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春云》明·风月轩入玄子
第一回 刘公央媒提亲事
第二回 李管家偷张寡妇
第三回 田氏逼病儿完婚
第四回 孩郎天生本风流
第五回 孩郎扮媳拜高堂
第六回 假媳妇巧动真火
第七回 孩郎秀月姿云雨
第八回 假儿媳终露马脚
第九回 秀月真情感恶母
第十回 素娘偷欢泄私密
第十一回 为儿媳亲家翻脸
第十二回 太守成全三姻缘
第十三回 情人新婚养娘淫
第十四回 新人儿欢度春宵
第十五回 风流郎夜战多娇
第十六回 俏秋萍春心难禁
第十七回 骚娘焦渴另寻欢
第十八回 几番云收雨难住
第十九回 憨男夜半把猫赶
第二十回 暗夜奸夫床底藏
第二十一回 俏娘子百般抵赖
第二十二回 风流汉魂归香榻
第二十三回 到头来恩怨情解
第一回 刘公央媒提亲事
诗曰:
瑶姿玉骨吐芬香,百花名内羡花王;
东君昨夜施甘泽,满树琼葩带露芳。
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才谋求,有缘千里亦相投,对面无缘不遇,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江月》词,大致说人的姻缘,乃前生注定,非人力可以勉强,姑且不沦。
话说大宋景佑年间,杭州府,有一人姓刘名泽贵,医家出身。其妻田氏,生得一对儿女。儿子唤做刘胜,年当弱冠,仪表非俗,已聘下张寡妇的女儿秋萍为妻。那刘胜自幼攻书学业已成。到十六岁上,刘泽贵欲令他弃了书本,习学医业。刘胜立志大就,不原改业,不在话下。女儿小名秀月,年才十五岁,已受了邻近开生药铺郑厚德家之聘。那秀月生得姿容艳丽,意志妖娆,非常标致。怎见得?但见:蛾眉带秀,凤眼含情。腰如弱柳风,面似矫花指水。体态轻盈,汉家飞燕同称,性袼风流,吴国西施并美,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不题秀月貌美,且说刘公待儿子长大,同田氏商议,要与他完姻,方待令媒人到张家去说,怡好郑厚德也教媒人来说,要娶秀月。刘公对媒人道:“多多上复郑亲家,小女年纪尚幼,一些妆奁未得,须再过几时,待小儿完姻过了,方及小女之事,时下断然不能从命。”媒人得了言语,回复郑家。那郑厚德因是老年得子,爱惜如珍宝一般,恨不能风吹得大,早些儿与他毕了姻事,生男育女。今见刘公推托,好生不喜。再烦媒人去谈。媒人到刘家代说道:“令爱今年一十五岁,也不算年小了,到我家来时,即如主妇一般看待,决不难为。就是妆奁厚薄,但凭亲家,并不计论。还望亲家曲兄则个。”刘公立意先要与儿子完亲,然后嫁女。媒人往返了几次,终是不兔,郑厚德无奈只得忍耐。当时若是刘公允了,却不省好些事只因执意不从,到后生出一段新闻,传说至今,正是:只因一着错,满盘俱是空。却说刘公推辞了郑家,央媒人杨二嫂到张家去说儿子的姻事。原来张寡妇母家姓杨,嫁的丈夫张良,原来是旧家子弟,自十六岁做亲,十七岁就生下一个女儿,唤名秋萍。才隔一岁,又生个儿子,取名张浩,小字孩郎。两个儿女,方在襁褓中,张良就亡过了。亏张寡妇有些气节,同着养娘,守这两个儿女,不肯改嫁,因此人都唤她是张寡妇。光阴荏苒,两个儿女,渐渐长成。秋萍便许了刘家。孩郎从小聘定善丹青徐恒的妇儿文秀为妇。那秋萍、孩郎生得一般美貌,若良玉碾成,白粉团一般,加添资性聪明,男善读书,女工针黹。还有一件,不但才貌双全,且又孝悌兼之。闲话休提。
且说杨三嫂到张家传送刘公之意,要择吉日娶小娘子过门。张寡妇母子相依,满意欲要再停几时。因男婚女嫁,乃是大事。只得应承。对杨二嫂道:“上复亲翁亲母,我家是孤儿寡妇,没什大妆整奁嫁送,不过随常粗布衣裳。凡事不要兄责。”杨二嫂复了刘公,刘公备了八盒羹果礼物并吉期送到张家。张寡妇择了吉期,忙忙置办出嫁东西,看看日子己近,母女不忍相离,终日啼啼哭哭。谁想刘胜因冒风之后,出汗虚了,转为寒症,人事不省。十分危笃。吃的药就如泼在地上,一毫没用,求神问卜,俱说无救,吓得刘公夫妻魂胆具丧,守在床边,吞声对泣。刘公与田氏商量道:“孩儿病恁样沉重,料必做亲不得。不如且回了张家,等待病痊,再释日罢。”田氏道:“老官儿,你许多年纪了,这样事情难道还不晓得,大凡病人势凶,得喜事一冲就好了。未曾说起的还要去相求,如今现成事体,怎么反要回她?”刘公道:“我看孩儿病体,凶多吉少,若娶来家后冲得好时,此是万千之喜,不必讲了;徜或不好,可不害了人家子女,有个晚嫁的名头?”田氏道:“老官,你但顾了别人,却不顾自己。你我费了许多心机,定得一房媳妇。谁知孩子命薄,临做亲,却又患病起来,今若回了张家,胜儿无事,不消说起,万一有些山高水低,有什把臂,那原聘还了一半,也算是她们忠厚了。却不是人财两空!”刘公道:“依妳便怎样?”田氏道:“依着我,吩咐了杨二嫂,不要提起孩儿有病。竟娶来家,就如养媳妇一般,若孩儿病好,另择日结亲,倘然不起,媳妇转嫁时,我家原聘并各项使费,少不得扳足了,放她出门,却不是个万全之策。”刘公耳朵原是棉花做就的,就依着老婆,忙去叮嘱杨二嫂不要泄漏。自古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却偏让张家知道了。欲知张寡妇如何知道,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李管家偷张寡妇
诗曰:
莫将我语和他说,他是何人我是谁。
却说刘公便瞒着张家,哪知他紧隔壁的邻家姓李名水,曾在人家管过解库,人都叫李管,为人极是刁钻,风流成性,时常挑逗艳丽的女子,尽干些不正当的儿女勾当。瞎地里和张寡妇瓜葛不断。因他做主管时弄了些不义之财,手中有钱,所居与刘家基址相连,欲强买刘公的房子,刘公不肯,为此两下面和意不和,巴不能刘家有些事故,幸灾乐祸。晓得刘胜有病危急,满心欢喜,连忙去报知张寡妇,亦过一下男女之事。这晚,李水悄然来至张寡妇家,此时,夜静人亦睡。唯宥张寡妇屋子灯火通亮,李水推门,门已上栓。从门缝往里一瞧,那张舞妇正脱衣哩。上身的衫子己除去,露出一对雪白硕大的奶子,一颠一颠的。她又宽去腰带,把裤子轻轻向下拭去。又露出圆浑的屁股,雪白光亮,再看那胯下,毛儿密布,下面那道细缝儿,隐约可见,红艳艳的,浑身上下一团粉白,尤似白雪。李水看着,不觉阳物硬挺,咽了一下口水。舔了一下嘴皮,遂轻轻叫道:“张大姐,开门,我来了。”张寡妇一惊,忙用衣服掩好身子,应道:“你是什人?”李水道:“怎的几日不见便忘却了?快开门,我有要紧事说与妳。”张寡妇听出是李水,叹了口气,忙把衣服放在床上,光着身子来开门了。门一开,李水一下搂着张募妇,在那雪白细腻的身子上一番相弄。又口对口儿,亲嘴咂舌一番。弄得那妇人啊啊直哼。李水尘柄起兴已久,无暇细淡,抱起妇人,放到床上,妇人欲火如焚,贴身相就,又三下两下扯了李水的衣裤,露出那又粗长的家伙,用手一摸,坚硬若生铁一般,李水伸手摸那牝户,只觉肥肥腻腻,小穴含葩,嫩毫寸长,晨露欲滴,好不诱人。李水即腾身跨上,把尘尾凑着阴门,一连顶了数下,不能耸进。原来妇人上了年纪,阴内干涩,急得妇人忍耐不住,把那尖尖玉指蘸些唾涎,抹于柄上,又抹些于屄户上,抓过尘柄,置于缝儿上,李水就一挺,尘柄就全部搠了进去。妇人凑起双般来回迎合。李水用力抽送,往往来来,一口气就有数千数,抽得牝内淫液泛溢,汩汩有声。妇人怡然爽快,也不管那云鬓蓬松,竟把鸳绣枕儿,推放一边,后经棉褥衬在臀下,两只手紧紧勾住了李水头颈。李水托起玉腿,放在肩上,自首至根,着实捣了数百,弄得唧唧有声。妇人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吁吁,叫快不绝,李水觉着身子疲。已近麻木,捧了妇人的粉颈,低声唤道:“亲亲心肝,我已魂灵飘散,再弄一会儿,定要死去。”妇人道:“不妨,郎若死去,妾有妙诀,可以救你转来,死去活来。”随即轻轻款款,一连又抽了七八百抽,不觉香汗如雨,阴精泄矣,方才罢手。云收雨散之后,二人搂着小躺了会儿,张寡妇方才问道:“你不是有要紧事要告与我么?”李水嘻嘻一笑,道:“要紧事儿,这不干完了吗?”妇人用手在他尘柄上捏了一把道:“老不正经,快说。”李水便把刘胜病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张寡妇听见女婿病凶,恐怕误了小女,对李水道:“我明日叫人唤来杨二嫂,仔细向个明白,决不能把女儿害了,再不能让她走我这条路。空房独守,苦熬过日。”“妳这不有我陪着吗?”李水说毕,又搂过妇人,云雨起来,事毕,方才悄然离去,不题。
次日,张寡妇使养娘去叫杨二嫂来问,杨二嫂欲待不说,恐怕刘胜有变,张寡妇后来埋怨。欲要说了,又怕刘家见怪,事在两难,欲言又止。张寡妇见她半吞半吐,越发盘问的急了。杨二嫂隐瞒不过,乃说:“偶然伤风,原不是十分大病,将息到做亲时,料必会好。”张寡妇道:“闻得他病势十分沉重,妳怎说的这般轻易?这事不是当耍的,我受了千辛万苦,守得这两个儿女成人,如珍宝一般。妳含糊赚了我女儿时,少不得和妳性命相搏,那时不要见怪。”张寡妇呷了口茶,又道:“妳去到刘家谈,若果然病重,何不待好了,另择日子。况且儿女年纪尚幼,何必恁般忙迫。问明白了,快来回报一声。”杨二嫂领了言语,方欲出门,张寡妇又叫转道:“我晓得妳决无实话回我的,我令养娘同妳去走一遭,便知端的。”杨二嫂见说叫养娘同去,心中着忙道:“不消的!好歹不误大娘之事。”张寡妇哪里肯听,教了养娘些言语,跟杨二嫂同去,欲如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田氏逼病儿完婚
诗曰:
庆兴汤中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
只因身困侵郎柄,赢得伊家锦帐看。
话说张寡妇哪里肯听,教了养娘些言语,跟杨二嫂同去,杨二嫂排脱不得,只得同到刘家。恰好刘公走出门来,杨二嫂欺养娘认不得,便道:“小娘子少待,等我问句话来。“ 杨二嫂急走上前,拉刘公到一边,将张寡妇适来言语细说,又道:“她因放心不下,特教养娘过来讨个实信,怎样回答?’’ 刘公听见养娘来看,手足无措,埋怨道:“妳怎不阻拦往了,却与她同来?”杨二嫂道:“再三阻拦,如何肯听,叫我也无策;如今且留她进去坐了,你们再去从长计宜回她,不要连累我后日受气。”话尚未毕,养娘已走过来。杨二嫂就道:“此间便是刘老爹。”养娘道了个万福,刘公还了礼道:“小娘子请里面坐。”一齐进了大门,到客厅内。刘公道:“二嫂,妳陪小娘子坐着,待我叫老荆出来”杨二嫂道:“老爹自便。”刘公急急走到里面,一五一十,诉于田氏,又说:“如今养娘在外,怎的回她?倘要进来探看孩儿,却又如何掩饰?不如改了日子罢。”田氏道:“你真是个死货!她受了我家的聘,便是我家的人了。怕她怎的!不要着忙,自有道理。”言罢,田氏又叫过秀月,道:“妳去将新房中收拾整齐,留孙家妇女吃点心。”秀月答应自去,田氏即走向外边,与养娘相见毕;阅道:“小娘子下顾,不知亲母有什话说?”养娘道:“俺大娘闻得大官人有恙,放心不下,特叫俺来问候,二来上复老爹大娘,若小官人病体初痊,恐来不可做亲,不如再停几进,等大官人身子健旺,另拣日罢。”田氏道:“多承亲母过念,小官人虽是身子有些不快,也只是伤风,原非大病,若要另择日子,这断不能够的。我们小人家的买卖,千难万难,方才支持得停当,如错过了,却不又费一番手脚,况且有病的人,巴不得喜事来冲,他病易好,常见人家要省事时,还借这病事见喜,何况我家吉期送已多日,亲戚都下了贴儿请吃喜筵。如今忽地换了日子,却不被人笑耳,坏了我家名声。烦小娘子回去上复亲母,不必担忧。我家干系大哩。”养娘道:“大娘话虽说的是,请问大官人睡在何处?待俺问候一声,好家去回报大娘。教她放心。”田氐道:“近来服了发汗的药,正熟睡在那里。我与小娘子代言罢,事体总在刚才所谈了,更无别说。”杨二嫂道:“我原说偶然伤风,不是大病,妳们大娘不肯相信,又要妳来,挪今方见老妇不是说谎的了。”养娘道:“既如此,告辞罢。”言罢,便要起身,田氏道:“哪有此理,说话忙了,茶也逐没吃,如何便去。”即邀到里边,又道:“我房里龌龊在新房里坐罢。”引入房内。养娘举目看时,摆设得十分整齐。田氏又道:“妳看我家诸事齐备,如何肯又改日子?就是做了亲,小官人倒还要留在我房中歇宿,等身子痊愈了,然后同房哩。”养娘见她整备得停当,信以为实,当下田氏教丫环将出点水茶来摆上,又教秀月也来相陪。养娘心中想道:“我家秋萍是极标致的了,不想这女娘也恁般出色!?”养娘吃了茶,作别出门,临行,田氏又再三叮嘱二嫂:“是必来复我一声。”养娘同杨二嫂回到家中,将以上事情说与主母,张寡妇听了,心中倒没了主意,想道:“欲待允了,恐怕女婿真的病了,变些不好来,害了女儿,将欲不允,又恐女婿果是小病已愈,误了吉期。”张寡妇终是疑惑不定,乃对杨二嫂道:“二嫂,待我酌量定了,明早来取回信罢。”杨二嫂道:“正是,大娘从容计较,老身明早来也。”说罢自去。且说张寡妇与儿子孩郎商议:“这事怎生计较?”孩郎道:“看起来还是病重,故不要养娘相见。如今必要回他另择日子,他家也没奈何,只得罢休。但是空看他这番东西,见得我家没有情义,倘后来病好,相见之间,觉得没趣,若依了他们时,又恐果然有变,那时进退两难,懊悔却便迟了。依着孩儿,有个两全之策在此,不知母亲可听?”张寡妇道:“你且说是什两全之策?″ 孩郎道:“明早叫杨二嫂去说,日子便依着他家,妆奁一毫不带,只喜过了,到第三朝就要接回。等待病好,连妆奁送去,是恁样,纵有变故,也不受他们节制,这却不是两全其美。”张寡妇道:“你真个孩子家见识!他们一时假意应承娶去,过了三朝,不肯放回,却怎么处?”孩郎沉思片刻,暗想道;“我酷似姐姐,何不扮她一回,借此也可认识些亮丽的女子,弄上几个,快活快活,岂不乐哉。”遂对母说:“我去扮姐一回,怎的?”张寡妇呆立片时,不作言语,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孩郎天生本风流
