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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八阵合变图说， （明）龙正撰。正，武都人。正德中，莱阳蓝章巡抚四

川，驻兵汉中。遣人至鱼复江图八阵垒石，正时在章幕中，遂推演为图说，

刊于蜀中。

【大意】

本部分介绍《八阵图合变说》一书的作者，成书时间。

叙

昔者汉之诸葛，大名垂于宇宙，而成于八阵者居多。诸葛之八阵。昉于

黄帝、风后。而实得心法，非专推演也，故其垒石于沙，纵横皆八。其曰天

衡、地轴、天前冲、后冲、地前冲、后冲。与夫曰风曰云者，阵之名也。六

十有四者，阵之多寡相乘数也，布之各有其方，列之各有其位。游兵二十四

阵，在六十四之后，名曰却月阵。开阖作止，间队与八阵皆同，下营之际。

环卫于后，出入神速，应敌取胜者，此总图之合欤。若其内外之分天覆地载；

左右之分为风扬、为云垂；前后四隅之分为龙飞、为虎翼、为鸟翔、为蛇蟠

者。此八阵之变欤。合不自合，而包含无尽；变不徒变，而应敌无方；坚如

磐石，触之者碎；炽如烈火，犯之者焦；此司马懿之所以甘受巾帼之辱，而

终不敢轻之以取败也。武侯已变，而阵图之在白帝城鱼腹洲者，固自若也。

晋马隆以三千步卒，破署机能数万骑，以复凉州者，按此图也。自时厥后，

兵家者流，但以资谈说，而不以教行伍。虽师律提纲，具在图说，而于总图

后少却月阵图，是无游兵也。无游兵，何以取胜而御猝然之变也哉？且于摆

阵未有号令之详，变阵未有旗帜之色，虽欲用之，不可得已。此吾东莱蓝公

以大都宪典兵汉中之时，所以慕景武侯，遣使鱼腹，图其犹在之垒石而谛观

之。加以推演，询问讲究之久，一旦恍然，似有以得其指要者。乃取小石于

厅事后，布以合之，起以变之，其合其变，应手而成。于是以摆变阵之举，

竟发其所未发，而成一书，自将领以至士卒，俾各诵而习之，无何揣熟，敌

忾之气，十倍寻常，乃制为冲阵之法。遴选勇锐以冲之，冲则见擒，无能脱

者，将士欣跃，思欲一逞，由是奋武扬威，屡战屡胜，汉南鸨贼，相次授首，

斩获降散，无虑数万计。汉中乂安，班师奏凯，论功推擢。虽公之忠贞知勇

绝伦，何莫而非自八阵图说中来耶。是汉中之功，成于阵图之习；阵图之习，

成于蓝公之教。人存政举，余不能无深羡矣。余乃次第其 于右，以冀阵图

之用于将来，则亦存乎其人云尔。

正德丙子春二月吉旦，赐进士第朝政大夫前广东布政司右参议徐昂识。

【大意】

书叙本书创作动机和背景。首叙诸葛亮当年用八阵图成就兴邦定国之

业，然后简略介绍八阵之名和变化之奥妙。再叙自晋代马隆运用此阵建功以

后，兵家者流往往只流于将八卦阵作为谈资，很少将其运用于行伍，教练士

卒，遂使这一古代阵法之精华成为玄之又玄的东西，没能广泛地流传并加以

很好的利用。最后写蓝章督兵四川，运用此阵，演练士卒，剿灭盗贼，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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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的丰功伟绩，说明此阵图不可不传之后世，造福万代，于是萌生创作此

