,把那烫热物儿自英菊阴内抽出,蹲在地下,把那阴部细看,两手抚其玉腿。

  因此时英菊身儿微侧,且双腿撑起,阳武在外,看不分明,又见马景看不多时,口中赞道:“我的心肝乖肉,你这物儿真是迷死人了,我这不弄它了,它还在那儿自个儿一收一张,好似没吃饭一般,心肝还要么?”

  英菊应道:“要!要!”遂急忙坐起身来,反令马景仰面睡倒,自己腾身跨上,把那物儿塞入阴内,用力乱套,压得一片声响。二人口中淫声不断,弄不多时,马景复翻身转来,把英菊一只玉腿抱起,另一至腿侧于床上,挺起身儿,又把那物儿尽根而入,猛力抽弄。

  英菊哼哼得不住叫道;“乖心肝,今夜为何这般有兴?”

  马景气喘吁吁道:“你若自叫一声淫妇,我再与你干个爽利。”

  英菊点点头,忙应道:“淫淫淫!”马景便一口气,抽了数百。英菊淫声渐低,只管吁吁喘气。

  此时阳武已按耐不住,只觉欲火如焚,忙把那玉茎隔在抚弄,正欲再看,忍将不住,不觉咳嗽了一声。

  那马景晓得小主人在外,急忙起身,吹灭了灯火。阳武再欲听时,已寂无所闻,只得弯着腰儿,向自己房中走去,每走一步,那玉茎便晃动不止,及至进入房内,那水儿已将裤儿打湿,贴于腿上,忙取布巾揩了。

  但见皓月半窗,残灯明灭,不觉怅然道:“纵不能与几位美人交欢,岂可无一二婢妾,暂觅行云之梦?"又想起方才二人淫欲之事,竟是别有一番情趣,躺于床上,翻来覆去,直至鸡声三唱,不能合眼,遂口中自度得曲儿一首,自个儿消遣。

  到了天明,阳武反觉神思困倦,昏昏睡去,直至饭后方起够身,起的身来,只觉甚是无聊,黄氏,紫依处皆不得去,前思后想一番,决定到同窗好友处走上一遭,以叙别后之情。

  次日,马景因要去看望养大自己之孤婶,出外备办礼品。

  英菊捧进茶水,阳武见英菊那熟悉身儿,不觉欲火顿生,将欲近前搂住,反觉面色涨红,唯恐英菊不允,叫唤起来反为不雅。谁知那英菊心中早己暗暗喜欢上小主人,见他近年越发风流俊俏,才色超人,粉团似之尤物,恨不得与他弄上一场,亦不枉来这世上一遭。见小主人那模样,心中欢喜,遂向阳武抛一媚眼,侧面含羞退出,那一媚眼正让阳武看到,况那英菊原有几分颜色,兼不时送茶递饭,故作娇声娇气。

  阳武心想:“此事有门儿也。”当天午后,那马景即看望婶母去了。

  马景走后,阳武以几日不洗澡为由,使英菊为自己烧汤洗澡。阳武蹲于盆中,便唤英菊擦背。那英菊此时鬃若乌云,耳后插一朵鲜红花儿,身上穿一件半袖旧黑罗衫,露出那与雪藕相似白臂膊,笑嘻嘻提一桶热汤过来。

  听得阳武叫唤,急忙与阳武擦背。阳武有意使那小妇人动火,遂把腰间之硬东西自水下耸起,使英菊看见。英菊正在擦背,一抬头,猛然间见那水下伸出一物儿,不觉大惊,及至细看,原是小主人那物儿,心下不觉又是大惊,原来马景之茎不过六七寸之长,已让英菊受用非凡,小主人那玉茎倒有九寸见长,直挺挺向上翘着,在水中前后晃动,所以英菊见了,免不得又惊又爱。

  英菊性起,一手为阳武擦背,一手扯着单裙,便把那裙幅址起,又将两脚移开,露出那黑软之毛。阳武侧头看那英菊,猛然见英菊裙下那妙处,立即引得兴发如狂,便伸手一把捻住。英菊亦便搂了阳武亲嘴。

  阳武手捂其阴部,只觉上面己有些潮湿,那唇儿两侧,光滑柔嫩,不着一根毛儿,小腹之下毛儿甚密,抚之柔软松散,心中欲火飘升,忙伸出两指,捏稳那双唇,把唇儿左右拉扯一番,又伸入阴内,只觉得里面温热紧缩,只有一指空处,伸入两指便被紧紧套住,遂把那两指阿深处插去,拇指抚那嫩红肉芽。英菊不禁“啊呀”大叫,淫声不断,只觉得阴内痒筋跳动,火烧火燎,那指儿于阴内如似虫儿爬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扣弄不止,阴中甚是骚痒,忙忙将那扯裙之手放下,任阳武在内扣弄。亦伸出手儿,把那水中玉茎紧紧握住,只觉得上面烫热异常,比那汤儿还甚,那玉茎在手中一胀一胀,不停跳动,自己那小手竟未握全,心中暗暗称奇,忙就那水儿上下套动,手儿触及那头儿,只觉得上面更是烫热,比那下部粗出好多,上面深红发亮,中间一小缝儿,少顷便渗出儿滴淫液。

  阳武正自扣捏着英菊阴部,心中欢喜,冷不了自己那玉茎被英菊握于手中,只觉得两手儿将玉茎握住之后,用力握了两下,稍停片刻,便上下套弄起来。玉茎在英菊手中不时胀跳,茎内血气急流,遍体骚痒,不禁急收小腹,那玉茎又跳动几遭。阳武性急,忙把英菊裙儿解下,褪下亵裤。

  英菊把上衣脱了,阳武将英菊拖至怀内,把那玉茎向英菊阴部冲去。

  英菊见那妙物,心中着慌,不知自己受不受得住,忙忙夹那两腿,那两腿未曾夹紧,早被玉茎分开,阳武乱将铁硬东西左右急撞。那玉茎本已有淫水渗出,又就着那水儿,毫不费力,一顶而入,只留毛儿与那囊儿在外。

  英菊正自着慌。不想那物儿己尽极而入,不禁“噢噢”大叫,声音低缓,淫声荡语,甚是勾人心魂,英菊只觉得那物儿将阴内塞满,还未抽送即已紧抓花心,那头儿烫得花心一阵抽动,英菊不禁浑身抖了一遭。

  此时阴内更是骚痒,欲火盈满胸腹,忙道:“心肝乖肉,撑死奴家了,快把那骚物儿动起来。”

  阳武将那玉茎停了片刻,在那阴内晃动挑了一会,遂着力抽送起来,不时发出“滋滋”之响,如锯木头一般响亮。

  此时英菊早己性动,忙忙抬股而迎,但苦盆沿损腰,将身扭动,阳武会意,忙将英菊抱起,放于春凳之上,两足架于肩上,用力抽送。英菊双脚勾于阳武腰上,身儿前后晃动,那双乳亦随之而动。英菊初时有些着慌,得趣之后,丁香半吐,玉手环拥,足无意而高挑,脸斜根而紧贴,不觉已泄了一次阴精。

  阳武抽送四百余回,只觉得满身舒畅,小腹急缩,玉茎根部一急,双股一挺,一股阴精,泄于英菊阴内花心之上。英菊不禁“啊呀”一声大叫,只觉得那花心如水烫一般热。

  阳武初次小泄之后,且不把那玉茎抽出,两手捧定英菊脸儿,伸嘴去讨她津液润口。英菊此时心醉神迷,忙忙轻动娇口,渡了两口香津与阳武,还把那双眼闭着。阳武亲了几口英菊,遂将她乳头磨弄,又捧定金莲在手,把那泄后有些变软之玉茎,放于英菊那阴部磨蹭一番,复插入阴内。

  英菊不禁收缩阴壁,把那玉茎紧紧夹住。阳武不觉把那玉茎猛胀一番,那物儿又硬如当初,遂将玉茎在阴内慢慢抽送,低着头儿,看那玉茎进出。

  少顷,阳武不觉淫兴复浓,那玉茎更是坚硬。阳武重新大开旗鼓,用力猛抽。英菊尖声淫叫,断断续续道:“我的心肝乖乖,你撞死奴家也。”

  阳武不应,只一味大抽大弄,不觉又是二百回合。英菊在下已不叫唤,星眸微展,双颊晕红,口不能开,只伊伊含笑。

  阳武在上抽弄片刻,道:“我比马景如何?”

