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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瑶钗

第一回 小荷初试云雨欢

词曰:秋阴时清渐向瞑,变一庭凄冷。夜听寒声,云深无雁影。

  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清夜永。

  清真居士这一首《关河令》,只说那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想成双着对,图那股下风流快活之事。大凡男子一经漏泄,尚可消受片时,妇人家承接雨露,愈显娇艳,偏那男子恋极胯下春光,既便弄得形削骨化也不肯休,却是何故?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便灭了大半;妇人是水性,被火一烧,那水反热几分。

  话说明嘉靖年间,朝庭腐败不堪,皇帝昏庸,不理朝政,整日沉靡酒色之中。朝中宦官当权,相互倾轧,党同伐异。勾心斗角,清正廉洁者,曲指可数。那大明王朝已呈日落西山之势。

  且说山东京昌府临清州,于嘉靖年间设立了钞关。因临清紧靠大运河,那天下客商聚集于此,南边游学处馆的,来来往往,本地读书之人亦比从前多了若许。因此,虽朝庭腐败,此地却甚是繁华。

  临清原有新旧两城,旧城读书的多,客商稀少,甚是冷静。比不得那新城,新城三街四巷,皆是富商大贾,十分奢华,偶有读书之人,虽敏而好学。但商铺繁多,春院林立,夜夜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诱得才子时时只欲会佳人。

  新城丁字巷中住着一大户人家,主人王玉仁,字重义,生得仪表堂堂,娶妻姜氏,美貌无比。玉仁爱得他紧,常道:“我看天下妇人,俏丽的虽不少,只我心如幽潭,动也不动,偏娘子,只觑一眼,便守不住。”因此朝伐夜弄,终落个怯症,成亲三年,才养下个儿子。为这年是辰年,乳名便唤做玉龙。

  待玉龙长成三岁,王玉仁怯症再发,日复一日,烧纸服药,俱是无效,重阳之日复病,次日就呜呼哀哉了。因玉仁祖父两辈俱是巨商,遂积下万贯家财。到玉仁之时,其父为他捐了个秀才,望其谋得一官半职光宗显祖,不想觉得怯症去了。姜氏守着儿子,靠平素所积殷实家资,倒也过得舒心踏实。

  姜氏父母俱亡,无兄无弟,只有一妹子,嫁在大桥耿家,亦是阔绰财主。自玉仁死后,妹子常到姐姐家走动,问寒问暖。妹夫是个禀膳秀才,唤做耿青山,平日与王玉仁会文吃酒,极是说得来。因此也任娘子替姐姐帮闲照料家务。

  玉仁亡故那年,腊月时节,耿家养个女儿,乳名艺儿,又唤做云芝。

  姜氏守节,甚是冰霜坚操,人人闻知,俱甚是敬重的,家中二男一女三仆,其中二人为夫妇。男仆名唤马京,为姜氏做些家务杂活。女仆名唤英菊,随于姜氏左右。二人对主子甚是尽心。另一仆名唤远儿,随于玉龙左右。除此三人,还有几位厨子,一位门倌。

  不觉过了三年,玉龙已是六岁,送至一个蒙师夏先生,教他读些三字经、神童诗之类,只消教他一遍,就上口了。夏先生替玉龙取一学名唤做王仕斌,字阳武。那阳武朝去暮归。不消三月,三字经、神童诗,就读熟了。

  一日,夏先生出一个两字对,命他对,道:“举人。”阳武应声对道:“道士。”先生十分欢喜,来对他母亲说了。又买大学、中庸与他读,增到每日四行,又每日五行,只至午时就了然于胸,再不忘记了。

  一日先生,又出一五字对,道是:“只有天在上,”阳武应声对道:“更无山与齐。”

  先生惊问道:“古诗原有这两句,你小小当生,如何知得?”

  阳武道:“我只觉有先生上句,就有我的下句,连我亦不知晓。”

  先生道:“如此看来,你前世必定是个饱学之士,再来投胎的了。再读几年,你定是个神童也。”

  自此,先生不时讲几句大学之类的教他。一连读了四年,四书读完了,又读些诗。这年十岁,先生教他做破题,不消三月,竟有好破题做出来,又教导他做承题,越发易了。夏先生便教他做文章,阳武一点即通,惊得夏老先生直道神童,遂来合姜氏说换个业师,免得误了伟器锦绣前程,姜氏只不允,夏先生遂至书舍买了一部小题文章,将之与阳武读,又讲与阳武听。

  转眼又过几年,阳武已是十三岁了。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红唇玉齿,人物标致,举止风流,活脱脱一人见人爱少年郎。此时竟开手做文章了,不但四书五经,读得烂熟,讲得明透,连韩柳欧苏的古文,亦渐渐看了好些,此时灵窍已大开,夜间在家里,竟读到二更才睡。

  那阳武书读得好,但却有个毛病,小小年纪见了小丫头们,便手舞足蹈,佯狂一般,说也有,笑也有。

  邻舍家女儿到他家顽。他悄悄躲于门后,看前后无人,便上前一把楼住,或亲个嘴,或扯开人家的裤子,摸那件东西。

  略大些的,知道害羞,被他搂了搂,摸了摸,飞跑去了。若是六、七岁,不知缘故,他便右搂左摸,不肯放手,立待她喊叫起来:阳武方才放手,让那女儿家跑掉。

  一日,后邻会李家,一个十三岁的闺女,生得甚是俏丽,也有些知觉的了,被这阳武甜言美语,哄到自己读书的小房中。刚进入房中,阳武即自背后抱住那闺女,那手儿猛搓其胸部,只觉她上身那两团肉球甚是柔嫩,只有桃儿般大小,两点黄豆般大小乳头点缀其上。

  阳武心中急躁,把那腿儿紧夹住闺女双腿,小腹紧贴闺女臀部,那笔管粗的小物儿在上面左右磨弄。

  口中叫道:“姐姐,好姐姐,咱俩弄一弄如何?”

  那闺女初时猛地一惊,平素知他所好也不甚惊,那脸儿已是绯红,如涂了胭脂一般,只觉那手地紧揉着自己双乳,胸部一阵酥痛,好似虫子爬入怀中。忙微微弯了腰,阳武那个虫儿贴得更是紧凑。闺女拒道:“不要顽。”却心里想道:“常闻得男女情合,是件极有趣事儿,但不知真得怎样?”

  身子虽拒他,腿却不移动,那手臂只撑了几下便不动了。且阳武燕婉风流纤躯堪付,诚有个俯就之意。

  阳武涎了脸,道:“姐姐,但救我一救,解我这一时之渴。”

  那闺女道:“哥哥,我尚是女孩子,哪知那事?哥放我去罢。”

  阳武哪里肯放,又拖紧了,道:“我也是小儿,小对小正好,你不谙,我亦不清,把来试试无害。”

  那闺女低了头,口中娇端,哼哼的呻吟。阳武见其无反对之意,遂将之挽于床上,扯开她裤带,褪下闺女裤子。阳武心中一阵狂喜,只见她双股间小唇儿白生生,肉嫩嫩。腹下已微微隆起,上面长了三两根白绒绒的毛儿,那凸起之处,中间有一道细口缝儿,两片唇儿嫩薄如那海瓣儿,里侧呈粉红色,正一开一合,如那嗷嗷待哺之婴孩一般。

  阳武看得性起,只觉小腹热如一团火,内里好似千虫蠕动,骚痒难忍,那小小玉虫儿已略略大了些许,忙急急褪了自已衣裤,爬到闺女身边,把手插入其两腿之间,极是好奇的在那阴部着力拨弄。只觉那儿温柔一片,如抚在棉絮之上。

  那闺女只觉一只手儿在私处控操,略是有些隐痛,不觉脸儿发烫,浑身抖动。忙夹紧了两腿,两臂紧抱住阳武,在那儿一动不动,口中哼哼声渐大。只觉那手儿在乳间、大腿内,四处没轻重的乱走了一番,随后停于那缝儿处,手掌在其上揉弄一阵,那处甚是柔润。心下大奇、遂又将那手指轻柔捏挤那唇儿。小女子阴部痒入骨髓,甚是难挨,忙把玉唇凑到阳武脸上,用力亲咂。

  阳武一手抱住那闺女,一手在其阴部继续抚弄,把那嘴儿迎住闺女双唇,堵个正着。阳武双唇紧裹闺女玉唇,舌头向其口中乱顶,那闺女紧咬牙关,不让其进入,阳武只得在外亲咂,只觉那双唇如其身下那唇儿一般,柔嫩光滑,甘美爽口,闺女口中清香不时传人鼻中,沁人心脾,身下那玉茎不觉涨得有些酸痛,那头儿露出半截,如一小和尚的光头一般。

  那闺女被阳武亲咂得哼哼唧唧,不停晃动娇躯,只觉口中被堵个严实,气儿亦喘得不畅,那舌儿在口中乱冲乱撞,如撒泼之兔儿一般。过不多时,闺女启开玉齿,只觉阳武那滑溜溜舌儿立即伸了进去,在口内四处探试。那甘美之香津亦流了许多于自己口中,甚是甘甜,如那久酿之蜜儿一般,遂吞下几口于肚中。

  二人玩不一时,阳武起身,褪光小闺女身上衣物,只见其双股玉滑,春光正浓,遂伏身引茎,将探其阴。

  那小闺女偷眼下觑,见阳武玉茎较先前之虫儿模样大了许多,头儿微露,昂昂直竖。自忖道:“我那私处甚小,一缝如线,我尝试探一指,栗肉挥盈,花包紧凑,指间狂跳,则隐隐若若旋柜,此物如许大,我那口儿内何以盛得下,然事已至此,看他如何施为?”

  阳武乃以一手扪弄胸前小肉丘,那乳儿尚未及盈,以一手握住玉茎,轻轻抵在闺女阴户之上,然那阴户紧闭,无路可通。遂伸出两指,把那双唇拨开,将那头儿塞入半寸。那闺女如生挟鱼肠创,只觉那龟头扶其阴门,痛不能胜,忙用双手推那阳武,坚拒那玉茎进入,痛得双眉紧缩,不住倒吸冷气。

  阳武温存道:“莫畏,我有法子。”话毕,忙把那口中津液吐少许于手上,用手指抹了少许于其阴门之上,道:“这是医不痛之妙法!”又把那玉茎挺起,轻轻向阴内挺送,口中不时安慰几句。无奈阳武性兴狂发,忽一举玉茎,向内猛一挺,猛然间送入二寸之多。

  那闺女痛得大叫,阴部如撕裂一般,若蛇矛刺肩,硬刺抵心一般疼痛,火辣辣之疼痛使其不住大声呻吟。又欲喊叫,又恐被人发现,被人耻笑。只得压下呻吟之声,将两手抵住阳武腰部,低语哀求道:“哥饶了我罢,这会真要送命了。”

  阳武亦不忍,心痛闺女,却不忍心将那已进入的玉茎抽将出来,遂徐徐在阴内抽送,过了百十回合,渐觉其阴内膏润自生,径路已熟,于是加快了抽送,那闺女在悠悠含痛之中,也觉阴中微有滋味,舒服有加,不类方才生疏。阳武见其不再喊痛,才觉情趣方来,忙忙急加抽拽。闰女只觉阴内被那玉茎胀满,阴部、小腹酥软异常,双腿无力,痛苦、舒适两相交融,更苦难支,此时更觉内急,有想小解之意。

  当此之时,阳武又向内攻,又进寸许,时玉茎进入阴内将半。那阳武只觉阵阵冲动由玉茎散至全身,心中欲火大炽,滑滑引提,如落板金,钉钉似啄木一般。闺女深觉阴中疼痛,极力挣扎,以求得脱身,可被那阳武紧抱住,挣脱不得,直被阳武弄得魂不附体,哀声求追:“哥哥,你真欲弄杀我也。”少顷,阳武只觉胸中欲火渐消,身上欢快无比,不觉乱摆柳梢,而雨点花片。有诗云:娇娃十三动春情,陡被狂风苦不胜;花儿自沾新雨露,不教清构怨巫去。

  欲知阳武毕竟将李家闺女做成怎的一番光景,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神童案试得面首

诗云:稚儿早熟思春紧,搞鼓捣鼓挥紫藤;战罢弱女占头名,众人皆道他是神。

上回说到阳武小荷初试,亦将李家闺女给制服了,且说阳武怕那闺女恨他毒手,急急接向耳边道:“姐姐,实难为你了,无奈一时高兴,唐突姐姐了。”撅物尚往中央,红白已满于床。

  那闺女亦是苦尽甘来,笑道:“我年尚稚,见哥年小,想那物亦小,那知哥哥年虽小,物倒是如此之大,郎宜念我,却纵性太狂,把个柔条挫得快要死去。”言讫,那泪儿不觉流下。

  阳武那玉茎渐瘦,方提出那阴部。那闺女只觉下身一阵空荡,疼痛未止,阴内尚隐隐作痛。垂首看那双唇,俱是浮肿,小遗渍处,甚蜇难堪,又叹道:“人言殊未可听,或要男子,自有其乐处,女子何快。”又把个指头儿,去探阴内消息,昔即一指不能容下,今伸入二指,又恢恢有余地矣,暗自道:“他那物儿好似钻头,一钻即大了。”阳武见其模样,甚是可爱,遂又抱住,亲端咂舌,揉乳摸阴一番。

  二人正自玩乐,那姜氏撞来,见阳武同一邻人之女躺于床上玩耍,心下大怒,不管三七廿一,一把揪着头发,扯过来乱打。骂道:“小贼囚!你爷因为贪我美色,早早地去了,你这贼囚,又这等不长进。”

  那李家闺女见状,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裤腰,飞跑去了,以后再也不敢上门。

  自此,姜氏时刻防备着儿子,除了先生那里去,不轻易放他出门,朝也读,夜也读,又读了二年,已是十五岁了。其所做之文章,不仅先生称赞,连外人见了,亦是人人道好,个个称奇。

  适值提学道接临东昌府,先打从州县考起,临清州官出了告示考童生,一般纳卷保结,到这日五鼓,已冠未冠的约有千人,齐赴试场,点名领卷。州官见阳武矮小,只有十三、四岁光景,问道:“你这小童生,也来捱挤做甚!”

  阳武道:“尽管童生小,但吾所作文章不小。”

  州官闻听大惊,便道:“口说无凭,你立于我身旁,待我点名散卷完了,便要面试与你。”那阳武听罢,不慌不忙地答应一声,立在州官案桌旁边,只待州官面试。

  等不多时,州官点完了名,散完了卷,便吩咐各自去静坐听题。登时出了题目,众生各自去做了。阳武立着,不见州官发放试卷,知他事忙,忘了自己,遂走至奏桌前,跪下禀道:“求大人面试。”

  那州官笑道:“我一时倒忘了。你小小年纪敢求面试,难得!难得!也罢!我另出一题,你于我桌旁先做一篇文章。若好,我当另眼看你。若不通,先打发你出去,回家再用功读书。”州官话毕,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既然求面试,我献出‘如不可求’为题,你去做来我看。”

  阳武听罢,不慌不忙取纸与墨,铺开纸张,拿起毛笔,顷刻成篇,递上与州官看。

  州官展开一看,字画端秀,心中已直了,看了题,心中愈发欢喜。只见那起句道:“夫求则未有一可者也;而况求富乎?”州官遂提起笔密密圈了。又看那文章中间,更加警妙。句道:“天下贪夫可信于廉士,而贫人可信于富人……”

  州官看罢,不禁拍案叫绝道:“世间有这般奇才,小小年纪,这般灵快,一至于此,只怕你是记诵得来。你再把试题去做,若果与此一般样好,定然首取于你。”话毕,又问:“十几岁了?”

  阳武道:“童生名虽十五,然不得年力,还只得十四一般。”

  州官道:“神童二字可以相称于你也。”阳武一面与诸生一起做了两篇,午后先上堂交卷,州官看了,越加称贺。乃至出案,竟是第一。

  想那朝中如此昏败,而地方竟有州官等如此廉官,真乃稀奇之事,此话不表。再说那阳武,因年小才高,得能面试,府考之时,州官在场中将卷散毕,带了案首小童生阳武,上前谓太守禀道:“知州取得一名神童,求老大人面试。”

  那太守看了一着阳武,问了年纪,就让在堂上赐予桌凳,另外题,考那阳武。州官辞了,告退自去。

  太守心中将信将疑,故意出三个理致题目,分明是想难他一难,第一个是小德人流,第二个是当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第三个是且偶长者义手。这三个题目,不要说小小童生,凭他那个饱学书籍,也须费力。

  哪知阳武记性高强,读得诗文,何止千篇。这三题都有好文记得,提起笔来,略略改窜,一挥而就,日才正午。

  那太守看了阳武所作之文,大声赞道:“果是神童,只怕这东昌府中,再无敌手。”遂吩咐库吏,领阳武去赏了酒饭,依旧补做本日考题。说道:“取你第一。”阳武谢了,去领过饭,又补做了两篇,案出,又是第一。阳武心中不禁暗自欢喜。

  却说那提学道自到了东昌府后,先考童生,后考秀才。临清为首州,头一日,就考临清州的童生,临清童生,点将名后,经差人提示之后,便过去了。童生要到提学道案前领卷,领案是阳武。在那灯光之下,阳武显得愈发矮小。提学道见状,忙道:“住了!”问道:“如此大一个州,偏要让你一个孩子首案,是何道理?”

  阳武知提学道小看于他,遂禀道:“只论文字,不论年纪,宗师大人,若从年纪取人,岂不失之。”

  阳武话毕,提学道笑了笑,道:“小时了了,大未必然,从第二名派卷,留这夸嘴的小童生,在我案前面试。”

  不消一个时辰,唱名散卷完了,众生各依号数坐定。提学道先出众人题目,才唤那临清州小童生到面前,出一个题目是:“童子见”三个字。

  阳武一见,心中坦然,已暗自打好腹稿,遂立于提学道之案桌旁,拿出笔墨纸砚,磨起墨来,也不起草,提笔就写。提学道见阳武写过了破题,叫一声:“取来看!”只见破题道是,“今人之见童子,见以童也。”

  那提学道看毕,点点头道:“有些意思!发与他,做完了拿上来看。”

  不消一个时辰,阳武即做完,遂亲自拿与宗师相看。看到中间二比,道是:“童子之互乡,则习相近,习相远,不可见也互乡之童子,则性相近,性相远,不可见也。互乡之童子,可见也,童子之近,可见也。”

  那提学道看罢,大加称赞,直夸此乃奇才,日后必为国之栋梁,口中吩咐道,“天色尚早,可归本号,做完了本日二题,若果如法,仍当首取。”阳武听闻,遂领了卷子,照号坐定,去做那两篇文字,仍是他第一个交卷,提学道看了,又是大加赞叹:“神童!神童!真乃神童也!”就当面取阳武为第一。

  有诗为证:谁道童心乍离胎,居然夺却锦标还;文章处处逢青眼,报边神童得意来。

  试毕,阳武欢喜回家,报之母亲,姜氏自是高兴异常,不题。

  却说这临清新城之中,有一大户人家,主人姓吉,名昌鸿,此人确是天生做买卖的料,少年时惯走苏鲁一带贩卖粮食,后来家道殷实开起两座典当,托五个伙计掌管,自己只在家中受用。吉家赵氏只生得一个女儿,乳名叫做紫依,今年一十有四,此女人如其名,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身材窈窕,异样风流,峨眉风眼,杏脸桃腮,有骊姬之容貌,兼夏妲之妖淫。玉骨冰肌,挥云而揭雪;花容月貌,倾国以倾城。莲步轻移,恍如飞燕正舞;兰室静坐,疑是仙姬之居。又且书骛刺民,美艳非常,出落一个好女儿,怎的?有词为证:面似桃花含容,体如白雪团成,眼模秋波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娇娜休言两子,风流不让崔营;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那吉昌鸿见女儿生得人物齐整,不肯配个平常之人,必要拣个读书君子,方才配媳。这是吉昌鸿心中之意,因女儿年纪尚小,犹在娇爱,况膝下无子,决不肯早早许配与人。就是那媒人替一些大户子弟说媒之时,亦曾五次三番说合。吉昌鸿虽然溺爱女儿,心中也常有几许许配之意,怎奈他心问口,口问心,吞吞吐吐,恍恍惚惚,总不定准。媒人若追问紧时,他就连说带骂,拎着那媒人衣服往外便撵,媒婆落了许多没趣,谁敢再来强说。

  赵氏妈妈常对吉昌鸿道:“那些官商子弟之中,定然有不少知书达利,熟读书籍之人,容貌亦是俊俏标致,仪表不凡。我们女儿风流俊俏,月貌花容,真乃朗才女貌矣!为何媒人来救过数次,只是不允?”

  吉昌鸿道:“愚夫不是不允,据我看来,有些官商子弟与咱家女儿,亦是天生佳偶,但只有一件,贤妻你可知晓么?”

  赵氏道:“有哪一件,愚妻其实不晓,乞相公明否?”

  吉昌鸿叹口气道:“咱家中虽然衣裳充足,银钱广寓,可你我已是五旬似外年纪,膝下并无尺寸之子,后来这家私可托与何人掌管?”说到此处,那吉昌鸿已堕下泪来。

  赵氏听了,亦凄凄惨惨道:“愚妻早念乃此,虽然终日强打精神与相公争名夺利,欢欢喜喜,我不过是宽着相公之心。乃至清明时节,见人家或男或女,或贫或富,坟前添上焚化纸钱之时,到咱二人跟前,也不知掉了多少泪痕。”赵氏说罢,吉昌鸿禁不住忽然放声哭将起来,赵氏亦嚎陶不已。

  且说这吉昌鸿家中有个丫鬟,名唤雪儿,只比紫依大二岁,因前楼下梅花开得极盛,此时正在前楼下看梅花玩耍,忽听得楼上大惊小怪,悲声不止,想是主人家两人在哭,慌忙跑到后楼去唤紫依。

  紫依道:“何事?竟如此慌张。”

  雪儿道:“贱婢适才在前楼下看梅,不知老爷夫人为着何事,正自痛哭流泪!”

  紫依闻得这话,忙移玉步,疾转金莲,到了前楼。只见爹妈还在啼哭,紫依上前含泪问道:“爹娘有何伤心之处,却恁般悲哀,能否告之小女?从使小女能为父母分忧。”

  二人正自流泪,见女儿已到面前,方才止住泪。歇息了一会,紫依又慢慢问道:“爹娘心中委屈,说与孩儿听听,或者孩儿能为爹娘分担一些忧愁,也未可知?”

  吉昌鸿道:“你小小年纪,不达事务,你爹娘就对你道了,亦是枉然,如何能替爹娘分得忧,解得闷?”