诗曰:
已作你家客,如何转念嗟;
来到有福地,不惯住闲家。
话说孩郎欲扮姐,张寡妇呆立片时,才作言语,又道:“看来只有如此,明日教养娘依此去说,临期叫姐姐闪过一边,让你假扮过去,皮箱内原有一副道袍鞋袜。预防到三朝,容你回来,不消说起,倘若不容,且住在那里,住在下楼,倘有三长两短,你取出道袍穿了,竟自走回,哪个扯得住你。”孩郎笑道:“孩儿怕后来被人晓得,叫孩儿怎生做人?”张寡妇道:“纵别人晓得,不过是耍笑之事,有什大害。你娃亦可寻些野花,何乐不为?”孩郎自然高兴,满口答虚。单说孩郎,长得貌美,早在十一岁时,竟舞弄文字了。不但四书五经,读得烂熟,讲得透明,连韩柳苏欧的古文,也渐渐看了好些了。夜里在家毕竟读到一更才睡,但有个毛病,小小年纪见了小丫头们,他便手舞足蹈,说也有,笑也有。偶然邻居有个小妇儿,到他家玩要,他梢悄躲在门背后,看见后,就一把搂住,或是亲个嘴,或是扯开那女子的裤子,摸她那件东西。略大些的,知道害羞,被他搂了搂,摸了摸,飞跑去了,遇是六七岁的,不知缘故,他便左搂右摸,不肯放她,立待她叫起来,方才放手。
有一日,邻舍金家,一个十一岁的闺女,叫金雪,生得俏丽,也有些知觉的了,被这孩郎甜言美语,哄到自己读书的小房里,扯掉她的裤子,把自己笔管粗的小阳物,在她两腿缝里只管搠,再搠不进,两个却都流出滑水,只是都不曾破身,有一曲儿为证: 小郎儿把小女儿低低地叫,妳有阴,我有阳,恰好相交,难道年纪小,就没有红鸾照,姐姐,妳可知道。知道了定难熬,做一对不结发的夫妻,也团圆直到老。
且说孩郎把金雪正擒倒着弄,被张寡妇撞来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着头了,扯过来乱打,金雪提着裙裤跑去,张寡妇骂道:“小贼囚,小小年纪干起这事,是从何学来?”孩郎哭道:“那夜,我瞅到妳和李水叔在床上,赤着身子乱滚乱叫,遂才明白男女这事。”张寡妇无言对答,只得由他,男女之事,谁又不做,谁又不想,自此孩郎常寻些花采,张寡妇时有发觉,亦不过问,索性由他,如此一来,孩郎便成了风流浪子。原来,这年孩郎正值十五岁时,有一夜起来小解,忽闻得娘屋里有怪异声响,便蹑脚蹑手来看,借着月光从门缝里望了进去,只见床上有两个人,赤精条条抱成一团,呻吟有声,弄得床吱吱作响,又夹着猪吃潲水的怪响,娘那哼哼之声使他知道男女之事的快活,遂阳物勃起,也不敢久看,只得回屋去,躺在床上,翻来复去,难以入眠,觉得腰下那物憋得难受,遂想道:“自爹爹去世后,娘常找汉子,来消寂寞,养娘只比我大十来岁,又未曾偷汉子,可消受得了,不如去弄养娘罢,我小时她常摸我鸡儿玩,弄她,她自会大喜。”孩郎想着,已下了床,赤着身子来到隔壁询看,养娘住在孩郎的隔房,无门,孩郎把头探入,一瞧,在月光之下,养娘全身赤裸,如同粉团一般,两条玉腿作八字分开,那胯间一团毛儿煞是惹眼,再看那双乳,雪白如玉,大如盘盂,一动不动,看似睡熟。移时,养娘动了,把身转过,朝着孩都,两腿分得大开,再细看,那细缝儿都裂开了。孩郎喉干舌躁,按捺不住,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一阵乱顶。养娘早就看见孩郎在门上张望,故意分开两腿,后又朝着他,孩郎扑上她,她亦不拒,亦不出声,由他罢了,孩郎性急,对着养娘的下面一阵乱顶,可急的亦进不去,心一急,身子一抖,竟泄了,撒得养娘满肚子都是淫水。养娘亦急了,忙伸手去寻那物,孩郎见摸,阳物又硬了,遂大喜,养娘心中窃喜道:“这小子小本钱还挺大,足有八寸,粗的一围。泄了又起,强着哩。”又把那阳物扯到穴口,说:“用力顶。”孩郎一用力,果真进了。养娘教道:“不可急躁,要找准口子。" 孩郎插进去,便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的,我要乐煞了。”养娘觉得他阳物竟顶着花心儿了,不觉哼哼叫道:“我儿,快些进,好得紧。”孩郎依言,尽根顶入,只是初尝滋味,不十分狠捣,养娘道:“我儿,我里头有个花心儿,像母鸡的鸡冠,你寻着了,可以重些抽顶,大家快活。”孩郎把阳物顶去,果然有个花心,用力顶在上面,觉得浑身通泰,口里叫道:“快活死也。”旋即一降猛抽,下面被孩郎顶得紧了,不觉啊呀啊呀叫个不停。弄有一个时辰,养娘愈加狂荡,反叫孩郎仰面睡着,见他阳物立竖,跨在他身上,桩了进去,研研擦擦,尽根狠抽,大战一场,二更已交,孩郎才泄了,养娘道:“我的儿,被你弄煞了我了。”孩郎道:“我才晓得些滋味,还是被妳弄煞我了,真个快活得紧,我明日是又得来。”养娘道:“极好,明日又弄一夜,尽尽咱两个的兴。自此,孩郎常偷着夜里与养娘寻欢作乐,好不快活,不题。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孩郎扮媳拜高堂
诗曰:
春光无处不飞悬,景色明媚又一天;
片片落红点水上,飘飘败絮舞风前。
且说这日早上,杨二嫂来讨回音,张寡妇与她说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若依得,便娶过去,依不得,便另择日罢。”杨二嫂复了刘家,刘家——依从,你道他为何就肯了,只因刘胜病势愈重,恐防不测,单要哄媳妇到了家里,便是买卖了,故此将错就错,更不争长竞短,哪知张寡妇已先渗透机关,将个假货送来,真是: 周郎妙计高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话休絮繁,到了吉期,张寡妇找孩郎女扮男装起来,果然与女儿无二,连自己亦认不出真假,又教习些女人礼数,诸事好了,只有两件难以遮掩,恐怕露出事来,哪二件?第一件是足与女子不同,那女子的脚尖尖翘翘,凤头一对,露在湘裙之下,蓬步轻移,如花枝招展一般,孩郎是个男子汉,一只脚比女子的三只大,虽然把扫地长裙遮了,教他缓行轻步,终是有些蹊跷,这也还在下边,无人好事揭起裙儿观看,还隐藏得过,第二件是耳上环儿,此乃女子平常日地所戴,最轻巧的,也少不得戴对丁香儿,那极贫小户人家,没有金的银的,就是铜锣的,也要买对儿戴着,今日孩郎扮作新人,满头珠翠,若耳上没有环儿,可成模样么?他左耳还有个环眼,乃是幼时恐防难养穿过的,那右耳却没眼儿,怎生戴的? 张寡妇左思右想,想出一个计策来,你道什计策?她教养娘讨个小小膏药,贴在右耳,若问时,只说环眼生着疳疮,戴不得环子,露出左耳上眼儿掩饰,打点停当,将秋萍藏过一间屋里,去候迎亲的人来。到了黄昏时候,只听得鼓乐喧天,迎亲轿子已到门前,杨二嫂先入来,看见新人打扮般如花神一般,好不欢喜,眼前不见孩郎,问道:“小官人怎么不见?”张寡妇道:“今日忽然身子有些不便。睡在那里,起身不得。”那婆子不知就里,不来再问,张寡妇将酒饭赏了来人,傧相念起诗赋,请新人上轿。孩郎兜上方巾,向母亲作别,张寡妇一路假哭送出门来,上了轿子。教养娘跟着,随身只有一只皮箱,张寡妇又叮嘱杨二嫂道:“与妳说过,二朝就要送回来的,不要失信”。杨二嫂连声答应道:“这个自然。”不题张寡妇。且说迎亲的,一路笙箫盈耳,灯烛辉煌。到了刘家门首,傧相进来说道: “新人将已出轿,没新郎迎接,难道叫她独自拜堂不成?”刘公道:“这却怎好?不要拜吧!”田氏道:“自有道理,叫女儿陪拜便了。”即令秀月出来相迎,傧相念了辣门诗赋,请新人出了轿子,养娘和杨二嫂两边扶着,秀月相迎,进了中堂,先拜了天地,次及公姑亲戚,双双却是两个女人同拜!随从人等没一个人不掩口而笑,都相见过了,然后姑嫂对拜。田氏道:“如今到房中去与我儿冲喜。乐人吹打,引新人进房,来至卧床边,田氏揭起帐子。叫道:“我的儿,今日娶你媳妇来家冲喜,你须挣扎精神则个。”连叫三四次,并不则声,刘公将灯照时,只见头儿歪在半边,昏迷过去了。原来刘胜病得身子虚弱,被鼓乐一震,致此昏迷,当下老夫妻手忙脚乱,掐住人中,又叫取过热汤,灌了几口,出了一身冷汗,方才苏醒。田氏叫刘公看着儿子,自己引新人进入新房中去,揭起方巾,打开一看时,美丽如画,亲戚无不喝采。只有田氏心中反觉苦楚,她想:“媳妇恁般美貌,与儿子正是一对儿,若得双双奉侍老夫妻的暮年,也不枉一生辛苦,谁想他没福,临做亲却染此大病,十分中倒有九分不妙,倘有一差两误,媳妇少不得归于别人,岂不目前空喜!”不题田氏心中之事,且说孩郎也举目看时,许多亲戚中,只有姑娘生得风流标致。想道:“好个女子,我张浩可惜已定了妻子,若早知此女恁般出色,一定要求她为妇,若能把她弄到手,我也不白活一场,愿天赐也。”这里孩郎正在赞美,谁知秀月心中也想道:“一向杨二嫂说她姐弟一样恁般美貌,我还不信,不想话不虚传,只可哥哥没福受用,今夜叫她孤眠独宿,若我夫象她这样美貌,便称我的生平了。只怕不能够哩!”不题二人彼此欣羡,田氏请众亲戚吃过花烛筵席,各自分头歇息,傧相乐人,俱已打发去了,杨二嫂没有睡处,也自归家。
养娘在房,养娘与他卸了首饰,秉烛而坐,不敢便寝,田氏与刘公商议道:“媳妇初到,如何叫她独宿?可教女儿去陪伴。”刘公道:“只怕不稳便,由她自睡罢。”田氏不听,对秀月道:“妳今夜相伴嫂嫂在新房中去睡,省得她怕冷静。”秀月正爱着嫂嫂,见说叫她相伴,恰中其意,欢喜不得,田氏引秀月到新房中道:“娘子,只因妳官人有些小恙,不能同房,特令小女来陪妳同睡。”孩郎恐露马脚,回道:“奴家自来最怕生人,倒不消罢。”田氏道:“呀!妳们姑嫂年纪相仿,即如姐妹一般,正好相处,怕怎的!妳嫌不稳时,各自盖着条被儿,便不妨了。”对秀月道:“妳去收拾了被窝过来,”秀月答应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假媳妇巧动真火
诗曰:
初时半推半就,次后越弄趑骚;
起初心花蜂采,后来雨应枯苗。