  英菊双手搂了阳武颈儿,娇声婉转道:“他是粗人,怎及得官人温存有趣,虽则结亲三年,从未有今日之乐,若不经你这妙物一弄,几乎虚度一生了。”

  阳武爱她语言伶俐,尽力抽送,足有两个时辰,方才雨收云歇。这一阵,英菊泄了五次,阳武共泄了大小二次。英菊忙忙起身,用那汤儿将身上擦试千净,穿上上衣,提上裙儿,怕那马景回家撞见,忙走出阳武房儿。此后两人一有空儿,看马景不见,便弄上一番,这且不题。

  阳武在家又过一日,范家派得贵来访,遂与得贵来至范家。

  且说那黄氏寡妇,一心一意要嫁阳武,再三托了兄弟,叫与刘老大讨了个绝,凡是卖得之东西,除了田房,尽情变卖了,搬回娘家,直到件件完了,与丈夫念了卷经和刘老大说个明白,一乘轿子抬回母家,名说拣个人家改嫁,以了终身,却只是守着阳武。虽不得相会,间或叫林玉来,泄泄火气,吩咐他去通知阳武。

  初时范家不让进,黄氏没奈何,遂让林玉悄俏把钱银子,送与看门的,方才替他传与阳武。阳武不知是林玉,只道是家中远儿,忙出来,见了林玉,问声:“娘子好么?”

  林玉把黄氏讨了个绝,回娘家的话,一五一十都道完了道说:“娘让复大爷,怎生寻个去处,相会一相会,好商议迎娶大事。”

  阳武道:“我也要见见你家娘,只是是非刚过,怕他们还悄俏打听,不放虎头上拔虎须,再等半年三个月,方保没事,况兼提学道巡审到此了,不知先考那一府,你回你家娘,只说我过了清明,就往馆里去了,端阳回家,你可再来,我还要寄个字儿与娘子哩!”又道:“她家是什么人家?”

  林玉道:“听说他爹是钞关书办,死了五六年了,眼下她大舅爷,也待备酒席进衙门哩,家里有田有房,好过日子的。”

  阳武道:“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回去,将我的话儿告之你娘得知。

  ”林玉应了自去,把阳武话儿与黄氏讲了,黄氏方放下心来。

  阳武回到家里,从此知道黄氏之事,千守万稳,不须记挂,只早早晚晚读书会文,越发高兴了。

  阳武在这边高兴,哪知隔楼之小小娇娃,知是表兄在那里读书,又且父亲许了婚姻,心里痒痒的,指望常得相见,却被一垛高墙生生隔断。每日到了下午,常娇声娇气,或叫双喜,或叫翠儿,故意叫得高,要这边阳武听见。

  这阳武也常常听得叫声,知是千娇百媚之云芝表妹,便合了书,只呆呆的。

  却说云芝年纪虽小,却读过书,识过字、看过小说唱本,男女之事自然知晓得几分了,况兼阳武才高貌美,又许了配与她,有况住在隔壁楼上,能全然不动心的么?原来她住三间楼房,左首一间,离范家楼远些,是卧室;中一间,只在里面刺绣描花,做个公所;右首一间,却甚是干净。

  云芝不要其它丫头在这房里睡,夜里叫双喜,翠儿大小两个丫头在这房里睡,因为打听着阳武即在隔壁读书,遂常常走到这里来,高声叫两个丫头,明明是勾引才郎。有诗为证:才郎几多使,才郎几多亲,只是不得见,气煞小娇人。

  天爷你睁眼,赐妾风火轮,一轮劈裂墙,二轮如飞奔,百事皆不管,先会小情人。

  欲知云芝小姐芳心可否得遂,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趁夙愿双喜临门曲儿道:傻俊角,我的奇!和块黄泥儿担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的来一似活脱;捏的来同在床上歇卧。将泥人儿打破,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且说这日,云芝对双喜道:“王家哥哥既在隔壁楼上读书,该送送东西请他,若从范家大门里进去,怕人谈论,怎么便好!”

  双喜道:“那房屋前半截原有个门的,后来卖与两家,把门钉煞了。门上头一个空处,用砖砌没了,除了这一截子,总都是砖砌之高墙,我同姑娘去看看。

  ”

  二人走到房里,看了一看,道:“果然有门的,丫头!你闲的时节,就拿桌子靠了这门垫上去,轻轻去了一两块砖头,那边若只王大爷一人,便好通信。”

  双喜道:“今日晚了,明目包姑娘看了回话。”到了第二日,双喜垫了桌子,爬上去撬那有缝之砖,终去得两块,明明白白看见那边的了。只见阳武正坐着看书,越长得花堆玉砌了。双喜长云芝两岁,小阳武一岁,已十六岁了,见了好不动火,看了一会。

  只见阳武把书儿推开,口里喃喃道:“许久不和女人弄耸,这儿好不火盛。

  ”

  说言来了,把手在裤档里提出那玉茎来,连忙一擦一揉,由那头儿大至根部,打起手铳来,套了儿套,那玉茎立挺起来,又长又大。双喜虽不曾破身,此时见了,亦不免面红耳赤,心内燃火,只不知那物儿是何味儿。只得走下来,跑去对云芝道:“姑娘,我把砖头去了两块,已是明明亮亮、看见那边了,王大爷正在那里看书,如今书倒不看,只在那里顽哩!”

  云芝听说,便要上前瞧瞧,双喜又不好说阳武怎么样顽,跟了她至这屋里,使双喜将她扶上桌子去。

  云芝娇躯,那里扶得上,只得叫:“双喜,你再瞧瞧,王大爷子那里干啥?”

  双喜不敢推辞,又爬上去一看,见阳武正在脸盆里洗手,就下来,对云芝道:“王大爷洗手哩。”

  云芝道:“且莫惊动他,慢慢地再想个道理出来。” 从此双喜略得空闲,就爬上去看那阳武。阳武自知有人看他。

  且说云芝指望见见阳武,又怕上得桌。这一日,忽然想着了椅子,遂让双喜拿了一把靠在桌边,又叫双喜扶了椅子,自己慢慢爬上去,甚不费力,笑道:“那张生跳墙,料也不如我稳。”笑过,看那屋中心上人儿,只是不见阳武在房里,房门却开着,像是刚出去样儿。

  待了一会,只见表哥同了两个朋友,手中拿几篇文字,走了进来。那两个朋友,正是李范二人,二人容貌平常,越发显得阳武之标致赛过潘安了。云芝立于上面,不觉嗓内发痒,想要咳嗽,只得下来,对双喜道:“上面看也不便,不如轻轻去了钉,就两下里走得来走得去了。”

  双喜道:“不消瞒着王大爷,他亦想见姑娘,如今为表兄妹,后来是真夫妻,你疼我爱,自然之理。

  ”

  云芝笑道:“你这丫头,好副老脸,有许多说白道黑的话。”

  双人在这里笑,阳武有些听得了,只不十分清楚,心里想道:“不知可是妹妹住在隔壁?”把眼左看右看,忽然看见了板上砖门去了两块,心中暗记了。到了夜深人静时候,把门关上,靠个小桌子,爬上去一看,只见那也点着灯,像有个女人爬上桌来。

  阳武闪了一闪,遂把眼凑上去,恰恰打个照面,双喜惊叫一声“王大爷”。

  阳武问:“你是哪个?”

  双喜道:“我是云芝小姐丫环双喜。”

  阳武道:“你家姑娘呢?”