  赵氏接过来道:“既是女儿相间,就合她说知,却也无妨。”

  吉昌鸿被赵氏、女儿再三催促不过,只得带着泪儿说道:“儿呀!你爹娘五旬从外年纪,乏子少嗣。咱家中虽有金银财物,尽可快活下半世,女儿虽聪明过人,终不成是个女流之辈,再待上一年半载,与你择夫为妇之后,落下你爹娘二人,冷冷清清,无依无靠,诚刀剖柔肠也!这是小事,若到我二人那死后,恁般家私,托与何人掌管?清明寒食之时,谁给我这两个苦鬼坟头烧钱化纸?”说罢,又扑漱漱滚下泪来。

  紫依闻听此一段言语,遂心生一计,忙安慰道:“孩儿只道爹娘有何伤心之大事,原来如此,这又有何难。”

  吉昌鸿道:“把这不难处说与爹娘的听听。”

  有诗曰:家财纵万贯,愁眉且苦脸。

  谁料弱女子,奇计令亲安。

  欲知紫依小姐说出甚样话儿才释却二老心头难处,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金风玉露乍相逢

诗云:蛾眉赛儿郎,终究不及郎;待到元宵会,痴痴复狂狂。

  上回说到吉昌鸿、赵氏忧伤百年后无子上坟化纸,继而放声哭将,紫依急忙前来安慰。

  且说紫依听了父亲一番话罢,秀眉频皱,却也心生一计,她道:“孩儿这等颜色,又有这等家私,莫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孩儿终身有托,爹娘后世有靠。倘然孩儿生男生女,也是柳门根基。那时家私亦有人掌管,女儿鄙见如此,不知爹娘以为何如?”

  吉昌鸿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遂拨去忧容,变为喜色。一齐说道:“我儿虽小,却有此等高见,真女中丈夫也!若果这样一做,我夫妇生前快乐,死后甘心。”丫鬟雪儿旁边亦欣然笑道:“极妙!极妙!”紫依只看得面红面赤,并不言语。

  吉昌鸿让丫鬟到那厨下,取了一壶香元乐酒,备齐佳肴,大家欢欢喜喜,自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丫鬟仍同紫依去往后楼去睡了。

  却说吉昌鸿夫妇见女儿回楼去,遂暗暗商量道:“女既有此孝心,你我着实留心细访女婿要紧。”

  赵氏道:“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使其悄悄竹与那可意人家说知就理情由,他若应许此事,便是咱们万全之福。”又道:“你看那丁字巷中王家公子若何?该公子生得风流标致、又甚有才华,被人视为神童。”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是那有志气之男儿,姜氏妈妈亦是个节烈之妇人,他家虽好,岂肯与咱们招赘为婿?”

  赵氏道:“这也不定,俗语说:是姻缘,棒打不退。从前姜氏妈妈也曾着人与儿子说了许多家女儿,但不凑巧,或者与我们女儿前生有缘也未可定。”老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直至五更之后方才睡下,不题。

  却说阳武连连获得首拔,心中甚是欢喜,得意非常。说话之间,乃是正月元宵佳节,恰好天朗气晴,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又听得满街上鼓乐连天,人声喧嚷,心中一阵发痒,遂告之母亲,换了一身华丽衣服,走出已家门首来。又邀了一位同学之窗识,此人名李叫正,年长阳武一岁,为人朴实忠诚,与阳武最是相契,所以阳武一邀,便与阳武同来游玩。

  阳武一则是为消遣,二则是要他看佳人女子的意思。二人款步逍遥,只见那些男男女女,穿红挂绿,有些丑陋不堪,亦有俊俏可爱,阳武心里,早有了几分打熬不过。这李正极是个老实人,任他是天仙一般之女子,他却一直毫不着意地低首前行走,恨这阳武却在后边,慢慢行走,且走边左顾右盼。

  二人正然走着,只听背后七、八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笑谈如萧笛之音,甚是撩人心弦。那阳武原是个色中饿鬼,猛然一听此等美音,心下早知非常貌美女子在身后,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着一个娇娇艳艳之女子,正于身后游玩谈笑。那女子约有十四、五岁光景。

  阳武遂缓着脚步,扭着头儿,斜着眼儿,偷偷细看。但见那女子乌云巧挽,碧翠押鬓,银面如雪,桃脸微红,柳眉杏眼,两耳生轮,樱桃小口,玉齿朱唇,金莲窄小,行动时无限风流,言语却也作怪,见人家看她,她却不觉羞涩,反做出多少动情的款儿。阳武只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直如在那梦中一般。

  阳武初行之时,还离那女子五、六步远近,及至看到动情时节,仅离那女子二、三步远近。又见那女子眉目相戏之时,便呆呆地站住,却忘了走。那女子自他面前过去了半晌,仍是呆呆地立着。

  再说那李正正与阳武同走说笑,半晌未闻阳武话音,回头看时,并不见阳武,只见一个老妪、一个待女,相伴着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

  再往后看时,约莫有二十步以外,阳武正独自一人在那里立着。

  李正大声叫道:“阳武弟,于那里立着待准?”阳武五在那间昏昏沉沉站着,听见有人唤他,方醒,才知自己看得迷了,慌忙随了几步,仍与李正同行。李正毕竟不知端的何如?遂问道:“如何正走,你却落在了后边?”阳武心中之所想,岂肯轻易说出,只得指东说西,弄了几句浑话,将李正哄过。

  却说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紫依。因其父吉昌鸿在商铺之中与伙计们算账,临行之前,吉昌鸿对赵氏道:“今夜我不在家,勿使女儿出去看灯,以防遇到坏人。”紫依听说父亲一夜不住家中,便喜得眉开眼笑,管其使看灯不使看灯。换了衣服,赵氏也不十分强阻,只让她小心一些,又叫一名老妪与雪儿相伴紫依左右,一起出来看灯。

  这紫依正然行走,忽听身后一人唤道“阳武”,就知是城中人人称为神童的那位小官人了,又因紫依暗中仅见阳武这般人物标致,心下早动了羡慕于阳武身上。紫依暗想:“我若配了这王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这且不表。

  单说那阳武与李正一路上玩游道遥,只在紫依主仆三人后边款行。阳武心里想道:“此是谁家女子?竟生得恁般娇艳美丽。”正踌躇之间,忽听头里那老妪叫道:“紫依小姐,快些行走,今年大街上十字路口西,新添一座螯山灯儿,甚是热闹,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

  阳武听言,心中甚喜,知这美娇娘叫紫依,定然是个大家闺秀。暗暗念道:“紫依小姐这般美貌,我阳武若娶了她,真乃是万分之幸也!”他二人的心病,都是一样。不题。

  阳武跟在紫依身后,过不一时,到了鳖山灯下,只见上边满是灯笼,百般整齐,人烟热闹,男女交杂,怎见得如此?有诗为证:桃红柳绿锦装成,辉煌照耀似人龙;管弦造奏声细细,罗绮翻翠闹烘烘。狮子绣毡团团滚,竹马穿花对对精;灯被月艇夺灯亮,月借灯光月偏明。偶听花炮连声响,又闻钟鼓似雷鸣;烟离散落佳人面,余响不并笛曲声。妇人抱子佳含笑,男儿携童面带容;金吾不禁元宵夜,卒士生民贺太平。

  其上百般热闹,十分可爱。再说这鳖山,恰似真的一般,上边做得那些各样树木花草,楼台殿阁,灵禽怪兽,人形散乱,无数之景致。又有一件故事,乃是张生和莺莺调情的事儿。

  阳武与紫依只离着一尺来远,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阳武又将紫依一看,再把山上那红娘一看,觉得紫依比那红娘更美十分,心中恨不将把紫依一口吞进肚中,才是他之意思。欲待用言语戏她,怎奈身边有李正,紫依身边有老妪与雪儿,三人俱是不离左右,又且人多嘴杂,哪里敢做一声。阳武只觉心中如刺,欲火顿发,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东西,便直挺挺得竖将起来,心中如百爪挠心般难受。

  再说那紫依见上边那张生英俊无比,若再看阳武,却比张生的模样不差上下,直惹得她心窝里乱跳。

  却说那李正正与阳武观灯,正看到兴头上,忽然一阵一阵肚痛,遂忙对阳武说道:“你自己看罢!我有些不适,往家里去哩。”阳武听了,正合其意,遂连声应道:“使得,使得。”亦不留他,让其径自去了。

  李正别了阳武,回家去了。

  阳武见李正去了,心中快活不过,忽见鳖灯下一些人乱挤乱蹦,将挤到了紫依身上,老妪与雪儿见势头不妙,两个扯着紫依小姐袖儿,便往后跑了十数多步。阳武见紫依小姐跑在后边去了,亦假装着说道:“好挤!好挤!”也忙退回五、六多步。真个事有凑巧,待不多时,从那里来了一起玩龙灯的,约有一、二百人,急速来至面前,狂然哄的一声,把老妪与雪儿分在一边,紫依小姐独自在另一边。阳武得空,喜不自胜,急忙赶了两步,用手把紫依小姐捉过,往边去躲。

  紫依正寻那老妪与雪儿,忽觉一手扯住自己,明知是阳武,也不做声。阳武低低向紫依小姐道:“小生有十二分慕姑娘之心,不知姑娘知情否?”

  紫依小姐道:“若得公子见怜,奴家喜出望外。”

  阳武又道:“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紫依便将之告诸阳武。阳武一听,甚喜,原两家相隔不远,只几条街行程,遂道:“姑娘既不嫌弃,今夜三更时分,与姑娘一会如何?亦不知方便与否?”

  紫依道:“方便,方便,我家为前后两楼,父母住与前楼,奴家住与后楼,公子到后楼导奴家便可。”

  阳武道:“还望姑娘到时相等。”紫依不肯以言应承,把头点了几点,算是应了。

  话就来了,只见那些玩龙灯之人,已挤将过去,只听老妪与雪儿大声叫道:“小姐在哪?”阳武知是老妪与丫鬟寻找紫依小姐,怕被她两个迎面撞破,遂撒了紫依手儿,独自一人回家去。

  紫依见阳武去了,忙回头应道:“在这儿哩!”老妪听见紫依答应,急忙走近前来,见了紫依,老妪道:“了不得!了不得!回家去罢!”三人到了家中,赵氏见女儿平安回来,甚是欢喜,又取些点心与紫依吃了,又说了半晌话,天已二鼓将尽,方才各自安寝。老妪与赵氏前楼睡,雪儿与紫依小姐在那后楼睡,却是两铺,那吉昌鸿在外未归。

  却说这紫依与阳武有约,哪里睡得着,又许阳武三更时分相会,遂侧着耳朵,留心细听,听够多时,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得齐齐整整,悄俏走到西间,听听雪儿睡着没有。听了听雪儿睡得鼻息不断,紫依知她睡着,心下总不着实,又悄悄秉了一枝烛儿,走到她床前细细一看,只见她如憨狗一般,熟熟睡在床上。紫依心中甚是欢喜,遂悄然走下楼来,到了后花园中,实朴朴盼望阳武到来。不题。

  且说阳武回至家中,见了母亲亦不说话儿,径到后边书房去了,待不多时,天已三更时分将至,阳武满心畅欢,便俏悄走出家门。穿过几条小巷,来至紫依家外。暗暗越过吉家后墙,跳到院内,噗的一声响来。

  这紫依正等得心急,忽呀响了一声,便知是阳武来了。又定睛看时,只见阳武正抬腿拎脚,屈着腰儿两眼不住地左右顾盼,就似个怕猫之耗儿一般,战战兢兢而来。

  紫依慌忙上前迎住,阳武遂把紫依嫩脸一摸,又两手把紫依嘴儿捧过,狠狼的亲了个嘴。紫依道:“何须这般心急,且到楼上去耍子。”

  阳武道:“楼上乃姑娘独个睡,却尚有别人?”

  紫依道:“哪有别人,只有一个雪儿,是从小服侍我的,性情款和,口儿严紧,那是决然无碍的。”

  阳武道:“这却更妙。”

  紫依遂头里走,阳武后边走,悄悄把楼门推开,二人上到搂上,又把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

  阳武把紫依紧紧的抱于怀中,面对面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紫依口里。紫依口儿原不甚大,被阳武这一个舌头送时,就把个小小樱桃口儿塞得个满满当当。

  紫依只觉那舌儿在口中翻飞,着力勾弄自己那舌头。

  紫依待了一会,也将自己舌尖吐在阳武口里,那舌尖刚往阳武口中一伸,遂被阳武舌头紧紧搭住,着实吮咂,啧啧有声。直咂得紫依面如火炽,浑身痒麻,裤裆里亦有些许儿晶液润来,把一条桃红袖夹裤,浸了一点紫班。又待了一会,那阴私处水流声大急,那淫液顺着双股直流到脚根。

  紫依忙把舌尖抽回,寻了一幅白绫儿,只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不一刻,便见上面亦湿了不少,嗅之腥中带香,如那破冬之嫩草为春雨润后,飘于空中之清香幽淡之味,丝丝缕缕,时断时续。

  阳武见她如此,知她已欲火大升,便用手替她解了裤带。紫依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只可外面作戏罢。”

  阳武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里。”

  紫依听了这话,淫心勃动,故作羞涩嘻笑答道:“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阳武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伸了手儿把紫依裤儿一卸。

  原来这紫依小姐裤子里表全是宽袖,极是滑溜,且又宽宽肥肥,刚被阳武用手一卸,那裤儿便一溜直到金莲下边,又被雪亮之一轮月色照着。

  阳武定睛细看,只见较浓浓,似白腊做成,嫩生生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

  阳武只觉小腹收紧,下边这根玉茎,似铁硬一般,连连跳了十来跳。

  阳武因那玉茎在裆中跳个不停,遂忙忙从裤里将它拿出,直直挺在裤外裆前,足足有六寸见长。

  阳武将紫依放于床边,把她两只小脚把在手中,只好有二寸来长。又将紫依那阴部一看,只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露出之粉白膜瓣,细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着一道缝儿,翻过膜瓣隐约可现,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着。阳武看了,早已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着那儿直直发楞,口中津液自壁儿四周直溢,忍不住直往里吞。

  再说这阳武虽已不是童子,亦从不曾见过这等艳煞人之物儿,不料想他那根玉茎,竟自又涨长起来,已约七寸有余,较之同龄儿可是巨物,周围有三指多粗,那头儿红中带紫,如一血李嵌于上,直挺挺向上微翘,直如那船头翘起一般。

  紫依一看那玉茎,猛然吃一惊道:“此物如何恁般粗大?”

  阳武道:“此乃父母遗传之物,在我也不知它长得如何这般粗大。”

  紫依心中好奇之心顿生,遂用手儿去攒了一攒,只觉那物儿直像一根铁火棍一般,将手儿烫得滚热,因向阳武道:“此物恁样火热,是怎样呢?”

  阳武道:“这是男子通身聚火之处,所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遍体却是微冷。”紫依听言,道:“这就是了。”手儿亦不拿开,只用手在那玉茎之上轻柔套弄。

  阳武只觉腹中甚是骚痒,小腹一鼓一涨,竟自张弛,根下那囊儿阵阵收缩。

  紫依此时亦是如此,阴内不觉又一滑晶晶细流溢出,顺着那腿肚根儿滑下。

  阳武忍将不住,遂用手指朝紫依胯间伸去,以指扣弄紫依阴部,那手指在那两片唇儿之上捏拉了片刻,只觉滑腻腻,肉滚滚,甚是饱满,又以指往那阴中一送,只觉里面热乎乎,紧窄窄,并无甚大的空儿,再往里慢慢一伸,只可容得半个手指儿,乃至把一个指头伸进去。紫依已觉阴内有些疼痛,遂直呼阳武住了。

  阳武将手指抽出,那唇儿仍旧自儿闭上,只见上面亮渍渍,周围长些黑漆漆毛儿,不甚浓密。此时紫依轻声呻吟起来,好似那猫儿叫着一般,一抑一扬,一高一低。

  此时阳武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把那火热玉茎拿到紫依阴户旁边,将那物儿在紫依大腿根部着实抹弄了半晌。

紧依只觉那大腿根部如火炙一般热;不觉收缩了几下阴部,那唇儿闭得更紧,一股淫水从那道缝儿中间溢出。口中哼道:“心肝莫再搓弄,痒煞奴家哩!”阳武知她兴动,遂把那玉茎颠了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使力,往里一顶,刚刚进入一个头儿去,那紫依之臀儿即往后猛缩,双股嫩肉儿痛得厉害,叫道:“痛!”

有诗曰:金风玉露既相逢,牡丹滴容万般妙;只是销魂未入骨,舍却性命亦图欢。

  欲知阳武合紫依弄着趣事儿,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销魂深处情益浓

诗云:月色照阁楼,有人楼上愁;暖玉满怀香,玉柱凉嗖嗖。直忧曲径窄,且入且回首;及至内花院,情浓意更厚。

  上回说到阳武玉茎刺得紫依樱唇连吐“痛”,怎奈阳武欲火难消,以手将其腿扳开,又着实往里一入,又进了寸余,还有四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挡着,那里处已是甚紧,不容其再进半分。紫依被他这一入,那阴部就似为一锥子刺于里头一般,疼痛难忍,又连叫了几声疼痛,遂道:“郎君甚是残忍,妾长到一十五,从未吃过这等苦儿,妾因怜爱郎之心甚,所以才许此一段风流,哪知这般残忍之甚,妾有十分怜郎君之心,郎君倒无一丝怜妾之意了。”

  阳武听闻,遂捧了紫依粉脸,亲个嘴道:“我的娇娇,我如何不怜你,但只我欲火禁不得了,一时兴动,遂插了少许在内,使娘子受痛,还望娘子见谅。”

  紫依道:“我这里头,真个痛得难受,你且把那东西拽出来,让奴家喘一口气儿,略待一待再弄,却是如何?”

  阳武被紫依告饶不过,遂缓缓将那玉茎抽将出来,刚刚抽出多半,那头儿却被紧紧卡住,好似那阴口儿不忍其离去,狠命欲将其噙住。阳武忙用力往外一顿,只听“咕唧”响了一声,那头儿蹦将出来,那私处仍旧闭上了。

  紫依见他把这个物儿退出来,只觉阴内好似猛然间去了一根大刺,微觉快活,里面亦不觉痛了,待了一会,那里头却是痒快无常,受用非凡了,似有还需之意。

  紫依终是个淫荡女子,其初见阳武把玉茎突然入进少许,便害痛告饶,及至阳武把那粗大玉茎抽出之时,她便觉得有些痛快,只像尝著有些滋味光景。遂把阳武那根妙物,捧于手中,只是摆弄,不肯放手,这紫依又用手捏着细看,只觉与先前不大相同。那物更粗更大,遍体暗红,上面光滑晶亮,头儿更是粗大,四周一圈凸起,后有一沟儿,那头儿顶端尖上有一小缝,中间正渗出许多淫水。

  紫依看罢,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阴内狭小,不能承受此等妙物,喜的是阳武那玉茎恁大,甚是喜人。紫依拿着这妙物于手中,捏弄良久。

  阳武笑道:“娘子,想是你爱它么?”

  紫依亦笑适:“妾实爱他。”

  阳武道:“你把它那可爱之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不爱它别处,只爱它这个,生得有趣。”

  阳武亲了一口紫依香腮道:“我的娇娇,你把它这有趣处讲讲。”

  紫依笑道:“常言道:‘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奴家亦曾见了多少秃子,俱是生些白斑点儿在上边,再没有似这个光滑的,就间或有一两个光滑的,决然不能似这头儿有宝色,以妾看来,似这等光中带润,润中透光,如火珠灼灼,这才叫‘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

  紫依说罢,阳武又亲个嘴儿,戏笑道:“我的娇娇,你也有件可爱之处。”

  紫依亦捧过阳武的脸,亲嘴道:“我的肉肉,你说我哪一处可爱?”

  阳武道:“你这个小小门儿紧紧闭着,周围白胖,正中有两指长缝儿,如血色一般,猛然一看,不似别的,就似个小孩子口儿一般,还有一件可爱之处。”

  紫依道:“你再把那可爱之处道来。”

  阳武道:“刚才我这物,外边有多半截,猛看时,又有一个故事呢!”

  紫依道:“像什么故事?”

  阳武道:“就像个光嘴巴吃灌肠的一般。”

  说罢,二人暗笑,笑罢,又歇息了半晌,阳武道:“咱二人何不脱得光光,人在被窝中,做个通宵快乐?”

  紫依道:“使得!如此甚妙!”

  紫依被阳武揉弄了一更多天时候,已全无一点羞意,遂把浑身上下衣物脱了,又换了一对红鞋儿,穿在金莲之上,掀开红绸被儿,卧于床上,将一个长藤枕儿枕着。阳武亦将衣物褪尽,一时色胆狂发,揭开红绸被,将紫依浑身用手摸了一遍。只觉她遍体光滑,丰满柔嫩活脱脱一个玉人儿。

  紫依只觉浑身痒痒,遍体酥软异常,如处仙宫一般。口中呻吟之声又起。阳武听得欲火急涨,遂腾身而上,将紫依两条腿儿,扛于肩上,下边玉茎乱跳不止,趴在紫依身上,不住暴跳。又知其阴内窄小,不能急进,便柔柔缓缓入进二寸来长,只见紫依不甚觉疼痛。这阳武却也有些情意,知道紫依不能全容,便只用了三寸来长,缓出缓入,余下这四寸,不忍再进。

  阳武抽了百十余抽,抽得紫依浑身生津,遍体发麻,又不觉痛了,只觉阴内痒痒麻麻,快乐无常。因对阳武道:“我的肉肉,你这会操得我十分痛快。”

  阳武听了这话,用力抽送了一回,着实亲了一个响嘴,道:“我的娇娇,你把那痛快处,说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这小小空儿,被你粗大妙物塞得不留一缝,那物儿入在里头,塞得满满当当,将周围烙得甚妙。再者还有痛快处,你刚才抽了百十多抽,只抽得奴家四肢无力,说麻也不甚麻,说痒又不甚痒,十分有趣,甚是受用。”

  紫依说罢,阳武道:“我的亲亲,这不过是快活有趣的关儿,只在外边,后面尚有入骨之快乐,我的娇娇,你还未曾尝过呢!”

  紫依听说这话,忙与阳武亲嘴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入骨的快活处,对我道来,我与肉肉好尽今霄之欢。”

  阳武听言,道:“若是如此,只怕肉肉担架不起。”

  紫依道:“不妨,不妨。”

  阳武道:“我的肉肉,你且摸摸我,入进多少?”

  紫依用手一摸,着惊道:“尚有一多半未进入去么?”