书的动机。八阵图合变说

推演八阵，始于队伍，而成营阵。伍者五行生成之数也，阵者八卦之象

也。游兵者二十四气之数也。所以五人为伍，十伍为一队，加五旗军而五十

有五，终于生成之数也。八队为一阵，有四百四十人；八阵为一部有三千五

百二十人，而为小成，可变两数阵也。八部为一将，有二万八千一百六十人，

而为中成，八阵齐可变也，终于六十四卦也。八将为一军，有二十二万五千

二百八十人，而为大成。故韩信曰：“多多益办”。其布列营阵，以将台左

列四阵，右列四阵，分为两层驻札，而为小将。左列四部，右列四部，亦分

两层而为中将。左列四将，右列四将，亦分两层而为大将。其制阵，以千人

可布六华阵，每面用六十步，以小成三千五百二十人。可布八阵，每面用一

百二十步，以中成一万八千一百六十人。每面用六百步，以大成二十二万五

千二百八十人。每面用一千一百步，其小成。每队相离十八步，中成。每队

相离八十六步，大成。每部相离一百七十二步，内余数步。加中军而为闰也。

以天后冲四队、东北西北风云各二队定为二号，以后地轴、地后冲各二队定

作三号，以后地轴四队、左右后天冲各二队定作四号，以前地轴四队、左右

前天冲各二队定作五号，以前地轴、地前冲各二队、左右前天衡各二队定作

六号，以地前冲四队、东南西南风云各二队定作七号，以天前冲四队、东南

西南风云各二队定作八号，书于本队旗上，布阵下营，不得错乱。闻中军举

号令，每阵皆间阵，一二五六号先出三十六步止单摆开。战毕，仍收作八阵

图为第一阵。二次举号，三四七八号出过第一阵前三十六步止单摆开。战毕，

仍收作八阵为第二阵。三次举号，第一阵又间队，每阵出五六号，过第二阵

前三十六步止单摆开。战毕，仍收作八阵为第三阵。四次举号，第二阵又间

队，每阵出七八号，过第三阵前三十六步止单摆开。战毕，仍收作八阵为第

四阵。次视中军举起火点鼓，每阵又间队，一三五七号不动；二四六八号出

前行十八步止；天前冲四阵居前；天后冲四阵居后；天衡十六阵居两端；地

轴十二阵居中间；地前冲六阵居前；地后冲六阵居后；风八阵居四维；云八

阵居四角；自然而成八阵之规也。游兵二十四阵分列两哨十二阵，三阵定作

一号，共作四号。分列两层，进上开阖间队与八阵皆同。惟下营之际，掣环

于后而伏之。取胜冲击，全在乎游兵也，是可忽乎哉。

【大意】

推演八阵图从队伍开始。这里涉及到几个数理概念：伍者，五人为一伍，

配五行之数，即金、木、水、火、土；阵者，八卦之象也，八卦指乾、兑、

离、震、巽、坎、艮、坤，内含天地万物之象；六十四卦，是由八卦衍生而

成，其用途在于更直观地图解八卦中所含万物之象；二十四气，指一年的二

十四个节气，即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

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署、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

大雪、冬至、小寒、大寒；生成之数五十五，即大衍之数五十五，指将一、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0（十）相加等于五十五，此为天地万物

生成之数。懂得这些数理概念，去看八阵图就不难理解了。

文中介绍了八阵图中的基本数量单位：伍、队、阵、部（小成）、将（中

成）、军 （大成）的具体人数，这些人数各有规定，但有一个规律，即从伍

开始，以队为基数（即生成之数、大衍之数）55×8=440（阵）×8=3520部）

×8=28160（将）×8=225280（军）形成一个大成之阵。按照这个规律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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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军为整体，55军为一个大衍之数，乘以8无限排下去，这样大阵中含小阵，

变化无穷，神出鬼没，懂得这一奥妙、就可以运千军万马于股掌之间，所以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文中介绍了八阵图的排列顺序。各单位方位、相互之间的距离，这些都