  双喜道:“在她房里哩!”

  阳武道:“既然只隔一重板壁,如何才能过姑娘房里,和她说句知心话儿。

  ”

  双喜道:“姑娘也这等说,这里原有门,咱去了两边之钉,日里依旧掩上,夜里就一统山河了。”

  阳武道:“你姑娘既有这话,不如今夜就动手,只不让人知道才好。我有两个压书之木戒尺,递一个与你,你去了那边钉,我也去了这边钉,打什么紧。”

  双喜道:“你去拿尺,等我和姑娘说声。”

  阳武去取尺,双喜自去道与云芝知道。云芝一听,心中大喜,双边把钉去了,把那门儿打开。

  阳武与表妹一向认得的,竟走过来作了两个揖。云芝回了两礼,便道:“如此好是极好的,只是男女混杂,有些不雅相。”

  阳武道:“我和你是表兄妹,又蒙姨丈要将你许配与我,为何说这客气话?”

  云芝道:“哥哥你过去罢!咱这里要闭上门哩。”

  阳武道:“门已开了,闭也没用。”只这一句话,倒动了娇娃念头,也不回言,竟跑往自己房垦去了。

  阳武随后赶来。云芝道:“我和哥哥道了,你只管来坐,但那羞人答答之事,直做了夫妻,才许你做,若你不依言,这次闭上了门,再也不开了,你却休怪奴家。”

  阳武不由分说,竟搂上去,道:“也罢!不做这事,只任我亲近亲近,难道说不依我。”

  云芝叫道:“双喜,奶奶拿与我之桂花三白酒,你开一瓶来暖暖,我与大爷吃三杯,没有好莱,果子也罢。”

  阳武见双喜去了,走上前把云芝抱于怀中,坐于磕膝上,云芝只不言语。阳武把手自其腰间插入档内,摸她那小小东西,手儿摸于其上,心中不禁狂喜。只觉得表妹那小小物儿还未完全长成,阴部微微窿起,几根稀疏毛儿四处散落,那毛儿甚细,卷曲于阴部,手指向那隆起之处一按,只觉得甚是饱满有力,那正中一条肉缝儿稍有分开,两片娇嫩唇儿合于一处。阳武用两一指把那唇儿捏住,在上一阵揉搓。

  云芝只觉得阴部骚痒,那指儿四处触动,不觉夹着腿儿,工面羞红,口中娇声哼哼,双眼紧闭。阳武亦不管她,又把那指儿向表妹阴内试探,只觉得那缝儿中间有一小孔,大如手指。阳武知那为处子膜儿,不忍用手扣破,只想用自己那玉茎将之顶开。

  那手儿于云芝阴部揉搓一会,又向其胸部伸去,一路之上,只觉得那肌肤娇嫩光滑,凹凸有致。及那手儿触及秀乳,忙忙把那乳儿握于手中,只觉得那乳儿如一嫩桃般大小,双双凸起于胸部,揉之甚是坚挺有力,一只手儿便把那娇乳握于手中。

  阳武性起,遂把那双乳轮流搓弄,直搓得云芝呻吟之声渐起,身儿不停抖动。

  初时云芝不允阳武弄那事儿,今经阳武一阵摸弄,胸中欲火顿生,忙忙搂住阳武,把那舌儿递过去。

  阳武顺势按作,在上着力吮咂,直吮得云芝舌儿发麻,娇喘不断。阳武只觉得表妹那舌儿甚是甜美,胜过琼浆玉露,那舌儿娇小,清香盈鼻。阳武吮咂一会,又把那玉唇裹住,向自己口中猛吸,把那唇儿一阵挤弄。

  少顷,阳武亦把自己舌地吐出,伸入云芝口中。云芝似那饥人一般,忙忙把阳武那热舌儿噙于口中,只觉得那舌儿丰厚有力,于自己口中,四处搅动,那双唇紧裹自己唇儿。

  云芝一阵眩晕,忙道:“我的哥哥,小妹受不住了,如何是好,随你去罢。

  ”阳武知她兴动,亦不推托,心中更是高兴,不觉把那玉茎胀了几胀,紧抵于云芝大腿外侧。阳武只觉得那头儿一阵钻心之痒传至心中,忙把腰儿摆动,把那头儿在表妹腿上来回蹭动,心中甚是受用,不禁“啊啊”直叫。

  云芝初经人事,只伏在阳武怀中,任他搓捏亲咂,口内娇喘道:“此处显眼,让那丫头看见,甚不雅观,到我房中去吧。”

  阳武遂把表妹娇躯托起,来至云芝房中,双双躺于床上,又是一阵抚弄,二人己是淫声大起。

  此时双喜己将酒肴备好,端至房中,只不见了二人。忽听小姐房中似有哼叫之声,忙把那酒肴放下,轻手轻脚来至小姐房前,顺那缝儿向内一看,只觉得心儿狂跳,脸儿红至耳根。

  只见阳武、小姐俱已褪尽裤儿,只见阳武那物儿直挺立于胸前,不时上下跳动。小姐仰躺于床上,紧闭双眼,嘴儿微开,淫声不绝。不觉得腹中欲火顿生,那阴儿收了几收,阴内微微骚痒,裹着气儿,向内观望。

  阳武将表妹裤儿褪尽,侧身躺于表妹身边,又将那阴部摸了一番。云芝只觉得阴内痒入骨髓,不觉又将那阴儿缩了儿缩,一股淫水顺那小孔流而出,将那双唇打个精湿。阳武将那水儿于云芝阴部涂拭,又将那湿手握住自己玉茎,连同那头儿渗出之淫水一并涂与妙户,又将玉茎上下套弄几番,待玉茎遍湿,便分开云芝双股,爬于那玉腿之间,寻一枕儿垫于云芝臀下,一手扶其玉茎,一手扒开那紧闭之唇儿,将那头儿抵于其上。

  云芝只觉阴门之处一阵烫热,睁开双眼,抬起头儿,见那长达九寸之大物儿正抵于自己阴门之处,心中不觉又惊又喜又怕。惊的是表兄竟有如此大物,喜的是阴处甚是受用,只觉得酥麻骚痒,怕的是自己那小小物儿如何盛得下如此大之玉茎。

  忙道:“我的哥哥,还是罢了,妹妹害怕。”

  阳武忙道:“妹妹莫怕,初时有些痛疼,但弄进之后,只怕哥哥欲抽出,妹妹亦不让哩。”

  云芝听言,只道:“哥哥慢着些儿,妹妹娇躯一个,须要珍借才好。”遂垂下头,闭着眼儿,待那物儿插入。

  阳武将双股一收,将那头儿朝那小孔正中钻去。初一顶送,头儿尚未进入,只把那孔儿撑大了少许。云芝即大叫“痛。”

  阳武忙忙停住,将那头儿在膜儿上面蹭了一会。阳武此时只觉得欲火难忍,想道:“长痛不如短痛,待我将之猛地捣进,痛一会便好了。”遂把双股一收,身儿向前一移,将那头儿猛地插入。云芝“啊啊”大叫- 只觉得阴部如撕裂一般,痛疼难忍,抬头一看,那头儿已制把个阴门撑得老大,一股血儿流出,把那玉茎染成红色。忙把身儿后移,欲将那头儿弄出。

  阳武忙将云芝抱住,道:“我的心肝,忍将一会哥哥且不抽弄,待妹妹舒服些了再乐。”云芝见事己至此,只得忍住,口中淫声不止,那香汗流面,娇躯痒痛直颤。阳武将那玉茎停于阴内,伏下身儿,手抚双乳,与表妹亲了几个嘴儿,见表妹眉头渐松,知其痛疼了许多,遂将那头儿在阴门之处慢慢抽送,不时左右柔磨,轻挑。