  陆氏道:“正是。这要全入进去,入到那鸡冠儿上面,在上冲刺顶压,便快活入骨矣!”

  紫依喜道:“我的肉肉,等我歇息,歇息,你把这妙物全入过去,看是何等快乐。”

  阳武倒也性好,将那玉茎从紫依阴中抽将出来,在其阴部上下磨弄,将之夹于那唇儿之间抽动。紫依只觉阴部烫得酥软,如一根红火棍触着一般,紫依心中性急,便用两手摸弄,喜得心中线绕,很不能一口吞在肚里,才是她的意思。

  略待一会,紫依已是欲火聚焚,不待阳武先来动手,便两手拿着,往自己阴内塞插。阳武知是她痒极,便把紫依两腿儿分开,又将自己的玉茎对准紫依那妙处,猛力一入。

  紫依只觉阴户有些疼痛,心中却不肯说出口来。用手一摸,尚有一寸来长话于阴户之外。阳武又猛力,那玉茎又进去半寸,紫依痛道:“委实不能招架。”

  阳武此时性急,哪里管她,又猛力一入。紫依被他这一入,就像刀剃一般疼痛,连眼泪儿都落出来了。

  阳武知她疼痛难受,遂把玉茎往外缩。

  紫依道:“这还微微觉得松快些儿。”

  阳武亲道:“我的肉肉,这物不能连根入进,怎能有那入骨之快活?”

  此刻,紫依负着快活心胜,又被阳武说了这几句话,便不顾甚疼痛,与阳武亲嘴,口中哼道:“我的肉肉,你自请入进,我就死也不怨你的。”

  阳武听了这话,浑身便了十二分力气,把那玉茎硬往阴内插送。阳武只觉那阴儿将自己玉茎紧紧裹住,如皮套套住一般,玉茎在里插动,上面如火爬一般酥麻,那玉茎不觉在阴内胀了几下,又跳了几跳。

  紫依只觉那阴儿好似要裂一般,那玉茎烫得阴壁四周酥软异常,小腹不禁一缩,又流出许多水儿,口中大声呻吟,叫道:“我的肉肉,你可操煞我了。”

  紫依心下还只道没有连根入进,忙用手一摸,阳武早已将那七寸见长之妙物,全搁在里,只留那囊内二个卵儿在外。紫依这痛也忘了,心中便有十分欢甚。

  遂边摸那两个卵子,边与阳武亲嘴哼道:“我的肉肉,可占了便宜了。”

  阳武亦捧过紫依脸儿,亲嘴道:“我之娇娇,我的欲火委实难禁了。”说毕,遂把那玉茎在阴中大出大进,弄得紫依婉转莺声,若哭若笑。二人阴部时时发出那皮肉撞击之“啪啪”声。紫依在下,左右摇晃头儿,云鬟松散,两个乳儿亦在胸前跳动,如两只羊羔儿正在欢奔。

  紫依口中叫道:“弄死奴家了!”

  阳武大口喘息,且道:“心肝,现今感到舒杨了吧?尚有那更舒畅在后面哩!”活毕,又大力弄将起来。

  阳武操了有一个时辰,觉着自己那玉茎在阴内连跳不止,根部那囊儿连连收缩,阳武知是将泄,遂双手把紫依紧抱住,口对着口,身子却不甚摇动,浑身上下使力一耸,纵意大泄。紫依大叫一声,身子猛颤,只觉阴内如热油浇于里边一般,把个紫依烫得神情渺渺,魂魄虚虚,头昏目迷,闭目不睁。

  待了半晌,紫依方才醒来,遂对阳武说道:“我的肉肉,我直觉入骨之妙矣!但不知我的亲肉肉,夜夜肯来否?”

  阳武亲嘴道:“我的娇娇、若依你,我二人就时刻不离,才合咱的意思。倘若来的勤了,被你爹娘知觉,那时怎了?”

  紫依道:“这倒不妨,我家爹娘不过是在前楼睡觉,白日间或到这里,夜间睡的时,再也是不来的,只有这个雪儿与我在后楼上作伴。”

  闻听此言,阳武心中甚喜,道:“怎不见她?”

  紫依道:“现在西间里睡着。”

  阳武道:“咱二人之事,倘被她看破,怎生是好?”

  紫依道:“这倒不妨的,既是看破,亦无大碍,这小妮子亦是个吃醋的小丫头。”

  阳武道:“怎见得?”

  紫依道:“她时常见人家小伙生的干净,使目不转睛的尽看人家,及人家看她之时,她偏得假装失羞,及人家不看她了,她又斜着眼儿偷看一看。还时常夸讲得人家小伙怎么风流,怎么俊俏,一定对我说天花乱坠。”

  阳武道:“这丫鬟生得人物如何?”

  紫依道:“人物却也罢了,圆圆脸儿,细细身子,不大不小脚儿,行动微带风流,言事略带淫声,诸日家那粉不够她擦的,花亦不够她戴的,更有一件可爱处。”

  阳武道:“哪一种可爱?”

  紫依道:“这小妮子生得一双好眼儿,似凤目一般,上下重皮,瞳仁黑漆,光彩射人,别说男子爱她那双眼儿,就是我也十分羡慕不已。”

  紫依说完,惹得个阳武欲火顿发,与紫依亲了几个嘴儿,咂得那小嘴儿唧唧有声,亦把那香津吞下几口。又欲行云弄雨,直把那玉茎着实于紫依阴内操了一番,用力插送,次次插入,皆死死顶着那花心。

  紫依那两片肥嫩唇儿已由粉红变为深红,上面光滑透亮,紧紧夹在玉茎两边。阳武每次抽送,皆要带动那唇儿上下晃动。二人又弄了四、五十回合,阳武依旧大泄。

  猛然间,紫依“嗳呀”一声,叫道:“我的肉肉,快活煞我也!”

  阳武哼道:“我的娇娇,此次感觉怎样?”

  紫依道:“我的心肝,你这一次操得与先前更觉有趣。”

  阳武仍紧紧抱住紫依,把那玉茎留于阴中,问道:“何不把那丫鬟唤醒,咱三人一齐戏耍一会,何如?”

  紫依道:“别甚急了,等明日我与她细细商量,她再无不从之理。你以后晚间,再自后园墙上悄悄越过,咱三人痛痛快快耍上一夜,岂不更妙?”

  阳武道:“中了,依你。”却说阳武虽为男童,那房事却甚是厉害,阳精甚满,刚才连泄了二次,那玉茎仍然铁硬一般,又听紫依许他以后晚间之快事,心窝扑扑,发起一片浓情,便与紫依又一阵亲嘴咂舌。过不片刻,道:“我的娇娇,何不再操一番,叫我受用受用。”

  紫依道:“我的肉肉,你更比我还快活么?”

  阳武道:“其实快活。”话毕,阳武将紫依的香枕取来,把紫依娇嫩嫩之身儿携起,用枕儿镇在腰中间。紫依仰在上面,那肉滚滚的丘儿高高耸起,那缝儿大开,上面已有些微肿。阳武亦将紫依手足叠作一团,遂把那玉茎再次弄入,但抽快送,九浅一深,直把那紫依弄得死死活活,淫声不止。阳武抽送多时,那玉茎直把紫依烫得昏昏沉沉,眉目不开,牙关紧闭,又对泄一番。

  阳武一口气接住,紫依方才醒来,说道:“我的肉肉,这一次弄得我浑身无丝毫之力矣!”

  阳武道:“我的娇娇,你无丝毫之力,我这骨缝内体儿亦几乎欲尽矣!”二人乏倦已甚,彼此四肢交于一处,口对着口儿,相搂相抱睡于一处,因为二人今宵之妙,曾有诗为证:偷成桃天与合欢,前生已配作开关;香菇蝶翻花蕊乱,消尽人敢实可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玉女金童恩春紧

诗曰:人间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今夕如何手,花拓锦帐中。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格。云成神女馆,再到楚王宫。

  却说阳武与紫依睡不多时,阳武终是心惊,梦里只听得金鸡报晓,五鼓将尽。阳武吃了一惊,忙忙起来穿上衣服。紫依亦怕雪儿撞见不雅,亦起来穿了衣服,二人梳洗一番。彼此又亲了一个嘴地,方才下楼来了。

  紫依送到花园门口,又说道:“郎君,以后晚间再来呀?”

  阳武道:“既然应允,小生决不食言。”说罢,阳武越墙而去。

  且说这丫头雪儿睡到三更以后,将几醒来,听得东间紫依小姐床上,有摇摇晃晃之声传来,连声响亮,甚有节奏,及再侧耳细细一听,只听得个男子声音传来。这雪儿躺于床上想道:“此声大有可疑,小姐如何能弄出此种声响,只得起来看看,方见端的。”逐慢慢披上袄儿,下身却是精赤赤。下床来至隔子门口,透过那缝儿,往这东间里一看,恰好这边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的雪亮,又见他二人,心下已动了些浓兴。又停了一会,只见他二人面面相对,肚腹相凑。阳武那粗大阳物正在小姐阴部用力抽送,啧啧有声。二人口中淫声不断,那欲火顿时于小腹处隐隐升起,档中不觉湿了少许,凉凉贴于大腿根上。

  这雪儿已是二八之女了,这风流中的情趣比紫依还觉晓得深些。见他二人如此快乐,欲待上前凑趣一番,又怕撕破了紫依小姐之面,只得眼巴巴看,那档中不觉又流了几多淫水,阴部阵阵抽搐,骚痒非常。忙用裙带擦试了一番,二腿紧紧夹住。到他二人散场之时,雪儿仍旧上床,假装睡着,惹得心中痴痴呆呆,乱乱绞绞,惆然间,头昏眼迷,得了相思的病症。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连中头首,家中甚是欢喜,姜氏自是日日心喜异常,姨丈,姨母亦是如此,姨丈耿青山常道:“外甥大才,不久必成大器。”对他娘子与儿女道:“此子果好大才,但从来神童每每夭折,看他五六年,若像个有福禄的,便把我家云芝配他。”这个口风,耿家娘子亦传与姊姊姜氏知道。故此临清势利人家,常常央媒人来说亲,要把阳武为婿。姜氏道:“我只得一个儿子,又且年幼,还不是定亲之时候。”就大家停止了。

  说便这般说,耿家看阳武比前大不同,心里头招他为婚,大是想凡阳武攻书货本,进学使费,谢师礼仪,都从这姨丈家送去,迎送新秀才入学。阳武领了谢礼,先到夏先生家叩拜了。次日又去拜见姨娘姨丈,拿一个愚生名帖到耿家来,道:“先让姨丈姨娘请坐,待孩儿叩见。”夫妻二人不肯坐,却同受了他四拜。

  阳武又请表妹见了,耿青山只为要招他为婿,回言道:“有不相见哩!云芝尚未梳洗,贤甥且到书房里少坐。”阳武随了姨丈耿青山到书房里过午,不题。

  却说那云芝已十二岁了,读了几年书,通文识字,也是一个女中才子。听得说表兄是个神童,一连考了三个案首,心上已暗暗羡慕他,又听得父亲要招阳武为婿之话,巴不得能见表兄一面,看看近来长成甚样了?哪知耿青山回了,不得一见。云芝吩咐丫头双喜,让她看王家小官人在哪里留饭。

  双喜去不多时,回复云芝道:“在书房里留饭,只得老爷独自陪他。”云芝年小,还不晓得什么礼节,只是爱才的贪头,却比私心反急,忙忙叫了双喜跟随了,走到书房门口去看那表兄。

  二人悄悄来至后窗,只见表兄:眼含秋水,肌映春花,清素之中,微流而藻,风尖之处,独秀瑶村,叹天骨之多奇,喜人姿之偏挺。行见上林耀彩,百尺无枝但选笔阵交锋,一战而霸。

  云芝看了一看,叹道:“几年不见,表兄竟长成怎般俊伟,这是个举人进土,我爹爹却愁神童每每夭折,岂不是过虑。”

  双喜见之,在旁问道:“王家小官人,今年几岁了?”

  云芝道:“大我三岁,今年十五了。”

  双喜道:“小姐若嫁了这样一个相公,也不枉了聪明美貌。”

  云芝笑道:“这丫头坏了,竟说出这等活儿。”话虽如此,心下甚是高兴,二人不禁喜笑几声,那知笑得响了些,被阳武耳快,已听见了,举眼往那边看,但见:四尺身材,十分颜色。腰如约素,眉若削成,皓告内鲜,丹唇外朗,如池番荷而留影,兜风动竹而吹在。忽容面,则出暗入光;乍移力,别含羞隐情。有情有态,如合如意,安得夜托梦以交君,敢进画聘心以舒爱,真乃活脱脱一美人矣。

  阳武本是多情种子,见了表妹这般美貌,魂飞天外,魄散九宵,心上想道:“怎得能娶表妹这样女儿为妻,也不枉了人生一世。”只因姨父耿青山前日言语,母亲为有“夭折”两字,不曾对儿子说,所以心神恍惚,唯有羡叹。

  两下里正看个不了,姨娘走出来,叫了女儿过去。阳武一心对着娇姿凝望,不觉手里酒杯,竟脱手落在桌上。

  耿青山见阳武异样,忙回头一看,云芝已去,并不见人,也就大家不觉了。

  阳武告以不能饮了,吃了午饭,起身又入内室,见了姨娘,就要告辞。姨丈耿青山在旁边道:“即来了,就在此往一日,也好与你姨娘叙叙家中近况,再者今日我将到一文友家中谈文赏画,可能很晚方回,也可能不回,你留于家中,姨丈亦放心许多。”阳武见推辞不过,只得留下,住了一日,与姨娘说些家常,是夜宿于书房之中。

  次日,别了姨娘一家,告别前去。回家思思想想,只恋着表妹云芝,想了几回,也就丢开了,夜间常去那紫依处幽会。只是云芝心里时时刻刻,指望爹爹心回意转,招表兄为婿。

  却说那一名唤远儿的仆人,年已二十三,自五岁时就被阳武父亲买在家中,这远儿与阳武却也有些缘法,但凡家中大小事体,没有不出力办的,姜氏与阳武甚是喜他。闲话休叙。

  却说阳武寝室在后院小书房里,旁边一间小房,乃是远儿睡处。这一晚,阳武从李正家归来,在书房中看了会儿书,姜氏取了些点心与阳武吃了。远儿进屋去睡了。睡不多时,只听得墙边一声响亮,远儿忙忙穿了衣裳走出门来,往书房里一看,只见灯还点着,不见小主人在屋里睡觉,心下甚是狐疑,再到那墙根,往那边一看,只见一人影从墙头翻了下去,那人影好似小主人。自己亦忙忙翻过墙,跟在那人背后,不久来至一家大院后墙。远儿定晴一看,原是吉家大院。

  此时,那阳武已翻墙而过,远儿忙攀上墙头,只见那人果然是自家小主人,只见他正与一个女子,低言悄语,并手携肩,往吉家那后楼去了。

  远儿料知那女子不是别人,定是吉昌鸿女儿,名唤紫依。远儿看了一会,惹得心里乱痒乱痒,因是自家主人,又不敢撕破,况且自己伏于墙上,怕被人瞅见,无奈,只得闷闷回来,把书房灯吹灭,将门扉关好,仍往自己屋中来睡。哪里还睡得着,况且那远儿又因去年重阳节之时,隔墙曾看见紫依走到花园秋千架上耍子,容貌非常。到而今四五个月,并不曾忘下,时常抱着一片相思消景。忽然今晚又见小主人和紫依去抉活,未免得惹起这远儿旧日的病症。一夜何曾睡着,只是长吁短叹,里边睡也不是,外边躺也不是,辗转反侧直到五更才得睡着。

  刚刚合眼睡时,只见紫依喜喜欢欢,走近这远儿床来,远儿喜得心中如刺,忙忙地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柳姑娘,如何来到贱仆房中,有何事情,乞姑娘向贱仆明言。”

  紫依道:“因去年重阳节之时,奴家在秋千架子上耍子,被你看得十分亲切,大有怜爱我之意。我今夜特来报你盛情。”

  远儿听说这话,忙忙又磕了两个头,起来道:“既是姑娘见怜贱仆,贱仆就死于九泉,亦不忘姑娘深海之恩。”

  紫依笑着,把头点了两点。远儿见紫依从了,便双手抱住,使力搂了几搂,只觉那身儿娇小,清香扑鼻,娇躯在自己杯中一阵扭动。远儿心中欢喜,遂用手将紫依裤带儿解去,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蹲下身,把脸儿贴近紫依那阴部,仔细端详。

  只见那黑漆漆一片,如那莽莽草原一般。心中暗道:“这娘子只有十四五岁,这毛儿竟生得如此浓密,真乃罕见。”接着又看,那毛儿之下甚是肥厚,娇嫩,高高隆起,比那小腹高出许多,那白色嫩肉在毛儿下面隐约可见,毛丛之中散出阵阵桂花香味。那阴部正中间,自有一嫩粉线儿将那肉分为两瓣,似那多汁蜜桃上之果凹缝一般。两边肥嫩唇儿向两边翘着,露出那一叠叠如桂圆细肉般之莹肉儿来,一个小小核儿立于两唇交接之处,状如初生嫩笋一般,于那唇儿张合之际,一颤一抖,一伸一缩,似那婴孩吐舌。

  远儿看得性起,眼儿睁得老大,不觉吞下几口口水,身下那柄儿早已高高翘起,撑着裤儿,弯在里面,那档内己湿了不少。远儿用手把那双唇分开,伸出舌儿,在那唇儿之间上下舔咂。只觉上面滑溜溜,腥味淡然,略微夹了些果甜味,从那阴内散出一段春草之味儿,忙把那舌儿向那阴内伸去,此时小腹欲火大炽,心中只想把那妙物吞进口中,遂把那舌儿在内乱冲乱顶,挑弄了片刻,又以那舌尖轻轻拨弄那核儿。少顷,那核儿己硬了许多,大了足有一半之多。

  此时,只听紫依在上娇喘吁吁,口中不停呻吟,双手紧按远儿头部,把那阴部紧贴于远儿脸上。远儿又舔试片刻,只觉气儿不顺,忙忙把脸儿仰起,只见紫依不知何时已褪下上衣,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儿在那轻轻晃动,如两只顽耍之小猫一般。

  远儿忙站起身,用口噙住一乳,着力吮叹,如食糕点般,直把那嫩乳往口内吞去,只觉那乳儿柔嫩光滑,温乎乎,滑腻腻,不觉轻咬了几下。

  紫依痛急大叫:“心肝,好生疼痛,慢着些。”口中大声呻吟。远儿哪管那些,施那唇用力拼压,舌尖急连拨弄那硬挺乳头。只觉那乳头如杏核一般,硬硬附于乳上,且渐渐催生,大了些许;同时,一只手儿的指头在另一乳上用力弹动,把那乳儿弹得顺乎乎欲破,那乳竟自渐渐绷实。

  少顷,远儿站直身,一手抱住紫依上身,一手紧抱头部,把紫依紧抱于胸前,嘴儿狂亲紫依那玉唇,好似发疯一般,下身那柄儿在紫依阴部,左冲右突,在上着力挤搓。紫依一边大叫“心肝,宝贝!”一边伸手扯开远儿裤带,把那红铁硬之柄儿握于手中,夹于两腿之间,用力挤弄,手儿在上前后援弄,不时揉其双卵。远儿只觉心中如油滚一般,甚是着急,那柄儿在身下不时发胀,一跳一跳,下身向前一阵猛顶,只欲插入紫依阴中。

  远儿忍受不住,忙把紫依拦腰抱起,来至一面墙前,把紫依紧抵于墙,用手扶起那柄儿,对准紫依阴门,一挺身,猛地插将进去,一顶末棍。

  紫依大叫道:“心肝,顶死奴家了。”远儿亦不管她,挺起了身,急急抽送。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一回;慢抽了一回,仍复又急抽一回。抽得那紫依麻了一阵,身子亦不时抖个不停。

  远儿正是兴头上,那柄儿更觉得雄壮,更觉长大,塞得阴内满满紧紧,远儿把那柄儿擦了又摩,摩了又擦,擦得那阴内如火一般热,热过了几阵。又不觉一阵麻来。这一麻又麻了片刻,那远儿犹不停手,紧紧地挨着墙,复把柄儿紧紧抵着阴内,如乌龙钻洞般抽送个不停,那两个卵蛋,在肉囊内如两个铃儿般晃个不停,不觉抽了百十回合。

  二人立于墙边抽送了片刻,远儿复把紫依抱起,双手拖其双股,那柄儿仍留于紫依阴中,二人来至床前。远儿把紫依放于床上,抬起一腿,搭于自己肩上。复又抽送起来。紫依在下淫声哼道:“快活煞我也。”远儿听她淫叫,胸中腹部欲火复猛了几分,遂咬着牙,弓着两腿,向前着力抽送,直抽得紫依大呼小叫,心肝宝贝乱喊一片。二人如此这般又抽送了百十回合,远儿只觉柄儿在紫依明内抖动几下,那囊儿初猛一收缩,不觉泄了,口中大叫一声:“啊呀!”

  将身子一动,急忙醒来看时,却是春梦一场,被上浓呼呼湿了老大一片,用力擦时,足足弄了两手,身下、腿根满是淫液。遂在枕头旁边寻了一块破手巾,一抹擦干,被窝之中,腥躁一片。

  此时,阳武正自紫依家中翻墙回来,天已微亮,悄悄走至远儿门口一听,只听远儿梦中自言浪语,再细听时,又听远儿姑娘长姑娘短地乱哼,叫了半晌,方才住声。

  阳武遂把门推开,远儿问:“是谁?”

  阳武道:“这个狗头,你道我是谁?”

  远儿听是阳武声音,也就不问了。半晌才道:“少爷,今夜怎不在书房里睡?”

  阳武听言,支吾道:“今晚我看的心烦,你刚睡了,我仍旧出去和朋友们饮酒,庆贺一番,所以饮到而今才来。”

  远儿听了,知公子说谎,遂故意问道:“今夜我刚睡不多会,只听墙边一声响,我急忙起来,走到书房一看,不见公子在屋里,乃至我走到墙下,抓着墙头往外看时。只见公子向吉家去了,小奴不知公子何干,遂跟于身后,见公子爬过吉家后院,一个女子忙忙上前迎住公子。”

  停了停,远儿又道:“我且问问公子,那女子可是紫依小姐不是?”

  阳武知事体已被远儿看破,料是难以隐瞒得过,遂点着头道:“是。”阳武又笑说道:“此事已被你看破,你且不必问我,我且问你。”

  远儿怯道:“我有何事,有劳公子相问?”