话说秀月去收拾被窝与孩郎同睡,孩郎此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心中正爱着姑娘标致,不想天与其便,田氏令来陪卧,这床上之事便有几分了,惊的是恐她不允,一时叫喊起来,反坏了自己之事,又想道:“此番错过,后会难逢!看这姑娘年纪,已在当时,情窦料也开了,只须用工缓缓撩拔热了,不怕不上我的计算。”孩郎正想着,秀月叫丫头拿了被同进房来,放在床上,田氏起身,同丫环自去。秀月将房门闭上,走到孩郎身边,笑容可鞠,乃道:“嫂嫂,适来见妳一些东西不吃,莫不饿了。”孩郎道:“倒还未饿。”秀月又道:“嫂嫂,今后要什东西,可对奴家说知,我自会去拿来,不要害羞不说。”孩郎见她意儿殷勤,心下暗喜,答谢道:“多谢姑娘美情!”秀月见灯上结着一个大大花儿,笑道:“嫂嫂,好个灯花儿,正对着嫂嫂,可知喜也!”! 孩郎笑道:“姑娘休得取笑,这是姑娘的喜信。”秀月道:“嫂嫂话儿倒会耍人。”两人闲话一回,好不开心。秀月道:“嫂嫂夜深了,请睡罢。”孩郎道:“姑娘先睡”。秀月道:“嫂螋是客,奴家是主,怎敢替先。”孩郎道:“这个房中还是姑娘为客。”秀月道:“恁般占先了。”便解衣先睡。养娘见两下取笑,已知是孩郎不怀好意,低低说道:“官人,你须要斟酌,此事不是当耍的,倘大娘知了,连我也不好。”孩郎遭:“不消嘱咐,我自晓得,妳自去睡罢,男女之事我自有分寸。”养娘便在旁边打个铺儿,睡下。孩郎起身携着灯儿,走到床边,揭起帐子看时,只见秀月卷着被儿,睡在里床,见孩郎将灯来照,笑嘻嘻的道:“嫂嫂,睡罢了,照怎的?”孩郎也笑道:“我看姑娘睡在哪一头,方好来睡,”把灯放在桌前一张小桌子上,解衣入帐,对秀月道:“姑娘,我与妳一头睡了,好讲话耍子。”秀月道:“如此最好。”孩郎钻入被来,卸了上身衣服,下体小衣却穿着,问道:“姑娘,今年青春几何了?”秀月道:“十五岁了。”孩郎又问道:’姑娘许的是哪一家?“ 秀月害羞,不肯回言。孩郎把头捱到她枕上,附身道:“我与妳一般是女儿家,何必害羞。”秀月方才答着:“是开生药铺的郑家。”孩郎又问道:“可见说佳期还在何月?”秀月低低答道:“近日郑家教媒人再三来说,遂道奴家年纪尚小,由他们再缓几时哩。”孩郎笑道:“回绝了他家,妳心下可不苦恼么?”秀月伸手把孩郎的头推下枕来,遭:“妳不是个好人!哄了我的话,便来耍人,我若气恼时,今夜妳心里还不知怎的恼 着哩。”孩郎又捱到枕上道:“妳且说我有什恼?”秀月遭: “今夜做亲,没有个对儿,不能做那男女之事,怎的不恼?”孩郎道:“有姑娘在此,便是个对儿了,又有什恼?”秀月笑道:“恁样说,妳是我的娘子了,我是丈夫了。”孩郎道:“我年纪长似妳,丈夫还是我,妳做我小娘子罢了。”秀月又道:“我今夜替哥哥拜堂,就是哥哥一般,丈夫还该是我。”孩郎道:“大家不要争,只做个女夫妻罢。”两个说风话耍了,愈加亲热,孩郎料想没事乃道:“既做了夫妻,如何不合被儿睡?”口中便说,两手即掀开她的被儿,捱过身来,伸手伸去摸她身上,秀月吃了一惊,道:“妳是何人”却假装着嫂嫂来此!”孩郎道:“我便是妳的丈夫了,又问怎的?”秀月推开半边道:“你若不说真话,我便叫唤起来,叫你了不得。”孩郎着了急,连忙道:“娘子不消性急,待我说了便了,我是妳嫂嫂的兄弟孩郎,闻得妳哥哥病势沉重,未知怎地,我母亲不舍得妹妹出门,又恐误了妳家吉期,故把我假装嫁来,等你哥哥病好,然后送妹妹过门,不想天付良缘,倒与娘子成了夫妇,此情只可妳我晓的,切不可泄漏孩郎,惟恐坏了妳我名声。”秀月道:“你们怎样欺心,做此圈套,叫我如何是好。”孩郎不再言语,只在她身上不停地摩来抚去,秀月正值春心勃发之时,却是未经破体,生得姿容洁白,冰肌玉洁,细腻白嫩,国色天姿,倾国倾城,孩郎恨不得将她吞下肚,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秀月一把推开,道:“哥哥,千万不要,这可来不得。”孩郎抓住秀月的手,深情说道:“秀月妹妹,我真心相爱与妳,情深似海,天长地久,妳得相信我才是。”秀月痴痴道:“孩郎哥,我亦相爱与你,你与我要结为夫妻,长相厮守。”孩郎道:“我是死不与妳分开。”秀月粉面绯红,春心飘发,把脸贴了过去,伸出舌尖在其腮上亲了起来,又把秀月双手搂住,但觉兰麝之香,遍身香馥,秀月吐出了香舌尖 ,孩郎道:“我与妳真心实意,永远相亲相爱。”他一头说着,一头伸手插入裤裆中,把那牝户抠抠摸摸,只觉得柔柔腻腻,肥肥嫩嫩。水漉漉一片,霎时兴浓,就要与秀月云雨。秀月道:“男女之事,待与君花烛之夜,再尽兴罢。勿要急躁。”孩郎道:“今日妳我对拜,喜结良缘,结为伉丽,这儿女之事理应当做,秀妹如何作难与我?”秀月不再相拒,斜着凤眼,双颊晕红,孩郯微微含笑,即为秀月解卸绣衣,粉胸玉股,酥乳香肩,软滑如绵,洁白似玉,那一双酥乳,粉团相似,一点点乳头,猩红可爱,及伸手抚那牝户,光油油两旁丰满,嫩毫数茎,长仅寸许,将一指头控入,而亦艰涩不可进,红的红,白的白,鸡冠微吐,小穴紧含,只有一道细缝儿,鲜嫩无比。孩郎又把脸贴近,分开雪白两腿,只觉气味如兰,芳香扑鼻,原来姑娘生性好洁,每天小便之后,即以香汤浣洗,临卧时,复以香草夹放中间,所以本质既是芳洁,更加幽兰熏透,自然香气袭人,孩郎双手抚弄,连声唤道:“活宝!活宝!”遂伸出舌尖,在细缝上吮吸起来,顿觉香甜可口,爽遍全身。愈吸水愈多,水多愈要吸,弄得缝儿颤颤,酥痒无比。秀月浑身燥热,双眼微闭,唇儿未张,四肢不动,孩郎一把拉过秀月的手,放在硬挺的阳物上,秀月羞怯,连把手缩回,孩郎又按住不放,秀月情兴已浓,忘情动起手来,抚上摸下,良久不肯放手,弄得阳物暴涨,青筋高突,秀月唬了一跳,忙把手缩了回去。孩郎让秀月仰卧,把绣枕支于臀下,划开两条白腿,把身子压了上去,刚把阳物抵于牝上,秀月把身子一缩,轻轻道:“郎哥,我怕。”孩郎低低道:“秀妹,别怕,我轻些便是了。”言罢,孩郎把阳物靠在屄缝上,又擦又研,弄得秀月哼哼咿咿,片时水流涓涓,缝儿有了开意。孩郎见火候到了,抵住中缝,用力一顶,听得“哎唷”一声,柄己人牝,原来秀月怕痛,忙把身子一缩,阳物又抖了出来,孩郎便紧紧抱住,又一顶,肏进了去。秀月尚未破瓜,屄内又紧又暖,孩郎愈觉舒畅,恨不得连根插入,又是一用力,也只进了小半,下面秀月一个劲儿喊痛,连连求饶。孩郎正兴极,哪肯顾她,一个劲儿的大抽大送,秀月只得咬牙忍受。又肏弄有片时,秀月觉得不甚疼痛,尝了滋味,便放开手,由他摆弄,越弄越觉欢畅,淫兴大发,止不住心肝乱叫。只见秀月鬓横钗坠,双颊晕红,那两只盈盈的俏眼,时闭时开,下面臀儿,不住的乱颠乱耸,孩郎笑问道:“秀妹觉得屄内,肉具往来研擦,其味何如?”秀月道:“开初痛疼难忍,后来只觉得龟头火热无比,出出入入,自屄内以至四周,无不酸痒有趣。”孩郎听说,愈情兴勃然,遂又夹紧双股,一口气顶了数百,只觉牝户微宽,见她能受用,又令秀月横眠床上,捧起双足,高高搁在肩上,又是一阵狂抽猛送,弄得秀月浪叫不止,遍体酥麻,曾经有一曲儿,单道二人的乐趣。携手入洞房,解红裙,上玉床,腹儿相偎,腿儿相压,灵根一进浑身爽,一似蜘蝶迷花,鸳鸯戏水,丁香舌吐琼津美,我宝钗横云光,低声嘱,莫太狂,从今后,休忘却山盟海誓,莫误了月幔花窗,鸳鸯凤枕,愿和你永久相亲傍,一会儿眼也斜,一会儿魄飞荡,一任你狂抽急捣,俺只得把弱体禁挡,呀,好一个会风流的贪色郎,不肯将奴放,看看的烟横魔竹,且到回廊。约莫弄有两个时辰,才一泄如注,云收雨散,伸手摸屄下,已是血迹斑斑了,孩郎甚是心疼。拿出手巾,轻轻拭了干净,又道:“秀妹,令妳受苦了,过了头一关以后便是苦尽甘来了,先得好好保护身子。秀月见他如此爱怜,苦楚早已忘却,心中甚是欢喜,连忙道:“郎哥,小妹遇见你这样的佳人,一点痛都不觉得,小妹不求地久天长,只求与你白头谐老。”孩郎听她这般一说,在她那粉面上吮咂,秀月也把他搂得紧紧的,两人难以分割,紧紧拥抱而睡。
且说养娘恐怕孩郎弄出事来,卧在旁边铺上,眼也不合,听着他们初时还说话耍笑,次的又听到二人淫言荡语,渐渐悉索,一连抽响声不绝,养娘听到此处,已是了然明白,数年来寡居,度日如年,后逢孩郎才得杀火,今又遇此,只觉牝内忽地作怪起来,恰像有百十根虫儿攒咬,活痒活痛,着实难禁,欲要忍心动,奈何遍身欲火难熬,欲要唤着孩郎,打做一路,又不敢启口,只得咬着被角,把那津液屡咽,更将两只脚儿紧紧夹牢,免强支撑了会儿,再侧耳听时,已是寂无响动,但见窗上月光射入,照得满房雪亮,伸手去摸,牝户湿腻腻的,连忙用被子揩拭下体干净,偷将蚊帐,揭开一看,两个并着头,嘴对嘴的,搂抱睡熟,养娘瞅了一眼,叹口气道:“二人如此年少,却淫荡不堪,必坏大事也。”养娘一晚,翻来覆去,辗转不能合眼,将近鸡呜,才昏沉而睡。到次早起来,秀月自向母亲屋中梳洗,养娘替孩郎梳妆,低低说道:“官人,你那夜那般说了,却又口不应心,做下那事!倘被她妈晓得,却怎办?”孩郎道:“又不是我去寻她,她自送上门来,叫我怎生推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孩郎秀月姿云雨
诗曰:
败翎鹦鹉不如鸡,得志狐狸似虎强。
且说孩郎道:“又不是我去寻她,她自送上门来,叫我怎生推却!”养娘道:“你须拿定主意才好。”孩郎道:“妳想怎样花一般的美人,同床而卧,便是铁石人,也打煞不住,叫我如何忍耐得过。妳不泄露,更有何人晓得。”妆扮已毕,到田氏房里相见,田氏道:“耳环子也忘戴了。”养娘道:“不是忘了,因右耳上环眼生了疳疮,戴不得,还贴着膏药呢”。田氏道:“原来如此,待我看看。”言毕伸手欲摸,孩郎把头一侧,道:“疼,疼死我也。”田氏便把手缩了回去,不再看了,然后匆匆离去,孩郎、养娘、秀月三人相视暗笑,少时,孩郎依旧来至房中坐下,亲戚女眷都来相见,杨二嫂也到,秀娘梳裹罢,也到房中,彼此相视而笑。是日,刘公请内外亲戚吃庆喜筵席,大吃大喝,直饮到晚上,亲戚们各自辞别田家,秀月依旧来伴孩郎,养娘仍旧在旁边打个铺儿睡下。三人掩了房门,各自来到被中,孩郎便一把搂过秀月,连亲数嘴,与姑娘松玉扣,解罗襦,两情正浓,把姑娘通身摸遍,但见: 肌理腻洁无不理,手规前方后,到玉筑脂脑,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采为展两般,阴吉渥,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凤头半钩,兰香徐喷,真天上嫦蛾,论人间仙女。孩郎摸了一会儿,便挺着阳物要肏起来,小姐对着阳物呀的一声叫道:“我不弄了,这样大东西,我如何容得?”孩郎嘻笑道:“秀妹,这东西大才解兴哩,妳莫担心吃不下,昨夜不曾连根吃掉么?恐后赚它小哩。”孩郎说着,却把秀月裤子脱下,赤精条条,孩郎坐在床沿,连忙把鼻孔向着玉体乱嗅,只觉得气味如兰,芬芳扑鼻,原本姑娘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放被窝,所以本质芳洁,香气袭人。孩郎双手摩弄阴户,连唤道:“妙哉!妙哉!”就将舌尖挺进,周围舔了多时,舔得秀月酸麻难忍。秀月道:“只管舔它做什,妾身嫩蕊,须要怜惜。”孩郎爬起身来,先抹些涎涑,一顶一顶的肏进了半根,秀月道:“轻些!有些疼哩。”孩郎拔出来,秀月把手推住道:“且不要拔出,我里头着实疼,今日熬过,亦不知明日将如何?”初时屄内甚干,十分艰涩,很快淫水泛滥,汨汨有声,秀月到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棉褥在臂下,双手抵住孩郎的头颈,孩郎捧起金蓬,放在肩上,自首至根着实捣了数百,秀月遍体酥爽,口内气喘叫唤不止,孩郎顶进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我的亲亲,我已魂灵飘散了。”秀月挣出一身冷汗,吁吁发喘道:“头目森然,几欲昏去,姑且饶我。”孩郎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七八百抽,香汗淋淋,阳精直泻,秀月瘫成一堆,如泥团一般。口里不停讨饶。此刻,养娘再也忍耐不住,一跃而起,上了床来,孩郎将她横卧在床,两条雪白玉腿自然分开,那件话儿顿露,孩郎搂其两股,忙把玉茎塞入,慢慢尽根。孩郎兴发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声响,弄得要紧之处,养娘也觉微痛,哪里管秀月碍眼,时开时闭,养娘下面的臀儿不往的掀起相凑,秀月竟也不避,笑问道:“你逮东西里面怎样?”养娘道:“里面火热,进进出出,摩摩擦擦,顶顶撞撞,自内至外,有些酸酸痒痒,竟浑身软软,亦不自知其故。”孩郎听着,愈觉情兴勃发,遂推开双股,一气顶了数千,方才对泄,三人相拥而卧,直至天明。秀月与孩郎,这一夜颠鸾倒凤,海誓山盟,比昨更加恩爱,养娘也乘机而入,共寻欢乐,更加有滋有味,看看过了三朝,二人行坐不离,倒是养娘捏了一把汗,催孩郎道:“如今已过三朝,可对田氏说,回去罢。”孩郎与秀月正火一般的热,哪想回去,假意说道:“我怎好启齿说要回去,须是母亲叫杨二嫂来说才好。”养娘:“说的是”。即便回家。
却说张寡妇是将儿子假妆嫁去,心中却怀着鬼胎,急切不见杨二嫂回来信,眼巴巴望至第四日,养娘回家,连忙来问,养娘将女婿病凶,姑娘陪伴,夜间同睡相好之事,细细说知,张寡妇跌足叫苦道:“这事必然露出来也!妳快去寻杨二嫂来。”养娘去不多时,同杨二嫂来家,张寡妇道:“二嫂,前日讲定,约三朝便送回来,今已过了,劳妳去说,快些送我女儿回来!”杨二嫂得了言语,同养娘来至刘家,恰好田氏在孩郎圆房中闲话,杨二嫂将张家要接人的事说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假儿媳终露马脚
诗曰:
春光先到艳阳天,阂阁佑心绣锦鸳;
徒移栏杆情醉处,挑花含笑柳含烟。