  少顷,云芝只觉痛疼稍轻,阴内却是痒麻难忍,遂喘着低叫道:“我的哥哥,再将那物儿入进一些。

  ”阳武正盼挺入,一收双股,又将那玉茎进入三寸,尚余五寸于外,云芝顿痛,忙伸手一摸,只觉得那物儿尚有大半未入,心中更慌:“哥哥莫再入了,妹妹阴中己满,再入恐将那阴部撑开了。”亦不搭话,将那玉茎在云芝阴内抽送起来,由慢而快,由疾到急,直弄得云芝娇喘吁吁,云环松散,醉眼微闭。

  阳武只觉妹阴内甚是窄小,倒也紧凑有趣,想到表妹尚未长成,如此难为她了,心中甚急,不敢如与黄氏等人抽弄那样,弄自家表妹。云芝此时闭着眼儿,任那物儿抽弄,只觉得那物儿粗如木杵,紧撑于阴内,将那阴内撑得痒痛难耐,那物儿甚热,将阴壁烫得酥麻一片,几近晕去。

  阳武抽送一会,不觉己弄了三百余回,只觉得那物儿痒得难受,心中一急,又向云芝阴内捣去。云芝“哎哟”

  一声惨叫,疼痛难当,几乎哭出声来,忙忙用手推那阳武,哭着喊:“痛死奴家了,今日算了,以后再弄不迟。”

  阳武低头见表妹痛不欲生之样儿,忙将玉茎抽出少许,道:“哥哥该死,弄痛妹子。”遂将那已弄进之四寸物儿于表妹阴内抽送,一气又弄了三百余回,那欲火才降了三分。低头看那表妹,只见她双眼紧闭,玉齿紧咬,倒吸凉气,气息渐弱。阳武怕再弄会弄出事来,忙忙止住抽弄,将玉茎自表妹阴内抽出,侧身躺于表妹身旁,将之紧紧抱住,以手套弄自己玉茎,以泄余火。

  此时双喜立于门外,早已是阴水四溢,将那亵裤打个尽湿,手儿伸于阴部,在上着力捏揉,口中禁受不住,轻哼起来。阳武正自套弄,闻得门外传入阵阵淫叫之声,心中奇怪,忙下床,拉开门儿,见是双喜,正在那儿躬着身,夹着腿儿,手儿摸着阴部。

  双喜躲闪不及,被阳武撞个正着,脸儿羞得更红。此时泪武尚未尽兴,忙忙把双喜抱住,亲个嘴儿道:“姐姐,咱俩弄弄如何?”

  且说双喜正于门外自淫,被阳武撞见,阳武遂将之抱住,要与双喜行那云雨之事。双喜倒进退两难起来,不过,实想与阳武弄个爽利心恋恋的,实难放却。

  近又怕小姐着恼,正自踌躇。

  只听云芝在内叫道:“双喜,你且进来,你后来总是陪嫁丫头,须与我一心一意,供侍郎君,你来替我一阵,以泄表哥心中欲火。”

  双喜道:“怕姑娘见怪。”

  云芝道:“我叫你做之事,决不怪你。”

  阳武听言,心中欢喜,遂将那双喜抱起,进入房中。原来双喜尚是童女,未曾破得身子。阳武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双喜裤子轻轻褪下,只见那儿己湿了大片,知双喜早已性动,遂扶起那硬如铁之玉茎,对准双喜阴户,直过去,连根到底。这双喜实未经风雨,早是落红狼藉,血流漂杵了,口中倒吸冷气,直痛得昏厌过去,一口气弊了,方才缓过气来,只惨呼道:“疼,疼,疼!”她虽知此事有趣;哪知破瓜滋味?一个黄花女子,如何架得住这狠命一弄,忙忙推倒那阳武,不便其再行进入。

  阳武听其淫叫,心中愈发高兴,紧紧按住,慢慢抽送,直弄得双喜亦哭亦笑,苦苦哀告。阳武不闻不问,依然抽送。此时双喜身靠床儿,虽要支持,无奈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好由他紧一阵,慢一阵,摆布了一个时辰,方才住手。双喜那阴户己肿,一动未免疼痛,遂躺于床上,二人相互抚弄一番。此时阳武仍未泄精,温存一晌,又干了起来。

  阳武将双喜玉腿分开,打于肩上,对淮阴户,一顶又入,那玉茎刚然进去,双喜又疼得打颤,直叫:“快拔了出去。”原来姑娘家初次开苞,玉户已是肿了,二次再弄,自然要疼。阳武欲火如焚,那里管她,紧抱玉腿,着力抽送,双喜万分疼痛只好咬牙忍受。

  二人弄了约有四百余回,双喜直觉阴内渐爽,便将阴部一迎一送,迎合阳武。

  阳武知她动兴,索性大抽大送,直弄得双喜将泄。双喜不知,便道:“哥哥,我要撒尿。”阳武知她阴精将泄,越发抬起双喜两腿,挺着玉茎,顶住阴户。

  加劲揉捏那花心,揉得双喜酥痒难挨,已是一泄如注。阳武又抽弄一阵,方泄了,二人搂住,睡了一会,睡至四更,阳武醒来,又与云芝主仆玩了一回,趁天色未明,便回书房来。

  自此到了夜里,阳武定然过这边来,也有时节,云芝、双喜二人走到那边去,只是不敢说话。云芝乃其母之爱女,只道她酒量好了些,又道她喜吃桂花三白酒,遂常叫家人买上十来包送到楼上,三人饮酒作乐,好不快活。这双喜原模样儿齐整,一双俊眼,唇红唇白,不像个丫头模样儿。阳武自与她弄过之后,扶了她起来,便有三五分看上她了。不期云芝表妹却有此好意,总承她两个弄了。自此一到云芝这边来,除与表妹弄上一过之外,亦总与双喜弄上一弄。那双喜以后也就觉得滑溜些,十七八岁个丫兴,已自知情趣,好不得意,渐渐的云芝见三人弄得成火热了,只得吩咐她几声道:“我叫你做的事,决不怪你的,只是我二人莫要引得表哥心狂意乱,一则怕误了他读书之事,二则怕过来很勤了,那边同看书的,有些知觉,倒不好意思。

  以后王大爷过来,只说我下楼到奶奶房里去了,冷他几日之心,你也别与之弄,只推说身儿不适即可。”

  双喜道:“姑娘吩咐,我知道了。”

  有诗为证:花芭初绽风情晓,风儿亦欲时时挠。

  一时半时未着了,花药吐信招蜂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定亲无奈又滋事词曰:兀坐腾腾非因酒,一段痴请闲自揉,曾把瑶琴月下弹;卓文君,新寡否,下场不随依成风偶。

  空想蛮腰与素口,十五盈盈何处有,苦得巫山梦里云,并香肩,携玉手,胜似呜珂杏苑走。

  却说双喜这丫头恁般乖巧,心里又磁实的贪那事儿不舍,竟把这话与阳武说了,每夜深人静,翠儿睡着之时,或是让阳武过来,或是自到阳武书房,翻天覆地,整夜狂骚。隔几日,双喜间了云芝,才放他到那房里来,三人云雨一番。

  过了半月,已是端午佳节,阳武要归家探母,预先一夜来别云芝。云芝送他雄黄袋一个,白纱汗巾一条,朱履一双。阳武收了,谢道:“承妹妹盛情,只是我无物回敬,怎么好?”

  云艺道:“至亲骨肉,如何说这等客气话?你心意妹妹已知……”

  第二日乃是五月初五,阳武又敲板壁,说了一声,方才回去。是夜,因不知黄氏现在何处,想会会亦不能,遂到紫依处弄了一夜,恰巧玉珍姐姐也在,并丫头雪儿四人,弄得个彻夜不止,淫水四溢,及阳武放下玉珍玉腿之时,偶往下面一看,那楼板上,像是泼了三四飘水于上似的,被灯儿照的明晃晃一片。

  临别之时,云雨、玉珍二人又让阳武早早提亲才是。阳武道:“二位娘子暂不着急,明年着时,就是大考,待小生取得功名,再来迎娶二位娘子,平时有空,小生定来与娘子相会,此般亦是甚好。”二人见阳武说得有理,依也就他愈是柔顺,只望郎君心满足意。

  四人大弄一夜,相拥而眠,醒时天已大亮。阳武叫了一声:“不好。”忙忙起身穿衣,略梳头发,出得楼门。

  那吉昌鸿夫妻还未起,仆人不在后楼。阳武攀上墙头,见墙外无人,忙翻过墙,向家中走去。

  阳武到家门首,撞见林玉正在那里张头张脑。林玉见了阳武,便道:“小的初三起来,日日在这里寻,再也寻不见大爷,又怕大爷在馆未回,不敢进去问。

  ”

  阳武道:“奶奶一向平安全?”