是在一定规律之下无限变化的。各单位有自己的代号，举止行进全凭中军号

令，不得擅自作主。这样，中军大旗一挥，万众一心，举止行进皆若一人，

从而就形成了整体合力，战如河决，成排山倒海之势；守如泰山，坚不可犯。

这就是八阵图让人畏惧，不敢冒犯的奥妙所在。

八阵号令

凡令立阵操练之日，侵晨赴各地方，每队七行七层，以三千人之上四队

合为一队；二万人之上四阵合为一阵；二十万人之上四部合为一部；俱分两

层札驻，闻中军号笛响，马步官旗诣中军听发放讫，回还各队，传令示众，

不许喧哗及错乱队伍。闻中

军第一声哱啰响，各队步兵皆集，骑兵解绊牵马。第二声哱啰钹响，步兵举

旗，骑兵乘马。第三声哱啰响，点鼓间队出缓行，一鼓一 ，至十八步，中

军放炮一个，麾旗三次，发喊三声。战声喇叭响发鼓，急行十八步，金响止

单摆开。锣响放铳，弓弩枪牌俱作战势，齐唱杀杀杀三声。哵响发喊摔钹响，

收队驻为第二阵，三次点鼓后，每阵又间队出，缓行过第二阵前十八步放炮

一个，挥旗一次，发喊一声，战声喇叭发鼓，急行十八步，间响止单摆开，

锣响放铳弓 牌俱作战势。官军齐唱护护护三声。哵咧响发喊摔钹响，收队

驻为第一阵。再点鼓，后面队尽出，缓行过第一阵前十八步，放炮一个，麾

旗一次，发喊一声。战声喇叭响发鼓，急行十八步，金响止单摆开。锣响放

铳，弓弩枪牌皆作战势，齐唱突突突三声，哵咧响发喊摔钹响，收队驻为三

阵。四次点鼓后，第二阵亦间队出，缓行过第三阵前十八步，放炮一个，麾

旗一次，发喊一声。战声喇叭响发鼓，急行十八步，金响止单摆开。锣响放

铳，弓弩枪牌如前作势，齐唱诃诃诃三声，哵咧响发喊摔钹响，收队驻为第

四阵。中军放起火箭三枝，点鼓，每阵皆间队出前十八步上，各趋原分地方

下营，左右前后纵横，摆成行列，面俱朝外，金响止，战声喇叭响单摆开，

如阵总图。隅落钩连，以成八阵之规，哵咧响发喊摔跋响收队。若欲、冲演

变阵者，先整前哨金鼓旗二对，响器一副，金二口，锣二面，鼓十二面，摔

钹二个，大统四口，中军金鼓旗幡如旧，听本哨官入天阵内用，次中军举玄

黄二色旗为一变。天覆、地载二阵放炮一个。点鼓，该天阵队往南缓行布天

阵，该地阵队往北缓行布地阵，各至地界。麾旗一次，发喊一声，战声喇叭

响发鼓，急趋下营，金响止单摆开。锣响放铳，弓弩枪牌，皆作战势，齐唱

护护护三声，哵咧响发喊摔跋响，收队。中军放起火箭三枝，二阵皆动，复

回总阵，打得胜鼓，哱啰喇叭号笛齐响，各归原地。若再变阵亦如前。拨旗

鼓响器等件听左哨宜入阵用，中军举五采五晕二旗，则为第二变。风扬、云

垂二阵放炮一个，点鼓，该风阵队往西缓行布风阵。该云阵队往东缓行布云

阵。其进止动荡，回营号头，皆准前例，但唱杀杀杀三声。若再变阵，右哨

官入寨，中军举青白二旗为第三变，龙飞、虎翼二阵放炮一个，点鼓。该龙

阵队往东南布龙阵。该虎阵队往西北布虎阵。但唱突突突三声，其进止动荡

号头，皆同前例。若再变阵，后哨官入阵。中军举赤黑二旗为第四变。鸟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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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蟠二阵放炮一个。点鼓，该鸟阵队往东北布鸟阵。该蛇阵队往西南布蛇阵。