话说杨二嫂得了言语,同养娘来至刘家,恰好在孩郎房中闲话,杨二嫂将张家要接新人的话说知,孩郎、秀月不忍割舍,倒暗自道:“但愿不允便好!”谁想田氏真个说道:“二嫂,妳媒也做老了,难道恁样事还不晓得?从来可有三朝媳妇便归去的理么?前日他不肯嫁来,这也没奈何,今既到我家,便是我家人的人了,还由得他意!我千难万难,娶得个媳妇,到三朝便要回去,说也不当人了,既如此不舍得,何不当初莫许人家,他也有儿子,少不得也要娶媳妇,看三朝可肯放回家去?闻得母亲是个知礼之人,亏她怎样说了出来?”一番言语,说得扬二嫂哑口无言,不敢回复张家,那养娘恐怕有人闯进房里,冲破二人之事,倒紧紧守住房门,也不敢回家。
且说刘胜自从结亲这夜,惊出那身冷汗来,病倒渐痊愈,晓得妻子已娶来家,人物十分整齐,心中欢喜,这病愈觉好得快了,过了数日,挣扎起来,半眠半坐,日渐健旺,已经能梳洗,要至房中来看浑家,田氏恐他初愈,不耐行动,叫丫环扶着,自己尾随左右,慢腾腾地走到新房门口,养娘正坐在门褴上,丫环道:“让官人进去。”养娘旋即起身来,高声叫道:“官人进来了。”孩郎正搂着秀月调笑,听得有人进来,连忙走开,刘胜掀开门帘,跨进房来,秀月道:“哥哥,虽喜能梳洗了,只怕还不宜劳动。”刘胜道:“不打紧!我也暂时看走,就去睡的,我来看看小娘子。”言罢,刘胜便向孩郎作辑,孩郎背转身,道了个万福,田氏道:“我的儿,你且慢做么?”又见孩郎背立,便道:“娘子,这便是你官人,如今病好了,特来见妳,怎么倒背转身子?”走上前,扯近儿子身边,道:“我的儿,与你恰好正是个对儿。”刘胜见妻子美貌非常,甚是快乐,真个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病顿去了几分。田氏道:“儿去睡了罢,不要难为身子。”原叫丫环扶着,秀月亦同进去。孩郎见刘胜虽然是个病容,却也人材整齐,暗想道:“姐姐得配此人,也不辱没了。”又想道:“如今姐夫病好,倘然要来同卧,这事便要露馅,快些回去罢。”到晚上,孩郎对秀月道:“妳哥的病也好了,我须住身不得,妳可撺掇母亲送我回家,换姐姐过来,这事便隐过了,若再住时,事必败露。”秀月道:“你要回家,也是易事,我的终身却怎么处?”孩郎道:“此事我己千恩万谢,但妳已许人,我已聘妇,没什计策挽回奈如之何?”秀月道:“君若无计娶我,暂以魂魄相随,决然无颜更事他人。”说罢,秀月竟呜鸣咽咽哭将起来,孩郎与她拭了眼泪,道:“妳且勿烦恼,容我再想。”自此两相留恋,把回家之事倒搁在一边。一日午饭已过,养娘向后边去了,二人将房门闭上,商议那事,长算短算,没个计策,心下苦楚,彼此相抱暗泣。
且说田氏自从媳妇到家之后,女儿终日行坐不离,刚到晚,便闭上房门去睡,直至日上一竿,方才起身,强氏好生不乐,初时认作姑嫂相爱,并不在意,以后天天如此,心中渐生疑惑,也还道是后生家贪眠懒惰,几遍要说因想媳妇初来,尚未与儿子同床,还是个娇客,只得耐住。那日也是合当有事,偶在新房前走过,忽听里边有哭泣之声,便向壁缝中张望,只见媳妇共女儿相互搂抱,低低而哭,田氏见如此做作,道这事有些蹊跷,欲待发作,又想儿子才好,若得知,必然气恼,权且耐住,便掀门帘进来,门却闭着,叫道:“快些开门!”二人听见是妈妈的声音,拭干眼泪,忙来开门,田氏走将进去,便道:“为什青天白日,把门闭上,在内搂抱啼哭?”二人被问,惊得满面通红,无言可答。田氏见二人无言,一发可疑,气得手足麻木,一手扯着秀月:“做得好事!且进来和妳说话。”扯到后边一间室屋中来。丫环看见,不知为什,闪在一边。田氐扯进屋里,将门闩上,丫环伏在门上张望,见田氏寻了一根木棒,骂道:“小贱人!快快实说,便饶妳打骂,若一句含糊,打下妳这下半截来!”秀月初时抵赖,妈妈骂道:“小贱人!我且问妳,她来得几时,有什恩爱割舍不得,闭着房门,搂抱啼哭?”秀月对答不来,妈妈拿木棒子要打,心中却又舍不得,秀月料隐瞒不住,想道:“事已至此,索性说个明自,求爹妈辞了关家,配与孩郎,若不允时,拼个自尽便了。”乃道:“前日张家晓得哥哥有病,恐误了女儿,要看下落,叫爹另自择日。因爹妈执意不从,故把儿子孩郎假妆嫁来,不想母亲叫女儿与孩郎陪伴,遂成了夫妇。恩深义重,誓图百年谐老。今见哥哥病好,孩郎恐怕事露,要回去换姐姐过来,孩儿思想,一女无嫁二夫之理,叫孩郎寻门路娶我为妻,因无良策,又不忍分离,故此啼哭,不想被母亲看见,只此便是实话。”田氏听罢,怒气填胸,把木棒撇在一边,双足乱跳,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秀月真情感恶母
诗曰:
要觅百真消息,须期母侧好音来。
且说田氏听罢,怒气填胸,把木棒撇在一边,双足乱跳,骂道:“原来这老乞婆恁般欺心,将男作女哄我!难怪三朝便要接回去,如今害了我女儿,须与她干休不得!拼这老性命结识这小杀才罢!”开了门,便出来。秀月见母亲去找孩郎,心中着忙,不顾羞耻,上前扯住,被妈妈将手一推,跌在地上,爬起时,母亲已赶向外边去了,秀月随后赶将出来,丫环亦跟在后边。且说孩郎见田氏扯去秀月,情知事露,正在房中着急,只见养娘进来道:“官人,不好了,弄出事来了!适在后边来,听得空屋乱闹,张看时,见田大娘拿大棒子拷打姑娘,遇问这事哩”。孩郎听说打着秀月,心如刀割,眼中落下泪来,没了主意,养婊道:“今若不走,少顷便祸到了。”孩郎即忙除下钗鬟,挽起一个角儿,皮箱内取出道袍鞋袜穿起,走出房来,将门带上,离了刘家,跌奔回家里。正是: 壁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张寡妇见儿子回来,恁般慌急,又惊又喜,便道:“如何这般模样?”养娘将上项事说知,张寡妇埋怨道:“我叫你去,不过权宜之计,如何作出这般没天理事来,你三朝便回,隐恶扬善,也不见得事败,可恨杨二嫂这老虔婆,自从那日去了,竟不来复我。养娘,妳也不回家走遭,叫我日夜担优,今日弄出事来,害这姑娘,却怎么处?要你不肖子何用?”孩郎被母亲嗔责,惊愧无地,养娘道:“小官人也自要回的,怎奈田大娘不肯,我因恐他们做出事来,日日夜夜守着房门,不敢回家。今日暂时走到后边,便被田大娘撞破,幸喜得急奔回来,还不曾吃亏,如今且叫小官人躲避两日,她家没什话说,便是万千之喜了。”张寡妇真个叫孩郎闪过,等候她家消愚。
且说田氏赶到新房门口,见门闭着,只道孩郎还在里面,在外骂道:“天杀的贼贱才!你家老乞婆弄出这样的奸计来,弄空头,害我女儿今日与你性命相搏,方见老娘手段,快些走出来!若不开时,我就打进来了。”正骂着,秀月已到,便去扯母亲后面去。田氏骂道:“贼人,亏妳羞也不羞,还来劝我,尽力一摔,不想用力猛了,将门撞开,母子两个都跌进去,搅做一团,田氏骂道:“好天杀的贼贱才,倒放老娘这一交!”即忙爬起来时,哪里见个影儿。那婆子寻不见孩郎,乃道:“天杀的好见识,走得好!你便走上天去,少不得也要拿下来。对着秀月道:“如今做下这等丑事,倘被郑家蛲得,却怎么做人?”秀月哭道:“是孩儿一时不慎,做差这事,但求母亲怜念孩儿,劝爹爹怎生回了郑家,嫁于孩郎,犹可挽回前失,倘若不允,有死而已。”说罢,哭倒在地。田氏道:“妳说的好自在话儿!他郑家下财纳聘,定着媳妇,今日平白的要休这亲事,哪个肯么?倘然问因什事故要休这亲,叫妳爹爹怎生对答!难道说我女儿自寻了个汉子不成。”秀月被母亲谈得满面羞愧,将袖掩着痛哭。田氏终是禽犊之爱,见女赁般啼哭,却又恐哭伤了身子,便道:“我的儿,这也不干妳事,都是那虔婆设的这没天理的诡计,将那杀才乔妆嫁来,我一时不知,叫妳陪伴,落了他的圈套,如今决是无人知的,把来搁在一边,全妳体面,这才是长策,妳若说要休了郑家,嫁那杀才,这是断然不能。”秀月见母亲不允,愈加哭啼,田氏又怜又恼,倒没了主意。正闹间,刘公正在外间看病回来,打房门口经过,听得房中啼哭,乃是女儿的声音,又听得妈妈话响,正不知为着什的,心中疑惑,忍耐不住,揭开门帘,问道:“妳们为什恁般模样?”田氏将前项事——细说,气得刘公半晌说不出话来,想了一想,倒把妈妈埋怨道:“都是妳这乞婆害了女儿!起初儿子病重时,我原要另择日子,妳便说长道短,生出许多话来,执意要那一日,次后张家叫养娘来说,我也罢了,又是妳弄嘴弄舌,哄着她家,及至取来家中,我说待他自睡罢,妳又偏又推女儿伴他,知今伴的好了。”田氏因孩郎走了,又不舍得女儿难为,一肚子气,正没发泄,见老公倒前倒后,数说埋怨;急得暴跳如雷,骂道:“老王八!依你说起来,我的孩儿应该与你这杀才骗的!一头撞个满怀,刘公也在气恼之时,揪过来便打,秀月便过来劝解,三人搅做一团,滚做一块,分拆不开,丫环着了忙,奔到房中报与刘胜道:“官人,不好了!大爷、大娘在新房中相打哩,打成一团,难以拆开,你快去看看罢!”刘胜在榻上爬起来,匆匆来至新房,向前分解,老夫妻见儿子劝解,困怕他病体初愈,恐劳碌了他,方才罢手,犹兀自老王八、老乞婆相骂,刘胜把父亲劝至外边,乃问妹子:“为什在这房中嘶闹,娘子怎么不见了?”秀月被问,心下惶惭,掩面而哭,不敢出声。刘胜焦躁问道:“且说为着什的?”婆子把那事细说,将刘胜气得面如土色,停了半晌,方说道:“家丑不可外扬,不可让外人晓得,倘若传到外边,被人耻笑,事已至此,且再作区处。”田氏方才住口,走出房来,秀月挣住不放。田氏一手扯脱便走,取把锁将门锁上,来至房里,秀月自觉无颜,坐在一边哭泣,正是: 饶君掏尽湘江水,难洗今朝满面羞。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素娘偷欢泄私密
诗曰:
天生红粉杨花性,才遇风流便欲随。
且说秀月来到房里,自觉无颜,向隅而泣,正是:只是哀哀而泣。心里乱成一团麻,把自己的女儿身给了他,却要与郎哥分离,除非死了,要另嫁他人决不能!又难与郎哥白头偕老,没了主意。不题。
且说隔壁李水听得刘家喧嚷,伏在壁上打听,虽然晓得些风声,却不知道其中底细,便决定找他老相识素娘,素娘是刘家伙房做饭的婆子。刚三十出头,爱贪小财,长的也有几分颜色,刚成婚一年,丈夫便撒手西归了,借了刘家几十两银子,无力偿还,便来刘家当了家佣,自李水发财后,迷她姿色,常给她些银子,素娘便乐意投人了他的怀中,常暗暗偷欢寻乐。这天晚夕,夜阑人静。素娘悄然溜出刘家大院,来至李水屋时,李水给素娘彻了茶,递上,素娘喝毕,就倒入李水怀中,李水搂过,在她奶子上摸来摸去,轻轻说道:“妳家主子发了什事?闹嚷囔的?”素娘嘴一撇,笑道:“你又想要打听什,这些事儿可不能说,比方说我与你这事。”李水道:“我的亲亲,妳说与我罢,我有用着哩!”素娘把嘴一努,道:“哼,你这老滑头,想讨我话哩,我可说,我晓得你和刘家有仇恨,但我不会说。”李水道:“告与我罢,我将谢妳。”素娘道:“怎个谢法?”李水嘻嘻道:“我让妳腾云驾雾,遍体爽利。”素娘道:“老不正经的,便宜你了,再加二两银予罢,我全说与你。”李水道:“依妳便是。”如此这样,素娘便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尽与李水说知。李水暗笑道:“我把这丑事报与郑家,撺摄来吵闹一场,他定无颜在此居佳,这房屋可不归一我了?”李水想得正得意,素娘急了,道:“你快点弄吧,我身子酸痒难受,都出水了哩。”言罢,素娘便伸手摸他那硬梆梆的东西,又索性一把把自己裤儿扯下,露出那长约八寸,雪白如玉的肉缝来,又在上面戳来戳去,弄得那肉棒若铁似的,坚硬无比。李水下身赤着,坐在醉翁椅上,那肉棒朝天而立,素娘又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又大又圆的白臀儿,和两条白箩卜似的腿,她撅起屁般,把两腿儿之间的缝儿对准那肉棒,向下一坐,李水又用力往上一耸,便连根喂进去了,又不停地耸上耸下,臀儿乱掀,腰儿乱摆,好不快活,真正如鱼得水,似漆投胶,有一曲儿《挂枝儿》为证: 不脱衣,只褪裤,两根相凑,你一冲,我一撞,怎肯干休,顶一回,插一阵,阴精先漏,惯战的男子汉,久旷的女班头,陈妈妈失带了她来,也精精的弄了一手。素娘被李水弄得快活难当,李水又一把将她架在醉翁椅上,扛起两条腿儿,又一阵狠干,一上一下,一进一退,一冲一突,把个素娘弄得千叫万唤,后来连叫唤也叫唤不出了,只是闭着眼哼,下面滔滔汨汨,不知流了多少,直弄得五更一刻,素娘子满心满意,才叫道:“亲哥哥!我够了,睡睡儿罢。”二人小躺了会儿,素娘又穿了裤子,道:“我得走了,我那二两银子还没给哩。”李水拿过衣服,从袋摸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道:“拿去吧,以后得常来呀,我想着妳哩,我的野婆娘。”
第十一回 为儿媳亲家翻脸
诗曰:
洛官别院绕官通,檀板轻巧合晓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傍池人眺画楼中。