  林玉道:“奶奶想念大爷,泪也不知流了多少,常是恹恹的,有些小痛,如今这几日好些了,已对黄三郎说得明白,水门外有个柴金庵,原是过世的黄老爷盖的,只有一个禅师住于此,那禅师已六十多岁,花白胡须,三郎把奶奶要嫁大爷之话,与那禅师说了,约定初七日与大爷在庵内一见。”

  阳武道:“我准定来。”

  林玉去了,阳武回得家中,见了母亲,又出门寻朋友去了,散逛了一日。初七清早,梳洗完了,不吃早饭,往面铺里吃了面,慢慢走到庵里来。那禅师迎入房内坐了,道:“三爷说这里大,高才情愿报姻,久后嫁了大爷,连老拙亦欢喜不尽了。”

  阳武听了这话,心里愈加放得下,坐不多时,黄氏到了,进得房来,福了一福道:“想煞我了。”那眼泪扑簌簌滚下来,连话亦说不出,只是哭。阳武道:“咱们说正经话,不要哭了。”

  黄氏道:“我心里酸酸的,那里忍得住。”

  禅师送了些菜点进来。阳武闭了门,且叙叙旧情,真正如鱼得水,似膝似胶,二人弄将起来,黄氏被阳武弄得快活难当。恐怕忒晚了不好意思,阳武不曾泄,只黄氏泄了四五次,没奈何,二人起身穿了裤子,各整顿了头面衣衫。

  黄氏只管催阳武娶她。阳武道:“姨丈己答应把表妹许我为妻,你已知道的了,蒙你相爱,许我做妾,如何先娶得你,况且你家的刘老大尚有许多话,应该冷上一冷,慢慢商量,如今有了这庵,可以相会,也就好了,这几时,我拜拜你令兄令弟,才好娶你。”

  黄氏应了。阳武又道:“只还有一事该向娘子说知,小生十五岁时闹元宵,遇得一佳丽,名唤紫依,我二人相会已久,又遇其表姐玉珍,二位佳人誓死以身相许,小生无法,只得应了。”

  那黄氏初听,本有些醋意,可一想相公如此风流标致,定然有女子相慕,亦是常理,况且相公不嫌自己为一寡妇,应了娶自己,终身已有所依,遂道:“也罢,只是相公别冷落奴家即可。”

  阳武一听,心中欢喜,忙道:“哪能,哪能,小生定会爱你如初。”两个又说了一番,生生的别了,一个轿子先行,一个步行慢走,一夜晚景休题。

  初八日,阳武又到范家书馆里来,久不见表妹云芝与双喜,他留心不十分。

  一更无过去,先与云芝亲亲近近了一会儿,云芝只道近几天正自潮红之期,不能与阳武抽弄,阳武只得与双喜弄了一遭。

  只有五月二十四九是范同轩岳丈赵蒙子寿诞,他夫妻二人到赵家上寿去了,去了三四日,李正又有事回去了二日。这夜夏琼娘骚性大发,再三追了阳武进房去,一人弄了又弄,天将亮方放他出来,余日却是双喜造化,五日倒有两三日同睡。

  却说这阳武,自五月初五回家,先与紫依,雪儿三人同弄,后与黄氏小弄了一番,回到范家之后,又连与云芝、双喜、夏琼娘等人相弄,不觉伤了些元气,有些咳嗽不安。云芝见他如此,劝他静养几时,且不要频频行那云雨之事,有伤身子。

  阳武道:“家师将到,我办当收心儿时,好去应试。”就一连几日,不到这边来。哪知双喜这丫头,尝惯了滋味儿,倒夜夜想着弄,遂悄悄瞒着小姐,半夜悄悄开门过来与阳武睡,从此一夜也不放空了,弄得阳武大病起来。

  云芝见他病不见好,反加重了几分,偶然一夜,为放心不下,叫双喜开了门,自走过那房里问病。

  阳武不知是表妹,问道:“姑娘睡了么?”

  双喜在后忙接道:“姑娘在这里,问大爷的安。”云芝慰问了一番,随即过自己这边来,心下想到了双喜,毕竟瞒了自己常走过去缠他,以致他病不得好。

  骂道:“你这歪刺骨,想是夜夜过去缠他,快把那门靠住,立待我叫开才开,若再私开了门,我定然对爷和奶奶说了,打你个半死。我不但不曾有染,爷原许我配他,见见料然不妨。”

  双喜道:“多蒙姑娘抬举,怎敢速动。”自此双喜亦只领了小姐之命,几日只来弄上一次。阳武少年人,一扶便起,病都好了。

  光阴似箭,不觉到了十月间,东昌府太守文正,原是充州人,会魁出身,极好看文章,极喜见文士,要季考各学生员,范同轩是府学,阳武、李正为州学,一齐往本府赴考。大凡季考不比提学的严紧,三人同坐在一处。李正原有过一次科举,就是范同轩文理大通,但不是长枪手,题目发下,府州两样,大家商童改窜,皆是精金美玉之文章,试毕归家。不及二十日,太守拨案,阳武第一,李正第二,府学沈其英,也考在一等七名。那范者才越势利起来,奉承阳武就如现任官府一般,就是耿青山,亦大加赞叹,反托范者才为媒,要招外甥为婿。范者才特到王家传媒,与姜氏说了。姜氏为只一个儿子,怕入赘不便。范者才与耿青山说了缘故。耿青山道:“我只一个女儿,又不便嫁择,少不得明年乡试后,方才成亲,成亲后,就请亲家母过来,一家儿住了,左右两家为亲戚,有何不妙?说来了我这里,女家好先行聘礼过去。”

  范者才又到了王家,将耿青山之话道了一遍。姜氏欢天喜地,满口应承,耿家择了大吉日子,送了大礼。阳武也回家,料理回聘,心中只愁如何与紫依、玉珍作交待,阳武心想:“事已至此,谁说无用,还是走一步讲一步的话。”

  却说阳武招赘入婿之事定后,倏忽冬去春来,又是新年了,阳武已是十八,这年是科举年分。正月里,林玉约了阳武,又在庵中与黄氏私会了一次。黄氏道:“今年考举人求告老天,等你中了举,就好娶我了,我曾和二兄弟说过,你见时可来,拜拜我两个兄弟,才见你实实娶我之心,我之住房,被那刘老大卖了分了,田地我收来做供膳,讲过嫁后与他。”

  阳武道:“我就是明日来拜。”两个又弄了一次,各自回家不题。

  次日,阳武写了两贴,拜见了黄大、黄三郎。只三郎一人来接,只说些闲话,各各心照罢了。过了一日,三郎回拜了,自此黄氏嫁阳武之事,已有七八分了。

  四月里,提学道发牌来考东昌府,科考这一府秀才,兼考童生,牌上限十一日,生童取齐州里寻科,依旧是阳武第一,李正第四,连童生两案一齐送府。

  那刘老大趁着考事正忙,又拉了兄弟,来催改嫁之事。黄三郎为姐姐着想,回言道:“自古以来凡是改嫁的,女家拣人家,男家受聘,如今已是二婚了,你们要多少聘礼,我和家兄,好斟酌做事。”

  刘老大道:“这个不敢多要,多则二十两,少则十六两,是咱此地之旧规,只不得嫁那王家小官人,若嫁他,就要财礼二百两,才不去告他先奸后娶。”

  黄三郎大骂,道:“这是屁话,凭我女家拣人家,难容你做主,如今也未知嫁谁,却这般勒索,我家姐姐拼个不嫁,你也奈何不了咱。”

  刘老大只得别了自去,一路之上,与众无赖商议道:“听他口气是要嫁王家小官人的了,只怕这一问两下是私自往来,也不可知,我们不如趁考试,先在府里告张状子,弄他这一场好么?”