但唱诃诃诃三声，其号头皆与前同。

【大意】

本部写八阵图成势之后的演练过程。排成八阵图并不足以临敌应变。八

阵图的威力在于成阵之后的无穷变化。这些变化是有机统一的，可谓牵一发

而动全身，因而必须有统一的指挥。统一的指挥全凭号令。大旗一挥，一声

号令，各阵的行进，举止皆受其节制，不得妄动。号令常用号笛、哱啰、鼓

等军乐器，每种乐器各代表一定的节度，交替使用，整个阵形也随之不断变

化、神出鬼没，在变阵时，还杂以千人同呼的口号，造成骇人耳目的气势。

演练成熟、赴敌之难、气足以夺三军之帅，势足以摧坚析锐、声足以灭敌人

志气，因而君子用之，不战而胜也。

内外之分为第一变

外之分变为天覆阵者，有风无云。用总阵外面之队，以右天前冲二队列

前，居正南。以东南、西南风各二队列天冲两维，以左右前天冲各四队列前

中，以左右天前后冲各二队列两端，以左右后天衡各四队列后中，以左天后

冲二队列后，以东北、西北

风各二队列后两维，谓风附天而形员也。

内之分变为地载阵者，有云无风。用总阵中间之队，以左地后冲三队列

前，居正北。以东北、西北云各二队列地后冲两角，以左右后地轴各三队列

左右中，以左右前地轴各三队列后地轴之左右，以左右地前后冲各三队列轴

之两端，以右地前冲三队列后，以东南、西南云各二队列地前冲两角，谓云

附地而形方是也。

【大意】

本部分讲天覆阵与地载阵的变化。天覆阵是在总阵的基础上，将总阵的

外层进行变化，不用云阵，用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风阵居四维，左右

前天衡、左右后天衡、左右天前冲、左右天后冲，按各自的顺序排列变化。

因风居四维，谓风附天而圆。古人讲天圆地方，圆以覆盖，因而称之为天覆

阵。这是在八阵总图的基础上外分变化的结果。

地载阵。用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云阵为四角，不用云阵左地后冲

居前、右地前冲居后、左右前后地轴和右地后冲、左地前冲居中。这叫做云

附地而形方，古人讲天圆地方，地方以周载，故称之为地载阵。

左右之分为第二变

右之分变为风扬阵者，有风无云。用总阵右边一半队，以右天前冲二队

列前，居正西。以西北、西南风各二队列天前冲两维，以右前地轴三队列前

中，以右前后天衡各四队列地轴左右，以东北、东南风各二队列冲两端，以

后地轴三队列后中，以右地前后冲各三队列地轴两维，以右天后冲二队列后，

谓风附衡而形锐是也。

左之分变为云垂阵者，有云无风。用总阵左边一半队，以左天后冲二队

列前，居正东。以左地前后冲各三队列天后冲两维，以左后地轴三队列前中，

以左前后天衡各四队次列地轴之左右，以左前地轴三队列天衡之中，以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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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云各二队列天衡两端，以左天前冲两队列后，居正西。以西南、西北云

各二队列天前衡两维，谓云附衡而形有聚有散也。

【大意】

此部分讲风扬阵和云垂阵的变法。

风扬阵是用阵中右边的一半即右分去掉云阵。以正西方为前方，以右天

前冲居前方。以西北、西南风居前两维。以右前地轴居前中，以右前后天衡

列地轴左右，以东南、东北两风列两端，以后地轴居后中，以右地后冲，左

地前冲列其两端，右天后冲居后押阵。此图因风附衡而形锐，成耀武扬威之

势，故称之为风扬阵。

云垂阵。即用云阵而不用风阵，用总阵左边一半，即左分而成云垂阵。

以正东方为前方，以左天后冲居前，以左地前后冲居前两维，以左后地轴居

前中，以左前后天衡列地轴左右，以东南云、东北云列天衡两端，以左天前

冲到后，居正西，以西北云、西南云居后两维，因云附衡而形聚散相倚，故

称之为云垂阵。

前后之分为第三变

后之分变为龙飞阵者，有云无风。用总阵后一半队，以东南、东北云各

二队列东南，为两翼。以左后天衡四队列

前、为首。以左天后冲二队列天衡次，以左地后冲三队列天冲次，以左

右后地轴各三队列地冲中，以右地后冲三队列地轴次，以右天后冲二队列地

冲次，以右天后衡四队列后为尾，以西南、西北云各二队列衡二维为翼，谓

云后龙而形象龙也。

前之分变为虎翼阵者，有风无云。用总阵前一半队，以西北、西南风各

二队列西北二维为足，以右前天衡四队列前为首，以右天前冲二队列天衡之

次，以前左右地轴各三队列中之左右，以左右地前冲各三队列地轴两厢为翼，

以左天前冲二队列地轴之次，以左前天衡四队列后为尾，以东北、东南风各

二队列天衡二维为后足，谓风从虎而形象虎也。【大意】

此部分是讲龙飞阵和虎翼阵的变阵情况。

龙飞阵，用总阵中的后一半，即后分，用云而弃风，以东南东北云为两

翼布于东南，以左后天衡居前为首领，左天后冲、左后地冲、左后地轴、右

后地轴、右地后衡、右天后衡依次跟进，以右天后衡居西北殿后，以西南云、

西北云为其两维。《易经》上讲云从龙也，故称之为龙飞阵。

虎翼阵，用总阵的前一半队，有风无云，以西北方为正前方，以右前天

衡居之，以西北、西南两风为其两足，以右天前衡居右前天衡之后，以左右

前地轴居阵中左右，以左右地前冲列地轴两厢为翼，以左天前衡排在地轴之

后，以左前天衡居尾，以东北风、东南风为其二维。《易经》上讲，风从虎

也，故称之为虎翼阵。

四隅之分为第四变

东北西南二隅变为鸟翔阵者，有云无风。用总阵二隅之队，以左天后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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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队列前居东北为首，以右天前冲二队列后为尾，以左后地轴三队列天冲右，