话说郑德厚听见媳妇做下丑事,一经赶到刘家,唤出刘公来发话,郑德厚愤愤道:“当初我央媒来说要娶亲时,你们干推万阻,道女儿年幼尚小,不肯应承,护在家中,私养汉子,若早依了我,也不见得出事来,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决不要这样败坏门风的贱东西,快还我昔年聘礼,另自去对亲,不要误了我孩儿大事。”刘公脸上被嚷得一会红,一会白,想道:我家眸昨夜之事,他如何今早便晓得了?”这般怪异?又不好承认。只得赖道:“亲家,这是哪里说起,造恁般言语污辱我家?倘被外人听得,只道真有这事,你、我体面何在?″ 郑德厚骂道:“老杀才!真是个老王八。女儿现做的恁般旧事,哪个不晓得,亏你这长着乌嘴,在我面前遮掩。”骂毕,他走近前把手向刘公脸上掀道:“老王八,羞也不羞,待我送个鬼脸儿与你戴了见人。不知羞耻的老东西!”刘公被他羞辱不过,骂道:“老杀才,今日为什赶上门来欺我?我与你拼个老命。”便一头撞去,把郑德厚撞倒在地,两下相打起来,里边田氏与刘胜听外面喧嚷,出来看时出却是郑德厚与刘公厮打,急向前拆开,郑德厚抬着头骂道:“老王八,打得好!我与你到府里去说话。”一路骂出门去。刘胜便问父亲:“郑德厚因什清早来厮闹?”刘公把他言语说了一遍。刘胜道:“他家如何便晓得了?此甚奇怪!难道是哪个下人说了出去?”又道:“如今事已彰扬,却怎么处?怎拿脸去见人?”刘公又想赵郑德厚恁般凌辱,心中转恼,顿足道:“都是孙家老乞婆,害我家坏了门风,受这样恶气!若不告她,怎受得这气?”刘胜劝解不住,刘公央人写了状纸,望着府前奔来,正值龙太守早堂放告,这龙太守是关东人,甚有廉声,又能干风流事儿。
却说刘公刚到府前,劈面又遇着郑德厚,郑德厚见刘公手执状词,认做告他,便骂道:“老王八,你女做了丑事,倒要告我,我同你去见老爷。”言罢,上前一把扭住,两下又打将起来,两张状词都打失了,二人扭作一团,直至堂上,龙太守看见,喝叫各跪在一边,问道:“你二人叫什名字,为何结扭相打。”二人一齐乱嚷,龙太守道:“不许僭越!那老儿先上来说?”郑德厚跪上去诉道:“小子叫郑德厚,儿子郑成,从幼聘下那刘泽贵的女儿秀月为妻,今年都已十五岁了,小人因年老爱子,要早与他完婚,几次央媒去说,要娶媳妇,那刘泽费只推女儿年纪尚小,只是不许,谁想女儿卖奸,意着张浩,暗招在家,要图亲事,今早到他家里说,反把小人殴辱,情急了,来爷爷堂下求告,他又过来扭打,求爷爷作主,救小人则个。”龙太守听了,道:“且下去。”唤刘泽贵上来问道:“你怎么说?”刘公道:“小人有一子一女,儿子刘胜,聘张寡妇女儿秋萍为妇,女儿便许给郑德厚的儿子,向日郑德厚要娶时,一来女来尚幼,未曾整香妆箱,二来正与儿子完婿,故此不允,不想儿子临婚时,忽然患起病来,张寡妇不敢教吾儿与媳妇同床,却将儿子张浩假妆壶,倒强奸了小人女儿,正要告官,这郑德厚知了,登门打骂,小人气忿不过,与他争嚷,实不是要赖他的婚姻。”龙太守又说男扮为女,甚认为奇,乃道:“男扮女装,自然有异,难道你也认他不出?”刘公道:“婚嫁乃是帑事,哪曾有舅子假扮之理,却去辩其真假?况张浩面貌,美如女子,小人夫妻见了,已是万分欢喜,有什疑惑?”龙太守道:“张家既认女许你为媳,因什又将儿子假扮?其中必有缘故。”又道:“张浩还不如实招来。”刘公道:“已逃回去了。”龙太守即令差人去拿张寡妇三人,差人唤刘胜、秀月兄妹俱来听审。”不多时,都已来到。龙太守举目看时,孩郎姐弟,果然一般美丽,面庞无二,刘胜却也人物俊秀,秀月艳丽非常,暗暗欣羡道:“好一对玉人儿。”龙太守心中便有成全之意,乃问张寡妇,道:“因什将男扮女?哄骗刘家,害他女儿?居心可在?”张寡妇乃将女婿病重,刘泽贵不肯更改吉期,恐怕误了女儿终身,故把儿子扮去冲喜,三朝便回,是一时权宜之策,不想刘泽贵却教女儿陪卧,做出这事。”龙太守道:“原来如此。”遂又问刘公:“当初你儿子既是病重,自然该男换吉期,你执意不肯,却出何意?假如那时依了张家,那见得你女儿有此丑事?这都是你自起衅端,连累女儿。”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太守成全三姻缘
诗曰:
可成一计真可成,等的佳人睡朦胧;
绿帽一顶难除下,王八也会用火攻。
话说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良久,刘公才道:“小人一时糊涂听了妻子说话;如今悔之无及。”龙太守道:“胡说,你是一家之主,却听妇人言语。”言讫,他又唤孩郎、秀月上去道:“张浩,你以男假女,已是不该,却又奸骗处女,当得何罪?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孩郎叩头道:“小人虽然有罪,但没意谋求,乃亲母自遣其女陪伴小人。”龙太守道:“她因不知你是男人,故令她女儿来陪伴,乃是美意,你怎不推却?”孩郎道:“小人也曾苦辞,怎奈她坚执不从。”龙太守道:“论起法来,本该打一顿板子才是。姑念你年纪幼小,又系两家父母酿成,权且饶恕,”孩郎叩头泣谢。龙太守又问秀月:“妳事已做错,不必说起。如今是要归郑氏?还是归张浩?实话上来。”秀月哭道:“贱妾无媒苟合,节行已亏,岂可更事他人,况与张浩恩义已深,誓不再嫁,若爷爷必欲制离,贱妾即当自尽,决无颜苟活,贻笑他人。”言罢,她放声大哭,龙太守见她情词真恳,甚是怜惜,喝至一边,唤郑德厚吩咐道:“秀月本该断归你家,但已失身张浩,节行已亏,你若娶回去,反伤门风,被人耻笑,她又蒙二夫之名,各不相安,今判为张浩妻,全其体面,令张浩还你昔年聘礼,你儿子另自聘妇罢。”郑德厚道:“媳妇已为丑事,小人自然不要。但张浩坏我家婚姻,若归于他,反周全了奸夫淫妇,小人怎的甘心!情愿一毫原聘不要,求老爷断媳妇另嫁别人,小人这口气也还消得一半。”太守道:“你即不愿娶她,何苦又作此冤家!”刘公亦禀道:“爷爷,张浩已有妻子,小人女儿岂可与他为妾。”龙太守初时只知道张浩尚未有妻,故此斡旋,见刘公说已有妻,乃道:“这却怎么处?”对张浩道:“你既有娶子,一发不该害人闺女了,如今置此女于何地?”孩郎不敢答应。龙太守又道:“你妻子是何等人家?可曾过门儿?”张浩道:“小人妻子是徐恒的女儿文秀,尚未过门。”龙太守道:“这等易处了。”叫道:“郑德厚,张浩原有妻未娶,如今他既得了你媳妇,我将他妻子断偿你的儿子,消你之念!”郑德厚道:“老爷明断,小人怎敢违逆,但恐徐恒女儿不肯。”龙太守道:“我做了主,谁敢不肯!你快回家引儿子过来,我差人去唤徐僵家女儿,来当堂匹配。”郑德厚即归家,将儿子郑璋领到府中,徐恒同女儿:也唤到了,龙太守看时,两家男女却也相貌端正,是个对儿,乃对徐恒道:“张浩因诱了刘泽贵女儿,今已判为夫妇,我今作主,徐恒女儿配与郑德厚之子郑璋,限即日备家具,便婚配回服。如有不服者,定行惩治。”徐恒见太守做主,岂敢违背不依,俱各甘服,龙太守援笔判道: 弟代姐嫁,姑伴嫂眠,爱女爱子,情在理中,一雌一雄,变出意外,移干柴遇烈火,无怪其然,以美玉配明蛛,适获其偶,张氏子因姐得妇,搂处子不用逾墙,刘氏女因嫂而得夫,怀吉士初非炫玉,相悦为婚,礼以又起,所厚者薄,事可权宜,使徐恒别婿郑家之子,许郑璋改娶张郎之配,夺人夺妇亦寺其妇,两家恩怨,总息风波,独乐乐不苦与人乐,三对夫妻,各谐鱼水,人虽兑换,十六两原只一斤,亲是交门,五百年决非错配,以爱及爱,伊父母自作冰人,非妾是亲,我官府权为月光,巴经明断,各赴良期。龙太守写毕,叫抽司当堂朗读与众人听,众人无不心服,各各叩头称谢,龙太守在库上支取红花六段,叫三对夫妻披挂起来,唤来三起乐人,三顶花花轿儿,抬了三位新人,新郎及父母各自随轿而出,此时,众人皆自欢喜。
单说张家,张寡妇喜形于色,当天邀了许多亲朋,大办宴席,款待宾朋,张寡妇本有点积蓄,亲友又资助了一些,旋即又把郑家聘金还了,秋萍亦去了刘家,作了媳妇,秀月也到了张家做了新娘,两家人好不欢喜。在张家,宾客吃过夜席,便各自散去,秀月跟着孩郎进了新房,养娘上了两杯喜酒,两人吃得深情款款,养娘掩门而去,秀月一下投人了孩郎怀中,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情人新婚养娘淫
诗曰:
使女会俯就,妆点素娆娇;
轻轻匀粉面,浅浅点绛枕。
花点疏星堕,螺痕淡月描;
影入凌花镜,另一种窈窕。
话说养娘掩门而去,秀月猛的投人了孩郎怀中,痴痴的道:“郎君,我与你几经磨难,终成眷属,我心满意足矣,愿与郎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孩郎在秀月脸上亲了两口道:“爱妻姿色倾城,心慈意善,乃少有佳人,今生有幸遇彼,定当珍爱。”秀月道:“今夜良宵,你我百年归好,应尽兴欢爱,以了奴愿。”孩郎遭:“娘子放心,我今夜全力侍候,共享渔水之欢。”言罢,孩郎把秀月搂在床上,将身子压了上去,用口在她粉脸上吸来吮去,又口对口儿吐出丁香舌儿,吮咂一番,又去摸那阴户,两岭之中,鸿沟一条,深旷无比,清泉潺潺,罗裙湿了一片,能拧出水来。孩郎不禁再摩,觉得阳物梆硬,把裤子顶得老高,几欲破布而出口孩郎速速扯去罗裙,露出粉乎乎一团,秀月也把上衣扯去,酥胸颤颤,香气扑鼻,神爽心悦,这白玉般的美品令孩郎欲火升腾。秀月粉面红霞,凤眼乜斜,情深似火,再加上那轻盈雪白的体庞,孩郎疑是仙人,一时呆立在那里。秀月急了,娇滴滴道:“郎君,怎的不动了,我等着哩。”说着主动将孩郎搂在身子之上,又急急扯去他的衣服,孩郎按捺不住,一发不可收拾,趴在秀月的身上,扶住硬棒棒的阳物,一阵乱戳,把秀月逗乐了,道:“郎君,勿要急躁,找错了门儿,乱顶什么。”孩郎一听!脸儿红了一阵。把直挺的阳物慢慢向肉缝儿移去,姑娘又替他一引,照淮了肉缝,孩郎用力一顶,连根不见了,觉得屄内烙热无比,那阳物遇热暴涨,把牦内塞得满满的,间不容发,爽快不言,秀月觉得郎君那件话儿,热如火炭,进得牝户,倏尔长又长,粗又粗,直撅撅坚硬如铁,孩郎用力抽送,直捣花心,捣得那花心欲碎,酸痒难煞,秀月乱颠乱凑,口里哼叫不绝,叫出许多肉麻话儿。孩郎见她淫骚太甚,甚是欢喜,只管狠抽,抽得响声一片,细听,像鳅行田泥,又如猪吃漕水之声,弄得床儿东摇西晃,吱吱作声,诸般声儿连成一片。孩郎往来中,一连又有三千余抽,秀月爽快已极,口中叫唤渐新声低,四肢渐渐酥软,星眸紧闭,云鬓蓬松,直挺挺的不能掀起凑舍,凭着孩郎深抽浅抽,一连又捣了五千之外,秀月恍如梦中惊醒,娇声唤道:“妾已死去还魂,即何贪恋未足。”孩郎捧往双颊,频频亲嘴,唤道:“深感娘子救了性命,敢不尽力奉承,以了却爱妻心愿。”孩郎遂又一抽一抽,深深射入,而此刻秀月已香汗如珠,连丢数次,不能狂荡如初矣。少顷,秀月低低道:“郎君,歇息一回罢,待我身子歇一下再弄。”孩郎听此,便收枪下马,与秀月逗起乐来,道:“我的亲亲心肉,可曾弄会。”秀月矫娇道:“我的心肝儿,把我的牝心都射破了也。”孩郎道:“还只怕我这活宝忒短,射不到花心哩。”二人话毕,忽听隔壁房里,兀自振响未息,偏生作怪,侧耳细听,只闻养娘口中哼哼不绝,像与人云雨一般,床脚摇动,渍渍抽响,果是牝中抽响,急急响一会儿,只听养娘又含笑吟吟,浪声疾呼,二人不胜惊异道:“难道有个汉子,与养娘睡着不成。”二人忍耐不往,只得起身唤问,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谁知养娘兴亦高。二人轻步近床滑饣需细细听时,被内虽则晌动,却不像有人在床,二人又静静观看。忽听被中“咻嚓”一芦,养娘骂道:“这无用的行头,兴正来着,却断了。”言罢,养娘把被子一扯,甩手将物什给丢了,恰好落在孩郎身边,遂拾起,只觉得是二截软较硬硬的物儿,滑水连绵,那床上又唧唧呀呀响开了,只见养娘蜷着身子,双手用力大弄那牝户,兴之极也。二人不忍坏了养娘兴致,拿着那两截冰冰凉凉的东西,回到屋内,把那东西在灯光下一看,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欲知那是什物什,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新人儿欢度春宵
诗曰:
云雨绵绵七夕天,蓝桥再渡是前缘;
临溪洛浦休称羡,莫负高堂去后言。