  刘三道:“咱兄弟出状子不雅相,还是那几个旧邻,在那状上留个名儿,这便是公举事情。”

  刘老大道:“那武勇是他旧邻,又是我心腹,不打紧,待我去央他,就烦他寻几个同去,你们大家去凑些盘费来,快些做事。”话毕,各自散去,那刘老大去寻武勇,寻见,说了备细。武勇道:“你老人家放心,此事我包了,我自寻人,我自去告,包像心像意便了。”

  果然武勇寻人写了一张公举呈子,武勇为头,随便写上个名字。刘老大拿了六两银子付与武勇,道:“事成自当重谢。”

  武勇自家拿了呈子来到府中,正值应试之士子,纷纷来至,武勇见了许多应试的,心上倒有些惊起来,想了一想,道:“我有道了,不免把呈词投进,不要面禀,,若是大爷准了,自然听原呈人言语,就不怕他一班秀才了。

  ”遂寻个饭庄住下。

  却说武勇来至府中,寻了个饭店住下。次日清早,太守放告,他就暗投于告状之内,一概都收了进去。

  又太守看了这呈词,告的却是秀才第一名正仕斌王阳武,看过呈文,后面又涓六七人名,文太守大惊:“王生是奇才,今科大有指望,每次考试皆是第一,我如今不周旋他,他断然是不得与考了。”一面差人叫阳武后堂见他,一面批下条子,上写:“武勇等公呈,事关风化,限次日午堂赴审。”

  且说阳武正与范李二人温习经书,忽然差人来唤。范同轩道:“太尊请去,定然是好事情。”

  李正道:“未必!未必!我们左右无事,大家到府前走走。”到了府前,才知武勇告他;吓得阳武没法了。李正道:“不妨,进去再作道理。”三人进去,见了文太守。太守只道:“二生与王生同寓么?”

  二人禀道:“平日同窗,今日同寓。”太守袖中取出呈词,与阳武看了,阳武正要下跪回禀,太守道:“后堂不必。”

  阳武遂道:“门生住于新城一巷中,不知黄氏亦住于巷内,这武勇非门生紧邻,亦非刘家紧邻,去年,忽见没头榜道门生与黄氏通奸,致使黄氏归母家,如今才晓得那中是他贴的了,武勇为钞关革犯,幸与门生有仇,求大人为门生作主。”

  太守道:“如此说来,定是那武勇挟仇陷害了,明晨你亦具办一呈。让范李二人做证。三生请回。”

  一拱别了。有诗为证:意欲图皇榜,娶行美娇娘。

  万事东风顺,却遭恶人状。

  幸得太守帮,遑遑复遑遑。

  欲知此番会审,阳武是怎的一番遭遇,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进土娶得五娇娘词曰: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容。看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泪弹不尽临窗滴,就枕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天色。

  且说阳武三人退了出来。回房具书呈状,心内惶惶怍怍一夜不得安眠。

  次日早堂,阳武亦递一呈,那武勇一时没处寻人,只寻得三名听候。太守见少了几人,问那武勇道:“公奉是八名,如何只四人来?”

  武勇道:“不知大人审很快,其他四人回州去了。”

  太守喝道:“胡说,你定与王仕斌有仇,那儿人有何干涉,因此没气力呈供。”问那三名听候,却牛头不对马嘴,答应不来。太守又着意问了阳武三人,又问武勇道:“黄氏如今在王仕斌家,还是在母家?”

  武勇道:“还在母家。”

  太守大怒道:“你这光棍奴才,既黄氏好好在母家,如何呈他先奸后娶,你狭仇陷害,是真的了。”

  又叫那三名听候。太守问道:“你三人可是武勇请来应点的么?若不实说,夹棍侍候。”

  那三人慌道:“此事不干小人之事,是武勇许每人五钱之约,央小的们应个点,望大人超生。”

  太守听言拔六根签丢下,每人打了十五板。喝道:“饶你奴才去罢!”武勇见状,亦慌了,亦欲往外跑去。太守喝令拿倒,重责三十大板,当堂就做审单,把那武勇收捕,传他招出谁是同谋。这是太守为阳武着想,伯这光棍又到提学道那儿去歪缠,故此断明了,且收牢中。

  阳武谢了,三人出堂,依旧去攻书待考,第一场就是府州学,共做三场考完,先考先出案,又是阳武第一,李正第三,范同轩府学头等。虽然十五日取齐,却在四月初一日,宗师才案临。

  文太守力赞阳武,说他少年高才,从不曾考个第二。提学道为江苏人,与太守同年进士,就留心看阳武试卷,果然名士无虚,也就有取他第一的意思,只是卷子太多,一时看不完。出示今考地生童,俱回毕业。

  三人遂回了临清,姜氏听说有人告她儿子,甚是忧惶,见阳武回家,问个端的,才放下心了。黄三郎晓得了这事,回家对哥妹说了,那时黄大才满心满意叫妹子嫁那王家小官人。

  次日,阳武因想云芝、双喜,遂来至馆中。范李二人才考过科举,却不在房攻书,且等发案。这一夜,阳武与表妹两个脱得精光,相搂相抱,弄个没完。弄完一番又是一番似无止处,两个又是亲嘴又是摩弄,你摸我的,我摸你的,淫亵极了。

  又过半月,提学道提取各学生童,当面发落,府学范同轩得了个二等第七名,州学阳武第一,李正第二,就像天生之一般。提学道一一发放完了,把童生卷子流发与知府,到府里折号,不在话下。

  且说各学驰夫拿了科举之案,各家去报科举。耿青山家亦有人把阳武第一之喜信报了来。耿青山欢欢喜喜进来道了,云芝亦是笑逐颜开。耿青山又派一仆告之姜氏,姜氏听言,更是高兴。

  第二日,阳武一班儿谢了提学道,蒙吩咐各回肆业,同同窗朋友雇了牲口,一齐回州。阳武在骡子上,心中甚是高兴,只盼快快回家,与几位娇娘弄上一弄。

  一路之上只管问:“到临清尚有几里?”李正道:“良兄要紧回家,急见令堂老伯母否?为何等性急?”

  阳武道:“小弟同二兄到馆,只是今日才觉远了些,是小弟性急。”又走了一会,已到临清。范者才先晓得他们来,预先备下了酒席,与王李二人接风,范同轩接了二人,进到厅来,见过范者才,便入席饮酒,三杯两盏,大家吃得烂醉,阳武被得贵扶到楼上,一睡直到天明,早将表妹忘于脑后。

  次日,阳武后悔饮酒过多,未能与表妹弄上一弄,自此每夜只吃十小杯为率,再不过饮。

  这一日,阳武说要回家看看母亲,暗向云芝别了,又与范同轩道了,李正亦要回家,阳武便同李正一同,步出范家。阳武回家,见了母亲。那姜氏之欢喜,自不必说。

  次日见了林玉,又约阳武到庵中相会,阳武正没灭火处,与黄氏着实弄了两夜,大家才别。接下,阳武又到紫依处,与紫依、雪儿弄了一夜,回到家中,坐不住了,来拉李正。李正未完家事,阳武只得独自到馆。

  阳武到了馆中,范同轩有事外出去了,那范家几位淫妇有隙可乘,缠着阳武就要交欢。阳武见这些妇人如此淫荡,顿生嫌恶之心,只推辞身儿不适,不能行那云雨之事。好在范同轩完事回家,那帮骚妇才不敢放肆。阳武怕其再缠住自家不放,等李正回馆之后,便掉掇范同轩,要早些到济南府省城静养几时,好打点入场。范同轩同其父说了,须时收拾起来,一应盘费,俱是范家支付,择了七月初三吉日起程。

  这夜阳武来别云芝,二人脱得精光,在床上大弄了一番云雨之后,云芝躺于阳武怀中,柔声道:“我的哥哥,妹妹不是那小气之人,双喜亦被你弄了,你还是把她收做偏房罢了。”

  阳武- 听,心中欢喜,道:“表妹就不呷醋么?”