以右前地轴三队列天冲左，以左后天衡四队列轴右，以右前天衡四队列轴左，

以左地后冲三队列天衡右，以右地前冲三队列天衡左，以东北、东南云各二

队列地冲右为羽翼，以西北西南各二队列地冲左为羽翼，谓云附衡而形象鸟

翔也。

西北东南二隅变为蛇蟠阵，有风无云。用总阵二隅之队，以右后地轴三

队列前居西南为首，以左前地轴三队列后为尾，以右后天衡四队列轴右，以

左前天衡四队列轴左，以右地后冲三队列天衡右，以左地前冲三队列天衡左，

以右天后冲二队列地冲右，以左天前冲二队列地冲左，以西北风二队列天冲

右，以西南风二队列天冲左，以东北风二队列西北风右，以东南风二队列西

南风左，谓风附轴而形象蛇蟠也。

【大意】

本部分是讲鸟翔阵和蛇蟠阵的变化情况。

鸟翔阵的变法是用总阵图中东北西南二隅，用云阵而不用风阵。以东北

方为前方，以左天后冲居前，右天前冲殿后。以左后地轴、左后天衡、左地

后冲依次居右，以东北云、东南云为右翼，以右前地轴、右前天衡、右地前

冲依次居左，西北云、西南云为左翼。此阵云附衡而很像鸟，故称为鸟翔阵。

蛇蟠阵，用总阵图中西北、东南二隅、用风阵而弃云阵。以西南方为正

前方，以右地后轴居前方，右地前轴殿后，右后天衡，左地后冲，右天后冲、

西北风、东北风依次列地轴之右；左前天衡、左地前冲、左天前冲、西南风、

东南风依次居左。此阵因风附轴而像蛇蟠，故称之为蛇蟠阵。

诸葛武侯推演兵法，作八阵图。孟获观之曰：“公天威也”。司马懿按

行之，曰：“天下奇才也”。严从谓其出于风

后握机经文，以予言之。握机文乃依托为之者，非风后也，实八阵图之

注耳。独孤及之图记，以为得于黄帝书之外篇者，亦非也。马隆八阵赞，又

握机文之注耳，其见李卫公问对者，亦阮逸之伪书也。图之迹有四：一在沔

阳，一在新都，一在鱼腹，一在南市。予寻至沔阳，拜武侯之墓，而访其旧

垒，已不可识。闻新都、南市者，亦残破不可考，惟鱼腹者迄今如故。予使

人图而观之，六十有四垒布于前者，八阵也。二十四垒环于后者，却月阵也。

六十有四，重易之卦也。二十有四，作易之画也。卦定于方以知，故八阵象

之。画起于员而神，故却月阵象之。卦自画起，方自员生。壁门者，阴阳之

象也。握奇者，虚中之象也。奇正之变，皆出于此。奇亦为正之正，正亦为

奇之奇，彼此相用，循环无穷。桓温曰：“是常山蛇势者，亦妄言耳。常山

蛇谓之率然，盖高直阵也，非八阵也。”李荃太白阴经，天地风云为正，龙

虎鸟蛇为奇，亦出臆见。至于教战有图，而战阵无图者，尤大谬也。顷者蜀

盗弄兵，予奉诏致讨，督师至汉中，因取八阵图而推演之。自六十四垒分内

外、前后、左右、四隅，又变而为八阵，纵横开阖，钩连盘屈，各有条理，

以之训练，而行伍自严整可观矣。三复考订，遂图注于左，以为秘密。呜呼，

废阵形而用兵者妄也，执阵形而求胜者愚也。平居练兵，如身运臂。如臂使

指，随机取胜，应敌无方，是在于神而明之也。

【大意】

本部分讲八阵图的源流，历代诸位兵学名家对八阵图的评价认识，权衡

各家观点，最后谈自己编著此书的依据，阐明自己对八阵图中机奥的看法。