  阳武道:“我方才越过墙来之时,于门外闻得你在里面,梦中道甚姑娘,叫了老大一会,又待了一会,只听得你嗳呀一声大叫,似有些痛快之事发生,又待了一待,你满口道:‘好事!好事!’这事有些缘故在内,虽然梦中之事,到底有些奇异,何不向我说知,我也明白明白。”

  远儿被阳武这一问,只羞得满面通红;只是不做一声。阳武问得急了,远儿待在那被里,仍不做声儿。

  阳武知他心中有鬼,遂把远儿被子一掀,只见远儿那柄儿仍然立着。又看他那被上,湿了碗口多大一片。一股腥味迎面而来,阳武忙用手捂住鼻子,只道:“你是遗了尿儿。”及至将被儿拿在亮处一看,只见上面似撒了一些蜡烛油一般,白光光,湿淋淋,沾在上头嗅之腥味甚浓。

  阳武看罢,将被儿丢于床上,远儿亦不睡了,忙穿上衣服,爬将起来,却似一个哑巴一般,呆呆站在一边。阳武道:“古怪!古怪!”又连问了数次,远儿料道支吾不过,只得将梦中之事,自始至终,细细说了一遍。

  阳武听了,连羞带戏道:“你好有一比。”

  远儿道:“贱仆比就什么?”

  阳武道:“你比就疲蛤模吃天鹅肉,这畜生之嘴,倒也惨馋的。”把远儿羞得闭言嗽声,只呆呆看着阳武躁皮。这且不题。

  却说丫环雪儿自上次看见阳武与紫依弄事,见得她得了一个相思病症,每每睡至日红不起。这日,紫依起来叫道:“雪儿,今日如何不起?”

  雪儿道:“身子有些不爽利,遍体忽寒忽热,甚不舒服。”

  紫依道:“你这病,是夜间何时得的?”

  雪儿道:“日前些夜里三更以后得的。”

  紫依终是个伶俐女子,心中暗想道:“莫不是那事,被她看在眼里,惹得她淫心飘荡,淫兴积聚,成了个相思病儿,这也未可知?”紫依想罢,遂将言语戏道:“小丫头,你这病来得却倒也怪,莫不是思谁家小哥想起得么?”

  雪儿笑道:“是便是,但我这病,非自别人身上得的,却是从小姐身上得的。”

  紫依笑骂道:“你姑娘又不是个男人,如何从我身上得的?”

  雪儿笑道:“小姐自然不是男子,难道那夜间与小姐做事的,亦不是风流俊洒之男子么?”

  紫依听了雪儿这话,心动中一惊,知是事体败漏,如被爹娘知晓,那时怎了?遂心中说道:“不如把这小妮子人在屋中睡,彼此通用,况那夜里又和王家官人说过这话,这娘子也是个想吃醋的货地。”

  紫依主意已定,便笑嘻嘻的道:“我夜间之事,想是你这妮子看见了么?”

  雪儿道:“那夜刚巧看见。”

  紫依道:“你既然看见,何不说上一遍与我听听,我看是真是假?”

  雪儿遂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说得句句相对。雪儿又问紫依道:“不知那官人是谁?”

  紫依道:“不是别人,就是那连中案首,被人称作神童的王家小官人。”

  雪儿道:“若是王家小官人这样一个俊俏书生与小姐,那小姐便不屈矣。”

  紫依道:“怎见得不屈?”

  雪儿道,“王家小官人风流洒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别说十个拣不出一个来,就是这整个临清城里也不能拣出一个来的。”

  紫依戏道:“你这个小妮子,想是见了王家小宫人,有些眼热儿?”

  雪儿道:“小奴就有十分眼热,也是妄想而已。”

  紫依道:“你若不肯泄漏此事,不叫我爹娘知道,他再来就叫他和你了全此美事。”

  雪儿听了这话,把那病儿也全好了,便急急爬将起来,穿衣服与紫依磕了个头,起道:“小姐果开此恩,便死也不忘对小姐之大德,焉敢泄漏此事。”

  紫依道:“既然如此,那件好事一定周全了你。”

  紫依又说道:“我和王家小官人夜间弄到妙处之时,我将你夸奖了许多俊处,说得他淫心顿发,便要往这边和你干来。我许他以后咱三个作个团圆会儿,他便应了几声,见我说到你极妙处,王家小官人那个作怪的东西,插在我这里面,连跳了四五十跳,舍得性命把我好好入了有百十八,入得我昏昏沉沉,痴痴呆呆,快活入骨。”

  雪儿听了这些馋人活儿,心窝内跳作一团,只觉脸上发热,小腹中欲火直升,不觉阴内流了些水儿,雪儿又问道:“小姐,你把王家小官人那个有趣家伙道来,倒是怎样的大法,入得小姐如此快活?”

  紫依笑道:“我要说了,只怕唬你一跳。”

  雪儿急急道:“小姐自清说便是。”

  紫依抿嘴笑道:“说得不胜得真些,还是寻个物儿比划一下。”紫依遂走进寻了一个裁衣尺,拿到雪儿面前,用手向雪儿比道:“长里也像这六七寸长。”

  又用手指比道:“粗里亦像这三指三来。”

  雪儿听了,惊讶道:“小姐那小小的穴儿,如何容得这样粗大之物,那不要痛煞你了?”

  紫依既作这般的勾当,遂道:“是哩,初入之时,是有些痛疼,可那物儿到了里面,王小官人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入进,乃至他那个妙物入进去之时,我用手把自己阴儿一摸,那时只觉,那阴内全紧紧靠在他那东西上边,连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乃至他用力把那物儿出入的时候,只觉阴内疼之中带痒,痒之中做疼,尤其是那妙物抵着花心之时,那头儿烫得我那儿如温水烫一般,只烫得我浑身一阵颤抖,浑身酥软,舒服异常。整个人儿似浮于半空之中,真真美入骨蚀,那时,才觉着至矣尽矣之美妙之处。”

  有诗云:天阔地远清,山高水亦深。阴阳乃缘定,何物不怀春!

  欲知梅儿听得小姐一番淫辞艳语,究竟他耐得耐不得,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寡妇骚情勾外甥

词曰:酒成花深,不知春在何家。难情夜永,那肯遍游天涯。

  凭尝酩酊,哪管朝合幕,依依名花,淡淡休将回意外。

  且说雪儿听罢紫依小姐言语,档中已湿却一片,只因小姐当面,不便用手擦去,怕紫依会羞笑于她,遂两腿慢慢夹住,脸上仍笑嘻嘻问道:“小姐你把那玉茎尽矣之妙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见她模样,便道:“那妙处叫我也说不出是怎样了,只觉那身儿轻飘飘,神情昏迷,魂魄迷离,有欲仙欲飞之光景一般。”此时,那紫依亦说的自己心猿意马起来,根不得阳武此时就在身边,把他紧抱于怀中,狠狠地弄上一番,以泄心中欧火。见雪儿在那儿紧夹双腿,知她已是春心大动,里面想是湿了不少。

  遂上前,趁雪儿不防,把那手儿猛然伸到雪儿档下,摸了一把,只觉上面冷湿湿,滑溜溜,好似小解了一般。

  遂笑道:“雪儿,你档间为何湿了,那些是何物儿?”

  雪儿一听,脸红得到了耳后,忙忙起身儿,追着紫依戏道:“你自晓得还来问我。”

  两个又嘻闹了一阵,这雪儿忽想起道:“咱自顾在这楼上耍笑,却把一件大事都忘了耶?”

  紫依道:“什么大事?”

  雪儿道:“今日乃老爷寿诞之日。”

  紫依亦想起道:“可是忘了是六月一十三日。”

  却说阳武家丁字巷里,隔着几家,有个刘秀才,那秀才亡过了一年,妻房黄氏守寡在家,倒也冰清玉洁,只是生得俊俏,体态幽闲,丰神绰约,娇媚百生,姿容俊雅。又识一肚子好字,闲着时节,把些唱本儿看看,看完了没得看,又央她哥弟们,买些小说来看,不料他兄弟买了一本《痴婆子传》上面尽讲些偷情交欢不正经活儿。黄氏看了,连饭也不想吃,直看到半夜,方看完了。心里想道:“世间有这风流快活勾当,我如今年纪二十又二,这样好事,只好来生做了。”

  说便这等话,心中好不难过。

  睡上床去,再睡不着。对着里床,空荡荡没个人儿,遂对着外床。只见桌上点灯儿半明不灭,好不孤凄,不觉叹口气道:“我又无儿子,只养得一女孩儿,前年出天花夭折了,只有一个老妪,那外甥伎常来看我。我本不消守得募,受半世苦楚,只是舍不得丢了家私嫁人。”这一夜就睡得迟些,不觉大寺里又拉钟了。

  有曲儿道:熨斗儿熨不开眉间皱,快剪刀剪不断心内愁,绣花针绣不出合欢和。

  嫁人我既不肯,偷人又不易偷。天呀!若是来有我的姻缘,也按耐着心儿守。

  黄氏想了叹,叹了想,一夜不得安眠。毕竟想道:“且偷个标致人儿,再做理会,家里雇的人,不消说是粗重,一个小厮只十六岁,倒也伶俐,使他寻个把人儿也好,只是他寻来的未必中我之意,须等我自己相中了一个,使他去走脚通风,这便用得着了。”打算定了,反睡了去。直到天将晌午,方才起来。

  自此以后,把十六岁这个小厮也待得越好了。黄氏每日无事,常到门首,闪在门后,看那来来往往人,指望相上个好的,叫小厮做脚。那小厮叫做林玉,原是魏家湾人,十三岁时节,来到临清,在与刘家使唤,已过了三个年头,年纪渐渐长成。见黄氏守完了孝期,常打扮的妖妖娆娆,不如当初老实了,心下疑惑,又不见有一毫走作,只是常常在门首看人,不像做寡妇的规矩。林玉心下虽如此想,却不敢有半点放肆。按下不题。

  且说刘家原半富不富,大丫头大了,己卖与别家,只一个小丫头,才十二岁,这春末夏初之时提不起洗澡的汤,还是要让林玉提过房去。

  一天天气十分燥热,黄氏热不过,叫取澡水来,虚拖了房门,把上身之纱衫儿己脱掉了,下面脱掉纱裤,只拴了一条单裙,林玉提了热汤,突然推门进来,一看,倒吃了一惊。

  但见:脸似红批朵朵鲜,肌如白雪倍增妍;虽然未露裙中物,两乳双悬绽又圆。

  林玉见黄氏脱得半光,往后一退,不敢进去。黄氏笑了一笑,骂道:“小贼精,我脱得精光却被你瞧见了,快拿汤进来,你自退去。”林玉遂提进汤来,倒在澡桶里。

  黄氏道:“你带上房门去罢。”林玉走出房来,把门带上,心中不忍走开,遂悄悄躲于外间,打从门缝里张望。那时天也还亮,又不曾关窗,明明白白看见里面光景。

  只见黄氏把裙子脱了个精光光,赤着身儿站于澡桶中,那桶沿只到黄氏膝部。那林玉遂把黄氏看个遍,只见那小腹之下大腿根部那件东西,比身上还白,直如那深山之中新凿之泽白乳玉嵌于那处,上面一根毛儿也没有,白胖胖,粉嫩嫩,如婴孩之嫩肉一般,高高隆起于耻部,附着那一如乳白细玉上染着的翡色亮红线儿,好不有趣。那两片肉唇儿中不甚饱满,倒也是摄人心魂。林玉又向上看,只见小腹微微凸起,上有几条折皱纹印,那黄氏毕竟是生育过的妇人,比不得那十五六闺女那般平滑。中下部有一个小小肚脐,恰到好处地点缀于小腹之上。再向上看,己是那一对诱人双乳了,那双乳丰满尖挺,全不似被孩儿吸吮过,又比那秀乳大许多,却不显得臃肿,一对乳头直刺刺朝林玉处射来红光。

  那林玉已是十六岁了,平时又曾与人弄过,换来换去,早已不是童男子。他却只干过龙阳之事,因此却从不曾见女人阴物,一见了这般好东西,不觉那已不小的阳物,直挺挺竖起来,把手去搓搓捻捻,好不难过,两只眼儿却盯在黄氏身上,一动不动。

  黄氏立在桶中汤了一阵,又坐在桶里,洗了一阵,叫一声:“冰儿!来替我擦擦背。”那小丫头正在外顽耍,那里叫得着。黄氏骂道:“这小浪妮子,不知往那去玩,再也叫她不应。”只得自己把手擦了一阵,又把身子向外仰着些,兜着水洗那阴门,一手扒着那唇儿,一手在上面上下搓弄,又伸了个指儿,伸入阴内,一阵捣弄,洗了一阵,不觉兴起,口里叹道:“我这小小年纪,这般生得娇嫩,又有这光光肥肥,紧紧扎扎一件好东西,苦守着寡,却无人亲用这件妙物,真真白白浪费了它,再不寻得个标标致致,风风流流的小伙儿陪着我睡,天唉!教我想忍受得了!”

  自己在那儿长吁短叹了一阵,又叫声:“冰儿奴才,还不进来,还在外面疯。”那冰儿正打从外面来,听见叫她,应了一声:“哎!”飞跑进来,林玉躲避不及、被她撞见。

  林玉正想让她莫出声,那冰儿丫头却已问道:“林玉,你在这里瞧甚?”林玉慌忙往外跑了。

  冰儿推房门进去,黄氏骂道;“这歪刺骨,再也叫不的应。”

  冰儿道:“奴婢方才在茅屋里撒尿哩!”

  黄氏道:“你和谁说话?”

  冰儿道:“是林玉,他正打板缝里往里瞧。”

  黄氏道:“我在这里洗澡,这小贱囚不知瞧些甚?”慌忙展干净了,起来穿了衣服,吩咐冰儿道:“冰儿,叫林玉来,等我骂他。”

  冰儿忙向外叫道:“林玉,奶奶叫你哩。”

  林玉在外听了,只道当是打他,慌慌张张走进房来,心里打算死赖。

  只见黄氏带着笑骂道:“小贼囚,家主婆精身子洗澡,你瞧什么?好大胆的贼囚。”

  林玉道:“小的不曾瞧见甚。”

  黄氏又笑道:“你听到我说甚不曾?”

  林玉见主人家不到十分发恼,已自放下胆了,也笑笑儿道:“听见的。”

  黄氏道:“你这贼囚该死,我也不打你了,有一件事教你去做,做得来,赏你一件过饱穿。”

  林玉道:“奶奶要做甚,小的都愿。”

  黄氏道:“贼囚不要浪,谁要你做什么,这胡同里,有个小秀才姓王,你识得么?”

  林玉道:“隔得几家,怎不识得?奶奶你为何却道他?”

  黄氏道:“一向知道十五岁的王小官人,肚子里文章好,考了三个案首,做了秀才,论起来,今年应是十六了。前日我在门首望街,他走过去,一表人材,又标致,瞧见有十六七的光景,这儿日连连见他,好不动火,你去打合他来和咱睡几夜,就做一领有道袍子赏你,还要着顾你哩!”

  林玉听罢,方放下心来,笑嘻嘻道:“小的明日就去,定不会让家主婆奶奶失望。”

  黄氏听言,心中欢喜,遂叫道:“冰儿你来,我明日教林玉有事出去,你在昨日刘奶奶家送来的坛里,打出一壶上等好酒来赏他。”冰儿应了,打酒去了。

  不题。

  黄氏这时节,恨不得明日就把那王家小官人弄来,搂于怀中,会做一团,让他那妙物一泄心中欲火。

  有曲儿道:弗见小郎君来心里煎,用心摹拟一般般,开了眼晴望空亲个嘴,连叫几句俏心肝。

  且说黄氏其丈夫在时,每当兴发行房之时,必取春书来看,检寻个势儿,学他做作,道是快活异常。

  刘氏忽一晚开籍取物,偶见此书,把来翻看,上面画的样儿,都是件件和丈夫做过的,因想起当初之欢娱,心里就火热起来。心里热得过,那阴内就像男人物儿硬的一般。内里也焦燥起来,躁得过,又湿起来,好生挨不过,只想寻个人儿泄一泄欲火。

  此晚会当有事,适他那外甥来望她,因路远就留他在房中歇,年纪虽只得十二岁,人却长成,况近来天道也变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欲窦初开,亦晓得去勒罐儿。三四个立将拢来嬉勒,看哪个勒得远。只因他自小儿即在这黄氏家走动,常常歇惯的,那日黄氏留他歇息,他就睡在里屋,黄氏一人睡在外床。

  只因黄氏看了那春书,心中动了一场火,却也没来何,遂吹口气,灯亦不吹灭,竟自躺于床上,睡去了。

  想是黄氏梦儿里梦见与丈夫干事,正干到快活处,竟慢慢将那白嫩嫩的腿儿掰开,露出那白嫩光滑之阴部。口里只管咕咕呜响个不停,那阴中竟流出少许津水,弄得那粉红双眉儿湿湿淋淋。外甥从梦中惊醒,听见姨娘哼叫,只道姨娘在夜间梦魇,忙忙爬将起来,叫道:“姨娘,姨娘,你梦魇吗?”

  那外甥叫了数声,黄氏只是不应,口里犹是呼呼哼叫。外甥把眼一觑,见姨娘两条玉腿儿放于外面,再向里瞅,瞅见姨娘那白生生,肥鼓鼓妙物儿蹭开着,像个白捻鱼儿张开了咀,只等鳅来一般,那两片厚厚唇儿上己湿了个遍,上面亮晶晶,湿滴滴,随那水儿溢流张合不住,好似在说话一般,煞是诱人。

  那外甥看了半刻,只觉双脚发软,身下那小小物儿已不知为何自个儿涨了许多。想那外甥已是不小,已从父母那儿知晓男女之事:遂慢慢把个指头儿去撅一撅姨娘那妙物,那户儿口湿渍渍,软绵绵,摸来甚是好玩,心中欢喜,欲火初燃,把那指头儿就撅了进去。只觉里面不甚光滑,倒是深不及底,湿热非凡。上面满是皱儿,手指一碰,那妙物即收缩一下。此刻黄氏正熟睡,睡梦之中只觉阴内阵阵骚痒,不知何因,只觉受用非凡,遂不去理它,亦懒得醒来查看,只两腿动了动,又睡去了。

  黄氏外甥见姨娘那腿儿动了几下,以为姨娘醒来,忙把那指儿抽出,躺于里侧,气也不敢喘,停了片刻,见姨娘又无动静,方放下心来,只觉那指儿湿了个遍,遂把那指儿悄悄放于鼻前。一嗅,只觉清香扑鼻,甚是舒服,舌儿舐了一下,那味儿却是酸中微甜。心中暗暗称奇,欢喜异常,忙忙又爬起,盯着姨娘妙物又看了片刻,把那鼻儿凑了过去。一嗅,那妙物正中缝儿里,更是清香迎面。

  你道黄氏为何阴内会散出那香气,原是黄氏甚是喜净,又特爱桂花,每每沐浴之时,常以桂花煮水,遍洗全身,洗净之后,又把一盛满挂花之囊儿夹于阴部,时间一长,那阴内自是清香异常。此话休提。

  却说那外甥见姨娘复又熟睡,心中欢喜,忙抬了头,把那笔管大小之玉茎轻轻挨了上去,向黄氏阴内递将进去,心中欲火猛燃,那玉茎在阴内跳动几下,不觉又大了少许,刚刚露出那小小头儿。

  那外甥终是胆小,恐姨娘醒了,知觉要骂自己,虽把那小小玉茎递到穴口,复又抽了出来,然余兴难已,自家就勒个趟儿,勒出浆后,把个指头儿搭了。

  黄氏醒来,见腿凹里有些湿,忙把手去摸,倒摸了个满手,拿于鼻前一嗅,心中只觉古怪,此是阳精味儿,为何这穴口有这等东西?难道梦见相公来睡,与他干事,就泄这些精于此?只怕人死了,哪得有精?心中胡思乱想,再猜不着。

  忽见外甥睡熟了,却又猛然翻个身,向着天睡,露出那小东西来,硬梆梆直直竖着。黄氏看其也不小,足有三寸来长。只见那头儿上润润湿湿。黄氏忙把个指头儿一抹,将来一闻,与先前嗅到味儿一般。

  惊道:“莫非我睡熟了,他弄我不成了,就是这小小年纪,恐未必晓得此等事体。那为何我与他腥臭一样,等我叫他起来,问他一问,便何端的。”

  心中打定,忙把外甥摇醒,问道:“我造才睡着,你做甚来着?”那小厮终是孩子气,慌了道:“不曾做的。”

  黄氏见他异样,知其中定有文章,遂把外甥那小东西捻了一捻,道:“这个怎么湿的,你好好说,我倒喜欢你。”

  外甥慌道:“我见姨娘睡着,双腿忽地擅开,口里哼哼这般响,我只道姨娘魇了,叫了姨娘好几声,姨娘不醒,我自家勒个罐儿,勒出些东西来,没处指,遂把来拭在姨娘上头,还不曾放进去,姨娘就醒了。”

  黄氏听闻,心中欢喜,脸上却装作气忿状,况晚间看了那书,阴内也是痒不过了;乃看到外甥那小东西,更是熬不得哩。遂笑道:“你说谎,难道不曾放进去?”

  外甥道:“没得,只把个指头儿撅得一撅儿,实不曾放进去。”

  黄氏诱道:“怎得不放进去?”

  外甥道:“怕姨娘骂我。”

  黄氏道:“我不骂你。难道你这般小年纪儿,怎会放得进去,我不信,你放放着。”

  那外甥曾晓得些,本欲把自己物儿放进去,实是怕骂,现今见姨娘叫他放放着,便上来跨在黄氏腹上,把那根小小玉茎向姨娘阴内放去,不时看姨娘两眼。

  黄氏见外甥上勾,心中暗自高兴,忙忙把阴部抬起,把那嗷嗷待哺的唇儿向那玉茎迎去,双手捧着外甥那小小屁股,眼盯着那微微小玉茎。只见那玉茎三寸见长,那头儿却未完全露出,只露出个尖儿,虽不粗大,倒也能解一时之急。

  外甥骑于黄氏小腹之上,因心中紧张,那玉茎连连送了几次,皆未进入黄氏阴内,只在那唇儿内外激了儿下。

  黄氏性急,遂伸出手儿,用两指捏住那小玉茎,慢慢向自己阴内导来。

  那外甥见状,忙忙把屁股一挺,那玉茎立刻钻了过去,不见根部,黄氏那肥大唇儿把那小小玉茎包了个严实,只留那囊儿稍露于外面。

  外甥心中一惊,啊呀叫了一声,只觉姨娘阴内亦是紧紧热热,自己那玉茎放于其中,只觉被时时夹紧,心中不禁欲火大炽,慌慌把屁股上下耸动,将那玉茎在阴内磨将起来。

  黄氏阴内为何亦是紧紧,只因她做了一年多寡妇,且时时思春得紧,时间一长也就收缩了。此时黄氏阴内畅快,口中小声呻吟,双手抱住外甥屁股,用力把那玉茎向阴内插送,虽不甚痛快,却也把那阴内插弄得麻酥酥,异常受用。

  那外甥见得了手,便更加用力抽送起来,虽不甚妙,却也是平生第一次,抽不多时,只觉那玉茎时时收紧,阴囊之处似洪水将泄,忙忙亲了姨娘脸道:“姨娘,我尿了,我尿了。”然后泄了,随即伏于姨娘身上,头儿枕于那双乳之间。

  黄氏还不过瘾,心中欲火烫身,忙忙搂紧外甥屁股,又向前送了几送,仍把那小玉茎留于阴中,在自己阴内左右摇晃,四处研磨,见外甥气喘如牛,遂把外甥放于一边,自己用手捣弄起来。伸出手掌,放于阴部,按于上面一阵猛搓,口中不禁大声淫叫,道:“小宝贝,姨娘阴内如何?”