  云芝道:“自古一妻二妾只是常事,只不许她们放肆,每月在我房中多住几日便可,能如此,就是再多收个二三房,我决不妒忌的。”说言未了,双喜已摆上些菜酒。阳武见双喜进来遂道:“喜儿,你小姐要将你许我,你愿意与否?”

  双喜听闻,心中暗喜,嘴上只不应,红着脸儿,含笑跑出房去。二人嘻笑一番,云芝亲自把盏,与阳武饯行。

  阳武饮了三四杯,己有些酒意。俗话说:“酒壮胆。”阳武早想将紫依、玉珍,连那黄氏之事与表妹道知,只怕她着恼,所以迟迟不敢相提。今夜见表妹高兴,又说出刚才那番话儿,遂把紫依、玉珍以身相许,黄氏寡妇要嫁偏房之话,向云芝道了。云芝听闻,未料及表哥还有这些相好之人,不禁醋意微发,只是碍于刚才那番话儿,不便让阳武觉出自己啤醋,又想自己乃正室,只要表哥高兴,有何不可,遂道:“双喜你自然要收她的了,只要你疼我,多与我两夜,又不许再娶,我便依你。”

  阳武一听,不料想表妹竟应得如此爽快,忙道:“依你,依你,除了你们五个,再不娶别人了。”

  阳武别了云芝,次日正是初三,三个好友经过高唐,一路来到省城,寻个幽静下处,静坐了月余,纳卷报名。

  只因阳武是领批,未免忙些,初六日试官入场,初九、十二、十六毕了三场,十六日大家收拾回来,顾不得打账到馆,次日就回了。

  三人回到家中,过了七八日,省城出榜,阳武中了解元,李正中了第七名,那范同轩说中了副榜,临清共中了七个,好不热闹。

  耿青山在家中闻得阳武得中头名,心中高兴异常,暗道:“自己果未看错人。”他妻房姜氏道:“女婿长成了,成了亲罢,省得他寻闲花野草。”

  耿青山道:“芝儿之事,自然要越快越好,只拣个黄道吉日与他成了亲,先期接了亲家母过来,亦有何难?”

  第二日,耿青山与范者才道了。范者才见同窗王李二人中了,虽有些眼热,却道儿子中了副榜,下科就有承望,也还高兴,来来去去,替王耿两家一一说定了,拣了个十月二十九日,大吉之日,阳武过门成亲。

  阳武九月里,往那济南府见恩师,回临清拜亲友,今日忙,明日亦忙,收用了三四对管家;收了至亲密友好些贺礼,待岳丈家来迎,十一日里才摆酒请客,那黄氏之哥哥、弟弟,认了亲戚,拜贺了一番。

  十月二十九日,阳武入赘到耿青山家,拜了堂,结了花烛,饮了合欢酒,大家筵席散了,就在后楼卧房。两个欢天喜地,上床去,脱衣同睡,着实欢心舒畅地弄了一夜。

  阳武自成了亲,夜里夫妻欢会,日里楼上攻书,指望联科进土,不十分出门。他母亲姜氏,直到满月,才至耿家。阳武在得空之时,与黄氏、紫依、玉珍会了两次,弄上一遭。

  且说这日,阳武忽然想起双喜,遂问道:“为何双喜再不进来!”

  云芝道:“双喜之事儿,我亦向爹爹道了,我爹道:这事在你,只一件,纵然不分上下,亦须分个大小,你两个燕尔新婚,不可令丫头胡来,且持正月初二日,与双喜上了头,再拣个好日布置同房也就罢了。”

  到了新年,果然双喜上了头,拣了吉日点了新收拾之房,阳武与她一连睡了两日,过云芝这边来,说月五日去一夜,真所谓一家和气生千福,不在话下。

  却说刘老大见阳武中了头等,心上有些着忙,怕自己以后不好过儿,忙到黄氏家中,请出弟媳妇说了无数好话,又道:做今现世报,何苦与你做闲冤家,任作嫁王不嫁王,连财利亦不要了,只是早嫁为上。

  黄氏只不言语。刘老大去了。黄氏才和三弟道知,叫林玉到耿青山家道与阳武。阳武道:“多多拜上你奶奶,就同李大爷上京会试了,不管中不中,待回来商议。”又过一日,阳武,李正两个好同窗,打伙儿前去,过高阳名保定府,至京师,下住于一客栈内,报了名,纳了卷,十日进了多场,题目皆是他二人平日做过的;次日,大家互相对看,好不得意。十三日两场;十六日三场,都过的停停当当。阳阳武心里道:“天下人才无出其右,又指望非元则魁。”二十七日揭榜,阳武中了九十八名,李正在一百二十七名。三月十五日,这一日,阳武恃自己才高,又想中鼎甲,那知策太长了,连各翰林批语,无处可批,竟在三甲后面,只好守部了,李正却在三甲前面,该送推官。

  这一日,云芝、双喜正在房中闲聊,正说得热闹,只听得前面乱哄哄,报小寻的打将进来,报称:“王仕斌己中进士了。”云芝吩咐翠儿开了门,一齐儿点灯,往外面瞧去,云芝问其父道:“爹,可晓得中在第几名?”

  耿青山道:“刻的条子上,是九十八名。”双喜在旁插嘴道:“不何大爷怎么样须要不去读书,平常只考第一名,如今却考了九十八名了。”云芝大笑起来道:“头名是进士,末了一名也是进土,中了就是朝廷之官,论什么前后,可不被人笑话了。”

  耿青山问了笑的缘故,也笑起来道:“羞羞羞,不要显出丫头模样来便好。

  ”双喜把脸儿涨得通红,有些立不住,遂低低对云芝道:“没人在楼上,我去了。”云芝亦不管她,跟了婆婆姜氏与自己娘亲,承报小寻之酒饭,直吵闹到天大亮,竟不曾睡,实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阳武得中进士,这且不题。

  且说这紫依、玉珍二位娇娘,自与阳武弄过多次之后,时时想着阳武提亲,不觉已过了年余,二人想那阳武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会负了她俩,心中坦然,只在家中静等,时时与阳武睡上一夜。 却说紫依、玉珍自正月十五、十六与阳武连偷弄了两夜,谁知平白相逢,坐成胎脉,至今已有二三月了。紫依这夜躺于床上,无意之间抚那肚子,只觉得大了一些,心中想道:“这是怎的哩?”忙用手使力摸按,只觉形似拳头大,圆圆之两块,下边又长长好儿块,紫依想道:“这定是与王郎作乐之时,生了胎儿。

  ”又思想了一夜,并无睡意。

  却说玉珍母亲吉氏,忽一日见女儿腰里甚粗,肚里如肿涨的一般。吉氏看了,心中暗道:“这事真是奇怪?”