话说养娘从被中丢出一物什,二人拾得回房,在灯光下一看,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你道是什么物什?原来一根茄子,约有八寸余长,酒杯股粗,许是养娘用力甚猛,竟从中折断成两截,那上面滑腻腻的,茄子用力一握,竟出水了! 养娘正值三十出头,欲盛年纪,闻得孩郎二人弄得有滋有昧,快活之极,怎的不兴动? 二人放开那物,双双上床睡了,养娘又弄得声响,无人助兴,只好自己杀火。传入耳中,难以入眠,不觉双双又兴起,孩郎又翻身上马,提枪又干,孩郎那件话儿,有八寸余长,轻轻插入,更堪往事驰骤,情波既合,狂荡愈深,偶而抽出数百之外,渐觉屄内空广,浪水溢溢,遂用力猛抽狠顶,回回连根送进,秀月口内咿咿呀呀,娇声婉转,连连唤道:“快哉!死也,死也!为何生得这般妙物,把我牝中紧紧塞满,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每一抽顶,只觉得遍身爽快,若再一会,我的魂灵儿只怕要飞了。爽死我矣。”孩郎听她娇声浪气,愈觉兴浓,便把双腿搁在臂弯,着实冲突,足有二干有余,抱住问道:“可中得妳之意么?”秀月微笑道:“郎君,容貌美,本钱又大,不然怎有如此本事?妾身破体以后,曾经与君几番作乐,郎君这件活儿,长又长,大又大,硬又硬,经久不泄,又晓得轻重,该轻不重,该重不轻,风流识趣,温雅近人。真如意郎君也。”说罢,她急似的臀儿高高突起,柳腰扭摆,孩郎兴如火炽,便狠命射进,尽根送抽,又有千次,方才对泄,相拥而卧,不题。
回文再说刘胜与秋萍,这日新人坐着轿子来至刘家,刘家见秋萍天姿国色,美赛昭君,又满腹文采,自然是难得的佳人,先前的怨气便没,又皆自欢喜,回来自然也要好好乐他一番。这些不题。只说这晚新人同房,刘胜身子已全愈,脸带笑容,似二月桃花,新娘秋萍双颊红晖,坐在床首,低首弄抚衣角;羞羞答答,腼腆之极,刘胜痴痴看着娘子,春意飘发,秋萍道:“郎君,妾与君之婚姻多有得罪,请勿傍怀,我小弟亦是一时鲁莽,才差点害了小姐,君怪他么?”刘胜抓住秋萍的手,低低道:“娘子,今弟和秀妹相好,亦是缘份,结为伉俪,两家亲上加亲,岂不乐哉!何怪之有?”刘胜说毕,一把搂过床上,双手在那软绵绵的奶子上捏了超来,笑道:“我酶心肝,你怕么?”秋萍红着脸遭:“郎君,妾身有些惧,人说弄得挺痛,还欲出血哩。”刘胜低低道:“我会轻柔些,不瞒娘子我亦怕哩,不知怎麽弄哩!”秋萍一笑,逗道:“那就不弄罢了。”刘脸脸一红,低声道:“春宵一刻千金值,我可想着哩,下面那东西,硬梆梆的。”秋萍又一笑道:“妾身不知为何,下身痒痒酸酸的,有些难过。”刘胜道:“娘子,妳那妙物,我从未见过,快脱去裤儿,让我瞧瞧罢。”秋萍把嘴一努,双腿夹的紧紧的,道:“妾身才不允,那处怎能看,羞死人也。”刘胜笑道:“妳摸摸我这物什罢,还中妳意么?”秋萍低着头不肯,刘胜一把抓过她的纤手,放在那物什上,在那卜卜跳的阳物上揉了几下,那东西又长大了许多,秋萍把手动了动,终于摆了两下,道:“这东西昨这么硬,不像是肉长的,倒像铁打的,哟,这么粗,这么长,唬死人哩?″ 说罢,秋萍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刘胜倒乐了,嘻嘻道:“娘子,这物什,又大又长又硬,才招人爱,过不了几日,妳会爱死它的。”刘胜脱去了衣裤,露出白生生的身子来。那阳物直立立的,一跳一跳的,紫涨涨的,欲萍斜着凤眼,睃了一下,但见那那肉儿,又白又嫩,头儿红乎乎的,煞是爱人,直看得身躁热,心儿鹿撞跳,日干舌燥,牝户酸痒的厉害,难以自持。刘胜紧紧搂住,那阳物直抵胯间,因抱的很紧,又探手在秋萍肉洞上一摸,湿湿的,都抵出水了。秋萍也春心勃然,屄内酸痒无比,滑滑的骚水横溢而出,刘胜一抱,便瘫了过去,又解去腰带。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风流郎夜战多娇
诗曰:
遥去洛阳暮,天涯浪子惊。
愁将肢体瘦,临妆对钟明。
积蓄奴供人,纵横雪雾睛。
窗虚惟月色,夜静品竺声。
话说刘胜把秋萍的裤子褪了下去,秋萍瘫在刘胜怀里,刘胜掰开秋萍两条玉腿,仔细瞧那牝户,嫩松松,白如丝棉,花瓣高突,红的红,白的白,煞是诱人,伸手去摸它孔儿,柔腻无比,水淋淋,对着孔儿挖入一指,穴儿紧紧,行进艰难,又用指在上面蹭了蹭,划了划,屄儿张了口,又流出些水,刘胜又用二指捣,秋萍火了,道:“你这遭天杀的,只管用手捣,你下面的那截物什是做什的,要弄就快点弄,别磨蹭了。”刘胜笑道:“娘子,今晚,乃是初次,我定要要弄个够,尽了兴,方才干。”言讫,又用舌尖在那牝中吮吸,猫舔油皮,舔得有滋有味,秋萍熬不住,觉那屄中有千百只蚂蚁在叮咬,痒死了,口里咿呀地叫个不绝,又央求道:“郎君,快弄罢,痒死我了。”刘胜见火候已到,遂把她仰放在醉翁椅上,扛起两条粉腿,扶阳物凑准牝户,一顶,不得进,又在阳物上抹些津唾,再一用力,方才进入寸许,秋萍口里却喊疼了,刘胜道:“娘子,才进一寸,怎的便痛了,若连根进去,则更吃不消了。”秋萍道:“你先轻些,少许肏进,休进得太急。”刘胜道:“娘子,放心罢,我自会轻些,只是稍许痛罢了。”刘胜又轻轻抽送起来,约弄有三百余抽,方才尽根,秩萍咬着被角,待那苦去甘来。秋萍觉得屄里辣烘烘的,十分紧张,只得忍耐,刘胜亦怜其尚是处子,轻轻抽送,只听得唧唧一片水响,似鱼嚼水,又似雨水入泥之声,秋萍遂觉不再疼痛,爽意连连,禁不住浪叫道:“我的心肝,你这妙物弄得妾身遍体酥麻,轻轻飘飘如驾云雾一般。”刘胜亦道出浪话:“我的亲亲,妳这紧暖丰腻的好物,将我阳物吃在内,好不美快。”女哼男弄,你推我进,两相酣战,啧啧有声,弄得爽快之极,秋萍又道:“我的亲哥哥,把你那活宝拔出来,让妾身一看,怎的如此受用?弄得我魂魄消散。”刘胜道:“就依娘子,我亦想细瞧妳那风流孔儿。”刘胜拔出阳物,秋萍一看,那活宝涨得通红,青筋暴突,似盘龙绕柱,头若鸭颈,一颠一颠的,活似醉汉摇身,上面亮闪闪,油光光,红艳艳。刘胜再一看那风流孔儿,红肿,肿的,猩红点点,和浪水夹杂在一起,狼藉一片,刘胜连忙拿出香巾,轻轻拭了个干诤,香巾之上尽染桃瓣鲜红。刘胜哪肯罢了,又伸出舌尖,急急吮咂了一番,那孔儿香气扑鼻,又柔又紧,收缩扩张自如,又用牙儿轻咬着麦齿,又摩又扯,弄得秋萍爹妈乱叫,要死要活。刘胜见她熬不柱,便道:“我的心肝儿,可是受用?”秋萍浪声道:“郎君,你把那花心都咬烂了,屄内热痒无比,快为妾身杀杀痒罢。”刘胜应了一声,又架起两条金莲,对准那屄孔,千戳百捣,回回尽根,直抵花心,弄得秋萍体颤头摇,四肢酥酸,瘫在醉翁椅上,眼似闭非闭,口里咿咿呀呀直叫。刘胜见状兴浓,便逗道:“娘子,我这宝贝妳还怕否?我可不敢狂纵哩。" 秋萍斜着凤眼道:“起初有些惧哩。”刘胜又问:“娘子,妳那嫩蕊经得住狠干否?我欲用力抽顶。”秋萍道:“郎君,你只管弄,莫要顾及我,你弄得尽兴,我亦止痒,只管肏来便是了。”刘胜听罢又抬起一条腿,把屄孔弄得如倾盆,阳根一凑,便没了根底,来来往往,疾如流星,快似闪电,抽插急骤,醉翁椅一前一后颠着,一直弄得醉翁椅抵住绣床。刘胜又抱起秋萍,放在床上,又将绣花枕塾于其臀下,掰开两腿,压扑上去,身子一耸,未肏进,又一耸,也未进,刘胜急得眼红,咬着牙齿,狠命一顶,顶得秋萍“哇”的一声哭了。刘胜慌问道:“娘子,是否我用力大如牛,把妳这花房顶得痛了。”秋萍也不作声,捂着脸,摇着头,忽然吃的一声笑了出来,欲知秋萍为什笑,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俏秋萍春心难禁
诗曰:
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戍鼓传更。
且说刘胜用力一顶,秋萍“哇”的一声竟哭了。刘胜连忙道:“娘子,都怪我莽撞,用力忒甚了,戳痛了妳。”秋萍道:“是你未找谁门户,乱戳得痛哩。”刘胜道:“娘子,怎的没找稚。”秋萍道:“你真是憨头憨脑,在醉翁椅上,我两腿搿得没忒开,下面你未曾看清哩。”刘胜道:“早已管窥,妳那屄孔张得大,里面红鲜鲜的一片,深不可测。”秋萍又道:“你这没长眼的!我下面有两个孔儿,大孔在下,叫屄,小孔在上,叫眼,小孔是人家出尿的,那大孔方才是备你驰骤的。”刘胜笑道:“原来我弄的是那尿眼,难为娘子了,我得再仔细看个清楚则个。”刘胜用手指挖了挖,一道湿腻腻的肉缝儿,哪里分得出大孔,小孔,又在床上,光又暗,更看不清楚。刘胜下床,移来灯烛一照,秋萍却把两腿夹得紧紧,只露几根稀稀的毛儿。刘胜道:“娘子,怎不把腿分开,任我看个究竟。”秋萍把眼微闭,缓缓道:“你想看清我那话儿,休想,我还没看你那件活宝哩。”刘胜嘻嘻一笑,道:“哦,原来娘子要换着看哩,既是夫妻,我亦让妳看个明白。”言毕,刘胜便将那阳物挺在秋萍面前,秋萍细瞧,道:“你这东西怎么变成这样了?怎杀妾身的火哩!”言罢,秋萍长长的叹了口气。刘胜又笑了,道:“妳别小觑了它,再伸手抚摩一番。”秋萍伸手扯住,像扯棉花絮一般,摇了两摇,孰料,那家伙一下就涨了起来!又粗又长,坚硬无比,像一个小铁杵一般。秋萍在铁杵上摩来抚去,时抚时按,口儿又吐出舌尖,从上至下,吮来吸去,弄得那家伙红籼籼的,活像一个涨红脸的光身小和尚,煞是爱人。刘胜憋得难受,故意说道:“娘子,可曾看够?该我看妳那话儿哩。”秋萍掰开两条玉腿。刘胜目瞪似铃,隐约看见一个细孔儿,用手掰开窄窄肉缝,细瞧,里面红艳艳,水淋淋的,那细缝尾处是一道大孔,再用力启开上端肉缝,再细瞧,才看见那一小孔,是尿眼,足有豌豆般太小。刘胜又是一阵大笑,道:“方才在捣这尿眼哩,妳道怎能进得去。”秋萍可急了,道:“郎君,看得甚细,快些弄罢,里面痒着哩。”刘胜见她淫兴大发,便又翻身上马,秋萍扯那阳物移近牝户上,刘胜一耸身,便没头没脑的搠进了,遂着实地狠干起来。秋萍跷起两只足儿,掀起粉团相似的臀尖,乱颠乱凌,两只手紧紧搂住刘胜头颈,口内叫得亲亲叫得亲亲热热,勾魂摄魄。秋萍那屄户又紧又暖,内如火炽,屄内无容丝发,一抽一送,唧唧作响,把刘胜弄得浑身爽利,好不快活。刘胜急急捣入,只顷刻间,就有三干余抽,这番浪战,弄得有滋有味,秋萍当下被刘胜弄得死去复生,星眼朦胧,玉肢酸软,半死过去。刘胜正弄得起劲,忽的,觉得屄内一股热浆迸将出来,他那光头小和尚像被烈酒喷了一般,只觉得酥爽无比。秋萍低低道:“郎君,我把尿丢了。”刘胜边用力狠干,边笑道:“傻娘子,妳那不叫丢尿,叫丢精,妳泄却浑然不知了。’ 秋萍咿咿呀呀道:“哦,这便是泄阴精么。”刘胜正在兴间,一阵大抽大送,又弄有二千余回,秋萍稍一肉紧,刘胜就觉得身子一酥,阳物在阴户中跳了几跳,一股热热的粘液,洒在花心上,花心颤颤,秋萍更觉得浑身爽利无比,身子瘫成一团,口里叫道:“你那水儿,撤在花心上了,酸痒有趣,遍身爽意。”刘胜把阳精一泄,瘫在秋萍的肚皮上,死猪一般。此时,秋萍尚未过兴,一见,急了,把刘胜摆摇,道:“郎君,怎的丢了?我还要哩。”刘胜喃喃道:“要什,囊中羞涩哩!”秋萍急探手去摸他那阳物,软成一团,心头出生一计来,欲知生出何计策,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骚娘焦渴另寻欢
诗曰:
无端三月飞香雪,恰是杨花滚地来;
何似春光容易别,闲阶无事产莓苔。
话说秋萍伸手去摸刘胜那阳物,软成一团,下床拿一根鸡羽,在软郎当的阳物上抚来摸去,瞬时,那小和尚醒了,摇摆身儿,把头伸出,秋萍翻身跨了上去,照准骚屄,用力向下一桩,便连根套进去了,又左右摆动腰肢,那膫子就向花心乱啃乱咬,一伸一缩,轻重相适,弄得秋萍全身酥痒难当,禁不起呀呀乱叫。刘胜被他这一激,搂住她的双臀,秋萍向下桩时,他就把臀儿一掀,两手向下扯,秋萍向上抽,他遂用力向上顶,云酣雨洽,快活难当。大弄约有两个时辰,方才对泄,便瘫一处,呼呼的睡了,不题。刘胜与秋萍新婚之夜,刘胜便招架不往,至后来,每次与刘胜交欢,总不能杀其痒,解其苦,秋萍便转了心意。