  叫了片刻,见外甥不应,侧头一看,外甥已于自己身边鼾然睡去。心中笑骂一声,自己揉将起来。

  黄氏将阴部揉搓一阵,又用两指在那唇儿之间上下抚弄,拇指按于那小肉芽上,快速揉弄,只觉从那小小妙处不时传出阵阵快感,涌遍全身,禁受不得。忙忙又伸一手,左右揉其双乳。那拇指继续揉弄那小肉芽,中间三指却向自己阴内深深插去,在内着实一番搅弄,直搅得阴内酥麻异常,淫水四溢方止。

  随即慢慢停将下来,沉沉睡去。

  你道这黄氏为何倒寻个小厮一耍,只因有三件心事在内。

  一令人不疑小厮既会干事,二哪有外甥会奸姨娘,三又是在房中走熟,外人自是不疑。话虽如此,那黄氏亦怕外人知晓,尤其是姐姐知晓,那样还有何面目见人。因此自此事之后,黄氏办再也未寻那外甥弄事。

  可经此一弄,心中却欲火难灭,只想寻个稳当的弄上一弄,遂把目光盯上了阳武。

  有诗为证:人间奇事费思量,外甥姨娘困一床,姨娘胯下风光好,诱得儿郎忙入将,小小物儿难尽欢,权当饭前喇口汤。

  欲妇黄氏怎的才唆缀得阳武来合他行欢,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巫山几度又云雨

诗云:这厢寡妇情绵绵,那边神童欢复欢。主仆共享潇潇竹,魂儿颠颠飞几天。

  上回说那黄氏寡妇长夜难消,遂千方百计要勾个稳当的,图个长久。暂且按下不题。

  却说阳武自从去年进了学,那些同窗学友,道他是少年高才,三三两两,请他吃酒或是会文。又有那不学好的见他生得俊俏,又有文采,指望骗他做做男风的勾当。真正是门前多车马,户内满宾朋。但阳武心性古怪,若是茶前酒后,那不学好的,哄骗他的男风,他便开口骂起来道:“我又不是小官,我又不走雇与人家糙秫秫的,这等可恶!”从此便不与这朋友来往。若是三朋四友,请他到娼楼饮酒,他就飞也似瞒着母亲去了,一般说说笑笑搂楼亲亲,像大人模样,若要留他睡觉,他便借故走了。

  偶一回,阳武正打从家里出来,刘家的林玉上前迎着道:“王大爷,小的有句话要颤。”

  阳武见他鬼鬼祟祟模样,心中好奇,遂道:“你是哪一家,有什么话要对我言?”

  林玉道:“知己话,没人处才好说。”

  阳武道,“也罢,你这里来。”重新走到自己家门里,道:“这里没人来,你只答说,不妨。”

  林玉见四下无人,道:“小的就是北首刘家。”

  阳武道:“北首刘家,你秀才相公死了,谁教你来?”

  林玉道:“我家相公死了一年多了,主母只二十多岁,守着寡,上无夫君,下无儿女,慕大爷文才高,人物好,叫小的请大爷去说话。”

  阳武一听,不觉心动,口中却道:“说什么话!我年纪小,胆子自然不大,一个寡妇人家,怎敢进她家里去!

  只怕传出一些闲言碎语,那倒不妙。”

  林玉道:“相公放心,不妨事。家里有一个看门老头儿,一个雇工,只挑水做灶,买东买西,不敢走进房里去。小的和一个小丫头伺奉奶奶,并没闲杂人出进,后门通着后街一带高墙,都是咱家的楼,没什么邻居,大爷过去,自是神不知,鬼不觉,包管大爷有好处。”

  阳武道:“我也是风流人物,不是假道学,老头巾,装模做样的,只是胆子还小,慢慢商量停当,才敢进去。

  你家奶奶我从不认得,几时我先瞧瞧,或者我动了火,胆子就大起来,也定不得。你如今回去,多多回复你奶奶。

  事宽则完,从容些儿好。”

  林玉应了,心中想此事有眉目,遂各自分路。

  阳武往南去了,林玉到了家里,一五一十说与黄氏,黄氏道:“何不扯了他来?”

  林玉道:“奶奶也得他肯走,怎好将他扯得来!”

  黄氏道:“冰儿,再打出一壶好酒赏他。”

  从此林玉更是尽心,有时阳武出去了,遇不见,有时遇见了,说了几句,又没工夫。如此这般,足足走了十多个日子。

  回头再说紫依与雪儿,二人嬉笑一番,慌忙梳洗毕,雪儿引着紫依款步走下楼来,到了前楼,与吉昌鸿拜了寿。雪儿亦与吉昌鸿磕了头。赵氏与吉昌鸿老夫妻二人亦行了礼,雪儿与紫依仍然回至后楼。那些亲戚朋友俱来拜贺,纷纷不绝。清晨做了筵席与众人吃了。到了晌午,又是肉山酒海,众亲友大吃大擂,各各酩酣大醉,东倒西歪,只闹到日色将沉,方才散去。不题。

  却说吉昌鸿有个同胞妹子,嫁与本城里纪丰泽为妻,纪丰泽自取吉氏,得一个色痨,待了年半,就呜呼哀哉了。吉氏只生一个女儿,吉氏亦是个有节的妇人,因纪家是个书香人家,立誓再不嫁人,只靠着纪丰泽的母亲李氏婆婆度日,幸得家中颇是富足,尽可度日,连一个老妪,居家共四口。吉氏这个女儿,小字叫玉珍,年方十六,倒生得温温柔柔,十分标致,怎见得?有词为证:幽妍清倩,依稀似越国西施,婉转轻盈,绝胜那违赵家合德,行动娇花,依依不语。春山脉脉,鬓发如云,腰肢似柳,容兴真真夺魄,艳冶诚销魂,丹青虽有千般巧,难描玉珍一枝花。桃腮称银面,朱唇配玉牙,纵非月宫嫦娥容,宛同当年张丽华。

  这一首词儿,是夸玉珍之美,这且不表。却说这一日,乃元月十三日,吉氏对玉珍道:“今日乃是你舅舅寿诞之日,你何不去与你舅舅拜寿,再与你紫依妹妹玩上几天,岂不快乐?”

  玉珍道:“可是,可是……我却忘记了。”玉珍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吉氏又叫老妪拿了些拜寿礼物,老妪同了玉珍,向吉昌鸿家而来,不过数里多路。不多时来到舅舅家,吉昌鸿与赵氏看见外甥女儿到来,老夫妻俩搀着玉珍进来,赵氏又把紫依唤下楼来,大家相会,甚是高兴。玉珍拜罢了寿,遂同紫依到后接饮酒耍子。

  这日二餐己罢,天已更余,玉珍便要告辞回家,紧依忙道:“姐姐许久不来,就住上三五天,与妹妹玩耍何妨?”

  玉珍道:“既然妹妹有此盛情,作姐姐的自不推辞。”玉珍又对老妪嘱道:“你自己回去,到家中与我母亲说知,我在舅舅家还住几天哩!”

  老妪应诺而去,不题。

  那紫依与玉珍饮至起更,方才安寝。雪儿仍是自己一人在西间里睡,紫依与玉珍却是一铺在东间里睡。

  紫依刚才睡下,猛然想起阳武之事,哪里还睡得着,又有玉珍姐在此,好生不便,心下不禁暗暗着急。踌躇了半晌,再无他计。

  却说这雪儿丫头记挂阳武事体,亦是无心睡了,听了听,天已二鼓将尽,遂悄悄穿了衣服,慢慢走到紫依面前。紫依听了听,玉珍已睡着,遂也俏悄穿了衣服,款款走下楼来,与雪儿在后门等候。不题。

  却说这夜,阳武到了二更已尽,仍然翻过自家院墙,溜到吉宅后院,越过墙来,拿眼一瞅,只见丫环雪儿与紫依正立在后园门口等候,看见雪儿,心中欢喜,知紫依已将她弄妥,逐走近前与紫依亲了嘴道:“好一个不失信的娘子。”

  紫依抿嘴笑道:“奴家岂肯辜负郎之美意。”

  阳武拾起头,又把雪儿仔细一看,看得个一双好眼儿,似秋波一般,且风情万种,引得阳武魂消魄散,下边玉茎不禁发胀。

  恰好这花园旁边有小小一座书房,阳武此时欲火烧身,遂将雪儿抱到书房里小藤床上,紫依要雪儿把袄儿解开,阳武又把雪儿裤带儿解了,把那裤儿脱到脚跟。紫依又把阳武裤儿解了,替阳武把那又粗又大之玉茎拿了出来。

  紫依定睛一看,觉那玉茎比前次时更长了一些儿,用手一攒,更觉又粗了些儿。喜不自禁,不忍放手,遂攒住,上下套弄起来,不一时,便变得又姐又长起来,在紫依手中一跳一跳。

  雪儿虽知男女之事,终是处子,何曾见男人那玉茎,今一见阳武玉茎这般粗大,心中甚是欢喜,忙忙从小姐手中接过,两手握住,不停套动,像猛然拣到一件宝物一般。只觉那物儿粗大肉滚,遍体滚热,如一炭棒一般,那头儿更是粗大,足有手臂粗细,自己套弄之时,那玉茎在自己手中跳个不停,一胀一胀,好似变戏法一般,不久又大了许多,足有八寸见长。

  阳武被她套得腹中欲火乱窜,身体躁热,那囊儿阵阵收缩,心中禁受不住,遂把雪儿那腿儿轻轻拿在手中,把那玉茎对准雪儿阴部,便要进入。

  此时,只听墙上忽然声响,三人心中大惊,便忙忙起身,慢慢细听,听了半晌,并无一毫动静。你道为何有此一声响亮,原来吉昌鸿后邻有一个汪可成,诸日与人家抬轿、挑水为生。素日与吉昌鸿常常有些小借贷。

  若借与他时,便花言巧语,奉承多少好话,若不与他时,他便指东骂西,甚是不平。这吉昌鸿是个有度量之人,就是这汪可成骂他,他亦假装不知,遭遭俱是这样。

  这一日,正是吉昌鸿寿,汪可成又来与吉昌鸿借米,赵氏道:“你看今日忙个不已,就是有米,亦无工夫拿与你,改日再来罢!”那汪可成被赵氏与了一个伤情,心中甚是大怒,便气愤愤而去。刚刚转头,逢见吉昌鸿,口里又是胡骂乱骂。

  吉昌鸿知那汪可成素自毛病,仍然还是不理。这汪可成抱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家中,半天也不进食。至晚间,便生出偷盗吉昌鸿之思。也是天不容他,刚到墙上,想往这边跳时,不期墙上一个尖尖石子儿,汪可成用手一按,全全知在手心。汪可成疼痛难忍,把手一扬,四肢着地,掉将下去,所以有此一声响动。这一跌,把个汪可成跌得腰酸骨痛,头青脸肿,又不敢做声,直躺了二十多天,方才走动,此事后来方知,不题。

  却说阳武与紫依、雪儿三人听了半晌,也无见甚动静,那欲火却降了几分。

  阳武遂把雪儿抱于怀中,就着那月光,仔细看雪儿全身,只见雪儿阴部黑漆漆一片,比那紫依毛儿多了许多,中间那肉缝已是大开,虽不甚清晰,但也见一股淫水正从雪儿阴内流出。阳武心中欲火复炽,也不知雪儿阴部确是如何,遂伸出手儿,把那阴部摸了一把。雪儿羞得“啊呀”叫了一声,忙忙夹住了双腿,口里娇喘吁吁,只觉腹中火烧火燎,阴部内外痒得钻心,不觉双手抱紧阳武。

  阳武摸了雪儿一把,感觉那耻部甚是柔嫩酥软,忙忙把手儿按于阴上,着力搓弄,把那唇儿夹于指间,顺着那道儿,上下滑动。雪儿只觉阴部骚律,血往头部直涌,好似将要死去一般,口中淫声大起,亦顾不得小姐即在眼前。阳武听她淫声,看她浪姿,心中已按捺不住,不觉把那玉茎在雪儿后腰之上顶了几顶,以解心中欲火。此时紫依已自将身上衣物尽褪,来到阳武背后,把酥胸紧贴于阳武背上,上下左右研磨,又伸出一手,把那玉茎自雪儿身下扯出,握于手中,急急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儿,伸到阳武胸前,捏着那小小乳尖儿,在阳武胸部划着圈儿。

  阳武只觉浑身骚痒,口干舌燥,阳物时时收缩,那囊儿缩作一团,如个核桃一般。忙忙把雪儿平放上床上,分开双腿,双手把雪儿双股托起,把那阴部抬得老高。紫依爬上前来,一手扶住阳武那玉茎,一手把雪儿双唇扒开,把那粗大头儿对准了雪儿那膜儿。

  阳武低头见己对准,遂用力一顶,雪儿叫了一声痛,这玉茎己入了三寸,那双唇已夹住了头儿后部。

  阳武又用力一顶,雪儿泪珠已落了下来,口中叫道:“公子慢些,痛死姐家了。”雪儿满口讨饶之声。

  阳武见其阴内大些,亦不抽出,便又连身往里一送,那玉茎早已连根进去,少许血儿自雪儿阴中流出。

  紫依忙拿纱巾拭了。阳武把那玉茎放于雪儿阴内,停了片刻,见雪儿队痛之声渐停,方慢慢抽送起来。

  雪儿闭着秀眸,口中冷气倒吸,娇喘不断,只觉那粗大物儿在自己阴中一进一出,如蚊龙探海,那烫热物儿将阴内贴得满满紧紧,不留一点空隙,那物儿每次进出,却把阴内四壁磨得痒入骨髓,只恨不得那物儿把自己阴部撑开、捣烂,只有如此,方能泄火。那头儿每次抵着花心,雪儿总是被烫得浑身一阵颤抖。雪儿禁持不住,忙用双手揉弄双乳,见紫依俯于自己身旁,遂伸出一手,摸弄小姐阴部,只觉那儿己湿了一片。

  二人一气抽送了百十回合,雪儿已不觉泄了二次,已是浑身酥软,如抽去了筋骨一般,几乎死去,阳武一口气接住,方才醒来,雪儿道:“风流中快活,我方能知之矣!”

  紫依笑道:“小妮子,你也知快活么?”

  雪儿道:“这快活真乃不假。”

  阳武道:“我又人快活了一个。”

  三人嬉笑一番,那雪儿躺于一边,娇喘不断,如醉酒一般。此时紫依已是欲火焚身,忍受不得。阳武遂把紫依抱起,伏于床上,翘起玉臀,紫依那阴唇正对自己。阳武把玉茎挨进大半,再一送,那玉茎直至阴底,间不容发,户内塞满。

  紫依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啊呀连声,抽至二百多回,紫依叫道:“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阳武正弄至美处,哪里肯停,双手紧扶紫依玉臀,双腿用力,把那玉茎用力前送,不时传出“啪啪”声音,紫依只觉阴内被弄得痒入心肺,甚是过瘾,口中大声呻吟,身子摇摆不住,不停向后挫身,主动迎那玉茎抽送,便纵身处浮云之中。阳武快活难当,不顾死活,两个皆按不住,都泄了,滚做一处,刻许方止。

  此一弄,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幸矣。

  紫依对着阳武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与你干这事有趣,真真美死奴家了。”

  阳武道:“噫,小生亦是如此,不独娘子一个。”

  紫依又道:“心肝,你又标致,又白嫩无比,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

  处处衔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吾那夜与你初次相弄,恨不得一口吞你下肚,把那粗大妙物时时夹于阴中,至今我那夹裤儿亦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若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享用。”

  阳武道:“你这阴内又紧又嫩,真真个有趣。”两人话到浓处,兴火动举。

  阳武再把那柄儿送进去,又抽送了百十多次,又一番大泄。两个没有气力,叫醒那雪儿,拿着妙帕,相互都揩净了。三人又相互搂抱一处,又是温存了一番,不题。

  却说玉珍睡至三更时分,渐渐醒来,把腿一伸,那头已是空着,又唤了一声雪儿,也不见答应,心中想道:“此事有些奇怪。”遂穿上衣服,打开楼窗,一轮明月照得雪亮,悄悄走下楼来,往后园一看,只闻书房里有几个人说话。玉珍只道是紫依和那丫环在此玩耍,遂款动金莲,往书房而来,只因这一来,便生分枝。

  有诗为证:月夜玉楼赴高塘,表姐醒未心慌慌,万般好处全与你,只这事儿要共享。

  欲知玉珍见了他等快活,究动不动心,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多情人儿盟连理诗云:白云谁家郎,几度飞山川,乍见蝶恋蜂,玉人展金莲,遽行返呼妙;而今觅得欢。

  且说玉珍半夜醒来,不见表妹,又呼丫环不应,复听那厢书房声响,心奇不已,遂衔月而来。他走近书房门首,伸头往里一看,只见一俊俏书生正与紫依、丫环抱于一处,露雪白身儿、腿儿,又见紫依在那做了多少风流情景,说了多少体已的话儿。玉珍已明白是那件事情,便急忙退回脚步,惹得心中甚是难过。

  这紫依偶抬头一看,只见月光下屋外一个人影,慌忙走出看时,却是表姐玉珍。紫依忙上前问道:“姐姐为何到此?”

  玉珍说:“你这小蹄子,还来问我?你不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紫依一听,害羞道:“姐姐,问我何事?”

  玉珍戏道:“你是个小小女孩儿家,和人家个浪男子却这等亲亲热热的,这是作何事儿?你既然与那男子亲热,那男人岂肯饶你不成?”

  紫依只低着头不敢言语。玉珍又道:“那男人可知姓甚名甚?家住哪里?”

  紫依道:“那男子即是本城那连中三个案首之王家小官人,名仁斌,字阳武。”

  玉珍道:“这样好事你几时开始的?”

  紫依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玉珍亦是个知情慕义女子,听紫依说了一片言语,早己淫心勃勃,又问紫依道:“这王家小官人,年纪多大?”

  紫依道:“年才一十六,与姐姐年纪一般。”

  玉珍听闻,骂道:“你这浪蹄子,自己养了汉,还要挂着旁人么?”

  紫依道:“姐姐,咱这为女子的,就长到一百,终须也脱不过此事,况且其中有多少快活处,你尚不知一点哩!”

  紫依道了这一句话,玉珍愈觉有些淫荡的意思,遂连声追问道:“你把快活处道于我听。”

  紫依道:“我若说了,只怕染脏了姐姐耳朵。”

  玉珍道:“我的好妹妹,你自请拉些热闹的说与我听。”

  紫依见她心急,遂道:“那王家小官人生得一个好大物儿。”

  玉珍抿嘴一笑,忙道:“怎样的大?”

  紫依道:“有七八寸来长,手臂粗细,直起来,象蛇头一般,上下晃动,左右摇摆。”

  玉珍又道:“感受如何?”

  紫依道:“握于手中,放于阴内,那感觉只可心领神会,并不可以口中言传。”

  玉珍听得此话,遂含着声音道:“这件好事,怎的摊在妹妹身上,你姐姐怎么一点儿亦未曾沾上。”

  紫依故意道:“姐姐心里也想此事么?”

  玉珍红着脸儿道:“想便想,只是怪羞人的。”

  紫依道:“你到了快活处,只怕连这羞也忘了。”

  那玉珍心中羡慕表妹,想了一刻,不觉喃喃道:“我看这王家小官人风流俊俏,又有文才,你我姐妹二人若同嫁了他,郎才女貌,岂不是今生一大快事。”

  紫依忙附会道:“妹妹心中也有此意。”

  玉珍道:“但无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岂不败露名节。妹妹你想想,是也不是?”

  紫依想:“我看王郎是个读书君子,言行相顾,定然不是个无义之徒,我去与他说明,叫他对天盟哲,订成百年夫妇,咱三人白头到老,岂不是件好事。”

  玉珍道:“果是如此一做,却是妙极!”

  紫依道:“还有一事与姐姐商量。”

  玉珍道:“妹妹又有何事?”

  紫依道:“我家爹娘只生得你妹妹一个,尚乏子嗣,我姑姑又生得姐姐一个,也是乏子嗣,依妹妹愚见,不如对那王家小官人讲好,咱姐妹二人嫁他之时,叫他母亲与我姑姑,咱三家同于妹妹家,全作招赘为婚,到后来咱姐妹二人生上几个儿子,咱三家皆有连续不断之根苗,岂不是万分之美乎?”

  玉珍一听,心中大喜,道:“妹妹,诚奇才也!何不快去与王小官人商量,此事若停当了,那时咱再彼此取乐,也是不迟。若商议不成,此等有损名节之事,你姐姐就死也是不做的。”

  紫依道:“姐姐只管放心,这一概的事体,全放于妹妹身上,再无商量不停当之理。”当下遂别玉珍,回到书房,见了阳武。这阳武正与雪儿玩得热闹,紫依道:“你这个小妮子,吃着甜头了。”

  阳武见了紫依,便把雪儿放开了手,把紫依抱在床上,又口对口儿,吮咂了一会。紫依又把自己裤儿脱下,阳武把紫依裤儿使劲一顿,立顿到紫依金莲之下。紫依淫心陡起,便与阳武亲个嘴道:“我的肉肉,你快把那东西入在里头罢,我等得心急了。”

  阳武亦捧紫依脸来,亲个嘴道:“我的娇娇,你又等得心急了么,你这心急还是小事,我这心急方是大事哩!