  忙问玉珍:“你身有病么?这肚腹之上比往日大了少许!”玉珍道:“未曾有病。”吉氏道:“这也不像别的病症,像怀胎之样子。”玉珍听了此话,倏然想起与阳武云雨之事,心中吃了一惊,忙骗母亲道:“里有什胎儿,也许生了食疾,水疾,也是有的。”吉氏听了,终是半信半疑,只糊涂应了几声,这也不题。

  却说这日为吉昌鸿之妻赵氏之生日。吉氏便同玉珍备了礼物,来到吉家,与赵氏拜了寿,玩了一日,这夜吉氏与赵氏在前楼去睡,吉昌鸿到西楼睡了。紫依、玉珍把怀胎一事,各自说了,见对方亦杯胎,双方心中又是踌躇一番,说了半夜话儿,各自睡去。

  却说吉氏、赵氏睡到三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立于床前笑嘻嘻道:“你二人之女与同城王家小官人,前生有缘,今生,三人有夫妇之份,如今你二人之女,各怀身孕,亦不过是其夫,做的本分之事,不作名节。”话罢,那老人腾空而去。

  二人醒来各自说了梦中所闻,二人甚是惊奇,那吉昌鸿三更之后,也得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着,心中也奇。

  次日,赵氏与吉氏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吉昌鸿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楼,闷闷坐于椅上,只不言语。

  赵氏问其为何,吉昌鸿遂将昨夜所做之梦道了。二人拍掌道:“大奇!大奇!”忙将自己所梦亦说了。吉昌鸿听罢道:“真出奇之怪,怎么咱三人,皆做一样之梦哩!”赵氏道:“别无可考,咱姐妹二人且看两个丫头身孕是真?是假?”二人遂来到后楼,只见二人正呆呆坐着脸上带了十分忧容,见二人前来,忙起了身。

  二人一看,见两肚子皆是凸起,顿时个个大惊失色,呆立着只半晌并不言语。紫依、玉珍叫了多会,方才醒来。

  二人醒来之后,遂把梦中话儿道了一遍,又问紫依、玉珍怀胎根由。紫依、玉珍见难以推托,只得把十五遇阳武,三人相会,经常同宿之事道了一遍,二人又把盟誓之话,与阳武留下表记,道了一遍。赵氏、吉氏听了,心中辗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来,与吉昌鸿一五一十道了一遍。吉昌鸿一听,不愁反喜,两人忙问为何甚笑。吉昌鸿道:“如此看来,这亦是两个丫头命中所定之事。那王小官人近来高中解元,将来定会中个进士、探花之类,如能将两个丫头嫁与那官人,将来亦有所托了。”赵氏忙道:“把丫头嫁与那小官人,我等身后怎办,难道不想招赘入婿了?”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中了解元,怎肯上门为婿,再说女婿即为朝中官员,又是同城,相离甚近,招不招婿,亦无大碍了。我几人年老之时,他们还能不管不问?”赵氏、吉氏一听,此话有理,那心地亦宽了不少。

  吉氏道:“如此说来,那倒是快快提亲的好,等丫头们肚子大了,就难办了。”吉昌鸿夫妇齐道:“极是!极是!”赵氏又到后楼,把三人所议之事与紫依、玉珍道来。二人听闻,心中转忧为喜。

  却说这夜,耿青山正自熟睡,忽见一老者道:“你那女婿命中注定为进士,前途似锦,在这婚姻之事上,亦注定与同城吉家女儿、甥女有缘,必定会结成夫妻之事实,你等切不可违了天命。”说罢,遂扶拐杖而去,耿青山急忙醒来,心中十分纳闷。第二日,出门打听,确有此二人,心中更是惊奇,这且不题。

  且说这阳武在兵部观政,李正在吏部观政,四月间却告了假回家来。这日,阳武正自坐于书房看些公文,忽听仆人唤他,道前庭有事,老爷请去。来至前庭,才妇一媒人上门说亲,细问知是那吉昌鸿所遣,心中已知为紫依、玉珍之事而来。

  那媒人见了阳武,行了一礼。阳武回了,媒人向耿青山道:“那吉家夫妇二人与那吉昌鸿之妹,托小人向耿老爷提亲,要将二女许与王官人。”又把三人所梦之事道了。耿青山一听,心中甚加惊奇,忙将自己所梦之事道了。

  媒人道:“此乃金玉之缘,真真为上天所定也。”耿青山见阳武在前,不好随便应了,便问阳武是何想法,阳武见时机已到,遂红了脸,把与紫依、玉珍二人相识之事道了,只未将同宿交欢之事说出。

  耿青山见阳武有意应下,不便多言,便道:“贤婿已高中,自当有主见,还是你自裁定罢。”阳武听言,心中欢喜,遂应了。

  次日,阳武拜见范李二友,即把迎娶黄氏、紫依、玉珍三人之事道了,请二友代为送聘。二友爽利应了,因不知阳武尚有两位相好之人,遂打趣道:“贤弟不但文才奇高,即使那风月事,亦是高明,我二人只知有那黄氏,竟不知尚有两位娇娘。”阳武听言,红了脸,道:“二位仁兄莫取笑小弟,小弟只是遇着巧罢了。”三人嘻笑一回,自去了。

  阳武托二人十五日送了聘礼,十八日为吉日,便准备将黄氏、紫依、玉珍三人同时娶进。耿青山为了奉承女婿,替阳武大摆筵席。黄大、黄三郎、皆到,范同轩、李正二人亦来赴宴。大吹大擂,上席吃酒,四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着实庆了一番。黄氏与紫依、玉珍二人相见,好似久别之姐妹一般,自然热闹,只觉甚是合得来。阳武头一夜在紫依房中,次夜在玉珍房中接着又到黄氏房中,三人甚是大量,亦不争谁先谁后,各自相让,相敬如宾。

  且说云芝这几时,见三位新人亦有九分容貌,打扮得个个,娉娉婷婷,心里着实不快活起来,亦恐人说她不贤慧,只得外面欢欢喜喜,回到自己房里,倒有半夜睡不着。

  这一日,黄氏三人进房相见,云芝虽然以礼相待,却只是淡淡的,叫亦不想叫一声。这晚,黄氏正在房中与紫依、玉珍说着话儿,阳武来至黄氏房中。云芝见阳武又至新人房中,心中忍耐不住,随后便来听她说话,劈头撞见双喜亦在窗外偷听,两个打伙儿立着。只听黄氏道:“你曾到大奶奶那里去么?”

  阳武道:“去过了,她知道我来的。”

  黄氏道:“我三人嫁了你,头三晚自然读在房中睡,今日你怎么不去陪大奶奶,却又到这里来了,可不教大奶奶怪我三人么?你且去住两夜,再来不迟,我三人不会争的。”紫依、玉珍二人在旁亦是随声附合,连声说是。玉珍道:“我三人嫁了你,俱不是贪色的,嫁了你这才子进土,如意郎君,己够我们受用的了,你快些去,不要讨大奶奶说我三人不知大小的礼教。”

  阳武道:“前几日收用双喜,大奶奶叫我连住二夜,她贤慧人儿,不妨碍。

  ”

  此时紫依道:“虽然贤慧,嘴里不说,肚里毕竟有些不快活,若我亦难免若此,况且我三人与双喜不同,双喜自小儿随着她,我们新来晚到,不可不依了礼数,彼此量着,方可使众人皆喜,且大奶奶贤慧,我等就愈加应替她量着。”只管推阳武出来。

  黄氏道:“你且去罢,我三人再说说话儿。”

  云芝想道:“双喜丫头,睡了两夜才放他来,这三人恁般晓事,比丫头还好十分,只怨我量小了。”

  回步就走,恰好阳武回来,云芝在前,阳武在后,到这边房里来,双喜自回房去了。云芝对阳武道:“我不知这三位新人这般知礼,古人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好好好,你娶了晓事的,我再没气淘。”自此,五人相知相暖,竟如亲姐妹一般儿。

  光阴似箭咱月如梭,不觉秋了冬,冬了春,李正赴京送官,阳武守部进士,在家好不快活。阳武自悔少年无行,妻妾之外,再不寻花问柳,连妓院亦不去了。

  紫依、玉珍各生一子,黄氏为双胞胎一子一女,云芝年纪小,又过两年生得一女。

  双喜三十五之时,一病殁了,其余四人告与阳武偕老,各有八十多岁,三子二女,真是儿孙满堂,天伦尽享,直喜得阳武如陆地神仙。

  有诗为赞:天生少年郎风流,奇缘巧凑五美偶。

  夜夜巫山云雨会,日日高塘悠然游。

  纵然神仙亦心慕,人生若斯夫何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