这日,秋萍在院前溪边游玩,坐在石上,看着水中鱼儿欢嬉,顿觉苦楚,不及鱼水之欢,丈夫瘦弱身儿,令她难得其乐,连连的叹气。正巧李水出门,远远望见秋萍在摇头叹气,心中已明白七八分,遂大喜。李水常去找那张寡妇,秋萍亦认识,叫他李叔哩。李水遂走了去,远远唤道:“秋萍姑娘怎一个人坐在这里叹气?”秋萍有口难开,双颊晕红,轻轻的道:“李叔,我没什的。”李水又道:“闺女,我知道尊夫身子不便,妳有什不如意只消直说,李叔愿帮衬于妳。”秋萍老着脸道:“有些事你帮不着,我夜里不快活,你能帮衬我解愁么?”李水嘻笑道:“我怎的不能帮衬。”一面说一头竟抓过她的手,放在他硬撅撅的阳物上,秋萍一摸,果真厉害,粗约酒杯,隔着裤儿,长约尺许,坚如铁石,真想一口给吞下肚去。李水见她兴起,遂把她一抱搂到怀里,不停的亲嘴咂舌,又探手在好双乳上摩了起来,一只手抚去那胯下,湿浓浓的,在牝户上用力揉搓,弄得屄孔大开。遂伸出二指,轻轻一抵,便进了大半。李水哪里还能把持,伸手欲解其腰带,秋萍把他手一打,道:“这哪是干那事儿的去处。被人瞧着,羞煞人也,罢了。”李水急了,道:“萍儿,可怜则个。”秋萍翻身立起,整了衣裳,理好云鬓,便欲离去。李水忙道:“萍儿,我有一好去处,保无人知晓。”秋萍凤眼一亮,道:“什去处?快说。”李水低低遭:“那竹林后有一片绿草地,上有一草房,内满是枯草,在那里弄,胜过仙境哩。”秋萍道:“好去处,别误了兴头。”二人扯着手,来至竹林中,在那草地上果然有一草房,进了草房,内堆了厚厚的枯草,上有几张草纸,揉成一团,那草亦压了几个深槽,定是有人来来偷情,不消说,是李水和珍娘偷情的常处了。李水将秋萍又搂了去,秋萍像没长骨似的,瘫软了,任其所为,李水一手插进她的裤裆,在圆浑滑嫩的臀儿上捞了几把,又擦来摸去,赏宝一般,又用一指顺两臀之间滑了下去,滑至底部,便触及一道缝儿,又柔又绵,水漉漉,滑腻腻,又再其上滑了两个来回,颇着虚处,稍一用力,唧一声,进了半个手指,指头捣来捣去,觉里面暖烘烘又深广无边,李水又进一指,仍无边际,不由心里一惊,暗想道:“这个骚屄,是无底洞哩。今算是遇上对头了。”秋萍再也忍不住了,口里哼哼直叫,道:“好李叔,快点肏罢,里面痒得无比。”言毕,秋萍躺在如卧棉团似的枯草上,又压下深深一道槽,李水急急脱去裤子,露出那红头大将军,秋萍也扯了自己的裤儿,露出两条玉腿,两腿掰开露出那一张一合的屄孔,红的红,白的白,肥肥嫩嫩,如初蒸熟的馒头,只不过多了一道张口的缝儿罢了,淫水汨汨不断,流在草上。李水看罢,欲火腾得更高,捻住阳物遂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几番云收雨难住
诗曰:
风流只道任颠狂,谁信风流不久长;
可口味多终成疾,快心事过必为殃。
且说李水看罢,把阳物对谁了湿浓浓的牝户,一顶,便送到底,李水那硬撅撅的阳物搠的太快,抵得太深,那秋萍把屁股一缩,道:“遭天杀的,放慢些!如何不怜惜则个?”李水便慢慢的抽动,扯风箱般,扯了一会,见秋萍闭目气促,李水道:“想是这会不痛,有些好谱了滋味。”李水又一用力,便将那阳物尽了根,没了底,两个四臂搂紧,缓送一回,急抽一回,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将有两个多时辰,弄得秋萍满身酥软,遍体微蠕香汗,气喘吁吁,方才住手。李水道:“萍儿,这肏法中意。”秋萍笑道:“你这老不正经的,从那里学得这些路数,真是个恩人,你明日须得再拜访她,以表谢意。”李水笑而不语,心想道:“是妳娘教的哩,还谢个什。”两人搂紧了,移时,李水道:“我尚有余兴,再弄上一弄如何?”秋萍道:“再晚些罢,我那里头甚疼哩!”李水道:“我这东西正硬着哩,再呆会,可就没戏唱了。”秋萍笑道:“那有何瘫,我给揉揉搓搓,使它又硬将起来。”那时李水已搂紧,忙递过去,秋萍口虽说是晚些,心里也要的,已凑过来,两个如滚球狮子一般,一个翻上,一个翻下,弄了满身黄草,好不快活。又弄了两个时辰,李水毕竟年长,体力渐觉不支,愈抽愈轻,愈送愈慢,秋萍正兴浓兴极,哪能杀痒解兴?遂叫李水仰卧在草堆上,秋萍把那玉牝儿套在阳物上,如狗子吃奶般,蚕进吐出的玩耍,又对着花心,顶上擂下,如在云雾之中,如醉如迷,有许多说不出的爽处,孰料李水身子一抖,那阳物在屄内了几跳,一泄如注了。秋萍起身看他,躺在草堆上,闭着双眼,像一条死狗,—动亦不动。秋萍乐了,忙穿好衣服,整好发鬓,一溜烟似的溜了。待李水苏醒过来,哪有人影,只有一团湿淋淋的枯草,若鼻涕一般,他傻笑一声,便穿好衣服,去了。不题。
再说这刘胜,原本身子就弱,再经秋萍日日夜夜的折腾,更加虚弱无比,熬成灯草样儿,床第之事亦没了兴趣。这晚,两口刚睡下,秋萍忍耐不住,想道:“郎君如此模样,以后日子怎过,其物且小又软,不得尽兴,却如何是好?”秋萍百般无聊,乃向床头拾来一个梨头,吃的嗖嗖有声。刘胜道:“妳吃些什么?”秋萍道:“好东西。”刘胜道:“拿些与我。”秋萍道:“你要吃,便过来。”刘胜爬将过去,秋萍以口吐与他吃,那刘胜道:“不要这些残的。”秋萍叹了一口气,道:“还挑肥拣瘦的!”少顷,秋萍将手去摸摸他本钱,就如烂葱头,一毫硬朗的气儿也无,急得秋萍又气又恼,一时性发,把本钱用力一扯,刘胜就如那杀猪的怪叫超来,道:“折了命根,何来与妳玩耍?”秋萍道:“不玩耍倒妙,你到隔壁房里去睡,省得晚上见你心烦。”刘胜被秋萍折腾不过,倒乐意到隔壁房里睡了。正是: 不快新娘意,都像刺不投; 风云如此苦,何事觅风流? 如此过了几夜,秋萍哪里熬得住,就想起了隔壁李水叔,何不晚上让他来同睡,彼此都图个快活,何乐而不为? 次日,秋萍悄悄与李水在草房又云雨一番,云收雨散之后,秋萍躺在李水怀里道:“李水叔,我与那死贼囚分屋而眠,我晚上给你留门,你来便是了,晚上弄这事才爽哩。”李水愣了一下,道:“我与刘家甚是不和,倘逮个正着,如何是好?”秋萍怒了道:“你这死贼囚,胆子哪去了,莫非你晚上不想?”李水连连道:“怎的不想,莫若晚上妳在三更时,来门首接我,如何”? 秋萍笑道:“接你便是。”二人言罢,又紧紧搂在一起,胡闹了一回。不题。
再说这日晚上三更,李水站在刘家门首,等了良久,却未见影儿,忽的,一人从身后击他一下,一惊,忙回转过身,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憨男夜半把猫赶
诗曰:
记是男儿体,如何袢如人;
今夜图欢会,日久赴市曹。
话说这日夜里三更,李水站在刘家门口,等了良久,却未见影儿,慌了,欲返身回去,忽地,一人从身后重重拍了他一下,一惊,忙回过身,那人已将他紧紧抱住,定睛一瞧,原来是秋萍。李水低低问道:“可把我唬煞了,怎的才来?我等了好一会。”秋萍道:“那死贼囚久未入睡,我岂能接你来?”李水又问道:“此时可睡熟?”秋萍又答道:“莫担心,死贼囚睡得死狗一般,放心便是。”秋萍拉着李水的手,二人蹑步走了进去,悄悄让他上了床,俯耳道:“我再去看看就来,你不要声响,免得让人发觉。”秋萍又悄然来隔壁房里,到了刘胜床旁,一瞧,睡得正香哩,呼噜呼噜的,好不欢喜,又轻步转去了。秋萍归到房中,抱了李水,倒在床上,只恨这裤儿脱得不快,两人抱得紧紧的,隔壁里有夫,不敢翻江倒海的弄:只见: 蛱蝶穿花,金鱼戏水,轻勾玉臂,硬梆梆紧紧粘磨又蹭,屡接朱唇,香喷喷轻轻娇喘,一个久惯的皮肉行,自能满意佳人,一个重开酒饭店,哪怕大肚罗汉,可惜!贪却片时云雨意,坏了一世松坦心。李水弄到兴头上,便有些动荡声息,秋萍恐怕响动惊醒了丈夫,让李水两手搂往,又把两脚勾住,轻轻抽送,终觉不畅,李水道:“实不爽快,有本事也使不出来,能否再重用力些?”秋萍亦觉不爽,难杀其痒,解其兴,便道:“我的心肝,我那死贼囚定睡得死,你可再用力些,彼此痛快。”李水依言,便用了些力,床脚乱响,屄内也有了水响声,似老鼠嚼食之声,二人方才有了些爽意。约摸弄了五百余抽,李水兴正浓,便欲使大劲狠弄,遂道:“我的亲亲,可再用力些?”秋萍正在爽处,紧闭双眼,急急道:“只管尽兴弄,莫顾其他。”李水摸来绣枕,垫于秋萍臀下,托紧她的双臀,用力耸动腰股,一阵猛抽狠送,把床弄得东摇西摆,几欲倒去,一时,响声一片,床摆吱吱声,水响唧唧声,口内咿呀声,声声人耳。二人正弄得渐至佳美之境,璧间刘胜叫道:“娘子,妳屋内是什么声响,莫非有贼进来?”秋萍慌答道:“是闹鼠儿。”刘胜道:“不似鼠声。”秋萍又道:“是猫吃鼠之声。”言毕,秋萍忙用力捻了一把李水那阳物儿,李水旋即学那猫叫。刘胜便不再作声了。良久,二人云雨又起,响声又是一片。刘胜骂道:“这该死的猫,叫得难以入眠,待我赶走它。”言罢,就下床穿鞋,欲来。秋萍、李水可慌戚一团,李旅欲夺门丽走,可已走不脱了,秋萍向床一指,他便钻了进去,秋萍顺势将他的衣服也塞进了床下。刘胜来了,光着身手,满脸怒气骂道:“该死的猫在哪里?”秋萍指着对面的柜子,道:“就在柜儿下面,你唬吓就中了。”刘胜寻来根长棍子,在那柜子之下,捣了几下,道:“哪里有猫?定是窜至床下了,我非捣走它不可。”刘胜在床下捣了一下,秋萍急了,一把夺下长棍,道:“莫要乱捣哩!外面吹着凉风哩,看凉着身子。”刘胜道:“娘子好意我心领了,不捣走这猫,便睡不安心。”秋萍也笑道:“官人,猫早就跑了,它岂能等着让你捣?猫灵着哩,你也别犯傻了,快去睡吧。”刘胜见她深身一团粉白,那乳窝颤颤的,蜷坐在铺里,被角掩住两条白腿,露出那浑圆嫩白的两臂,雪白如玉,被角未掩住那黑茸茸的簇毛儿。良久,刘胜才道:“娘子,与我睡了罢!”秋萍暗叫不好,未及想出法儿。刘脸已如饿虎扑食一般上了床,覆在她身上,到处乱亲,秋萍只得依他,任其所为,欲草草打发了他了事。正当刘胜吮吸酥胸玉乳之时,床下传来一阵声响,刘胜大骂一声:“该死的畜牲,便跳下床,拿来棍子,欲收拾床下的那只野猫,欲知这野猫能逃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暗夜奸夫床底藏
诗曰:
人叫人死死不了,天叫人死活不成。
话说正当刘胜吮吸秋萍那酥胸不止之时,床下传来一阵声响,刘胜大骂一声:“这该死的猫!”便跳下床去寻棍子,欲往床底捣。秋萍急了,下得床,夺去棍子,紧紧搂住,矫声道:“官人,怎舍得放开娘子不顾!“ 刘胜大喜,被娇妻赤精条条搂着,觉得浑身瘫软酥麻,唯有胯下那件东西坚硬如铁,直挺挺的竖着,直抵着秋萍那丰隆柔滑的牝户,不住道:“看你这头馋猫。”刘胜将她抱上床,翻身跨了上去,一手搂着秋萍的颈儿,把脸贴了上去,口对口儿,亲嘴咂舌,另一手从酥胸下滑,滑过玉腹,滑向胯间,向那高隆肥腻的两谷之间滑去,已触及到几根毛儿,再下滑,是一团粘连在一起的毛儿,被淫水打湿,又触到一道缝儿,又滑又腻,缝子比先前长些,开的口儿,比先前大些,像被谁刚弄过一般,再摸两根白嫩细腻的腿儿,均湿了大片。刘胜问道:“娘子,淫水怎如此之多,骚屄如此之阔绰?”秋萍怔了一下,方道:“多日未曾与官人寻欢,奴念你所致!”刘胜信以为真,欲曲意安慰,从双颊亲过双乳,又至脐下,正欲吮吸那淫水泛溢屄缝之时,秋萍开口了,道:“官人,快些弄罢,我痒着哩。”刘胜竟不闻,一路儿亲咂不止,秋萍跃起,把刘胜覆在下面,对他那直挺的阳物,套了下去,连根吞吃掉,又套出,又桩进,弄得刘胜好不快活,遍身酥麻爽利。刘胜道:“难得娘子如此关爱,弄得我爽快无比,如同醉酒一般,轻飘飘而欲仙去。”秋萍道:“官人久病初愈,身子欠佳,力不从心,不能狂荡,妾身来弄罢!”言毕,便用力向下,刘胜阳物短小,故须着力向下套,才可抵住花心,弄得床深深的陷了一个大窝,秋萍此刻正兴浓,不住地用力下套,口内浪声浪气不绝,不住的叫:“我的亲肉达达,爽利死了。”刘胜见妻子如此骚浪,也禁不住掀动臀儿,不住的迎合,觉得牝户内空空如野,如此狠套,也只不过点点花心而已,要杀其痒,解其淫兴,难也。刘胜如此想,心一急,肉一紧,那短小的物儿一抖,在那阴中乱乱跳了一跳,泄了,竟软缩了。刘胜脱阳过了,昏死过去。秋萍正上兴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那软郎当的阳物上,狠命地向下桩,砸夯一般,直弄得全身酥软难当,方才罢手。良久,秋萍方才醒了过来,不禁一惊,床下还藏有一个大活人哩!看看身旁的刘胜,不由一笑,瘫睡在那里若死去一样, 她把头探下,轻轻唤道:“李水叔。”无人应答,又轻轻唤了一回,仍无人应答,秋萍慌了,欲下床探个究竟。秋萍轻轻下了床,又蹲在床头,轻唤:“李水叔。”仍无人应答,便想起用灯烛来,便去了丈夫那间屋子,要取灯过来。刚至丈夫那屋子,忽的,从身后窜出一个人,将她死死抱住,方欲惊叫,却未叫,想必是李水叔,故任他所为,正须他来抚慰。那人将她抱到了丈夫床上,在他胸前不住的吮咂,两只手急急的在秋萍身子上东游西荡,秋萍触及他的衣服,不由一惊,此人穿着小衫子,李水叔却穿着长衫子,这人是谁?心想道:“若是李水叔,那更不能叫,正好作乐哩,若不是李水叔,传了出去,让外人晓的,必坏我名声,故不可喊,任他摆布罢。”那人在他牝户上一摸,道:“妙也妙也。”便从腰阎掏出粗大的阳物,对准妙品,直抵进去,痛得秋萍浑身打颤,欲叫而不能,那人一降猛抽,直抵花心,弄得花心隐隐作痛,秋萍伸手一摸,暗吃一惊,连两寸未进哩,那人着无虚发,回回中花心,弄得秋萍妙不可言。那人又将她两只足儿架在肩上,又是一阵狂抽,箭箭中红心,秋萍禁不往咿咿呀呀浪出了声。足足抽有三四千回,那人又抬起她一条腿,对准花心!连连狠击,弄得床咯咯作响,屄中水响更大了,如捣蒜之声,声声震耳,秋萍也忘记了隔壁丈夫,浪叫一声高过一声:“心肝,你把我弄死算了,把我花心捣碎才好哩,美死我也。”正值秋萍爽快之时,隔壁丈夫大叫一声:“快来人捉奸”,欲知那人是谁,秋萍命运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俏娘子百般抵赖
诗曰:
雨人珠帘满画堂,避蜂初占试兰汤。
内人均要新衣着,对于联拔又何妨?