  ”

  紫依听罢,心中着急,忙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心急则对我道来。”

  阳武道:“我这心急乃因你那东西未免甚是窄小不能急进,惹得我心焦。”

  紫依道:“我的肉肉,你说我这东西窄小,你看你那东西也未免甚大了些罢!”

  阳武道:“我的阳物,我己知道甚大,只是没法儿叫他小些哩!”

  紫依道:“那夜里它怎么进去的?”

  阳武道:“我的娇娇,你也不扣,那夜我费了多少功夫,才将我物儿插入,起初入你之时,你便叫疼叫痒,我也不忍得用狠,无奈我那一腔欲火难消,急得我心中如火烧一般,这欲火一点不能发泄。后来慢慢弄进去大半,你却如发疯了一般,让我快快抽送,我用力顶了一阵,那时,我的娇娇,不但有入骨之乐,浑身也是自骨里痒痒,真是美入骨髓也。”

  两个正说到热闹处,紫依笑道:“今夜如何?这一入就进去许多哩!”

  阳武道:“此乃上次探路之功,所以如此。”

  紫依道:“你这妙物,可是大至极否?”

  阳武道:“到三十以上,四十以下,我这物尽有,我再大些,这物还会大些,也会粗些,到那时,入将起来,将会更加畅美,男儿如此,那妇人妙物亦是如此,亦有大小之分。”

  紫依道:“阴户有大有小,这是何说?”

  阳武道:“那阴户亦是因着年纪长的,就说这雪儿,她不过比你年长一两岁儿,她那阴户就比你这个长有一二指来,那生育过妇人,阴户更是大,只是那时已宽松不紧,不甚好玩儿,不过那守身长久之妇人,亦是别有风趣。

  ”

  紫依听言,道:“你且把这大东西拔出来,等我和雪儿比上一比,看着倒底是谁的大?谁的小?”

  阳武此时欲火劲发,那里容她比这比那,便合力入耸,突的一声,早已连根进去,在内用力抽送起来,紫依只觉那妙物时时紧顶花心,刺着那花心中间,如蝶恋花放,阴内酥软麻痛,整个阴部被那妙物带得上下晃动,口中不禁大声淫叫。入到妙境,紫依也不觉甚疼,觉着比首次抽送之时,舒畅许多,那阴内像略略宽大些儿。又使手一摸,那阳物已尽根入进里去,心中大喜。

  此时,阳武挺着身子,大出大入,乃至阳武大泄之时,紫依已是昏昏沉沉,迷迷洋洋过去,半晌并不言语。阳武用口接一气,紫依方才慢慢醒来,说道:“我的肉肉,你真入得我快乐,今晚已得二道矣。

  ”

  二人事毕,紫依忽记起方才与表姐所商,乃对阳武道:“妾终身之事,愿服侍郎君矣!”

  阳武道:“娘子,若肯如此,真乃天从人愿也!只是小生单门独每户,母亲教导极严,定让小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才允谈婚议娶提亲,小生亦有此意。

  因此,婚事只好延后,不过,请娘子放心,小生高中之后定会迎娶娘子。”

  紫依一听,见他心怀大志,更是高兴,忙连连道:“是理!是理!妾身定会相等,不会下嫁他人。”

  紫依将表姐玉珍之事与自己之事,自始自终说了一遍。

  阳武道:“这个更妙,何不请玉珍到屋里来哩!”

  阳武与紫依、雪儿俱都走出,到了玉珍面前。阳武将玉珍一看,只见黑油油乌云,娇滴滴金莲,银面似雪,桃腮朱唇,修眉俊目,秀色可餐,冰肌玉骨,玉立亭亭,云鬓上,插一双碧玉儿,鬓边略缀海棠数朵。

  阳武看了,心窝处鹿儿跳动不已。又将紫依一看,二人不差上下,皆是一样天姿娇娆。

  这玉珍被阳武看得有些失羞光景,把脸儿扭到后边。紫依知她是失羞,故意戏笑道:“姐姐何必如此,我方才将咱那话儿一五一十全与即君说了,郎君一概应承,如何又做模样?”

  玉珍听说阳武应承话儿,转过脸来,笑嘻嘻道:“王官人既然应承,何不待发了誓愿咱们再屈膝深谈,岂不是好!”

  阳武连声应道:“使得!使得!”大家遂进了书房坐下。雪儿把了一个香炉置于桌上。阳武洗了手,烧了三桂香,将桌子架到端门照着,月光如银,阳武跪于中间,玉珍跪于左侧,紫依跪于右侧,雪儿旁边立着。阳武对天道:“吉纪二女己被弟子招于身边为妻,早成夫妻之情,若有三心二意,天厌之!天厌之!”

  玉珍与紫依也发了一样之誓。誓罢,三人起来,只见雪儿慌忙跪下,急道:“二位姑娘,小奴终身不知放于何处?”三人忙搀起雪儿,玉珍对阳武道:“我意欲将雪儿与郎君为妻,何如?”

  阳武道:“正是如此。”大家又对明月耍笑多会,此时天己微明。阳武忙忙穿上衣服,辞别三人,不题。

  却说这丁家巷里,有个光棍,唤做武勇,起初原在钞关顶个铺家,为做事奸诈,被官衙赶还了,终日闲游,做些不好之事,平昔拐了林玉,做些男风勾当。

  这几日间,他见林玉走来走去。武勇问了他几次,只不肯道,他却走得不来烦了。偶一日,武勇与林玉在酒店吃酒,又问起缘故,林玉三杯酒下肚,已七八分醉了,失口把那件事说出。武勇道:“兄弟,你食在口头不会吃,待我教导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后来不可忘记了我。”林玉听了他的好计,不觉手舞足蹈起来,谢那武勇,道:“我的哥,多谢你教导,待我做起来看。”

  林玉回到家里,就对黄氏一个说道:“那王官人约是约了明日,只是他说年纪小,倒是怕羞,直待一更天,打从后门进来,房里不可点灯,悄悄上床睡,五更天未亮,就要出来,小的领着他,依旧打后门出去。

  奶奶若依得这话,小的明日恁他怎么忙,也扯了他来。慢慢的十日半月与他熟了,奶奶与他在灯儿下,吃些酒,做些事,料也不怕了。”

  黄氏道:“我亦从未干过这种营生,亦是有些怕羞,吹灭了灯,等他上得床来,就是奶奶的了,有什么不依得。”黄氏言末了,心中高兴,就在袖子里,汗巾儿上解出一块银子,约有一钱四五分重,赏与林玉,道:“你这孩子,倒也肯用心,把你买些东西吃。”

  林玉接了道:“小的再去看看王大爷,可约他一声也好。”

  黄氏道:“你自去。”

  林玉满心欢喜跑了,心中想到:“天下竟有这等美事,既能弄得美事,又能得到赏银,这真乃我林玉福分。”

  林玉拿了银子,就如那贫儿暴富一般,思量去请弄过后庭之武勇,以谢他那妙主意。跑了一回,寻那武勇不见,却劈头撞见了阳武,半醉不醉的。你道阳武为何酒醉,原是他自紫依处回来,即被朋友邀去喝酒,微醉方回。

  阳武道:“你家奶奶,既有我的心,如何不在门首与我相看一相看,也动动我的人,好约个日子哩!

  ”

  林玉道:“大爷即要相看,小的回去与奶奶说了,明日早饭后,就在门首,王大爷只当走过去,就好看见了。

  ”

  阳武道:“就是如此,我明日来看。”林玉回家里来,把方才言语,又与黄氏说知。

  黄氏一听,心中甚是欢喜,道:“我脸孔好,年纪轻,不怕他瞧,夜里要吹灭了灯,等他日里瞧瞧,也动动火,进来也走得快些。”

  林玉在旁附会着:“也是,也是。”心中自是窃喜。

  这一夜事务,第二道重整风流,此时已是七八月天气了,黄氏倒了酒,自斟自饮,吃得半醉,把床铺重整了,床上重新铺席,就像小娘儿迎接孤老的,又像自己填迸个新郎似的。正是那:花迎喜气皆今笑,鸟识欢情亦解歌。

  到了次日,黄氏打扮起来,流了个苏意头儿,上身着一件浅浅红软纱裙儿,罩一件鱼肚白艳纱褂儿,穿一条油绿纱裤,雪白纶纱指,尖尖的三寸三分小脚儿,着红鞋儿,好不齐整。连早饭亦不想食,走到门首看街耍子,又教林玉去知会王家小官人。

  却说阳武昨天言语,酒后倒也忘了。林玉又到门首去请,他方记想昨日所言。遂把衣领提一提,弱冠的巾儿整一整,不紧不慢走将过来。黄氏故意把身子露出门首,任他去看。

  阳武抬起头来,见那黄氏果然又红又白,婀娜娇好,真真一个绝色女子,只见她樱桃小口,糯米银牙,口吐丁香,珠圆玉润,轻嗔浅笑,香喷喷,甜蜜蜜,眼横秋水,眉插黛山。正如瑶台织女,便似月殿嫦娥。

  心里想道:“这样标致,就是我云芝表妹,紫依、玉珍两位娇娘,亦不过如此。不料临清地方,竟有这等绝色妇人,我自然要亲近她一番,不枉人生在世。只是寡妇人家,不可造次,不像紫依妮子那儿,我须慢慢计较进去才是。”

  两人立着个不舍,远远一个同进学的朋友来,只得拱拱手,一同走了去了。

  黄氏心里甚是欢喜,今日一见,更比那平日所见美俊多了,又惊又喜道:“好个小伙儿,老天今夜合等我受用了。”又吩咐道:“林玉,再去约他。”自己进去,反闭了房门,睡了一觉,打点全副精神,准备夜里快活。

  林玉日里出去了,到将点灯时节,方走进房来。正值黄氏才洗澡起来,问道:“可曾约定了么?”

  林玉道:“王大爷说,不消来接,路上撞见了人,反为不美,到黄昏人静之时,他到咱家后门来,把门弹三弹,教我在门里等着,听得弹响,放他进来。王大爷又说,连衣服亦不穿了,天气已暖,下面系条裙子,上面穿一背心,光脚拖了鞋子,才方便。晚间领了进房,早间领了出去,方为稳便。”

  黄氏道:“今晚若成了事,明日定重重赏你,还有好处看顾你哩!”

  黄氏欢天喜地,吃了晚饭,等到约莫一更将交,林玉跑进道:“快快吹灭了灯,那王大爷弹门哩。”

  说毕,急忙走去,假意息息索索,见房里没灯,黄氏已上床睡下。

  那林玉故意低低道:“大爷,这是床,奶奶在床上哩。”就自己脱了背心裙子,扒上床去。黄氏不知是假装做的,亲亲热热,一把抱住,反把口来做了个亲亲,又把舌尖伸了半个,那舌尖立马被吸了过去,裹于那人口中,不停吮吸,黄氏只觉一阵眩晕,整个舌儿如化了一般,忙忙双手搂住那人上身,把那双乳紧贴于那人脑上,着力磨擦,身上欲火焚燃,急不可耐,那舌儿在口中搅了一会,只觉那人口水不甚甘美,有些酒臭气息。

  此时黄氏哪管那些,闭着眼儿,在那嘴上狂亲一阵。

  少顷,那人又把舌头推入黄氏口中,黄氏顺势把那舌儿噙住,卷于一起。那林玉满心欢喜,浑身不住颤抖,只觉家主婆那舌儿甚是香甜,好似那甘糖一般,直恨不得把那舌儿永远噙于口中。身下那物儿不觉胀起,在黄氏档部一跳一跳,不时触及黄氏阴部。黄氏知觉那物儿勃起,尽握于掌中。那物儿不甚大,可比外甥那物儿要大许多。心中虽感失意,想到亦能解一时之机,也是满心欢喜,遂用手上下套动,把那物儿夹于胸间,不停挤压。

  林玉禁受不住,只觉腹中欲火乱窜,好似火龙般窜动,那玉茎在黄氏手中一胀一胀,那囊儿时时收紧,忙忙前后摆臀,把那玉茎在黄氏腿儿之间,磨将起来,口中只是轻声呻吟不敢叫出声来,怕黄氏识破自己身份。

  二人如此这般亲咂、磨弄了片刻。

  黄氏仰躺于床上,抱住林玉头儿,按于阴部。林玉只干过男风之事,末曾弄过女人阴部。主家婆洗澡之时,只看过,亦末弄过,心中欢喜,遂忙忙伏下,借着屋外一丝亮儿,瞪大眼睛,把那物儿仔细一看,只见那物儿虽不甚清晰,但能看到上面己流了不少水儿出来,把那唇儿弄得湿漉漉一片。那唇儿大开,一张一合,一股淫水正顺那唇儿汇合之处向下流。林玉心中性起,忙忙心中性起,忙忙伸出一手,捂住那阴部,用力拨弄,那水儿把林玉之手弄个尽湿。

  黄氏只觉阴部阵阵骚痒,那整个下身酥软一片。不觉用力收缩阴部,头儿左右晃动,双手自抚其乳,口中不住哼叫:“我的心肝,快活死奴家了。”

  林玉听她淫叫,胸中亦猛燃欲火,忙把手儿拿开,把一张热烘烘嘴儿凑了上去。还未触及阴部,便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心中连连称奇,忙把嘴儿亲了上去,只觉那味儿酸中微甜,夹杂一种桂花香气,心中甚是受用,遂在上用力吸咂起来,唇儿紧裹黄氏那阴唇,只觉那两片肉儿柔嫩细腻,光滑无比。又把那唇儿用牙咬住,向上一扯,一松,只听啪的一声,那唇儿弹了回去。

  黄氏大叫:“轻些心肝,痛。奴家之身已归公子,公子慢慢享用就是,何必着慌。”话毕,又是不停哼叫。

  林玉听闻,隐忍不住,在黄氏阴部咬得更急。又冲出天儿,探入黄氏阴内,只觉里面更是清香一片,紧紧当当,股股淫水正自里面溢出,里面虽不甚滑,却也皱的可爱,那舌儿在内四处搅动。黄氏忍受不住,把那粉腿轻科,不觉小泄一次,口中淫声浪语,不知所云。

  二人要不多时,俱已是欲火焚身,身上片片红晕,饥渴难耐。黄氏叫道:“心肝,莫再舔了,快把那物儿插进来,奴家要死了。”

  林玉听言,亦有此意,遂抬起上身,把黄氏双股分开,一手抚其玉茎,一手摸黄氏那唇儿,伏下身,把那玉茎插了过去。黄氏不觉“啊呀”大叫一声,上身猛向前迎。林玉屈着腿儿,双股坐于小腿之上,双手抱起黄氏臀部,身子微微前倾,大力抽送起来,口中不停“啊啊”大叫。黄氏亦是被弄得死去活来。

  林玉只觉那阴部时时收缩,紧裹住自己那物儿,每次抽送之时,磨得那物儿甚是舒服,那快感阵阵涌遍全身,全身毛孔好像炸开一般,口中不住倒吸凉气,哼叫不止。

  黄氏在下左右晃动臀部,一手抚其玉乳,一手伸至阴部,着力如弄那小肉芽,闭着一双醉眼,只觉自己双股被高高抬起,那人玉茎在阴内上下抽送,那囊儿不时击打自己阴部,发出“啪啪”之声。那玉茎虽不甚长,触及不到花心,却也是有些粗壮,把阴内塞的倒也紧凑。二人一个哼叫,一个淫语,如此这般,一气弄了二百余回。那林玉不觉泄了,伏于宋氏身上,不停粗喘。

  那黄氏虽已泄了几次,可终是寡妇,那欲火自上次外甥勾起,己积压多日,一时难泄。遂让林玉仰躺于床上,自己翻身跨上,把林玉那玉茎又揉搓套弄几番,待那玉茎勃起,提起身,向下一坐,把那玉茎套于自己阴内,遂一手扶着林玉胸部,一手揉自双乳,上下套弄起来,次次尽根。不时左右晃动玉臀,使那玉茎在阴内四处研磨,又弄了足足一个时辰。又泄一次,方止。

  黄氏问他说话,林玉只不回答,在下竭力奉承,二人弄了一夜,天之将明,林玉低低道:“我去了,夜里再来。”

  黄氏道:“奴家送你。”假阳武道:“有你家小厮,不消你送。”遂轻轻穿了背心裤子,一步步出去了。黄氏满心欢喜,哪知却是自己小厮,这真是瘌蛤摸倒吃了天鹅肉。

  那黄氏寡妇,本来是看上了王家小官人,教那林玉做脚,哪知却被这定了好计,自己倒抽了个头筹。

  到了次日,林玉昏昏沉沉,像个不宵睡的。黄氏却因久旷,重新又尝这滋昧,心里欢喜,便不觉得困倦。见林玉这般光景,反有些疑惑起来,叫他到身边问道:“你昨夜送王大爷出门,可曾约定今晚来?”

  林玉道:“不曾说,待那王大爷弄熟了,就知道了,他亦胆大不妨事了!”

  那林玉却为初经妇人之身,又是久旷的,越弄越想,便又答应道:“王大爷道,怕母亲问我哪里过夜,不便连连出来,你末讨信,小的还要去伺候他哩!”

  黄氏道:“等那王大爷再来一夜,我就做件新布袍赏你。”

  林玉道:“不要奶奶费心,只要奶奶看顾,小的就感激不尽了。”

  黄氏明言,心里越发疑惑起来,问道:“你要我怎么看顾你哩?”

  林玉笑嘻嘻道:“慢慢的求奶奶,且等王大爷再来几夜,小的才敢大胆向主家婆告禀。”

  黄氏道:“你停一会儿,且往那里问问去!”

  林玉道:“小的就去。”话毕,跳闪闪走出房子了。心里又热了热,道:“咱自己弄她不过,倘或知道是我,怕此等美事不长久,如今当真去央及那王家小官人,且待他进来时节,再做道理,那时节奶奶倒不好变脸了。”主意已定,遂慢慢捱至王家门首来。

  只见里面静俏悄没一个人,站了一会,心生一计,竟走进客厅来,问一声:“王大爷在家么?”

  客厅后面,闻声赶出一个半老不老的女娘来。问道:“你是谁家,寻我家大爷做什么,那不是同做文字的刘大爷的小童么?”

  林玉忙随口应道:“正是,正是,俺大爷请王大爷吃酒哩!”

  那女娘道:“阳武今日在家做文字,酒是不去吃的,等我叫他出来,让他自己回你。”话毕,走过去,叫了阳武出来。

  林玉道:“咱奶奶又叫我请大爷去说话哩!”

  阳武忙低低的道:“我只道是刘大哥家,原来是你。我昨日见了你家奶奶,果然生得齐整,回家之后,心中好不想她。只是如何进得去,不怕人瞧见么?”

  林玉道:“后面临街的高楼子,是咱奶奶住房,家里一个看门老头儿,一个雇工的后生,都不进房的,一个大丫头迎春,去年嫁了,只一个小丫头冰儿,十二岁,不晓得甚么。况大爷打从后门进去,对门两边,并无邻舍,焦你出出进进,有谁知道!并且咱奶奶往昔有清奇古怪之名头,人人晓得,再没人防她偷情的话,大爷你只管放心。

  ”

  阳武听闻,心中方稳当,遂道:“我今日在家,母亲看定着做文字,明晚准来。你到明日下午,再到我家门看我,不要进来也罢。”

  林玉道:“王大爷定不要失信。”说了明白,回到家里,把阳武一番话,换头面与黄氏说了。黄氏心下疑惑倒也去了七八分。只等明日夜里,再次快活做事。只是一件,大凡妇人口口有得人着,便不十分想做,黄氏却是经年空旷,昨夜虽是小阳不济,却被这东西引动心肠,又急又慌。到了掌灯以后,吃了晚饭,要上床去睡,把昨夜小儿郎上床行事之光景,又是望空摹拟一番,心中好不难过,看看一轮明月,正照自窗里来。黄氏道:“月儿啊!你也照着王郎哩!”

  有词为证:青天上月儿,恰似将如笑。高不高,低不低,正挂在窗半腰半分毫。

  半分毫,缺的日子偏多地,团圆的日子少。

  欲知阳武他毕竟来不来会黄氏,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偷腥猫儿不舍去诗云:盘古开天地,猫儿亦偷腥,既识个中味,欲舍却不忍。

  更有妇人奇,夜夜将猫引,猫儿若不来,直如搜他魂。

  却说黄氏想念王家小官人,只道昨夜曾与他同衾共枕,虽不能大畅,也可解馋,谁知今日又未到手,比那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也差不多儿。

  自个儿孤孤凄凄了一阵,忽然想道:林玉小奴才虽长相一般,昨夜是他不是,不知他的那物儿,比王家小官人的大小如何!左右睡不着,且到厅后他睡的去处,看一看,做是不与他做事,只当看看儿以消我闷怀。听听小丫头儿己睡着了,遂轻轻开了房门,走到林玉铺边。月光虽不照着,却也有亮光。

  只见那林玉像死人儿一般,睡得好熟。黄氏道:“这样蠢才,可见昨夜不是他装做的了。”待要回房,心里痒痒的,就像有末了之事一般。此时天气还热,林玉精着身子躺着,黄氏轻轻把手摸他那玉茎,倒也长长大大,恨不得叫醒了他,和他弄弄耍子。心里想道:“不好,倘若那三郎晓得了,只道我忒贱了,便不尊重我呢!”再三咬着牙根忍住了,下面阴内,却流了好些浪水。因是单裙,那浪水把裙儿打湿,贴于腿上。

  黄氏急急走进房里,闩了门睡了。直至三更,方朦胧睡去。五更初交,又惺惺松松醒了。正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却说到了次日,还是己牌时候,黄氏问林玉:“可去伺候王家小官人?”

  林玉道:“早哩!王大爷原吩咐我下午去。”

  黄氏道:“今夜又知要吹灯,不要吹灯?”

  林玉笑了一笑道:“想是不要吹灯了。奶奶也该买些东西,只怕王大爷要吃些酒。”

  黄氏道:“我又不是娼妓,怎好陪他吃酒!”

  林玉笑道:“怎么?奶奶还要陪他睡觉哩,吃酒又有何妨!”

  黄氏骂道:“小贼囚!谁和你调笑。”就取出五六钱一块银子,吩咐林玉:“只拣好吃的,买它几件,苏州三白酒是不能缺的,不够,你再来拿银子买,不要被他笑话。”

  林玉接了银子,一桩桩买完了,向黄氏说了一声,往阳家门首来。阳武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遂问林玉道:“你为何这时才来?你先领我至后门瞧瞧去。”

  林玉就领了阳武,在刘家后门口看了一遍。阳武见之,道:“好!好!果然冷静去处,无人行走,你且回去,在后门等我,将及点灯时候,不消你来了,我竟到这所来。”林玉应了,各自散了。

  林玉到家,把这话道与黄氏。心里又想了一会,怕王家小官人今晚相会,倘或说前夜并不曾来,反不好意思。

  不如我自首先请罪,下次又好再求弄弄,心下想定,只管站着不去。

  黄氏道:“你还要说甚?”