话说正值秋萍爽快之时,忽听得隔壁丈夫大叫一声:“快来人捉奸。”二人一听,唬了一跳,那人慌忙窜下,夺路而逃,秋萍呆呆而立,暗叫大事不好! 只听院子里闹声一片,灯火通明,不由分说,那是捉奸夫之声,刘胜从隔壁房间骂骂咧咧走来,举起巴掌,劈头盖脸地给秋萍一阵狂打,骂道:“妳这不要脸的骚婆娘。”此时,刘公、田氏和几个丫头来了,拿着灯烛,把屋子照得通亮,秋萍蜷在床上,满脸惶恐,众人冷冷的望着她,田氏发话道:“我们刘家出了这等丑事,伤风败俗,丢尽祖宗的脸。此事若不严惩,如何面对乡邻。”刘公不言,呆在那里,绷着脸,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呆了半晌,方才说道:“此乃丑事,岂能张扬?依我看,应用家法处治,不得外传,要是传将出去,不把刘家用唾沫淹死才怪。”刘胜愤愤道:“惯偷汉子的淫妇,须休掉不可,如此方能消我心头之恨。”田氏道:“依我看,也是须休掉才是。”刘胜又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贱人,那汉子是何许人也?快快如实道来,否则,将妳驱出家门,让妳无立锥之处。”秋萍哇地一声哭开了,缓缓道:“官人,我是被奸的,那是何人,我也不知。说我偷汉子,可把妾身冤死了。”刘胜道:“妳这淫妇,休得狡辩,若是被奸,怎的不叫?还有妳那般快活,爹妈乱叫,将全院子人皆惊醒了。”秋萍心亏,只是一个劲儿大哭,不作言语,众人默了一会,无人理她,任由她哭,哭了顿饭功夫,众人听得心都软了,田氏道:“奸人未被捉住,实也难清,先把她锁住屋里,听候发落。”刘胜道:“只得如此了,给机会让妳自省!否则难赎清白。”刘公也道:“妳说被奸,须识得他人,才有望证实妳清白!”秋萍止了哭,思忖了片刻,道:“那人可能是对面的赖皮黄四,长着满脸毛儿,声音也像。”刘胜听罢,勃然大怒,道:“好个黄四,竟敢强占我娘子,我即寻人把他抓了,送与官府。”言罢,刘胜疾步出门,唤了几个家佣,闹闹嚷嚷,走了。如此一来,秋萍哭声更大,更伤心了,众人面面相觑,田氏、刘公俱劝道:“闺女,既如此,不必伤心,抓了恶人,妳自有清白之身!”丫环也端来茶水,秋萍呷了几口,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田氏、刘公见她神情好转,也叹着气走了。屋子里旋即静了下来,秋萍端坐床首,没了哭声,吐了口气,想起令人害怕的事来。今日晌午,她与李水从草房出来,相伴而行,便遇见了黄四,黄四嘻皮笑脸,挤眉弄眼道:“刘家少奶奶,玩得还痛快吧?不如咱俩也玩玩,如何?”秋萍见这赖皮相貌丑陋,五大三粗,顿觉恶心,厉声道:“你也不撒些尿照照,你那熊样,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休想!”说毕,转身即去。那赖皮竟长笑一声! 回想起这事儿来,秋萍暗道:黄四发觉了么?极可能窥见,否则,岂能如此言语,晚上那人定是他无疑了,说话像,要是黄四说出我与李水之事,又坏了事了,好在空口无凭,说他私图报复罢了,俗话说,捉奸要捉双,擒贼要擒王,还怕说不成,李水叔早已溜了,李家和刘家又是仇家,还敢把李水叔拿来拷问不成? 秋萍正寻思着,外面传来一阵闹嚷声,尚未弄清怎的一回事,丫头便进来了,对秋萍道:“少奶奶,老爷叫妳去,说要快些。”秋萍急急问道:“是何事须我去?”丫环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我只见把黄四带来了,还捆着手。”秋萍心想:“莫非是与黄四对证不戚,对便对,反正是你黄四奸我,若说出我与李水之事,说他污陷便是。”秋萍想罢,心中坦然得多,挤出几滴眼泪,挂在脸上,与丫环一道出去了。院子围了许多人,黄四缚了手,跪在地上,众人皆在指责,唾骂,唧唧喳喳言语一片,丫环扶着秋萍,秋萍以巾捂面,噎 噎作声,缓缓而至。刘胜厉声道:“贱人,来说,是何回事?”秋萍遂与先前所叙一致——说来。黄四竟不抵赖,冷笑两声道:“刘相公,即使我奸你妻,可你妻也做尽丑事,丢尽你刘家的脸,她与隔壁的李水通奸,乃我亲眼所见。”秋萍哭骂道:“你奸奴身,竟又血口喷人,凭空污我清白,官人要为我做主呀!”刘胜问黄四:“有何证据?”黄四说:“我目睹她二人从草房出来,亲亲热热。好不肉麻,岂能抵赖,相公要相信我才是。”刘胜又对黄四道:“黄四,要我信你,你还得拿出证据来,否则空口无凭,令人难以相信,我岂能相信你这些鬼话。”秋萍道:“官人明鉴,他黄四乃赖皮小人一个,岂能信他,官人要为我作主,严惩奸人,以还妾身清白,也才有颜见众人,否则,妻身只好自尽罢了。”黄四又道:“刘相公,我说的俱是实话,你若不信,那便姑息养奸了。”刘胜道:“黄四,毋须诡辩,你奸我妻,却是事实,总该处治,来人,给我捆到树上,明日交刑府处治。”话毕,几个家仆一哄而上便把黄四给捆于树上,众人即将散去,此时,一个丫环急急跑来,道:“老爷,不好了,在少奶奶床下像藏有个人。”众人又一片哗然,急奔而去,秋萍闻之,呀的一声,昏倒过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风流汉魂归香榻
诗曰:
嫩足当场九月天,仙风吹下玉婵娟;
浮治粉面花含露,尘拂娥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湘裙高掷控金莲;
几回踢罢娇无力,喜杀维扬美少年。
话说众人即将散去,丫环来告少奶奶床下有人,众人哗然,急奔而去,秋萍闻之,呀的一声昏倒蓰地,丫环即将她挟起,坐在醉翁椅上,丫环便去看热闹了。刘胜等人一到秋萍卧房,灯烛高照,亮如白昼,往床下一瞧。果然有件蓝色衫子,众人齐道:“是何许人?快快出来。”没有应答,也无人出来,屋里死静,胆小的,便向后退了,胆大的,摩拳擦掌。刘胜道:“来人,给我捣出来。”一个胆大的便拿着长棍捣了几下,叫道:“大人,不见动静。”刘胜大声道:“给我使劲捣,看他出不出来。”那人又用力捣了几下,仍没捣出,结果捣出了一件长蓝布衫子。众人哗然,道:“有什么人,不过是件长衫罢了。”那人道:“为何不信,真有人,我捣到哩。”又有一胆大者道:“我来瞧瞧便知,怕什么?”这人一头说一头便来至床沿,躬腰,一瞧,“妈呀”一声,退了几步,道:“真是!还光着身子昵,像个死的。”众人又唬了一跳,,有胆小的便溜出去了,刘胜道:“去拖将出来。”见无人应,便又道:“谁能拖出来,我赏他十两银子。几个胆大的便欲去拖,一人抢先一步,钻下床,给拖了出来。众人一看,原来是个死的,赤精条条的男人。有人忙道:“这不是隔邻李水么?”刘胜一细看,竟自昏倒了过去,田氏哇的一产哭了,刘公道:“真羞煞人,出了这等丑事。”众人见此事闹大了,便相继离去,这下,可把家仆忙坏了,刘胜气得昏迷不醒,须人照顾,田氏大哭起来,刘公胡言乱语,一个劲儿地道:“羞死老汉了。刘家完了。”恰在这时,有人道:“少奶奶不见了。”众人一惊,便有家佣骂道:“该死的妖精,把我们刘家脸面丢尽了!”有几个丫环便欲去寻,被田氏止住道:“那狐狸精该死,不去寻她。”便没人去寻少奶奶了。少顷,李水的儿子李聪来到。单说进李聪,可不像其父亲,读书多,懂事理,会为人处事,他晓得父亲秉性,惯拈花惹草,亦深恶痛绝,屡次规劝,李水不听,也便拿他没法,今天出了这种风流惨事,他自然不会大吵大闹。只听李聪对刘公道:“事已如此,不必伤感,我父他罪有应得,他死因我也晓得,定是通奸被惊,而躲于床下。他原本就有心脏病,再经一唬,便如此了,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传,此事须私下了断,免得把事闹得更大,我先把父亲抬回,处理后事,你们也应想开些,那少奶奶倒应寻回来,免得又生祸端,至于如何处置自便。”刘公一听,觉得有理,便依了他。李聪又唤人抬走了李水的尸首,刘家也比先前好了许多,刘公便去看儿子,只见刘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费尽好大力气,方才把他唤醒,刘公便把李聪抬走李水之事一一诉之,又把秋萍失踪之事告之,他瞪着眼,半天才说:“把黄四给放了罢?”刘公劳才想黄四仍绑着,遂说:“莫放。”只听刘胜轻轻道:“快把他给放了,派人去找娘子”。刘公应了一声,便出了门。放罢黄四,找秋萍则难上难,刘家除刘公、田氏在家侍候刘胜,其他所有家倜、仆人都点着灯笼去寻了。直到天晓,仆人陆续回来。皆未寻见秋萍,刘公心想:“这贱人多许是回张家了,管她去,下贱的东西,见了让人心烦。”一日,二日媳妇未归,又无人提及她,似乎被遗忘了,偶尔刘胜躺在床上问起,皆说她回娘家去了,他便也不再向,不题。
再说张家,张家人皆不知秋萍失踪,一家人复如初般过活,张寡妇这两天纳闷了:怎的李水这两天不来,怪想他的,又不能问,只得埋在心里。秀月两口子一天乐喜滋滋的,感情甚笃,只是孩郎有坏德性,原喜欢采花,这一向与秀月,如漆似胶,极少分开,是为秀月美貌所迷,便规矩多了,绝了越轨之事,李水久久未来,张寡妇只能心里不静,一家人表面上相安无事。孰料这日,孩郎外出回来偶遇上邻居姑娘肖雪,长得细皮嫩肉,瓜子脸,柳叶眉,杏腮,樱桃小嘴,丹凤眼,小酒窝,辫子长又乌,实乃天仙下凡,亮丽极了,孩郎看此呆立半晌,又神魂颠倒,被此女子所迷,正出神,忽有人唤他,欲知此人是谁,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到头来恩怨情解
词曰:
善报,恶报,迟报,速报,终须有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
话说正值孩郎看邻家女子肖雪入神也,忽听有人唤他,原来是养娘叫他回去吃饭,自那以后,心里只想着肖雪,就是妻子秀月如此美丽,他也想去把邻家那朵花给采了,何况前些年,他年少时,已与这肖雪似孩子似的弄过几回,后被张寡妇发觉,还挨了一顿打,他岂能忘却。
这日晚上,孩郎竟在梦中叫起了肖雪名字,秀月好不伤心,把孩郎一推,弄醒了,道:“孩郎,你这没天良的,才与你结为伉俪,你却把人欺骗,你且念我么?”说罢,呜呜的哭了。孩郎慌了,道:“秀妹,我何欺骗与妳,我对妳一往情探,为何作难于我?”秀月道:“你还诡辩,在梦中一直叫‘肖雪’名儿!”孩郎又笑道:“此乃梦中鬼话,怎可信。" 秀月从枕下掏出一把刀,对张浩道:“君若负我,我割颈辞世,以见我真情,君必将愧于我,定难立足于天下。”孩郎连忙跪下,道:“娘子息怒,我日后定钟情于妳,不敢胡思乱想,更不敢拈花惹草,若有冒犯,天打五雷轰。”秀月道:“我且信你一回,你若违了誓言,我则只得依诺行事,到那时,你悔也晚矣。”言毕,秀月又将刀藏于枕下。张浩一把搂过秀月,道:“我永生瞩意于妳,今经娘子教诲。顿悟许多,我岂能辜负娘子一片深情,誓不与妻绝,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妻绝。”秀月听此,甚是感动,双眼噙泪,把粉颈伸出,舌尖吐出丁香,亲嘴咂舌一番,不觉兴起,阳物直挺,牝门大开,孩郎翻身压下,照准玉户,狠狠顶了进去,不上十抽,物直尽根。秀月也把腰股乱掀乱颠,口里咿咿呀呀,叫个不绝,孩郎一次比一次狠,抽得一次比一次深。正是: 楚霸王巨鹿鏖战,又是诸葛亮周瑜,和曹操赤壁大战,又是小秦王之跳涧,尉迟公和单雄信大战,又是岳武穆韩斩王,和兀术朱仙阵扬子江大战,又是洪武皇帝,和陈友谅鄱阳湖大战,地动山摇,气壮山河。二人足足弄有三个多时辰,方才对泄,顿觉浑身爽利,瘫成一团,小憩了片刻,双双来了精神,只听秀月道:“郎君,不知滋昧如何?”孩郎搂着秀月道:“四肢酥麻,遍身爽意无比,今生遇娘子!胜过活神仙,能与娘子长厢厮守,即受尽苦难,也无悔。”秀月偎在孩郎怀中,款款道:“我也何偿不若此,愿与君岁岁相依,永不离分。”二人拥搂,酣然入睡,甜甜睡去,不题。
再谈刘家,日子又过了十来天,仍未见秋萍影踪,刘公担忧了,莫不是真出了意外,即使秋萍跑回张家,张家也总得来个信儿,刘公愈想愈觉得不妙,便派人去张家探问,要是不在,也好早把真相告之张家,免得又生祸端。刘家派的人一到,便问养娘:“大娘,少奶奶在家么?”养娘一惊,把来人一看,便知是刘家的人,惊诧的答道:“少奶奶没回来,快说,出什事了?”来人听此一说,便暗自大叫不好,慢慢答道:“少奶奶已失踪十多天了。”养娘便知大事不好,竟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道:“秋萍,我的乖女儿,妳跑至何处去了?”恰在这时,孩郎与秀月来了,见二人如此,便向来人问清真相,也觉得事大,却也拿不出主意,只说:“姐姐能去何处,怎会这样?”少顷,张寡妇也来了,见众人俱都焦虑愁容满面,便大声问道:“又生什事了?快些道来。”众人不语,张寡妇急了,扯住来人道;“刘家出事了?是否?秋萍无事罢?秋萍在何处?”来人被她逼得没法儿,方才道:“少奶奶失踪了,都十多天了。”张寡妇一听,“啊”地一声昏了过去,养娘、秀月连忙扶住,又扶到床上,孩郎叫道:“娘,娘,醒醒。”张寡妇终于醒来,养娘又端来糖水,给张寡妇喂了几口,张寡妇方才微微睁开眼,又问道:“到底是怎一回事?快细诉与我!”孩郎赶紧端过糖水,道:“别急坏了身子,千万莫再操心,先喝些糖水。”张寡妇一推手,道:“你不说明白是哪回事,我什都不吃。”孩郎无法,只得把原委——告之,张寡妇尚未听毕,眼一瞪,嘴一闭,竟自死去,众人大哭,发丧,不题。
自此以后,孩郎与秀月更加恩爱,二人视养娘为亲娘,一家三口和和气气过了一年,次年秀月生下一子,一家更加欢喜,未及一年,孩郎中了秀才,起送科举,又中了举,任了官职,仕途畅达,富贵非常,后人也把秋萍与那些不快之事渐渐忘却了。
再说刘家,自秋萍失踪经年之后,刘胜又另娶妻室,生有一男两女,一家子倒也过得富足。秋萍失踪数年,终未寻到,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只听有人说在那草堂下发觉,已跳崖而死,也有人说跳在那深塘里淹死了,也有人说去南山尼姑庵见到一回,皆无人亲眼得见,终是妄语。正是: 仕至千钟非贵,年过七十尚稀,浮名身后有谁知?万事空花游戏,休是少年狂荡,莫贪花酒便宜,脱离烦恼是和非,随分安闲得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