  林玉道:“小的实有话禀告奶奶。”

  黄氏道:“你讲!”

  林玉红着脸,笑嘻嘻道:“奶奶,在王大爷面前,不要提起前夜的话罢。只当今夜来起,岂不越发有趣。”

  黄氏道:“这也奇了,他前夜来过,为何不要提起?”

  林玉道:“若奶奶说了,偏王大爷道:‘昨夜来的是谁?倒不好看相。’”

  黄氏道:“我且问你,前夜来的,难道不是王大爷,你实说是谁,说了,我便饶你这贼囚。”

  林玉道:“连小的亦不知是谁,只不是王大爷罢了。”

  黄氏道:“小贼囚,想是你捣鬼,我倒被你愚了,怪道那人遮遮掩掩,有许多怪模样,若不是领王大爷将功折罪,我定叫你活不成。”

  林玉颠倒趴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小的谢奶奶。”黄氏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此事只得罢了。

  过不多时,夜色西沉,看着夜了,黄氏忙忙洗了个澡,把那水中加了许多桂花,把那阴部洗个干净,又拿一包儿夹于阴部,就如迎接自家官人一般,小心奉承,只怕他不甚欢,又吩咐林玉道:“快快吃了夜饭,往后门伺候。

  ”林玉应了自去。黄氏又叫冰儿来,吩咐她道:“我有个嫡亲小兄弟,今夜在咱家来睡,你可在此服侍,明日不要对那看门老头儿与那雇工说,若说了打你个半死。”

  冰儿丫头忙道:“谁和他们说?”

  黄氏又道:“你小心服侍了我的小兄弟,还要赏你钱买糖吃哩!”你道黄氏为何前番不吩咐,这番又吩咐起来,只因前番说是黑影子里来,黑影子里去,不会被这个丫头看见,这番免不得同坐着与那小官人吃酒,瞒不得冰儿小丫头了。

  故此黄氏只说是兄弟,料这小孩子家,想不到别样事情。

  黄氏吩咐了一会,看看那天已渐浙黑了,月也上了,心里好生焦燥,道:“小冤家,为何只管不来?”

  忽然,林玉在前站了,又一个人在后,息息索索进来。

  黄氏心中狂喜,那心儿好似要自心中跳出一般,羞得满面通红,没处躲闪,只得立起身来。但见一个如花似玉小秀才过得房来。阳武见了黄氏,深深作了两个揖,立住了脚,带着笑险儿道:“奶奶真是天仙下凡,绝代无双,小子何福,今日得从亲近奶奶。”

  黄氏道:“好说,这位大爷,真个是潘安之貌,又闻得是个才子,还是我之造化。得蒙赐临,请坐。

  ”

  阳武见林玉立着,不肯就坐。黄氏吩咐道:“你两个收拾去。”林玉、冰儿都出去了。

  阳武从小儿就曾与邻家小女戏耍过的,平时摸手摸脚,此时已十六岁了,又与吉家小姐、丫环已是弄过,还有何不知。进得屋来,见黄氏那丽姿,那勾人心魄眼儿,早已是按捺不住,且不去坐,竟自上前接住了,把手插入黄氏裤档里,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之浪东西,只觉那儿淫水已流了不少于那档中,上面光溜溜一片。上面没一根毛儿,肥嫩嫩的。

  黄氏道:“大爷小小年纪,倒也行家。”口中说着,身儿并不动,任阳武在自己阴部摸弄,腹中那火儿已熊熊烧起。只觉那阳武手儿在自己阴部一阵研磨,捏着那唇儿上下扯动,手指儿不时伸进阴内搅动,好似一长着眼儿的小人在裆中窜动。

  不一刻,黄氏只觉得浑身躁热,胸部收缩,不觉夹着腿儿搓动了几道,亦忙把自己那手儿去摸阳武玉茎,那知阳武早已动火,那玉茎已直挺挺竖将起来。

  黄氏把那玉茎握于手中,捻了几捻,心中甚是惊喜,笑道:“没想到王郎如此小小年纪,这物儿却这等长长大大,比我那先夫亦长许多,粗许多。你曾破身不曾?”

  阳武怕那黄氏耻笑自己,遂扯了个谎道:“小时节和那小女孩儿们亦学做这事,只是再也弄不进,这一向并不曾近女色,实是个童男,还要奶奶教导哩。”

  黄氏见阳武这般标致人儿,等不得了,说道:“炕上露露的不好,只怕小惭丫头搬酒菜进来看见。床上有帐子遮着,我先替大爷破了身,停会儿,吃了酒再弄,好么?”

  阳武道:“极妙了。”当下两个扯着手,走到床边。

  黄氏道:“你还是头一次弄耸,穿着衣裤不便,咱脱光了才好弄。”

  阳武听言,心中窃笑:“说自己为童男,她就信了,童男有我这般玉茎吗?”当下应了。不由分说,两个脱得精光,黄氏掀开账子,先上了床。阳武随即也扒了上去。黄氏仰躺于床上,把两腿分开,教他睡上身来。

  阳武跪在黄氏面前,那玉茎一跳一跃。黄氏见之更是心跳,见那玉茎有七八寸光景,比丈夫那物儿还长许多,那头儿乌紫发亮,上面已满是淫液,当下看了,只觉欲火在胸口打转,那阴部不觉连动了几下,忙忙伸出纤纤手指,握住那滚热玉茎,向自己阴内导去。阳武伏下身,把那玉茎连根捣了进去,口中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紧扎扎,我要魂煞了。”一边大叫,一边假装不懂,把那玉茎在黄氏阴内乱晃起来。

  黄氏只觉那大大玉茎好似一粗手臂一般,急急插进阴内,不觉“啊呀”大叫一声,那滚烫的肉柱如炭棒一般,烙得阴内一阵酥麻骚痒,黄氏只觉一阵眩晕。

  及那头儿抵在花心之上时,黄氏不觉打了个颤,那魂儿好似己自身上溜走一般,只觉那玉茎比前夜大了许多,亦长了许多,竟能紧紧顶于那花心之上。不觉哼哼叫道:“心肝!快些进!好得紧。”

  阳武依言,次次尽根顶入,见黄氏那醉生梦死样儿,亦不十分狠捣。

  黄氏心内如油煎一般,见阳武不用力捣弄,忙忙伸出双臂,抱住阳武臀部,急急向前拉扯,自个儿把那阴部主动上迎。口中叫道:“心肝、宝贝,我这里头有个花心儿。像母鸡之鸡冠,你寻着了,可重些抽顶,大家快活。”

  阳武闻言,把玉茎于阴内着力一顶,那里面果然有个肉滚滚物儿,用力顶在上面,觉得热热弹弹,甚是受用。

  心里想道:“以前与紫依、雪儿二人相弄之时,倒末在意此物儿,想不到,竟有这般美妙。”

  遂双手撑于床上,着力抽送起来。插送了片刻,阳武只觉浑身通泰,心里叫道:“快活死也!”黄氏亦将身子耸上来,娇声娇气,哼个不了。不到片刻工夫,二人已插送了近百回合。

  林玉与冰儿搬了酒菜送来,不见了他两个,晓得二人己上床去了。冰儿跑了出去,林玉立近床侧,听他们弄,只听账内哼哼唧唧淫声浪语不断,不时传出“啊啊”大叫之声,心里痒津津,再忍也忍不住了,只觉下腹好似要小解一般。忙把身子倒退到房门口,叫了一声,道:“奶奶!酒菜拿到桌子上了。”

  黄氏道:“我来了。”口里说着,下面被阳武猛顶了一遭,不觉啊呀啊呀叫个不住。

  林玉听了,捂嘴偷笑,又叫道:“奶奶,只怕酒冷了。且同阳大爷吃杯酒罢。”

  黄氏心中正觉快活,听他在外乱叫,遂骂道:“小贼囚,我来了。”

  说着话儿,强忍欲火,只得与阳武着了件衣裤,走到桌前吃酒,二人你一杯,我一盏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心中好不高兴。

  林玉已自走出去了,随后冰儿拿过晚饭来,吃完了,大家洗洗手脚。

  此时夜深,天气稍凉,故此不叫他洗澡,吩咐道:“冰儿,你到外房去睡。

  ”

  两个亦不上床了,竟趴上炕去。又褪光了衣服借着那灯光儿,两个看了个够。阳武只见黄氏侧躺于炕上,腰儿纤细,臀部肥大丰满,却不臃肿,那白嫩玉乳坚挺高耸,微微下垂,乳头却是向上翅着,比紫依那乳儿要大许多,那乳头暗红,乳晕有铜板儿大小,点缀于双乳之上,真真如雪中之梅花两点,那阴部不着一毛,丰腴高凸,两片唇儿亮晶晶,内红外白,微微张着,那小腹平滑,小小肚脐缀于其上。阳武看了黄氏那勾人心魂身躯,不觉欲火又升,那玉茎又翘了起来,侧靠于那大腿内侧,一跳一蹦,如条离水之鱼一般。

  黄氏亦在看那阳武,只见他身儿发育已成,胸部已微微凸起,两个黄豆大小乳头似粘在胸前,阴部漆黑一片,毛儿卷曲,如绵羊毛一般。黄氏见那粗大玉茎己胀起,好似草丛中一条蛇般,在那一动一动的,心中欲火亦是狂燃,阴内好似虫爬一般,又痒了起来;忙忙伸出一手,抓住阳武那玉茎,伏下头,把那玉茎一口噙在了嘴中。

  阳武不防,不觉大叫一芦,忙要把玉茎抽出。黄氏道:“心肝莫慌,稍等片刻定然让你美入心肺。”

  阳武听言,只得由她。

  黄氏一手握其玉茎根部,在上轻轻擦捏。把那尖儿噙于口中,上下套弄一番,随即用舌尖轻拭那尖儿,在那四周慢慢舔拭,随后又是一阵套弄。

  阳武隐忍不住,口中大声呻吟,只觉那玉茎之上犹如蚂蚁爬动,阵阵钻心之痒传遍全身,浑身发热,骚痒难耐,不觉把那玉茎在黄氏口中拌动了几下,亦伸出手儿,把黄氏臀部抱于胸前,把指儿从后面插入阴内,在里一阵急插,插弄一阵,又揉搓一刻。少顷,一股淫水从黄氏阴内泻出,顺着那玉腿流于炕上。阳武继续揉搓插弄,黄氏只觉阴内骚痒,甚是难受,忙忙左右晃其玉臀,把那阴儿缩了几缩,不时夹住阳武手指。

  阳武双手抱住黄氏臀部,把嘴儿亦凑了上去,嗅到一股桂花清香,不觉心旷神怡,忙忙用嘴舔那阴部,用双手拇指扒开那肥嫩双唇,把舌儿伸了进去。黄氏只觉阴内一热,知阳武把那舌儿伸过阴内,口中吞着那玉茎,嘟浓叫道:“心肝,美死奴家了。”阴内一紧,不觉泄了一次。

  二人又舔咂片刻,黄氏直起身,让阳武仰躺于床上,小腿收起,交叉放于股下,把那玉茎高高翘起。

  黄氏爬将起来,一股淫水自阴中流出,自拿块纱巾擦了,把纱巾扔于一边,遂背对阳武,躺于阳武身上,双臂向后,撑起上身,把那玉腿放于阳武大腿两侧,侧着身子,空出一手扶住阳武那玉茎,将之导于自己阴门之前。

  阳武在下,感觉那头儿一热,忙忙将身向上一耸,“滋”的一声,那玉茎连根进入。阳武忙将那玉茎向上猛搞,一气抽送十几回合,停下稍息片刻。黄氏在上左右晃动臀部,用力下压双股,自己套弄一番。阳武喘口气儿,又是一阵猛插,如此这般,二人弄了足足二百余回合。甚是尽兴,二更已交,阳武才泄了。那黄氏却已是泄了三次。

  黄氏道:“心肝大爷,被你弄煞我了。”

  阳武道:“我才晓些滋味,还是被你理煞了我,真个快活得紧,我明日是不去了。”

  黄氏道:“如此极好!明日官人再在奴家这里住上一夜,尽尽咱两个的兴。

  ”

  且莫说黄氏恋着阳武,十分得意。且说那林玉有了前夜之快活,未免拈酸。

  自个儿悄悄站在窗前,轻轻把那窗纸糊了一个眼,往里面瞧,好不肉麻。只见这番是黄氏在下,阳武在上了。

  黄氏把两脚跷起,任他抽顶,口中不停淫叫。

  林玉急得把自己阳物大擦一阵,不觉流了一手。叹了口气,只得出去睡了。

  次日,阳武就如那猫儿偷吃了腥,竟不回去。黄氏梳头,他也搂搂抱抱,亲嘴摸奶,也不管林玉冰儿看见。黄氏爱之如珍宝,亦不好推开他,怕他心中不悦,梳洗已毕。取出五六钱一块银子,走出房来,把与林玉买些酒肴果品。

  林玉道:“王大爷怎得不早去,如今怎生出门?”一头说,一头看着黄氏只管笑。

  黄氏道:“小贼囚,笑什么?只因睡着了,失了晓,今日他不去了,明日早去。”

  林玉道:“奶奶左右知道前夜是小的了,这个王大爷也亏小的去勾引他来。

  奶奶夜里同王大爷睡,日里赏小的一遭,下次好去替奶奶请他,奶奶若不肯赏小的,以后就打死小的,也不去了。”

  黄氏道:“你这小贼囚,被你持换了包儿,我也不曾打你,还要想这件事。

  况且王大爷在这里,日里又不好干这营生,你若替我传递消息,又不漏了言语,慢慢儿赏你两遭儿,也不打紧。”

  林玉听了这话,才笑嘻嘻拿了银子,买东西去了。

  黄氏走进房来,阳武只觉舒畅,青天白日只管央及黄氏要弄弄儿。黄氏怕他不快,只得关上了门,卸了裤子与他弄了两次。夜里阳武连睡亦不要睡了。二人思思切切,弄了又弄,直到四更时分。黄氏问道:“你明日还住得一日么?”

  阳武道:“再不回去,怕家母着恼,以后反不便出门了,毕竟要回去的。待过几日,只说读书,寻一个读书处住了,便好多住几夜。”

  黄氏道:“既然要去,不可睡着了,看天一亮,等我便林玉送你出门。过几日,我再叫林玉请你,我守了一年的寡,只因见了你,动了一点贪念,把身子付与你,不要忘记了我,我要咒骂的呢!”

  阳武道:“你风流标致,也是数一数二的,况且会弄耸,我想肯负你之情,不消嘱咐。且再把我弄快活一阵,天亮我就走了。”黄氏见他一天一夜连弄不止,怕伤他身子,遂道:“快活正有日子哩,你一夜不睡,明日你母亲看出来,反为不美。你睡睡,我去暖一壶酒来,顺便听听更鼓,好叫你起来,方为两便。”

  阳武依言睡了。黄氏爬起身来,把点灯,引起炉内之火,暖了一壶南酒,取了几碟南果,与阳武吃了,起身好走。

  黄氏坐了好一会,天再不肯亮,轻轻开了门,走到厅后,叫起林玉来。林玉睡眼朦胧只听黄氏唤他,忙趴起身,搂着欲求欢。黄氏把他一推道:“小贼囚!

  到晚我赏你一遭儿,也够你了,快打点送王大爷出门去!”

  林玉再三央及道:“待我送了王大爷出门,回来赏我一遭此罢。”

  黄氏道:“且送了他去着。”回房来到床前,叫醒了阳武,忙忙的将就梳洗了,胡乱把酒吃了几杯,林玉打从后门送他去了。黄氏把门闩了,自去睡觉。

  林玉回来,推推门,再也推不开,心里喃喃道:“又哄我,难道晚间的话,也哄我不成?”只得往自己床上去睡了不在话下。有诗为证:既已开肉针,只愁客官稀,前脚他才走,后过你来跟,须问淫男儿,忒烦不忒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抛却管毫挑双娇词曰:缺月挂疏相,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请郎初省,拣尽寒枝不愿与,软香锦帐阵。

  却说林玉回来,黄氏不让其进房,只得往自己床上去睡下,不在话下。

  且说阳武见天色尚早,只得敲到窗友李正家,坐了一会,吃了些早饭,才回家去,姜氏见了骂道:“小贼囚!

  这两夜在那里躺着,小小年纪,这等放肆了!

  昨日你姨丈差人来请你,不知有甚正经话,我怕他知你夜不归家,不长进,后来不将女儿与你了,只得说你于同学朋友家会文,不曾回来,你今日还不快去哩!

  ”

  阳武道:“孩儿实是会文,晚了不得回家,只是不曾先禀母亲,是孩儿的不是。”那姜氏也就不言语了。

  阳武领了母亲之命,要去见耿姨父,只因夜里不曾睡,眼色模糊,怕姨丈看出来,不好意思,依旧走到李家来,打点一下,借书房睛睡再去。

  睡了一会,李正取些酒出来这他吃,阳武吃下几杯,谢了自去,走了几步,想道:“这时节已午后了,不好到姨丈家去,且自回家,只说姨丈不在家,不曾进去,明日再去不迟。”到家与母亲说了,一夜晚景休题。

  次日起早,梳洗完毕,抖擞精神,又换了件新道袍,指望见过了姨丈,借故见见姨娘就好求见云芝了。

  一步步走至耿青山家,教小厮通报,姨丈吩咐请进中堂。阳武洋洋自得,步到庭中,只见里面有五六个十七八岁读书童生,正守厅上会文。耿青山见阳武进来,迎着道:“方才又让小娇到府请贤甥,来得正好,今日有几个门生在舍校艺,特约贤甥到此,也赐教两篇。”

  阳武道:“前日听见姨丈召,因在李正家会文,不曾来得,今早特造请命,但不晓得是会文,不曾带得纸笔。

  ”

  耿青山道:“有有有。”遂将自己笔砚拿与他。

  阳武与众生一一都作了揖,看柱上所贴题目:第一是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第二是从其时考之则可矣。心中想道:“这二题,我前日才做过,倒也做得得意,不如一挥而就,惊惊我姨丈,然后求见姨娘,再求见表妹,料无不允之理。

  ”想到此,阳武磨墨借笔,不经思索,写成锦绣文章,头篇打个草稿儿,次篇已成竹在心。已刻时候,他人一篇未就,阳武两篇俱完,送与耿青山看了。

  耿青山十分欣赏道:“倚马雕龙,贤甥不愧一语惊人,壮气冲天,指日可待。”这五六个门人,却面面相觑,以为奇事。阳武见他姨丈这般称赏自己,就说要见见姨娘与表妹。

  耿青山心中高兴,随即领了阳武,到内室来,请姨娘相见。那姨娘打从房里,转移莲步到外房见了。

  耿青山道:“外甥小半完了两篇文章,又做得极好,真是一代才子,外面童生们尚未完篇,你二人留在外房坐坐罢,我要往厅上看他等文字哩。”

  阳武遂言要见表妹,有好几年不见了,请姨丈说声。耿青山道;“两姨兄妹,况小时常见过,奶奶你请出来见见不妨。”你道耿青山肯让表兄妹相见,原来他心上,已是看中了阳武,愿招他为女婿,不止一日了,偶然门人里,有一姓吴的,年纪比阳武大些,也会做文字,故此假说会文,考他两个,果然定个高低,便要定东床之选,今见阳武文字,又快又妙,那耿青山已决意招他为婚,就满口应承,教女儿出来相见。

  莫说姨丈往外去了,姨娘吩咐:“请姑娘出来,表兄在此要见。”丫头们,三三二二,一齐传话,请云芝出来。阳武坐于外间,听得环佩叮当,料是表妹来了,举目往里一看,不觉神摇目夺,果然好个女儿。只见云芝,眉黛春山,目涨秋水,肤凝腻脂,脸晕朝霞,丰姿婀娜,体态娆娇,却似魂飞天外,幽香阵阵透疏,三寸金莲,缓步徐来。

  阳武远远见了,心里想道:“世间有紫依、玉珍、黄氏,又有这表妹,真正个个比过王嫱,赛过西施了,若得这几个为妻,也不枉了天生我这才子。”云芝脚小,走得不快。阳武先立起身等她,举头又见扶她的一个丫头,亦有七八分姿色,越加诧异,看着表妹已到姨娘身边,忙深深作揖道:“妹妹许久不见了。”

  云芝堆着笑,答道:“正是,久不会了,请坐。”阳武一心只想着表妹,忘记已离坐椅二三寸了,竟坐下去,忽的跌在地上。母女二人与丫头们,全掩口而笑。惟有云芝聪明异常,知道他出了神,不是失措跌的,急唤双儿,快扶起王大爷来。双儿就是云芝的丫环,十四五岁,忙走近前,把阳武扶起。

  阳武见到她,心下想道:“惭愧,又得个美人持我。”立起身来道:“忘记椅子远了,失脚一踩,姨娘妹妹莫笑。”

  云芝道:“哥哥跌得重么?”

  阳武忙道:“不妨,不妨。”

  云芝原晓得爹爹要招表兄为婿,今日见他长得这般好,亦十分喜爱他。言语中,两个好不亲热,二人正说得兴起,忽然外边传话,请王大爷厅上去。原来耿青山见外甥文字高妙,心中甚是欢喜,众人之文字,却不甚关心了。

  耿青山道:“舍甥王仕斌从不曾与贤友相叙,今口只一篇罢了,明日补完次篇,且便酌叙叙罢。”故此请出阳武来,且自吃了午饭。当下仆人暖酒伺侯。

  吃酒中有个姓范的,唤做范同轩,就住在耿家间壁,其父范者才,字墨文,江苏人,有巨万家私,住在临清已四代了,这一带,其为第一富户,家中有大厅大楼园亭,也略像模样,因见耿青山是察生选贡,每常趋奉他,就教儿子同轩拜之为师,这范同轩也做得几句时文,十六岁已进步,此时已二十一二光景,样样甚有其父为富不仁的意思,只一件好,极欢喜结交朋友,若遇到说得来的,就肯破钞留他住,请他吃。

  席间,这范同轩见阳武年纪又小,容貌又好,做文字又快又妙,心中羡慕,便对业师耿青山道:“家父要请一位好友,和门生读书,不知王兄肯从否?束修是家父肯从原的。”

  耿青山道:“极好!极好!舍甥实是大才,若在宅上,我们又好常常会文,大家有益!”

  范同轩道:“今晚就在舍下草榻,明日劳先生过舍,和家父议定了束修,择一个台日,托进馆了,只怕今年宗师岁考,早些用功才是。”

  阳武道:“今夜怎好就投,改日来罢。”

  正说着话,外面渐渐渐索索落起雨来,人都告辞回去。耿青山道:“远些的不好相留,王外甥既有奇英美情,且多坐坐,便在间壁歇了也罢。”人尽去了,三人又坐着,接着吃酒。

  想那耿青山量高,两个亦陪不过他一个,直吃到点灯,才吃了些面饭,加了些米饭。阳武心里,虽指望姨父家住了,亲近亲近表妹云芝,却见姨丈不留,只得随了范同轩到其家来。范者才平日也闻得王小秀才的才学,久仰他的了,听得儿子同他回家,不胜之喜,遂吩咐堂家的小妾:“快快收拾酒肴出来,这王家小官人是咱临清第一才子。”自己走到厅上,和阳武作了揖,范同轩向父亲道了请他同读书之意。

  范者才道:“王兄肯偏就,是小儿之幸了。”就请阳武进花园去,道:“咱们再吃三杯。”

  阳武道:“贱量用少,不劳照饮了。”范者才那里肯依,请他到园子里,在花厅上坐下,又吃了一会儿酒。

  三人在园中饮酒,那夏琼娘听说阳武是城中第一才子,遂悄悄约了范者才之女,嫁在刘家偶然回来之范碧莲,二人走到花厅前,打从眼中一看,不看犹可,一看,那两个风流女子,不觉魂飞天外。碧莲低低对小姐道:“爹爹说他是才子,就是容貌亦美过潘安了,小姐,我和你与他说句话儿,也不枉了人生一世。”

  夏琼娘道:“那公子今夜住在咱家,定是以后常常往来的了,咱两个怕弄他不上手么,只是你不可瞒我,我不可瞒你,只瞒了你母亲与张秀娘便了。”

  二人正说得热闹,见阳武辞道:“吃不得了。”话毕,立起身来,范同轩道:“既如此,明日再奉罢。

  ”见三人要散席,那二个女子才跑进去了。范同轩安置阳武就在花厅东首一间客房里睡,又吩咐小厮得贵,在此服侍王阳武,自己才往前面走了。

  范者才到里面又称赞阳武许多好处,道:“咱家儿子,要请他同读书,这是极好的了。”夏琼娘,范碧莲听见了,心中暗暗欢喜,那颗悬着之心方放下,想道:“这段姻缘,有些指望了。”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次日,阳武起来,那范同轩早已到花园去,他两个各作了揖。阳武要辞了回去,外面雨还下个不停。

  范同轩道:“雨露天留客,正好请耿先生过来议定了馆事。”不由分说,请了耿青山到园上。范者才也来相陪,说起馆事,范者才一口应承了六十两一年,四季相送,此时已是九月了,就自九月算起。

  耿青山又向阳武道:“既好攻书,又可少助薪水,贤甥不要嫌少小,可回家与令堂道知,择日就好坐馆了。”

  阳武应允了,同坐吃早膳。范者才知晓狄青文酒量好,再三相劝,多喝几杯。

  耿青山道:“想都没吃早饭,且吃了饭肴。”

  范者才又敬了三四巡,大家吃过饭,说些读书作文之话,恰好此时雨也不了。阳武家里远儿寻到耿家,也过范家这边来接,大家见得立起身来,作谢了告别。范者才道:“既是夫人差人来迎,不敢强留,待学生回拣个吉日,明日先送聘书,就好候王兄过舍了。”

  耿青山道:“有理!有理!岁考在即,也该大家用功了!”范同轩取出历日来与父亲拣看了:本月二十二日大吉。阳武道:“领命了。”告辞而去,范者才又留耿青山在园上顽耍,喝酒,不题。

  阳武回到家中,把处馆的话,一五一十,与姜氏说了。

  姜氏道:“我说你才有正经话,若得了个好馆,家里越好过日子了。”

  阳武道:“我坐了馆,除了会文,不十分会朋友了。这几日里,还要出去会会朋友,与他们作别。”

  姜氏道:“你只管自去,平日原也不曾看家。”

  阳武出门恰好撞见了林玉,原来阳武别了黄氏一夜,黄氏要林玉常常作脚,只得和他弄了一次,吩咐道:“王大爷来一次,我也总与你弄上一次,王大爷不来,也不许你放肆。”因此林玉心中甚是尽力,己伺候了黄氏三二日了,再约他家里去。

  阳武道:“我有了读书去处,正要会会你家奶奶,今夜准到后门来。”林玉心中欢喜,回得家来,道与黄氏知道。

  到了黄昏人静之时,阳武照旧进去,和黄氏取乐,比前番越觉得亲热了,一连又住了两夜,约定了十日里面,定来和黄氏弄一两晚。黄氏送了他一根金耳挖,一条洒线汗巾,睡别的时节,真是难分难舍,道了又道,约了又约,有诗为证:姐儿立住北纱窗,再三嘱咐我情郎。

  泥匠无灰砖来裹,隔窗趁火要偷光。

  却说阳武别了黄氏寡妇。次日晚,来到紫依家中。那玉珍表姐因想念阳武,在舅舅家中又住了几日。

  这晚正与表妹紫依,丫环雪儿在三人盟誓之处戏耍,见阳武来到,心中万分欢甚,忙忙迎上道:“为何几日不见相公?”

  阳武道:“小生自回家后,有姨丈召见,又与一些朋友会文,耽搁几日,还望娘子见谅。”

  紫依在旁道:“咱们既成了夫妇,今夜王郎有空,一定尽个夫妇之欢,方见得恩爱实落处。”

  玉珍此时在月色下,见阳武眉目清秀,无限风流,早已引得心迷无主,又见表妹紫依说了尽夫妇之欢的话地,遂用声答道:“这便使得。”

  阳武道:“此处终非快乐之地,何不到楼上去玩耍哩!”

  丫环雪儿旁边道:“那倒极妙。”

  话毕,大家悄悄上了楼来,紫依和丫环雪儿道:“你且细细听听着,前楼有甚动静无有?”

  雪儿真个在楼下听了一听,对紫依道:“一毫动静也无。”大家方才安心。

  那楼窗开着,被月光照得雪亮。紫依叫丫环雪儿抬过一张贺月桌儿,被月光一照,似雪点一般明亮。

  自己到碧纱厨下,把了一壶状元红酒儿,取了三个兰脂玉酒杯,又拿了三只象牙筷儿放在桌上,又自己收拾了果品,摆了十二群盏来。

  雪儿又端过三把葡萄椅子,升了一个火炉,将酒烧热。紫依满斟一杯,送至阳武面前。阳武心中欢喜,把一杯酒儿一气饮在腹内。玉珍见阳武饮干,也把起壶来,斟了一杯,双手送与阳武,阳武用两手接过了,也一气饮干净了。

  阳武道:“小生既然饮干娘子之酒,小生愿每位也表敬一杯,但不知姑娘肯赐小生一薄面否?”

  二人一齐答道:“郎君说话何太谦之甚也!就夫妇之理而论,夫尊也,妇卑也,妇敬夫,礼之当也,今郎君回到敬妾等,妾不敢不领郎君之意愿,何郎君反回留一薄面乎?是罪汝之甚也!”

  阳武听罢,喜不自胜,遂把了壶各斟了一杯。紫依与玉珍酒量甚浅,这一杯酒刚饮下肚中,二人早已粉面微红,桃腮添色。阳武知其二人不会吃酒,往下也就不让她俩了,只自斟自饮。

  阳武就月色把玉珍一看,只见美貌幽妍,比先前更觉标致,再把紫依一看,只觉得比首次相见更美百倍,引的个阳武荡荡悠悠,心里不知着落在何处,把酒也忘了吃了,将眼儿瞅着玉珍,只不转睛。玉珍亦将眼瞅着阳武,并不错眼,紫依笑道:“你二人倒也有些情。勾眉眼吊的却也热闹。”

  玉珍道:“你这小蹄子,管的倒也紧,你怎的这等严紧之时,却连自己亦管不住哩!”

  紫依亦戏笑道:“姐姐,勿笑话妹妹,叫妹妹的看将起来,姐姐那个,也无什大藏夜头了。”

  阳武笑道:“你姊妹二人,不必彼此较长论短,咱三人要尽鱼水之欢,这是大事。”

  玉珍道:“妾非陋之貌,郎君何伶妾之甚!”

  阳武道:“若以二子这般美貌,以菲陋自,则天地间真正菲陋者,当无片寸之地矣!”阳武说罢,便用手捧过玉珍脸来,亲了一个嘴儿,娇嫩嫩,只觉得那脸儿羞得通红。玉珍也扳过阳武脸儿亲了一个嘴,玉珍把舌儿往阳武之舌,着实吸了一会。阳武把自己舌儿压住玉珍舌儿,用力吮咂,咂得个玉珍沁出了许多麻麻香汗,一对舌头就在口中麻着,彼此方才把那舌儿抽将来,只觉得各自口中多了些香津,各自急急咽了几口。

  玉珍坐于床上,把眼一漂,只见阳武裤档之中,那玉茎似一根拨火棍儿撑在里面一般,又连连得暴跳不止。那紫依于旁边把眼瞅着只笑。玉珍也是看着只笑,阳武道:“你二人笑的什么?”

  玉珍道:“你猜俺笑甚么?”

  阳武忙往腿裆中一看,只见玉茎直挺挺而立,把裤档顶得甚高,那最高之处,己湿了一些,又见她两个眼儿,正正瞅着,遂用声道:“你二人原为此间笑。

  ”

  玉珍与紫依一齐暗暗连应了几声。阳武道:“你两个笑它,心中自然是想见它,待我把它拿出来,与你二人看个真切,岂不是好。”

  二人连声应道:“使得,使得!”

  阳武遂把自已裤带儿解开,将裤子脱去。那玉茎即蹦了出来,上下晃动,立正正对着二人。只见那物儿长有八寸,头儿如乌玉般发亮,中有一缝儿,几滴淫水挂于上面,下部深红,比那头儿小了许多,上面青筋暴跳,阳武收缩根部,那玉茎不住跳动,那淫水洒了几滴于地上。

  玉珍脸儿发烫,欲火顿生,忙把手将阳武那玉茎一攒,只觉得似火炭一般,肉滚滚,硬梆梆。阴部不觉收紧,心儿狂跳,按捺不住,那下身已湿了少许。阳武把玉珍一搂,用手去解玉珍裤带儿,谁料这带儿结得十分结实,一时不能解开。

  玉珍着急道:“这是怎的了。”紫依看时,原是把一个绿油带儿结成一个死扣儿。紫依替她解了半晌,方才解开。阳武见带儿开了,用手把裤子顿了下来,又将玉珍阴部拍了一拍,只见那阴部微颤颤,软浪浪。

  阳武看了,心里跳作一团。

  玉珍将那两条雪白脚儿架于阳武肩上,阳武一摸那玉腿,倒也十分滑溜,饱满异常。又见那阴部,毛绒绒一片,黑漆漆卷曲着,那中间肉缝儿紧闭,从中溢出股股淫水儿。阳武伸手摸了一把,只觉得湿润润,滑腻腻,富有弹性,抬起手儿,放于鼻前一嗅,腥香并有。又用手儿抿其两唇,那唇儿肥厚柔嫩,粉嘟嘟,鼓胀胀。

  阳武道:“娘子这般心急,看那水儿流了如此之多。”

  紫依在旁道:“这岂不容易入些了么!”

  阳武看着紫依笑道:“我的娇娇,你却十分在行哩!”二人调着情儿,玉珍在下欲火难耐,忙道:“郎君何不用那物儿快幸妾哩?急煞我也。”

  阳武又与玉珍亲嘴,道:“我的乖乖,你比我还心急么?”口里说着话儿,那玉茎对着双唇之间那缝儿,往里一入,早已进入三寸来长。玉珍不觉“嗳哟”

  一声,猛压着疼,把身子往后一退。阳武随着她身子往前又一入。玉珍又叫了一声疼,往后又一退。

  阳武道:“心肝,疼么?我把那物儿抽出来如何?”

  玉珍口中呻吟,道:“不用,妾身能顶得住,只望相公慢着些!”阳武听言,挺着身子往前慢慢插进,左右摇那玉茎。玉珍便把眼一闭,把牙一咬,疼了一身香汗。

  紫依见表姐模样,在旁戏道:“姐姐的口却不大,吃得这块肉儿倒不小。”

  玉珍睁开眼儿,疼着笑脸道:“都是吃了你这小蹄子的亏了。”

  阳武道:“你二人皆未吃亏哩!还是我自己吃亏了。”

  玉珍笑道:“你这个浪汉子,吃甚亏哩!”

  阳武笑道:“我好好一囫囵子肉,让你们吞于那小嘴中,着实大口小口地吃,这还罢了,吃完了,还不饶我哩!”

  玉珍与紫依一齐戏说道:“你把那不饶你处,说与我俩听听。”

  阳武笑道:“你们吃完了肉时,还要挤我之骨髓油哩!”阳武说罢,三人吃吃笑了一会。玉珍这阴内原小,被阳武那玉茎猛一撑,只觉得周围撑得紧紧邦邦,疼冽般,好似硬硬塞了一根粗木棍一般,大有不甚痛快之意。口中笑着,身子一颤,那阴部又疼了一阵,玉珍忙忙收住了笑。

  此时,阳武只觉得欲火焚身,那里顾得这玉珍疼痒,便把玉珍身子往外抱了一抱,抱于床塌上,又将其两腿儿自肩上捏与手中,那两只小脚儿,仰在半悬空里。玉良把玉珍那脸儿模样一看,比一朵方出水之芙蓉更觉得娇嫩,阳武淫心顿发,色欲狂荡,与玉珍连亲两个嘴儿,下边玉茎胀痛无比,便缓出缓入了一会,玉珍才有些快活光景,那淫水顺着那玉茎又流出许多。

  玉珍只觉得阴中骚痒难耐,如万虫爬行,忙与阳武道:“郎君何出入太缓也!快快抽送才好。”阳武知她疼痛渐轻,遂道:“我的乖乖疼痛,故此迟迟出人。”

  玉珍道:“其先浑身有些疼痛,乃至你才入了这一会,便不觉疼了,只是微微觉得心里有些痒快之意。

  ”

  阳武听说这话,喜得心中迷迷,遂重整旗枪,猛地把那玉茎搞了进去,紧顶于花心之上,玉珍不觉“嗥”地一声大叫,道:“美痛煞奴家了。”

  阳武听她淫叫,兴头更甚,遂腿儿用力,紧收双股,将那玉茎急急抽送,不时传出“啪啪”之响声,只觉得玉珍那阴壁把那玉茎紧紧包住,每次抽插,都是快美异常,自己不禁啊啊大叫起来,直插得玉珍淫语稠密,荡声回绕。阳武插送一会,歇了一歇,一连又入了三四百入。入得玉珍阴精连泄两次,四肢无力,遍体酸软,口中呻吟之声不绝。阳武入够多时,方才顶住,大泄于洞庭湖上。

  玉珍本是处子,从未经过如此之雨露,早已魂消魄散,骨髓酥透,闭目不开,乌云松散。阳武知是昏去,便一口气接住,半晌,玉珍方才醒来,对阳武道,“我的亲亲郎君,妾身今才妇晓男女之乐矣!恨一时不能急嫁郎君,咱们朝朝快乐,夜夜风流,那可是何等快事。”

  阳武安慰道:“娘子何须这般多虚,咱三人年方尚幼,待上一年半载,新婚配偶,那时咱三人时时快乐,刻刻会欢,方不晚也1”说罢,把那玉茎自玉珍阴中抽出,放于阴部磨弄一会,把那肉滚滚妙处,弄得精湿一片。重又放于阴内,慢慢抽送几下,又大抽大弄起来,一气又弄了百十余合,玉珍不觉得又泄了一次。

  阳武方把那双腿儿放下,把那玉茎在玉珍阴中挤弄晃动了一会,方抽出。

  玉珍张着腿儿,口申倒吸凉气,只觉得那阴内空荡荡,凉丝丝,好似少了些东西。阳武一看那阴处,唇儿已红肿起来,如两匹桃花般水嘟嘟,张开着,股股水儿正自阴内流出,只见一个滑溜溜小腹儿俱被染成了红色。再去看那铺上时,只见绵单绣褥,白帕粉席数重,但是红湿透尽。

  玉珍喘口气儿,爬将起来,把裤儿提上,用带儿挂了腰,又对紫依道:“我的妹妹,此时姐姐方信你说得那些快活,一点亦不假了。”

  紫依戏笑道:“我的姐姐,你摸着这个甜头,只怕你一时亦离不开汉子了。

  ”阳武见她二人说此淫话,便与玉珍亲了一个嘴,又把紫依脸儿两手捧过,捧到自己嘴上,连连亲了有数十多个嘴,唧唧有声,连声响亮。

  紫依此时淫兴陡起,又把自己裤子用手顿下,一顿直到脚根,那阴部已湿了大片,一片亮泽,那裤儿早已湿透。阳武知她亦浪起来,心中暗暗想道:“这样好吃醋的小班头,若不弄她个利爽,叫她痛痛快快,她那里还想我之本事。”遂悄悄从瓶口里,取了二个药丸起来,拿在手中。

  你道阳武自何处弄到这丸儿,原是他与那帮同窗朋友到那春楼之中饮酒,与那些妓儿混熟了,妓儿给了他几粒。阳武把紫依抱到床榻上,将手中一个药丸置于紫依阴内,自己口中一丸咽于肚中,略待一会,便觉得身下那玉茎又硬了起来,不比刚刚逊色多少,那玉茎在档部阵阵乱跳。

  此时,只见紫依用手儿在阴部乱抓乱挠,探弄不停,把个指手伸入阴内,四处搅动,想是那药性儿亦觉行开,又待一待,紫依对阳武道:“我阴内为何这般痒痒,好似那鸡毛挠得一般,阴内痒痒,亦引得我胸中,腹内痒得非凡,心肝,快快救我一救,为妾止痒。”说着话儿,那手儿却未停,一手揉其小腹,一手握弄阴部。

  阳武道:“心肝莫急,待小生来为你止痒。”话毕,忙把紫依双股拉至床沿,掰其一腿,另一腿侧放于床上,将那双唇撑开,一手扶其玉茎,对准阴门,双腿用力把那玉茎插了过去。

  紫依娇呼了一声,道:“我的肉肉,你这一入把我的痒痒去了七八分了。”

  阳武亲嘴道:“你又不怕入得慌么?”

  紫依道:“你只管入罢,我又痒得不行。”

  阳武听言,紧紧抽了一会。紫依直紧紧地叫快活,慢抽了一会,紫依又慢叫快活,不时传出滋滋响声。

  玉珍于旁边凑趣道:“你这小蹄子,真真作怪,怎么偏偏一样,你就作出这许多的快活哩!大是奇异。”

  紫依道:“我的姐姐,我真不是装的模样,做的态儿,觉得这一时受用,几乎化云腾空,飘飘欲仙矣!

  ”

  阳武与紫依亲嘴道:“我的亲亲,切慢叫喊,真正受用的,尚在后面哩。”

  话毕,阳武遂把紫依腿儿迭成一团。阳武此时药性发作。欲火滔滔,禁忍不住,更是大力抽弄。

  此时,紫依心生奇怪,那几次怎么不是这么光景,莫不是甚药儿放于里面么?遂向阳武道:“郎君莫不是便了甚手段么?前儿次虽也爽利,这次可更是美入骨髓了,即使郎君不抽弄,妾身亦觉舒服异常,郎君那物儿再一抽送,更是美妙如身处仙境了。”

  阳武只是抱着那美玉腿儿着力抽插,不应他,口中呵啊大叫,时时亲那玉腮儿,用手顺那滑嫩之大腿内侧,上下揉弄。

  玉珍心想:“看如此光景,定是他将方才手中那药儿放在里边。”又问阳武道:“郎君有何妙术,何不对妾等明言。”

  阳武一边大声呻吟,一边想道:“料是瞒他二人不过,还是说出的好。”遂笑嘻嘻地道:“实对你二人说罢,这是我带来的通宵丸儿。”

  玉珍道:“何以叫做通宵丸哩?”

  阳武道:“通宵丸能夜战不泄,男子吃一丸入肚是此等模样,女子放一丸于阴内,那儿定是痒快无比。

  ”

  阳武话还未了,只见紫依在下大声淫叫道:“痒杀我了,你快爽利入罢!”

  阳武遂一口气闭住,抽了二三百下,先行九浅一深之法,即是先把那头儿在阴内外部蹭动几次,然后深深插送一次,后行半浅半探之法,即浅插一次。后再深插一次,只抽得紫依双唇外翻,红肉外露,浑身香汗下落,眼中双泪交垂,口中几无淫叫之声,只闻吸气之声,其先还娇声淫语,婉转动人,到后来直拍得昏昏若睡。

  阳武见势头不好,急忙将玉茎从紫依阴内抽出,口对着口,温存了多时,紫依才悠悠转来。莺声喃喃说道:“我的肉肉,你这场疾风暴雨,我这花心,几将欲碎矣!”

  阳武亲嘴道:“你说你花心欲碎,你看我这蜂蝶尚狂,欲火尚盛,这便如何是好?”

  紫依微睁娇眼,看看玉珍道:“姐姐何不接着完局。”玉珍在旁,看二人弄得死去活来,心中早急,亦有此心,想试试那春药快活处,故意推辞道:“你这小蹄子,却也说得省事,难道说我这东西是铁打的么?我就不知痛么?你这小蹄子,你自己想想,是亦不是?”

  紫依戏笑道:“姐姐你这话差矣!难道说这汉子是我自己的不成?”

  玉珍笑道:“莫不是你姐姐来分你的汉子么?”

  紫依道:“可不是么?”

  此时,阳武那玉茎正放于紫依阴中,只觉得胀得难受,欲火在腹中窜动,可又不敢再弄那紫依,怕她伤了身儿,那倒不美,听二人你推我让,淫声不断,心中更是着急,遂插口戏笑道:“你二人不要争这论那,依我道了罢。

  ”

  二人停下斗嘴,一齐答道:“你道,你道。”

  阳武笑道:“我是你俩小汉子,你俩是我小妇人。”

  阳武说罢,大家笑做一团。笑罢,阳武看着玉珍道:“还是你做这姐姐的替管吧,她实则担架不起了,如果弄出了什么事,反倒不美。权当你这做姐姐的帮了妹妹,如何?”

  有诗为证:原道销魂好,谁知承不了,花嫩足堪护,春风却不饶。

  欲知玉珍他怎的回话,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